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街,夜色迷离,巍峨耸立的牌楼在如柳絮的雪花弥漫下,静静矗立。
“到了,奶奶。”外间的平儿开口说道。
马车随之一停,拉着马车的马打了一个响鼻儿,腾腾热气自鼻孔和马嘴中喷出,摇晃了马头,覆着薄薄一层的雪花抖落一地。
“凤嫂子。”贾珩凝眸看向玉容恬静,垂眸不语的凤姐。
凤姐讶异道:“珩兄弟,到了?”
贾珩道:“我先下去了。”
说着,挑开车帘下了马车,看向那一身昭君套,衣裙桃红明媚,对凤姐说道:“凤嫂子,我先回宁国府了。”
凤姐伸手掀开车帘,灯笼下映着一道泪痕浅浅的妍美脸蛋儿,声音幽远中弱了几分往日的凌厉,说道:“去罢。”
待贾珩离去,平儿这时撑着一把雨伞过来,道:“奶奶,回府上去罢。”
凤姐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平儿的搀扶下,返回府中,进入厢房之中,目之所及,一片冷冷清清之状。
坐在床榻上,捏着方才的手帕,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平儿道:“奶奶,洗洗脚,早些睡吧。”
说着端过一盆热水,伺候着凤姐洗脚。
凤姐去了鞋袜,将脚放入铜盆中,目光一时出神。
“平儿,去将那东西取了来。”凤姐柔声道。
平儿担忧道:“奶奶……”
这前段时日才刚刚消停一会儿,这怎么又开始了?
凤姐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平儿,没事儿。”
今个儿正有兴致,趁着方才的气息还在。
平儿只得准备了冰绡以及麝香,放下帷幔,吹熄了灯火,主仆二人躺在床榻上。
暗自神伤的凤姐倒在了平儿的怀里,记忆里最熟悉不过的安全感涌上脑海,凤姐贪婪地嗅闻着平儿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少女香气,带着平儿此时娇躯上因羞涩而滚烫的温度,凤姐好像一只依偎着大猫的小猫,素手上攥着手帕,心神中不停回想着今晚那微妙的旖旎。
平儿抽出手掌,顺着凤姐的青丝一路拂过,直至她的头顶,她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对于自家奶奶的怜意与感同身受,等平儿反应过来后,凤姐已经被自己按倒在了床上,看着那对柔软的唇瓣,平儿的舌头轻轻略过上唇,贴了上去。
“呜……”一声闷哼从凤姐的喉咙深处传出,此时的她有些发愣,呆呆地躺在床上任由平儿的舌头与自己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一时间连她也不如何形容现在的感觉,双唇相互触碰的柔软感觉让凤姐尽情地放松自己,沉湎于这种舒适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平日里爽利辣手的凤姐儿此时丧失了主动出击的欲望,任自己的贴身丫鬟予取予求。
“平儿……来吧……”看着从主仆两人唇瓣间扯出的一道银线,凤姐双唇微张,说出了埋藏在心中很久的话语,而听到话的平儿则点了点头,她再次吻上凤姐的嘴唇,双手则缓缓地将凤姐身上的衣服统统除下,而心思聪慧的凤姐也自然明白平儿的深层意思,她也学着姐妹的模样将手臂环到平儿的腰部,手指快速解开对方的衣物。
看着褪至腰间的外衣,平儿也松开了凤姐的双唇,索性臀部温柔地压在凤姐的小腹上,双手也紧紧按住她的肩膀,宛若真正进入狩猎状态的猛兽。
“呀!平儿等一下……嗯!好奇怪啊呜呜……”平儿在凤姐的脖子上留下一连串的吻痕后,直接俯身到凤姐的阴阜处,将嘴贴在了她的下半身,不断用温热的舌尖刺激着那颗因充血而勃起的小肉豆,柔软的双唇也亲吻着那对尚未被深度开发过的粉色阴阜。
平儿尽情品味着自己那平日里飒爽大气的奶奶,那白嫩肉芽的微臊口感,灵活的舌头如丝绸一样柔软地摩擦着凤姐在刚才玩弄着早已挺立的小凸起,从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让少妇瘫软在床上仰起头,喉咙里吐出愉悦的呻吟。
“呜……平儿嗯……要去了!啊!不要……呀啊!要出来了啊!”
