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一处堡寨离开时,安碧如顺手拿了把朴刀,接下来的冤魂,她打算用这朴刀解决,当初这些摇身一变就装成马贼劫掠她苗人商伍的杂碎,在她的族人身上砍了多少刀,安碧如都要一刀不剩的还回去。

已经到了算账的时候,她忆起当时亲自来调查看到的惨状,一支以苗药作为主要货物,出发至突厥经商的车队,从身后的边关出境只走了一天的路程,便遭遇到一群凶悍马贼的劫掠,更惨绝人寰的是整支上百人的商伍,男女皆走,却是遭受到令人发指的虐杀,男的尽皆被分尸,女子生前更是受尽凌辱,安碧如赶来时已经走一片狼群在大快朵颐,满地血腥碎肉残肢。

目睹此番场面,安碧如发疯似的大开杀戒,把那群对她这个大活人虎视眈眈的狼群杀得哀嚎连连,甚至她从那些还叼着骨肉的狼口中把族人的残肢夺过来,杀退了狼群后,安碧如耗尽内力在平原之上轰出一个巨大的土坑,亲手所有族人掩埋,入土为安。

世人眼中冷酷无情,喜怒无常的安魔女,只是在那座坟山前面无声流泪整整一天一夜。

她在整理尸骸时,发现一个死不瞑目的啊妹手中,死死拽住一块被捏断的玉牌。

那是追查行凶者唯一的线索。

事后安碧如潜入宫中,要那位贵为太后的师侄给她一个交代,可等来的却是不了了之,没了下文,只将此案定为流窜的马贼所为。

安碧如岂会罢休,她只有通过自己势力的暗中调查,却是发现了这里的勾当,好一个马贼所为,分明就是那些本应镇守边关防线的守兵,见财起异便肆意劫掠来往商伍的暴行。

查清楚来龙去脉,更找到了所有该算账的对象,安碧如自然是要找他们讨债。

当她丝毫不掩盖行踪,径直走向那座出手屠杀她族人的堡寨时,也被守卫们发现。

安碧如一身劲装,而且手执兵器,一看就不是来问路的。

堡寨大门紧闭,正在门上值守的一位兵卒呵斥道:“来者何人,竟敢夜闯堡寨!!”安碧如眼神凛冽地望着那人,即便在夜色中也能感受到那股满含怒火的杀意,那人背脊发凉,正要搭弓挽箭,憋见安碧如含怒出手,一掌拍出,整座坚实的寨门轰然倒塌,露出一个大缺口,刚才那斥问的守兵已经被震落坠下,趴在地上。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扰到堡寨中的所有人,守兵们纷纷从寨中涌出,只是在黑夜却没发现有敌兵的踪影。

安碧如没有被报仇的怒火冲昏头脑,她依旧是第一时间先去毁掉堡寨中示警的烽燧和号角。

把两个负责示警的守兵解决后,乱成一锅粥的守兵终究是发现的来犯者。

虽然只发现一个敌人,可守兵将领没有掉以轻心,马上派人出去报信,同时布置杀敌阵型。

安碧如冷眼看着那群披着人皮的畜生折腾,她已经在这堡寨外围布置好后手,根本不担心会有人能逃出去百步,她要来一场瓮中杀人,让这个令她痛失族人的地方变成人间炼狱。

安碧如眼神冷漠地看着那些摆好阵型和武器,亦步亦趋地围上来的杂碎们,冷言道:“可以还债了。”守兵们不明说以,有人问道:“还什么债?谁欠你银子了?”安碧如幽幽道:“血债,自然血还。”她手提朴刀,不退反进,一个箭步便欺身冲入守兵阵中,每一次朴刀滑过,便有一个头颅飞起,血花四溅,只想杀人的安碧如轻而易举地便把那些守兵的拒敌阵型冲散,她步伐灵活,如游鱼入海,在人群中收割者一条条生命。

