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放晴,百姓们又开始在接头上摆摊成市,一行三人走在路上,虽然都面覆白巾遮脸,但是在这边关上如此打扮却不是怪事,并没有引起过多的注目。

三人靠近城门关口,却发现守卫森严,许多商贾车队排着队出关,通通要搜身检查,就算是货物也一样检查仔细,十分严谨。

为首带路的安碧如眉头轻皱,没想到选择这里还是遇上了麻烦,身后的玉珈问道:“为什么不走?过了前面的关口就能一路出到关外,莫非你想食言?”

安碧如此时心情欠佳,冷声道:“对啊,过了前面的关口就出关了,根本不用理会关外的那些哨岗的巡逻的骑兵,你们过去就是了。”

玉珈听出是反话,问道:“是什么情况?”

安碧如摇了摇头,带着他们走近了一家茶楼中,点了壶茶后,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那咫尺之距的城门道:“今日的城门尤为严谨,进出都不易,真是怪事,按道理,我们一路赶来,即便是京城发现得够快,消息也没那么快传来,起码还得有一两天时间,不妥,你也知道,就算我们现在硬闯出去,走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而且前面最少还有四五道哨岗要过,所以要出关,绝对不可以弄出太大的动静。”

玉珈细想一下,的确如此,毕竟作为边关,可不同于境内的其他县城,若是没有那些哨岗,一旦是被偷袭,直接杀到城门口才后知后觉,大华早就沦陷了。

玉珈问道:“那如今怎么办,可能混进那些出关的商贾车旅之中?”

安碧如摇头道:“不行,你看现在出关的人,无论是人和货,都要经过层层检查,逐一核对身份,如今我们三人都不能暴露,谈何容易。罢了,我出去打听一下,你们不想前功尽弃的话,就给我老实点别弄出什么么蛾子,不然只会越来越麻烦。”

归心似箭的萨尔木和玉珈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要出关,还得靠安碧如来安排布置,他们都点头答应。

安碧如掐了一下玉珈的俏脸道:“若不是你们三番四次调皮想要逃跑,我们至少能早到两天,何至于现在这般被动呢,真是该打。”

玉珈默不作声,萨尔木解围道:“安姐姐,还是赶紧去打探一下情况吧。”

安碧如白了他一眼后,便离开了茶楼。

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手段,可是事已至此,只能司马当活马医。二人低调地坐在角落里静候着,不时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

大约半个时辰后,安碧如终于返回,一脸阴霾神色。

玉珈有些不安,连忙问道:“情况如何?”

安碧如喝了口茶后道:“真是冤家路窄,就在前两天,那些被朝廷围剿的反贼就是从这里冲杀了出关,所以才有了现在那般严查,防止更多的反贼浑水摸鱼逃出关外,除非有清白的关碟证明身份,不然可就一律都要被当做是反贼拿下,先关进牢里了。”

玉珈暗叹这世事难料,可不打算坐以待毙,她问道:“这关碟可有法子弄到手?”

安碧如嗤笑道:“我的话不难,不过你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如今时间紧迫,必须在两天内出关,否则朝廷的消息一到,以你们的身份,为了截住你们离开大华的路,恐怕便是有关碟都不能进出,一定会封关一段时间,到时候可就是无尽的逃匿了。”

玉珈不死心道:“安碧如,你这般武功高强的身手,难道还不能带着我们硬闯出去?只要到时候趁机夺下几匹马,再给我来套弓箭,我也能帮上忙,不会是累赘的。”

安碧如恍然大悟道:“对喔,没想起来玉珈妹妹你是用箭高手,有无弓箭在手可是两个不同的金刀可汗呢。”

玉珈叹道:“现在还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吗?我说的是事实。”

安碧如调侃道:“若是要硬闯,就意味着我要带着你们两个逃跑,先不论怎么摆脱追兵,要是身陷重围,就算我武功再高,面对千军万马的围堵,也不敢保证就能护卫你们周全,要是萨尔木弟弟有什么损伤,你不介意?刀箭无眼,你又不能亮明身份来自保,硬闯只是最后的选择,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这般冒险。”

这话的确说到玉珈的心坎上面,因此无从反驳,她随即问道:“你说是最后的选择,那就是现在还有其他法子了?”