本来如刀锋般凌厉的美妇仿佛失去了力气,本来攥着手帕紧紧捂在鼻口的纤手无力的垂下,仅仅是平儿用牙齿轻轻的吮咬着小肉豆就能让凤姐发出更大的娇喘声,很快处于臆想状态的少妇身下花穴就淌出了晶莹粘稠的花蜜,而平儿察觉到自家奶奶的身体比往日更快地进入情动状态后,也开始进行了下一步动作。
她纤细的手指顺着凤姐的大腿探入了少妇早已湿的一塌糊涂的蜜穴中,品味着欲求不满的穴肉吮吸和包裹手指的快感,而凤姐已是浑身酥软,即使平儿早就松开了强按住她肩膀的双手,她也没法起身了,只能用一只手拿着手帕捂住朱唇,贪婪的嗅着那少年的气息,另一只手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力度大到连周围浮现的褶皱都如同刻在砖石上的裂纹一般,因快感而分泌的香汗也浸湿了床单,凤姐睁开那凌厉的丹凤眼眸,此时已是眉目含春,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奶奶…今日怎么……”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平儿在凤姐泛起冷汗的脸颊下吻了一下,用手指拂去了泪痕,随后继续埋头舔舐着凤姐的阴阜,没入穴肉的手指也开始缓缓地抽插,指头时不时弯曲刺激着蜜穴边缘的G点,让更多色情的黏液顺着平儿的手指汇集到掌心。
看着在床上发生浪叫的丽人,平儿的眉头微微一扬,突然加快了手指抽插的力度,牙齿和舌尖也更灵敏地在凤姐阴阜上的敏感带游走着,凤姐被这一连串的快感刺激两眼翻白,淫靡的娇呼声也加大了好几个分贝,“呜啊!平儿……嗯!又要去了……要去了嗯--!!”
伴随着凤姐喉头发出的一声尖叫,大量的爱液顺着平儿手指与凤姐穴肉的接壤处喷涌而出,打湿了平儿的手掌和凤姐的大腿根,而平儿也抬起头,将拉出的一条银线用舌尖卷入嘴中,等到凤姐因高潮而剧烈颤抖的身体恢复平静之后,平儿审视着自家奶奶那张宛若失去理智般,崩坏如牝豚的潮红俏脸,用被黏液包裹的手指揉动着她的耳朵,俯下身子轻声说着:“今天要不就这样吧,奶奶。”
“不……平儿……”出乎平儿意料的是,在欲海沉沦的饥渴美妇摇了摇头,伸出芊指蘸取了蜜穴中的少量粘稠爱液放进嘴里,“求求你…平儿……想要更多……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柔弱的话语,是多日以来活守寡积攒下来的情欲影响吗?
还是今夜与那少年间微妙的旖旎交流?
这样想着又不住得攥着那有些湿润的手帕,忘情的嗅着那似有似无的味道。
而平儿与凤姐媚眼如丝却坚定的目光对视了片刻后,她也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好。”
在潮红滚烫的俏脸脸上又留下了一个吻后,平儿的手指拂过凤姐炙热如火,泛着绯红的如玉躯体,她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奶奶……要不……”
“不……我没问题的。”凤姐双眸缓缓消失在眼皮后,她闭上了眼睛,在平日管家的倔强和臆想少年身影的柔情包裹在一起,与凤姐朝夕相伴,几近形影不离的平儿自然清楚自家奶奶的性子:不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叹了口气,从床下的小箱子中取出了一个熟悉的粗长棍状物放在凤姐的两腿间。
等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结束后,凤姐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在两腿间的那个玉质的“玉势”,又对上平儿那对已然情动、蕴含火热激情的双眸,美妇点了点头,右手伸向自己的阴阜,两只手指微微用力就让自己的饥渴蜜壶敞开了些许,直至尺寸足够将其中的一头吞没。
