就在同一时刻,教师办公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讲帅古森脸上冒出三条黑线,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

站在他面前的海蜜儿娇嗔说:“喂,干嘛用这么幽怨的眼光看我?我就请个假而已,你有必要这样吗?”

“小姐,你现在是最受欢迎的讲师助理。那些学生都已经说了,要是你不来,今晚的课他们会集体翘课表示抗议,那影响就太大了!”

“少来!今晚这节是选修课,一向没什么人来,哪有什么影响可言!”

“自从你担任讲师助理后,向我报名要求参加选修课的人数以百计!你现在跟我一起去教室看看就知道了。”

“哇,没想到我的魅力居然这么大。”

“是啊,真的是很大、很大。”

古森一语双关:“所以啊,你今晚要是不出现,我怕学生们会当场暴动的。”

“放心啦,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海蜜儿笑眯眯地说:“等一下会有一个替身来代替我,足以打发你那帮好色学生了。”

“替身?行不行啊?”

“开玩笑,人家可是真正的“胸模‘,尺寸绝对不比我小哦。”

海蜜儿边说边有意摇晃着上身,裹在薄薄上衣中的丰满巨乳上下波动着,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古森看了一眼,脱口而出说:“我不信!你可是世间少见的尺寸啊,万中无一。”

“骗你干嘛?你自己看好了,这是相片!”

海蜜儿从手机里调出资料展示给古森看:“怎么样,够大吧?符合你们这些色狼的要求吧?”

“请不要以低俗的想法来评论艺术。”

古森瞄着相片,皱眉说:“好象大得有点夸张了,该不会是隆出来的吧?”

“货真价实,我亲手摸过、验证过啦。”

“好吧,只好先顶替一下了,人在哪?”

“我的同事正开车过来。应该到校门口了吧。”

海蜜儿边说边拨通施艳鹰的号码,对答了几句后向古森说:“已经到了,可是被警卫拦着进不来,你自己去把人带进来吧。”

“但是我不认识你的同事啊,一起去吧。”

“哎,我懒得跑了。我那名同事姓施,个子很高腿很长,很好认的,你到了校门口再打她手机就行了。”

海蜜儿撒娇耍赖,铁了心要待在这间办公室里。

古森只好向她要了施艳鹰的手机号码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又回头问:“对了,你究竟是为什么事请假?生病了吗?”

“没病没灾,但有一个重要的约会!”

“约会?跟谁呀?”

“要你管!”

海蜜儿不讲理地娇嗔着:“你别像个八婆一样啰嗦好不好?”

古森耸耸肩,径直走出办公室。

海蜜儿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终于把他支开了!呵呵!

她望了窗外一眼,天已经完全黑了,现在正是晚餐的时间,也是她执行一项新任务的大好时机。

这些天来,海蜜儿和施艳鹰兵分两路,各自追查现有的线索。

海蜜儿的任务是镇都市潜伏在城市大学里,暗中调查早前无故失火的医疗研究中心,是否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施艳鹰则在龙舌兰指示下,负责监视“擒兽男”手下一个名叫露露的狗女。

该狗女正在医院养伤,由于她具备“王牌警犬”的灵敏嗅觉,施艳鹰希望以“欲擒故纵”之计,假意放松戒备让她逃跑,然后暗中跟踪,这样等她逃回魔窟时就能将“擒兽男”一举抓获。

不过截至目前为止,两位女特警的任务都没有进展。

海蜜儿在校园里虽然大受学生欢迎,也和不少老师成为朋友,但都是泛泛之交,未能打听出任何相关的内幕消息。

施艳鹰那边更糟,因为露露的伤势较重,全身多处骨折,但却不能使用“BH生长素”,导致治疗进度相当缓慢,医生说一个月之内她绝对无法下床。

施艳鹰是个闲不住的人,于是决定先抓紧这段时间另外开辟线索调查。

她的目光仍然瞄准罗豫,几次三番想找机会接近他,但这富家公子自从遇刺后就警戒许多,进出都有大批保镖跟随,平时甚至尽量减少与外人接触,令施艳鹰束手无策。

但是昨晚媒体披露罗豫要到城市大学参加捐赠仪式时,施艳鹰立刻知道机会来了,在与海蜜儿商议之后,两位女特警拟订一项计划,由海蜜儿在校内行动、施艳鹰在校外配合,务求达成目标。

根据校方公布的行程,捐赠仪式结束后,校长会请罗豫等富豪在餐厅用餐,他将在那里逗留一小时左右,正好与古森的选修课同时段,因此海蜜儿只好临时请了一名“胸模”来顶替自己上课。

行动开始!