刀下的亡魂不断增加,却丝毫冲刷不了安碧如心中的怒火,刚才一阵冲阵捣杀,片刻间便夺走了二十余条人命,即便是见惯了杀戮血腥场面的老兵们也要头皮发麻,可剩余的人惊讶地发现,安碧如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竟是一人堵在那被轰破的寨门前一夫当关的架势,他们想要逃出去,就必须过了这杀人魔一关。

没有退路,他们即便不愿和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来大开杀戒的疯子纠缠也不行,这时一个魁梧的汉子呵斥道:“都一起上,怕什么,我就不信这刺客还能挡住我们所有人的冲锋,冲出去后,没有了束手束脚,再把这女疯子堵死在里面,记得要活抓,到时候我们再把这女疯子玩废,给兄弟们报仇!”

兵卒们被鼓舞一番,原本恐惧的心理渐退,那位魁梧汉子便是他们这一堡寨中的领兵——吴校尉,吴校尉的命令清晰,就是一拥而上冲锋,就算那个一身黑衣蒙面,沉默不言的女疯子武功再高,也肯定拦不住他们这么多人同时冲出的架势,就算死了些兄弟,但只有冲到堡寨之外,就反而能形成包围之势,把这女疯子堵在里头,慢慢折磨她。

众人在吴校尉的一声令下,已然鼓气便要冲杀,这时那女疯子竟然抬起一只手示意说道:“慢着……”被她那突兀的举动一窒,就想是时急速奔跑时突然急停般难受。

女疯子居然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极具媚态的绝色容颜,若不是之前她那残暴的行径,那群兵卒绝对抑制不住冲动,不用吩咐都会把她拿下,尽情泄欲,不玩个够本,用鸡巴把她肏废决不罢休,在这老林中叫天不应叫地不闻,任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毕竟连那些进出关的肥羊也能说宰就宰,囚禁虐玩这么一位罕见的绝色美人更没有负罪感。

安碧如扯下蒙面黑布后,脸上露出嘲讽的冷笑,手上却是开始宽衣解带,把她身上那紧身劲装开始脱下,以挑衅的口吻道:“弟弟们,不是想要把姐姐活抓起来玩废吗?姐姐我也不赶时间,就给你们一个机会,看,姐姐我都主动把身上碍事的衣服都脱了,帮你们省事,来,我们打个赌,只要你们有一个人能冲出去,姐姐我束手就擒,都不用你们动手,只要一句话,想要怎么玩,姐姐我都配合,无论是要自己掰开双腿给你们干,还是要撅起屁股给玩屁眼都行,要是我犹豫一下就是你们的母狗肉奴,如何,来试试嘛?其实姐姐刚才还没睡醒,在做着梦呢,这不醒来了发现这么多臭男人,要是都在姐姐身上发泄得有多舒服啊,想想也刺激,你看,姐姐话没说完都已经湿了。”

安碧如脱得只剩贴身亵裤胸罩,那副傲视天下的绝美酮体丰乳肥臀,显然是饱经男人滋润的骚媚肉体就是男子欲望的催化剂,看上一眼便足以引爆那原始的兽欲,安碧如仅穿一套黑色内衣,那对豪乳撑得胸罩饱帐欲破,下身一条倒三角的丝薄亵裤,在那宽胯塞肩的下腰处紧勒住那白皙的纤腰,整一个葫芦形的极诱身材,那双腿间的亵裤甚至显露出那如骆驼齿般的蜜穴形状,让人挪不开眼睛。

安碧如将脚下的衣服踢到一边,以极其暴露的装束,加上那浑然天成的妩媚妖态,舔了舔嘴角,玉指勾了勾道:“来嘛,还等什么?不是要肏废姐姐吗?姐姐也快等不及了。”

那群兵卒如发了疯似的一拥而上,对安碧如发起了冲锋,唯有那吴校尉急声道:“等等……别冲动……”