平儿也握住正对着凤姐蜜穴口的橡胶拟真肉棒开始撸动着,用掌心将即将被凤姐饥渴已久的蜜穴吞没的玉杵微微搓热,再操纵其将蜜穴口边缘的爱液悉数涂抹在白玉的龟头上,对着凤姐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微微用力将玉杵直直捅入了少妇的肉穴,耳边传来着蜜穴不断吮吸“玉势”的声音,平儿也熟练地沉下身子让玉杵的另一头没入自己的后窍菊穴,感受着臀间传来的微妙充实感,明明还是闺阁处子的平儿缓缓吐出一口气后,开始了活动身下的“玉势”,让粗长的玉杵分别在自己后窍和凤姐的肉穴里抽插活动着。
“嗯啊!呼……哈啊……嗯!”凤姐还是低估了久旷饥渴的肉穴吞入“玉势”后产生的剧烈快感,她的喉头小小地发出一声尖叫。
而在尖叫之后,是由内而发的愉悦喘息声,凤姐的穴肉拼命地吮吸,啃咬着闯入身体中的肉棒,“咕啾咕啾”的淫靡响声和四溅的淫液从玉杵和蜜壶的接缝处流出,回荡在厢房内。
每当平儿微微加大力度让其中一头在自己的后窍中抽插时,正被凤姐腔肉层层包裹的假阳具也会在作用力下以相同的力度运动着,表面特地做得有些崎岖凹凸的玉杵轻柔地摩擦着凤姐娇嫩敏感的甬道时,都会引起美艳少妇身体的一阵阵抽搐,朵朵绯红分别爬上了两人的脸颊。
看着从自己早已兴奋的小穴里流出和凤姐一样的晶莹爱液,平儿的手指也爬上了美妇那对早已挺立的双乳,以轻柔而充满占据欲的力度揉动着凤姐因充血而挺立的樱红乳头,一边感叹着自家奶奶身段的同时,也稍稍增加了双头“玉势”在两人体内抽插的力度和速度,好几次美妇都因肉棒刺激到了她的G点而连声娇喘,从花穴里涌出的爱液也将两人股下的床榻浸透。
“呜啊!珩…呜……平儿…嗯……!慢一点呀啊--!!”此时的凤姐已然有些意乱情迷,口鼻中不断得嗅着手帕,那被自己淫液沾染的淫靡腥臊和少年残存的若有若无气息交织在一起。
脑海中不断浮现少年清隽冷峭的身影,想象着身下那不断抽插的便是那少年的胯下巨物,自己的娇躯被肆意把玩操弄着,使得凤姐更加情动,浑身微颤,白皙如玉的肌肤之下泛起一层绯红。
艰难的抬起素手轻轻握住了平儿温热的手腕,起初平儿认为是双头龙运动的力度过强让她的身体一时无法承受,于是刻意放慢了速度。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平儿心中有些讶然,感觉到今夜的奶奶有些过于情热了。
温柔的丽人在凤姐布满香汗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将自己温热的手掌与凤姐因剧烈快感而滚烫异常的手掌贴合在一起,任由情动欲燃无处宣泄的凤姐将手指甲戳入手背上的白净皮肤。
平儿缓缓吐出一口气,微微用力将没入凤姐体内的玉杵再往前顶了一下,直接捅入了她的花心,感受着从另一端传来的吮吸的舒适感,在更多分泌的爱液的润滑下,玉杵毫无悬念地顶入,刺激着内壁的G点,凤姐被迫弓起玉背,在娇喘的间隙发出一两声剧烈的高亢呻吟,平儿见此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同时也俯下身再度与凤姐殷红如火的唇瓣纠缠在一起,舌尖也温柔地舔舐着凤姐敏感的上牙床,用痒感进一步地催化她高潮的到来。
而凤姐几乎要被肉体和精神双重刺激玩弄到昏厥,在双眸含泪的视线中,手法老练的平儿仿佛变成了某个少年的身影,使得她的意识也在涣散的边缘跃跃欲试,但每次从蜜穴中传来的似要顶穿花心的强烈快感,都会刺激得她的穴内软肉强烈的蠕动,使她的意识即将跌入欲望的深渊的那一刻将她拽回来,而当意识恢复的那一刻,强烈的快感又会让饥渴难耐的凤姐再一次向情欲深渊划去,如此往复循环,如玉的娇躯反弓挺立,螓首肆意摇晃,紧闭的双眸不住地甩出泪珠,宛如断了弦般溅到在枕头上。
“呀啊--!!”伴随着凤姐一声高亢的尖叫,她在玉杵的刺激下达到了高潮,早已情动的蜜穴喷涌了出大量的爱液,少许温热的爱液甚至飞溅到了平儿的小腹上。
而在强烈的潮吹后,少妇彻底瘫软在床上,她抿了一下干涩炙热的唇瓣,大口喘着粗气,下体传来的少许痛苦和强烈快感交织在一起,如同毒药一般麻木了她的感知。
平儿伸出素手缓缓握住变得温热湿滑的“玉势”,感受着凤姐腔内软肉不自觉的蠕动收缩,在美妇一阵“嗯嗯啊啊”中,腰臀使劲,艰难地拔出自家奶奶的身体。
感受着下身菊穴不断传来的充实饱胀和微微扩张感,蹙着眉轻轻转过螓首,视线投向那深深嵌在自己后窍中的粗长玉杵。
刚从凤姐蜜穴中拔出的大半截,随着少女那娇嫩挺翘的玉臀轻轻摇晃着,甚至被菊穴软肉不自觉吞吃着,微微上下耸动,还不停地滴落着腥臊液体,犹如饥渴母狗的小尾巴一般。