安碧如点了点头道:“当然了,好了,不逗你了,法子不是没有,可是就要辛苦玉珈妹妹你了。”

玉珈听到有办法离开,喜然道:“到底是什么法子?”

安碧如眼神狭促道:“今晚的当值守将就是唯一的机会,你就想办法接近他,然后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跪求也好,色诱也好,只要让他点头开门,让你们光明正大地出关,那我就能把你们平安带回草原。”

玉珈疑惑道:“就是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你不去?这对于你来说轻而易举吧?”

安碧如笑道:“我当然没问题了,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准备,不然我们可走不远,到时候,说不定你们两个我就只能带走一个了。”

安碧如不肯明说,玉珈无可奈何,但如今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差这一步,绝不能就此放弃,她点头道:“好,我会想办法。”

安碧如笑道:“这就对了嘛,总不能只让姐姐来累死累活,既然你们想回去,那就该出点力气。”

萨尔木问道:“安姐姐,那我呢?我能帮上什么忙?”

安碧如调侃道:“臭弟弟,你一路上不是很卖力嘛,此行我们的目的是把你送回去,你就不用瞎掺和了,别给姐姐们添乱就行。”

萨尔木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论武力,他长居大华,而且终日酒色为乐,根本不值一提,而且还有安碧如在。

论智慧,姐姐的聪慧他也望尘莫及,要不是有成为可汗的资格,他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货。

安碧如没有安慰萨尔木,只是道:“我们就先找家客栈落脚休息一会,入夜后再行动吧。”

三人离开了茶楼后,寻到一间平常的客栈,要了两间客房,玉珈和安碧如住一间,萨尔木单独住一间,今晚的行动事关重大,安碧如也没有勾引萨尔木去做那事,虚耗精力。

入夜之后,安碧如和玉珈去了萨尔木房间后,三人又商量了一些行动细节,临行时,她才从怀中拿出两本早已准备好的关碟给到姐弟俩,玉珈没有意外,她道:“现在才肯拿出来,其实就是想看我们那心急模样的笑话是吧。”

萨尔木神色惊讶,他没想到安碧如这般料事如神,反观安碧如只是扯了扯嘴角道:“早给晚给不都是一样嘛,太早给你们,反而容易松懈,萨尔木弟弟,你也不必这般惊讶,本来出关就需要关碟查验,只是松严尺度的问题,这些小事,姐姐自然早就准备好了,你只需要记住关碟上面的信息,别在查验时说错话出了纰漏便无大碍,不过现在出关的官府印章可不容易弄到,所以你们其实要做的,只不过是找到今晚值守的那位副将,让他在上面盖上官印便可,这种小事情,不算姐姐为难你们吧。”

萨尔木点头道是,玉珈却是皱眉不语,如今这般形势,本来大晚上出关就容易被人怀疑了,安碧如她自持一身高深武功,高来高去的自然不用操心,可对于自己和弟弟萨尔木,能算『小事』?

安碧如准备出门离开,临了提醒道:“两个可要记住了,天明之前若是过不了关门,被困在这里,要姐姐费大力气去救你们的话,那我们之间的交易就得重新谈谈咯。”

说毕便独自离去,留下玉珈和萨尔木。

安碧如走了之后,主心骨便成了玉珈,萨尔木问道:“姐姐,你打算怎么做?”