安碧如的骚浪媚态其实他也扛不住,就在她刚才当众脱衣挑逗时胯下的肉根已是怒挺起来,可他生性谨慎,这般绝色美人的肆意挑逗,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他的呵止却丝毫阻止不了手下的冲锋,安碧如面对那群兵卒的冲锋没有留在原地,一跃向旁边后,靠着那寨门边上一脚抵住,任由那群兵卒冲向寨外,随着冲在最前的一批兵卒率先跃出兵卒后,诡异的一幕出现,只见那排兵卒刚冲过寨门,便纷纷减速,跑了没几步后,整个身体如同被无数利刃切开,在前冲中变成几块,身上的切口平整,却是已经变成了几段的人身。

后面还在冲锋的第二批兵卒最先察觉到这诡异的场景,正要收步,却是被后面冲来的兄弟抵住向前,即便疯狂大喊也无济于事,身体被推搡着向前倒去,竟看见几条泛着银光难以察觉的视线在眼前。

当第二批冲出寨门的兵卒也同样身首异处,被不知什么东西瞬间切成几段后,后面的人才反应过来,却仍是有几个人收不住脚步,一头撞了出去。

直到看见那几个莽撞兵卒的身体碎落后,所有人才反应过来,终于发现在寨门之间,居然从上往下布置了十几条肉眼不易察觉的丝线,那吴校尉在原地纹丝未动,他眯眼细看才发现端倪,惊呼道:“是金蚕丝?大家不要靠近,这金蚕丝锋利无比,而且水火不侵,刀枪难割,这样冲过去必死无疑。妖女,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和你无仇无怨,为何要来这里杀人行凶,你就不怕被朝廷追杀吗?”

安碧如冷笑道:“无仇无怨?呵呵呵……亏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说得出口,半年前你们假扮马贼,拦路截杀我族人时,就已经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了,不怕被朝廷追杀?怕的应该是你们吧?让你们这群狗东西多活了半年,已经算是老娘我对不起族人了,今日你们这群畜生要是能死个痛快,就是老娘我半辈子白活了。”

吴校尉最先反应过来,他惊疑道:“半年前?是那支苗人?”

安碧如已经压抑不住杀意,一出手便提刀从下往上撩砍,把一个离她最近的兵卒从胯下开始劈开,劈到半腰处便抽出朴刀,顺势劈向另外一人,就算那人反应够快,提刀横挡,却是挡不住安碧如那含恨出手,势大力沉的重砍连人带刀瞬间砍断,那人被朴刀整齐地砍开半边身子,安碧如一起呵成地连劈十几刀,都是一刀得手,便将对方砍开,有的被拦腰斩断,有的被斜劈腰下,还有的被削了半边脑袋,却是一时间没有死绝,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连连。

安碧如的狠辣手法让其余人等不寒而栗,战意全无,有些兵卒甚至开口求饶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安碧如没有丝毫怜悯,一刀精准地削掉那些求饶兵卒的前颚和鼻子,让他们含糊不清,无法继续求饶。

安碧如眯眼冷笑道:“老娘让你们求饶了吗?”

偌大的堡寨共百人,在安碧如几轮出手之下已经只剩下不到半数。

原本这堡寨若是布置得当,凭借地形和战术,就算是那些来去如风的突厥胡兵,没有上千人的围攻,坚守几天几夜也不在话下,如今却是被安碧如一人堵在寨内,如瓮中抓鳖一般随意击杀,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从受到袭击到现在只死剩一半兄弟,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更是造成不了丁点伤害。

对方却是如猫抓老鼠一般完全压制,就连呼吸都不曾急促,显然柔韧有余。

当那些被砍断半个身子的兄弟们倒在地上不断哀嚎到安静下来,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变成一具具尸体后,还幸存的兵卒们几乎失去了反抗的念头,绝望之极。