海蜜儿向施艳鹰的手机发出这条简讯后,便关上办公室的门,轻盈敏捷地跃出窗口,沿着外墙的水管,无声无息地落到地面上,娇小的身影迅速融入夜色中。

白鸟薇按灭半截烟蒂,又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六点半。

周老教授进入洗手间已经超过半小时,却始终没有出来。

洪岩靠在墙边懒洋洋地打着呵欠,似乎都快睡着了。

白鸟薇没好气地拧了他的耳朵一把,令他痛得清醒过来,然后朝洗手间指了指。

洪岩顿时明白她的意思,苦笑摇头,只好强打精神,蹑手蹑脚地走进洗手间。

里面灯光明亮,一共有五间厕所,底下都开着十几公分的缺口。

洪岩蹲下身张望,马上见到老头子的双脚站在最后一间厕所里,但站立的姿势和方位都很怪异,是两条腿都站在马桶的一边,而且还侧着身体背对门口。

洪岩好奇心起,悄悄走进紧邻的厕所,直接俯身把脸凑到缺口处向上望去。

他的眼睛忽然瞪大,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摇摇头,悄悄地出了洗手间。

白鸟薇迎上来,问:“怎么样?老怪物在干嘛?”

“在干所有男人都会干的勾当。”

洪岩将手伸到胯下,比划着自慰的举动。

白鸟薇难以置信:“什么,他有病啊?选在这种地方!”

“这地方臭是臭了一点,但春光无限好。”

洪岩模仿着刚才看到的姿势:“老头子左手拿着一架高倍率望远镜,整个人这样趴在墙边,居高临下地眺望着什么,肯定不是女厕所就是女更衣室,右手抓着那玩意儿套弄得正起劲呢。”

“就算是偷窥也不用这么久啊!难道有美女长时间待在那里让他看?”

白鸟薇面露讶色,沿着走廊走了几步,向洪岩比划的望远镜眺望方向看去。

夜幕下看得清楚,对面就是教学大楼,大部分教室里都坐满晚自习的学生,也有两、三间教室正在上晚间的选修课程。

其中在二楼的一间教室里,有名半裸的女郎正站在讲台前,大胆摆出“抛胸”的姿态,向学生们炫耀自己丰满的大奶子。

她旁边还站着一名衣冠楚楚的讲师,手执教鞭,煞有介事地解说着什么。

白鸟薇立刻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所谓的“人体美学”课程,讲师请来“胸模”言传身教,增加课堂的活跃气氛。

周老怪想必早就发现,躲在相邻的试验大楼,从顶楼的位置用望远镜观看,可以将所有美景一览无遗,所以才甘愿忍受臭味藏在厕所里边偷窥边自慰。

洪岩跟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也发现了美景,先是惊喜地哇了一声,接着瞥了白鸟薇一眼后,尴尬地收回视线。

白鸟薇瞪着他:“你有带摄影机吗?”

“有,我们这行的吃饭家伙,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拍摄下来?”

“啊,你鼓励我……偷拍?”

“对,人家可以偷窥,咱们为什么不能偷拍?”

“哈,说得对,太好了!”

洪岩迫不及待地取出小型摄影机打开,拉近焦距,对准对面的教室就要拍摄,但脑袋上却突然啪的挨了一下爆栗。

“笨蛋!谁叫你拍这个的?”

白鸟薇又好气又好笑:“我是说,去厕所里把周老怪的龌龊举止拍下来。”

“拍他干嘛?我没那种嗜好。”

“少啰?你去不去?”

“好、好、好,去就去。”

“拍五、六分钟就可以了,要把他的脸拍清楚。”

“知道了。”

洪岩一脸倒霉地叹着气,再度走回男洗手间。

白鸟薇又点燃一枝烟,最近她感觉自己的烟瘾愈来愈大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已经扔了四截烟屁股。

她吸完半截烟并掐灭后,洪岩已经出来,掩着鼻子将摄影机交给她,示意搞定了。

白鸟薇启动播放功能,只见拍摄的效果相当专业,老头子丑态毕露,忘我地自慰着,完全没察觉有人在偷拍。

他除了两只手都没闲着之外,双耳还插着耳机在讲电话,不时会停下自慰对答几句。

“你告诉大家,咱们全团成员周末聚会,我会带好东西来……警察?哈,不用担心,只要使用跳板,他们是找不到我们的……对了,那套书的事包在我身上,你跟客户说,我那套书是直接从作者手里买来的,上面还有他的签名呢……”

白鸟薇兴奋地说:“听到了吗?老头子在说书的事,他果然不只是一个普通卖家这么简单,一定是个大犯罪集团的首脑,所以才会被称为“团长‘!”

“等等,你可能是误会了,光凭这几句话,恐怕证明不了什么吧……”

“我敢打赌,他就是一条大鱼!”

“打赌吗,呵呵……你说赌什么?”