玉珈其实没有想好具体法子,毕竟说是要让那位值守的将领给他们的关碟盖章放行,但自始至终,连人都没见过,只有安碧如提起过的只言片语,还有一个名字:李朝。

玉珈安慰道:“先不要心急,我们都先各自记好关碟上的信息,那女魔头说得没错,要是千辛万苦到了关门,却说错了话让人怀疑,那就功亏一篑了。”

半个时辰后,她们才离开客栈。

徘徊在经过出城的必经之路上面,遥遥对着关门仔细观察。

看了许久后,当玉珈终于确认了目标之后,她便带着萨尔木慢慢靠近城门。

此时的关门紧闭,正有一对巡逻的守兵在城头上游戈。

突然发现他们踪迹的守兵们大声呵斥道:“什么人?”

玉珈和萨尔木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要离开,可没走几步便被后面的守卫们追上,手持火把和长枪,将她们团团围住,二人神色慌乱,守卫们见状正要拿下,突然后面一声:“慢着。”

一位身披铠甲的军官领着人马施施然走来,他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于是过来看看。

一位守兵禀报道:“李将军,这两人鬼鬼祟祟的,小的正要把他们拿下!”

李将军见二人衣着朴素,不像是歹人,没有威胁性后,便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夜闯城门?有何居心?!”

萨尔木闪闪缩缩地往玉珈身后靠去,玉珈把他护在身后,不卑不亢道:“禀将军,我和弟弟非是要夜闯城门,只是有急事需要出关,所以想过来碰碰运气。请将军明察。”

李将军问道:“哦?有何急事,这么晚了还要出关?不怕在野外有危险?再说了,最近夜里宵禁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玉珈回道:“禀将军,我们是今日才到城里,因为有急事,只是稍作休整便打算出关,并不知道城里晚上宵禁,不过刚才一路上过来看到路上都没人,也大概猜测到了,可是实在是有急事,便想着过来试试。可是刚才我弟弟看见各位大人的威武身姿,有些怕了,不敢冒犯,正打算离去等天亮才出关,望各位大人见谅。”

李将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出关是要到哪里去?”

玉珈答道:“我叫玉月,我弟弟叫玉木,我们是察哈尔族人,原本是跟随族中的商队来大华易货,现在是打算回去突厥,但是途中因为贪玩跟丢了队伍,收到族人驿馆的留信,让我们必须今天赶上队伍,所以我和弟弟一时冒失,才~~才犯了宵禁,想要今夜出城。请大人见谅。”

自从大华与突厥停战和好之后,虽然大多数都是大华的商队带着货物去突厥交易,但也有不少突厥商伍同样会带着他们的土产异货来大华,大家互通有无,并不稀奇,可玉珈事先编好的借口,却并不足以让李朝尽信,他狐疑道:“哦?是胡人?来大华经商易货,可商旅车队一般都是从贺兰山那边的关口进出,你们那什么~~察哈尔族?怎的就会经由这边进出关啊?从这边进到关中可是要一大段路吧?你们可有关碟证明?”

面对他的追问,玉珈并没有显出一丝慌乱,耐心解释了个中缘由,这一趟来大华,主要是有位客户订购了一些他们族里的药材和其他货物,恰好就是走这边关可节省不少脚程,再配合上安碧如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关碟,那上面的关印恰好也是完美印证他们的路线,天衣无缝。

李朝接过他们的关碟仔细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毕竟若是要一一印证并非易事,可他也没打算就此网开一面,看着玉珈面覆脸巾,但那朴素的衣衫之下依旧现出婀娜多姿的姣好身段,而且那双眼眸甚是好看,仿佛能醉人心扉,必定是个美人胚子。

李朝皱眉道:“就当你们说的是真的,但城中夜禁不开城门的规矩却是不能改,而且你们犯禁这是事实,要是就这般让你们走了可不行,规矩不是儿戏。”

萨尔木想要开口,却是被玉珈扯了扯衣角阻止,她接着道:“将军所言甚是,是我们姐弟俩不懂规矩,冒犯了将军和各位兵爷,玉月在此向各位赔个罪,还请各位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计较。”