唯有那吴校尉还留着一丝念想,祈求一开始便跑出去报信的兄弟们能尽快带着其他堡寨的兄弟们来救援。

安碧如似乎看出了那吴校尉的心思,她幽幽道:“玩了这么久,得要结束了,不然等会又来人了可不好走。”

吴校尉灵机一动,急忙道:“这位女侠,我们都是受命做出那些糊涂事,能否放我们一马,我愿意供出幕后指使者,让女侠你替族人报仇。”安碧如愕然道:“你说什么?还有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你快说出来。”

吴校尉道:“女侠有所不知,我们之所以对过路的商伍出手,实在也是不得已为之,难违军令啊。”安碧如急道:“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快说,不然我第一个先杀你。”吴校尉为难道:“这位女侠,你报仇应该要找那个指使我们行事的真正凶手,不然你就算杀了我们全部人,也无法替你的族人报仇,还请女侠能答应放我们一马,我和兄弟们一定会洗心革面,也帮你作证,让那人绳之于法。”

安碧如犹豫道:“放你们一马?你不会是在讹我吧?”吴校尉拍拍心口道:“我吴立天以性命起誓,绝无虚言,若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安碧如信以为真,脸色悲苦道:“到底是那个天杀的杂碎?你且快快说出。我保证绕你们不死,只诛首恶!”吴校尉为难道:“女侠,虽然你亲口说来,但我们这些兄弟们是被你杀怕了,不敢冒险,要不,还请女侠你先放下那刀,我们都退开些,我再与你细说?”

安碧如一瞪眼道:“你耍我?”吴校尉急声道:“女侠莫要误会,这样,我们大家都放下兵器?”安碧如犹豫了片刻点头道:“好,那就把刀都丢下。”说毕她便将手中那砍人砍到有些起卷的朴刀丢到远处,众人反倒是犹豫不决,迟迟不肯放下,吴校尉呵道:“都听令,把刀丢了。”

有了上头的命令,本来拿着刀只是壮壮胆子的兵卒们都纷纷把手中的兵器都丢向安碧如那残刀处。

双方暂休对峙之势。

安碧如问道:“可有酒?”吴校尉闻言立马从身后提起一个酒囊抛起安碧如说道:“想不到女侠也是好酒之人,真有豪侠风范。”

安碧如接过酒囊后,扒开塞子豪饮一口,那酒水从檀口中溢出,溅落在身上,原本暴露的酮体盖上一层津液,显得水光程亮,更为诱人。

吴校尉静静看着安碧如在豪饮,一来那豪放的姿态已是诱惑之极,二来也是要拖时间,心中默念着让她尽管喝,最好醉倒。

安碧如豪饮一口后,皱眉道:“怎么还不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截杀那些商伍的。”吴校尉早已编排好措辞,他慢条斯理地将这祸水引到一位不对付的将领头上,说得有板有眼,恨不得让安碧如赶紧去找他晦气。

安碧如一边喝酒一边仔细听着吴校尉的说辞,当那酒囊清空后,她才醉眼朦胧地丢下酒囊,打断了那还在继续供认『幕后指使者』而滔滔不绝的吴校尉的话语,眯眼道:“说完了吗?老娘给够时间你了吧?还是不从实招来?”吴校尉错愕一顿,随之诚恳道:“女侠,我吴某人刚才说的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谎言……”

安碧如笑道:“又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是吧?别急,看来你是不信因果报应的,那就由老娘来替天行道!!!”

吴校尉立马反应过来,急声道:“兄弟们,她没了兵器,我们还能拼一把!!快擒下她……快……”

反应过来的众人把心一横,祈求安碧如没了兵器大家赤手空拳能有翻盘的机会,果真再次一拥而上,安碧如冷笑一声道:“刚才那些还是死得太舒服了,没关系,你们是兄弟嘛,就帮他们多受点罪好了,要是你们下辈子还想投胎做人,老娘我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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