“随你赌什么都行。”

“好。”

洪岩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如果周老怪并不是大鱼,你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他是,就算我输,到时我就把心里最大的一个秘密告诉你!”

“一言为定!”

晚上七点十分,城市大学的餐厅里,摆了两大桌宴席,觥筹交错。

罗豫坐在主桌正中,身旁作陪的是满面红光的乔校长。

他四十多岁年纪,一副斯文的知识分子模样,频频向罗豫劝酒。

其他富豪和大学的高级行政人员也都在吃喝谈笑,气氛很是热闹。

另一张桌子上,坐的都是富豪们带来的保镖,他们一开始还会不时四处打量,观察周围环境是否存在意外。

不过随着酒席过半,一切都十分平静,大部分人都渐渐放松警戒,注意力专注在吃喝上。

也有人的目光透过墨镜死盯着门口的礼仪小姐,还有穿梭来去的女服务生。

她们都是校方挑选出来的漂亮女学生,穿着校服的样子清纯而诱人。

海蜜儿也换上一身校服,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许多酒水饮料,小心翼翼地走进餐厅。

她今早已将校方的安排打听得一清二楚,事先找到一名担任服务生的女学生,声称自己很想近距离接触一下这些富豪,愿意用重金交换这个临时的工作。

那女学生求之不得,立刻同意,因此她才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这里。

几名保镖看到海蜜儿,贪婪的目光甚至连墨镜都遮挡不住,露骨地盯着她胸前晃动的丰乳,恨不得伸手抓一把。

海蜜儿佯装不知,扮出新手的紧张神色,慢慢走向主桌。

她偷眼瞥去,见到桌上摆着两部高级手机,分别是摩拉牌和诺亚牌,她顿时喜出望外。

这正是她今晚的目标。

这些天来,施艳鹰多次设法接触罗豫,虽然没有成功,但对他的某些习惯已经掌握一个大概。

她告诉海蜜儿,罗豫平时都是用摩拉牌的手机通话,号码有不少人知道,她用技术手段监听了好几天,但却没有实质收获,打进打出的都是亲戚、朋友或生意伙伴,聊的话题虽然涉及商业机密,但却跟犯罪无关。

但另一部诺亚牌的手机,罗豫就很少使用,每次通话时也都显得有些神秘鬼祟。

施艳鹰怀疑这才是他用来秘密洽谈犯罪计划的手机,但由于不知道号码,因此无法监听。

今晚海蜜儿的任务就是查出这部手机的号码,她原本构思了一个复杂的行动步骤,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必这么麻烦了,罗豫和许多喜欢炫耀的“富二代”一样,吃饭的时候习惯将手机都放在桌面上炫耀,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海蜜儿走到罗豫和乔校长身边,作势为后者斟酒。

乔校长马上阻止她,笑着提醒说:“罗总是客人,你应该先为他倒酒。”

海蜜儿连声答应,装出窘迫慌张的神情,拿起一瓶红酒准备斟酒,突然脚下一滑,瓶口歪了一大截,酒水哗哗倒在桌面上。

周围几个人都惊呼起来,罗豫先是本能地推开椅子后退,然后发现自己的摩拉牌手机上溅了不少酒水,心疼地抓在手中用餐巾擦拭。

乔校长不满地斥责:“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檫干净。”

海蜜儿胀红了脸一边道歉,一边很自然的抢起那只诺亚牌手机,也用餐巾去擦拭。

这个动作她之前已经练习过许多遍,表面上是在擦拭手机,其实却是在以此为掩护,暗中按下手机的快捷拨号功能,拨打最近一次通话的电话号码。

这是一个“曲线追踪”计划,只要知道这组号码,就可以查出所有打给它的电话,还能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听,当罗豫下次跟这组号码通话时,就能追踪到他那只手机的号码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好了。”

罗豫以粗鲁的动作倏然伸手,从海蜜儿手中夺过诺亚牌手机,然后迅速将之关机收了起来。

不过在这短短的一刹那,手机萤幕上已经显示出正在拨打的号码。

海蜜儿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女特警,一瞥间已经将号码强行记下。

然后她忽然愣住了,因为这是一组她不久之前,还曾用自己手机拨打过的号码,属于一个她认识的人所有!

“还呆着干什么?”

只听乔校长的声音传来,催促道:“还不赶紧为罗总换餐巾?”

海蜜儿回过神来,又弯腰鞭躬道歉了一次,便低头快步走出餐厅。

在厨房里,领班的女生埋怨了她几句,叫她不必再进餐厅了,改为留在厨房打杂,免得笨手笨脚再出差错。

海蜜儿一声不响,机械地工作片刻后,借口身体不舒服就匆忙离开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她一个人在空旷的校园里漫无目的走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组电话号码,各式各样的念头纷至沓来。

手机铃声响了,海蜜儿茫然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施艳鹰的声音。

“怎么样,阿咪,搞定了吗?”