然而几句好话不足以打动他们,李朝暗示道:“说几句好话就想打发我们这帮兄弟,天底下哪有这般占便宜的事情啊,呵呵~~”

玉珈为难道:“李将军说的是,可是~~呃~~我们姐弟俩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孝敬李将军和各位兵爷的值钱玩意,李将军,不如这样,就当欠着,下一回再来大华,我定备好礼物向您赔罪。”

李朝调侃道:“哦?下次?好啊~~下次不如给你当你们胡人的可汗,到时候别说礼物什么的,只要你站在我面前,我给你叩头都来不及啊。”

“哈哈哈哈哈~~还下次~~一点规矩都不懂~~别钱还走什么商啊,李将军,不如把他们关进牢中,受点罪了才知道厉害,到时候他们的族人寻来,就知道交银子了。”

身后一个伍长帮腔道,可李朝却不领情,他回头对那伍长斥道:“很好笑?本将军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

那被斥的伍长顿时焉了气,低下头去。

李朝继续道:“哼~~我看你们细皮嫩肉的,一点都不像是行走奔波的商人,莫不是胡人派来的奸细?给我拿下!!”玉珈始料未及,萨尔木更是紧张得死死拽住姐姐的衣角,惶恐不安。

可肉垂砧板上,她们反抗也是徒劳,姐弟俩双双被身后的守兵牢牢摁住,片刻之后便已经被五花大绑,绑得严严实实,玉珈衣衫下那玲珑浮凸的曼妙身姿尽现出来。

“李将军~~请听我说~~我们不是奸细~~呜呜~~”

玉珈还没来得及抗辩,就被人扯下脸巾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萨尔木也不例外。

李朝吩咐道:“先把他们带到值守班房,我来亲自审问。”

突厥里身份尊贵无比的二人,此时却是被押走消失。

在一处阴暗角落的城墙上,安碧如却是呵呵一笑,她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见到玉珈和他弟弟被带走,却没有一丝着急,只是扬起嘴角得意道:“玉珈妹妹,姐姐给你下了那么多药,不牺牲点什么可不行哦,可惜,姐姐也得忙活去,只能错过这场好戏了。”

只见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笑容邪魅,幽幽说了一句:“除去脚程,一个半时辰,够老娘杀多少人呢?”

和萨尔木被押到守城部队的值守班房,而不是大牢之中,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是玉珈冷静下来后分析出来的结果,萨尔木心中焦急万分,姐姐只好以眼神示意他安心。

没过多久~~那李朝便跟了过来,只见他孤身一人,把跟随的卫兵留在门外后,进到班房中关上了门,然后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取下了玉珈塞住嘴巴的脸巾,玉珈急忙解释道:“李将军请明察,我们不是奸细,我和弟弟只是第一次来大华,根本没有歹心。”

李朝一边脱去厚重的铠甲,一边说道:“是不是奸细,那就得看你愿意怎么证明了,没关系,反正本将军有的是时间,慢慢审,总会水落石出的。那就说说你们这一路上的见闻吧,还有你为什么会这么精通我们大华语,若是真的第一次来大华,那大华语不会说得这么溜吧?”

玉珈这才明白,是自己看轻了这位李将军,心中还埋怨起安碧如来,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面前的大华守将,她绞尽脑计,不断回忆以前和窝老公在一起时聊起的大华见闻,拣选一些能沾上边的说出,同时也解释自己的大华语说得好,是因为在部族时经常和那些来自大华的客商交谈,久而久之练就的一口流利大华语。

都说好看的女人最会骗人,虽然玉珈说的话李朝半信半疑,但他也觉得其实玉珈并没有全部说真话,反而从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萨尔木脸色上发现了端倪,他咪起眼道:“小姑娘,你这编谎话的本事还真不小啊,不过跟我说这些,可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要是还不从实招来,可就别怪本将军不怜香惜玉,对你们用刑了。”

玉珈依旧嘴硬,继续辩解,可李朝却是显然没有耐心听那些废话,他看出玉珈甚是在意她那弟弟,于是便当着玉珈的面,把萨尔木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玉珈看不得弟弟受苦,她梨花带雨地不断哀求,却是换来李朝更加用力的拳脚伺候,萨尔木被他打得七荤八素,倒在地上神志不清。

李朝见玉珈还是那套说辞,便准备来点猛的,抽出佩刀在玉珈面前晃了几下,正准备一刀砍在萨尔木身上。

玉珈急忙求道:“将军~~求你停手,我说,我都说~~”

李朝哦了一声,才慢悠悠地收回佩刀,等着玉珈说『真话』。

玉珈幽幽道:“将军明察,其实我~~这次来大华,主要~~是寻那负心人~~弟弟担心我的安危,于是一路同行,但是我们的确是跟随族中的人一起来大华,我只是~~千辛万苦的寻到那负心人后,他~~他~~呜呜呜呜呜~~”

玉珈哭的撕心裂肺,完全出自于内心的悲凉,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个妙龄胡人女子被大华男子从结识,相爱,热恋,最后反转被抛弃的爱情故事,毫无破绽的悲情演绎便是李朝也深信不疑,可内心却是鄙夷起来:“原来是被人玩完后就抛弃的怨妇?”

玉珈哭得七情上面,作伪不得,李朝倒是相信了这种说法,就算是胡人女子,这般遭遇怕是也名声扫地,只是看着玉珈那悲怜痛哭时,那被绳子勒出饱满形状的胸脯,尤为诱人,他对于玉珈的遭遇没有太多的同情,反倒是色心欲起,既然是个破烂货,不玩白不玩,没有银子孝敬本将军,用这身子倒也不亏啊,而且那脸蛋也好看,眼神中不乏媚意,定然是个多情女子。

他假装同情地搀扶起玉珈,安慰道:“玉月姑娘你这般糟心事的确是让人同情,可要是就这样放你走的话,本将军可无法和那些兄弟们交代啊,他们跟着本将军出生入死,想着拿点好处无可厚非,若是我就这般把你放走,那实在是为难本将军了,你看,你们身上有无些值钱的玩意,交给本将军,我就来个顺水推舟,事后也不会被兄弟们在背后嚼舌头。”

玉珈为难道:“将军明鉴,小女子身上的盘川早已用完,本想着赶上族人的队伍,起码还能回到族里,这次来大华,已经花了不少银子,结果却是被那负心人抛弃,心灰意冷,现在只想回草原静心。实在是无法孝敬将军了。还请将军体谅。”

李朝哈哈一笑,促狭道:“玉月姑娘,你怎么会没法孝敬呢?就看你有没有这心思而已,其实银子嘛,本将军也不缺,不是真的要你的银子才行,但起码得有该有的态度啊,若是人人都想你这样,犯了错一句体谅,便想全身而退,我大华这军威何在,就算你是胡人,也不能例外。”

玉珈听完李朝的话后,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她脸色绯红道:“将军若不是要银子,莫非是想让民女,以~~以肉偿?”

李朝不假辞色道:“玉月姑娘你可别冤枉本将军,我可没说过啊,都说了只不过是要个态度而已,若是你能让本将军感受到你的诚意,那一切都好办嘛。”

李朝那假惺惺的态度让玉珈心中鄙夷,就差没说出口了,有色心没色胆承认,这种窝囊货色,居然还可以高居边关守将这种实权位置,可笑之极。

玉珈脸上的神色渐成羞红道:“若是将军不嫌弃,不如让民女伺候将军一番,让将军泄泄火,以解心头之气。”