海蜜儿迟疑着没有回答。

“喂喂,怎么不说话?号码是多少?”

“嗯,我……还没查出来。”

海蜜儿撒了个谎:“他们防备得很严密,再给我半小时吧,我再试试。”

“若是查不到就算了,别打草惊蛇。”

“知道了。”

海蜜儿挂掉电话后,考虑了片刻,仿佛下定决心般,取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刚才看到的那组号码。

晚上七点二十分,周老教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打开灯就吓了一跳。

一名身材高挑的美丽女郎,正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两条修长匀称的美腿高高翘着,就像坐在自己家里一样旁若无人。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周老教授惊奇地问,同时上下打量着这名女郎,觉得很是眼熟。

“我是白鸟警官,这是我的证件。”

白鸟薇手里晃动着女特警的证件,让对方看清楚上面的警局标记。

周老教授的表情马上变得有些不自然,干笑着问:“喔,您找我有事?”

白鸟薇直视着他,不答反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到处走走、散散步。”

“散步?哈,难道你的习惯是在厕所里散步?”

周老教授一惊,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懂您……您在说什么。”

白鸟薇冷笑一声:“我们接到举报,说您每天都躲在试验大楼顶层的厕所里,用望远镜偷窥教学大楼那边的人体模特儿!”

“我没有!”

周老教授的脸胀成猪肝色,下意识地否认:“这是赤裸裸的造谣、污蔑!”

白鸟薇抓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悬挂在墙上的液晶播放装置,萤幕上出现洪岩拍摄的那段偷窥自慰影片。

周老教授双脚发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白鸟薇跳下桌子:“你犯了严重的风化罪!走,跟我回警署录口供!”

“不要!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不敢了!”

周老教授哭丧着脸,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教授的气度和风范一扫而空。

白鸟薇厌恶地说:“起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交代。”

“我交代、我交代……”

老教授忙不迭地连声说:“我是从上个月开始偷窥的,到今天一共十五次了!我总共偷窥过四个女人,其中两个是人体模特儿……”

白鸟薇打断他的话:“除了偷窥之外,你还干过什么不法勾当?”

“没有了,我……大致还算是个良民。”

“要我提醒你一下吗?良民!”

白鸟薇拍打着桌上的电脑吓唬对方。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让对方产生已经被警方掌握所有证据的错觉。

周老教授果然面如土色,直接瘫痪了。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白鸟薇板着脸警告他:“别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主动交代才有出路!”

周老教授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开始说出自己的众多违法行为。

从抄袭论文到出卖考题,从性骚扰女学生行贿校方,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当然也包括在情色网站传播淫秽小说、电影等勾当。

白鸟薇控制着自己没有一拳揍死他,不耐烦地说:“一个多小时前,你进行了一次淫秽物品交易,把这件事详细说说。”

“是、是,那是昨晚约定好的交易,对方跟我都是“风月网站‘的会员。他给了一套女明星的走光露底照片,我给了他一套情色小说的扫瞄图档。”

“扫瞄图档是哪来的?”

“应该是几个网友传给我的,是他们自己扫瞄的实体书。”

“你又撒谎!”

白鸟薇怒而提高嗓音:“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在厕所里说,你的那套书是从作者手里购买的,上面还有他的签名!”

“啊,您误会了……”

周老教授惶恐地说:“我说的是另一套书,跟交易的那套是不同的书。不信我这就打开电脑给您看,档案都存在里面呢。”

白鸟薇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一直在避重就轻!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人家叫你“团长‘?”

“那是个开玩笑的称呼……我们几十个网友组成一个小团体,由我当头。”

“几十个人?那已经是犯罪组织了,你们都该坐牢!”

“没这么严重吧?我们只是抱着好东西要共享的理念,目的也是为了服务广大同好,其实群众都非常支持我们,我们是做了大大的好事啊,只有那些作者才会恨我们……”

白鸟薇愈听愈不对劲:“等等,你组的到底是什么团?”

“手打团啊……就是专门盗版实体小说的小团体。”

周老教授哭丧着脸:“我们不过是小打小闹,对社会又没多大危害,顶多将来我们也向政府纳税就是了,何必揪着我们不放呢?”

白鸟薇啼笑皆非,喝道:“谁希罕你纳税?你先给我老实交代,是哪个网友把扫瞄图档传给你的?怎样才能找到这个人?”

周老教授面露难色:“您也知道,那套书是几十年前出版的,扫瞄成图档传给我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们起码处理过几千套书,早就忘了哪一套是谁买的了。”

“忘了?呵,好,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

白鸟薇一把揪起周老教授的衣领,将他拖到办公室的洗手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