李朝见玉珈也是上道,而且看似欲拒还迎,可那眼中的媚意却是渐浓,心情极好,断定这胡女必然也是位性情豪放的浪荡女子,说不定这次来大华,本来就是想男人了。

在入城之前,安碧如就为玉珈和萨尔木都准备了一副精致的人皮面具,以特殊的手法戴上后,就是咫尺距离观看,也不用担心会被发现端倪,所以原本贵为草原上最水灵的美人胚子,玉珈如今的模样只算是中上,可眼神作假不得,她那双能勾人心魄的明眸正是吸引李朝的地方,秋水如波,暗含风情,如同能说话一般,甚是好看。

加上玉珈有意为之,临行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要是能动动嘴巴,略施小计就过关自然最好,就算被逼得要用美人计,归家心切的她也并非不可接受,毕竟有被安碧如推下火坑的前车之鉴,和那大根苟合了那么多次,开工没有回头箭,多一人也同样是脏了身子。

而且正如李朝推断,胡人女子本就以性格豪放狂野着称,有了第一人后,后面再被推倒的心理负担就已经少了很多。

再说这一路上,安狐狸暗中对她下了不少催发欲望春情的性药,无论她愿不愿意,身体还是渐渐脱离意识的控制。

李朝身为军人守将,脱下铠甲后,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暗地里已是勾起了玉珈体内的欲火。

只是她强忍着以正事为重,没有忘记最终的目的,是得成功让李朝在关碟上盖上关印,顺利出关。

眼中的媚意并非装出来,就连李朝都误会了她,以为这胡女本就是一枚骚货。

玉珈嗓音娇嗲,神色狐媚地依偎在李朝身上道:“民女斗胆,请将军舒爽过后,为我和弟弟盖上关印,放我们出关,好让我们能赶上族人的队伍。”

李朝强忍着一把扑到这骚媚胡女的冲动,道貌岸然地说道:“好说好说,本将军刚才也查验了今天出关登记的名册,确实是有你们族人的记录,他们也不过比你们早一个时辰左右离开,估计现在也是在关外某处夜宿,只要你们脚程快些,想必要赶上也不难。就看美人你的态度够不够端正了。”

说话时那大手已经在玉珈的后背上游走,他故意不给玉珈松绑,而玉珈也不急着提此要求,只见她被反绑着双手在后,却是主动轻启朱唇,香舌探出,在李朝那冒出胡渣的脸上极尽挑逗意味地轻舔,从脸上一路舔到脖子,再不断下探,直到鼻尖轻轻压在他的胯间,隔着裤子嗅到那浓烈的雄性气味,她抬头仰望李朝,媚眼如丝,娇媚如狐。

李朝笑道:“好美人,本将军这就替你松绑,让你尽管施为。”

玉珈抛了个媚眼道:“将军莫急,既然将军想要验证民女孝敬将军的心思,那就让民女来伺候便是了。”

李朝见玉珈不需要松绑,他也不多事,正好奇这骚货能有什么本事。

只见玉珈此时跪趴在他双腿间,颦首埋在裆部,皓齿配合上灵活的玉舌,竟然不需用手便已经把李朝那裤头的死结解开,再用牙齿咬住一处裤头,向下轻扯,不过李朝稳坐在椅子上,她也只能把裤子前面扯下些许,于是她松开裤子后,娇呻道:“将军莫要作弄民女了,还请将军挪一下屁股,不然民女可没法子伺候将军啊。”

李朝讪讪一笑道:“呵呵~~是本将军愚昧来了,来。”

说毕便拱腰让屁股抬起,玉珈白了他一眼后,再次以皓齿咬住裤头,终于将他的裤子扯下,胯间早已挺立涨硬的肉棍随着裤子扯落,冷不防的一挺,打在玉珈的脸上。

她一脸无辜地娇嗔一声,还是把裤子扯到他的膝盖处才罢休。

当那肉棍一柱擎天地耸立在玉珈面前,虽然尺寸无法和大根那厮相提并论,可也不算差了,得有手掌般的长度,表面青筋满布,杀气腾腾,显然是憋了许久的嗜欲利器。

玉珈『赞叹』道:“将军这雄根,好大。”

李朝轻轻皱眉道:“好美人,何必如此文雅,本将只是一介莽夫。”

玉珈脸色靡红道:“将军这鸡巴好大,这么精神,想必是憋了很久了吧,就让民女伺候将军这大鸡巴,替将军泻火。”

李朝满意地点头道:“那就请美人吃个够!”玉珈无视那鸡巴发出的腥骚,玉唇轻启,先是温柔地含住那硬得发紫的龟头,轻轻吞吐,以玉舌刮舔打扫了一遍后,再以舌尖钻向那马眼缝处,来回刺激,光是这一招李朝便深吸一口凉气,那胡女的口舌技巧居然让他如此舒坦,真是捡到宝了,他都不需要任何动作和指挥,就算只有龟头感受到正埋头苦干的玉珈那温暖湿润的口腔,已是快感连连。

不过他那不是那涉世未深的童男,除了惊讶于玉珈的口舌功夫了得,离着射精的程度还远远不及,玉珈的技巧让他期待,就像是在发掘一个宝藏一般,满怀期待。

玉珈以口舌照顾那龟头的同时,下半身也开始不安分的媚扭起来,饱满的丰臀在李朝的眼皮底下扭来扭去,引人犯罪的意味甚浓。

一番吞吐伺候完龟头后,玉珈才开始加大吞吐的幅度,绵软的玉唇夹住鸡巴棍身开始上下套弄,香舌也没有怠工,灵活地在口中缠上吞入的肉棍,玉唇缓慢而有力地一路夹着鸡巴下探,每一下吞吐都是一点点地加深,十来次套弄后,才将整根鸡巴吞入到嘴穴中,经过大根那厮有违常理的巨根肉棍洗礼,玉珈应付现在这根只能算是尺寸不错的鸡巴显得游刃有余,朱唇探到肉棍底部,连鼻尖都埋在那杂乱的黑森林中,居然还能让舌尖伸出檀口,舔在那卵蛋之上。

李朝无暇惊讶玉珈这深喉功夫,他只觉得自己整根鸡巴都被那温暖的口腔包裹着,舒坦得难以用言语形容,闭上眼睛享受这销魂蚀骨的快感,不禁笑骂道:“你这胡女真她娘的骚,光是用嘴就让本将军如此舒服,真是不错,好久没有玩到这么骚的嘴了,好美人,继续不要停,刚才还是太温柔了些,来了猛的,让本将军见识见识胡女的狂野豪放。”

玉珈眼神中闪过一丝凛冽,不过人在屋檐下,如今发作不得,今日这般寄人篱下让这种对她来说如同蝼蚁的下贱男人不仅尽情享用她,还肆意嘲讽的境地,都是拜那安碧如所赐,此帐要慢慢算。

玉珈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挑衅般地用牙齿轻咬了鸡巴一下,在李朝睁眼皱眉的神色中,她仰望着媚眼一瞪,吐出嘴里的肉棍妩媚道:“将军,这一下够猛嘛?”

李朝只当她那是挑逗他的情趣,却不曾想玉珈是强忍着才没用力猛咬,不然可是要断子绝孙了。

他笑骂道:“你这骚货还真想把鸡巴吃下去啊?”

玉珈娇呻了一声,又继续开始吞吐起鸡巴来,果然如李朝的要求,这次吞吐鸡巴,那嘴穴里的吸力徒然加大,大开大合地以嘴穴不断深套鸡巴,那龟头在玉珈的檀口中前顶后抽,每一下吞吐都是深喉含到肉棍底部,再猛吐抽离至龟头顶端。

嘴穴猛套着鸡巴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浪声,玉珈颦首起伏不断,后脑的辫子也跟着摇摆不定。

李朝享受着玉珈的深喉侍奉将近一百下后,终于感受到一股抑制不住的强烈射意,他忍不住双手抱住玉珈的后脑开始把那销魂嘴穴往鸡巴上猛套,龟头得寸进尺地不断深入到深喉处,顶开那喉间的软肉后又抽离,本以为会听到胯下那骚货的哀嚎,却不曾想她竟是无动于衷,极为配合地任由自己施为,鸡巴仿佛可以把这嘴穴当成泄欲便器一般只管往死里猛套狠插。

李朝一边抱着玉珈的后脑用她那深不见底的嘴穴凶狠地猛套鸡巴,一边叫嚣道:“骚货,这嘴吃了多少鸡巴,怎么那么骚啊,真她娘的爽啊,我肏~~肏~~肏~~肏~~肏~~插爆你这骚嘴~~哦~~射死你~~全部都射进去~~射爆你这骚嘴~~都给我吞下去~~哦~~爽~~”

马眼张开之时,无数腥骚的浓精汹涌而出,李朝将玉珈的后脑死死压向胯间,让她无法动弹,龟头在喉间软肉下意识的吞咽之下不断喷晒着浓精在那软肉之上,玉珈无法呼吸之下只能极力吞咽喷涌在喉咙中的浓精,从鼻间发出闷哼声。

翘臀媚扭得越发卖力。

直到男人喷晒完第一发浓精后,她咽呜着试图不断扭动颦首,男人才算松手,玉珈得以挣脱后,颦首后仰,猛地吐出嘴里的鸡巴,轻咳了几声,明眸也被憋得通红,她眼神幽怨道:“将军你这大鸡巴差点憋死人家了。”

李朝愧疚道:“好美人莫怪,实在是你那嘴上功夫太厉害,这嘴太骚了,本将军一时控制不住,哈哈,莫怪莫怪。”

玉珈哀怨道:“那将军可曾满意?是否可为民女和弟弟放行啊。”

好戏才刚开始,李朝那是失心疯才会答应,如今他已经不装了,往椅子上一摊,说道:“才刚玩过一次,尝尝你这嘴上的功夫,满意是满意,可是还不够啊,就连上面的嘴都这么爽了,那下面的嘴肯定会更爽吧。”

玉珈早已料到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她也没有心思去扯皮,只是妩媚道:“可将军你刚才射了这么多进人家的嘴里,鸡巴还硬吗?”

李朝笑吟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就吞下后,才施施然道:“骚货不用担心,这离着天亮还有大把时间,本将军自然要喂饱你上下两张嘴,玩个够本,没银子嘛,就用这身子来付过路费。”

原本射精后开始疲软的肉棍在玉珈眼前开始慢慢恢复硬挺,那粗长程度甚至更胜之前,玉珈娇呻道:“既然将军不顾身子都想要得到民女,那民女只好奉陪了。”

李朝似乎对自己的肉棍颇为自傲,他笑问道:“骚货,本将军这鸡巴,比起你那负心汉如何?”

玉珈神色有些晦暗,随后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道:“鸡巴大不大不重要,关键是得让人家够爽嘛,不知将军接下来想要怎么玩?不如为民女松开绳子,好尽兴点?”

李朝呵呵一笑,先是起身脱个精光,然后再替玉珈松绑,玉珈揉了揉被绑住许久的手腕,见他正要扑过来,玉珈灵活地一个闪身躲开后道:“将军莫急,这般猴急,怕是要把民女这身衣衫都扯坏了,民女自己脱吧。”

“不过是几件衣服,本将军赔你就是。”

李朝迫不及待地扑向了玉珈,一把从后面搂住,两只大手粗暴地在她那对傲人的胸脯上猛揉,玉珈苦笑道:“长夜漫漫,将军何必这般猴急,民女这身子反正也是残花败絮,任由将军玩个够本便是。”

李朝没有理会玉珈的抗议,一只手已经伸入她双腿间摸索,突然哈哈大笑道:“骚货,你也等不及了吧,下面那嘴都已经这么湿了,都快要溢出来了。”

玉珈娇呻道:“将军你这可就说错了,人家~~已经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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