看到这淫靡的一幕,胯下那未经人事的紧致蜜穴,不由地轻轻开合着,再次流淌出诱人的蜜液。
让这个还尚是处子的少女不禁俏脸又一次爬上了漫天红霞,暗暗啐了一声,心中更是暗道,自己这还是正经女儿家嘛,明明还未交欢,那处反而被使得熟练异常了,都怪奶奶。
心头这边想着,平儿缓缓让上身趴在床榻上倚着,俏脸贴在被褥上,双足跪在床沿,玉臀向后高高翘起,娇软无力的双手伸到臀后,艰难地从自己紧致的菊穴中缓缓抽出玉杵,只是这过程中因为不断传来的强烈酥麻感,在“啊”的一声中,让使着力气的小手不住的松开滑腻的玉杵,刚拔出一小截的“玉势”又伴随着“嗯~~……”的一声长吟被紧致的软肉吸了进去,几次三番下来反倒是插得更深了。
在旁人视角看来,此时的平儿就宛若饥渴难耐的骚畜般,不停发出诱人的娇吟,拿着骇人尺寸的假阳具在不知羞耻的自渎着。
缓缓从高潮余韵中恢复过来的凤姐,失神地看着眼前淫靡异常的镜像,少女那越发娇软小手不断摩挲着玉杵,想要将其抽出,反而因为被不断从处子花穴中喷溅出的蜜液和后窍肠液滋润下,变得更加湿润黏滑,一点点滑入少女的菊穴中,那骇人的粗长尺寸都快要被完全吃进去了。
“啊……啊……啊……啊……”菊穴被反复的抽插,平儿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啊啊声,湿润的肉唇仿佛想阻止玉杵插入似的竭力夹紧,大量的淫水失禁似的从花道里流出来。
“不要……”温婉的少女悲鸣着绷紧了身体,身不由己的在玉杵的抽插下达到了一个高潮,然而不断滑入的玉杵仍旧无情的在她的菊蕾里挤压着软肉,将高潮的少女送上又一个快感的巅峰。
当凤姐回过神的时候,平儿的花穴中流下的淫水已经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液体。
脑海中闪过一丝调皮心思的凤姐,看着情同姐妹的贴身丫鬟,继续在意图抽出假阳具,反而使其插入得更深的折磨和享受中,继续挣扎了一会,这才撑起依旧娇软的身子,挪到平儿早已趴下的臀后,提起力气,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声音和一大股喷溅的蜜液,艰难地从不断收缩蠕动的菊穴中拔出那使得主仆二人攀上巅峰的玉杵。
看着眼前不断滴落淫液的黏滑玉杵,感受着手心上传来的温热和湿润感,凤姐情不自禁的伸出小舌舔舐了一下,心中闪过一抹少年的身影,宛若对待情郎的阳物一般,眼神迷离地沿着棒身轻轻吮吸了一下。
过了一会,反应过来的凤姐,轻啐一声,本就潮红的俏脸再度升起一抹红霞,挪到着娇躯,将还在高潮余韵中吐气如兰的平儿轻轻搂住,两具白嫩滑腻的娇躯紧紧交叠在一块,滚烫的玉肌下桃红如蕊,春兰秋菊的俏脸酡红如醉,疲惫娇软地陷入梦乡。
……
翌日,天光大亮,帷幔落下的床榻中,凤姐撑起一只雪白的胳膊,起得身来,只觉身子绵软,脸颊晕红如霞,睁开的凤眸中见着一丝无奈。
平儿已经早早起得身来,凝眸看向凤姐,说道:“奶奶,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洗洗身子吧。”
昨个儿也不知怎么了,奶奶如血山崩一样,简直让她不知所措,许是因为先前太久没……
而且那之后,自己也……这般想着,双颊飞过一丝酡红。
难道和那块儿新的手帕有关?
嗯,此刻的凤姐俨然如原着中的贾瑞,在风月宝鉴中沉沦,但女人与男人体质终究不同,后者樯橹灰飞烟灭
凤姐倒没有那么多不适,只是脸颊晕红如霞,明媚如霞,起得身来,说道:“扶我起来,洗洗澡,去老太太那请安。”
这两天是贾政的生日,凤姐需要帮着贾母收拾一番。
锦衣府
贾珩一大早儿,就与陈潇来到锦衣府衙门,后厅书房中,贾珩拿起放在书案上的簿册,翻阅着,看向李述问道:
“中山狼送来了什么消息?”
李述道:“都督,中山狼已经与大同的乔家搭上了线,乔家还要将大小姐许给他,现在急着问都督如何是好?”
孙绍祖用原着的话说,其人生的虎背熊腰,相貌堂堂,又担任大同卫指挥佥事,在与乔家接触的过程中,得了乔家老爷子的看重,要将女儿许给孙绍祖。
贾珩思忖片刻,道:“告诉他不要急着推辞,先答应下来,尽量拖延时间,拖延一两个月。”
李述拱手称是。
贾珩道:“曲朗那边儿还没有消息?”
李述道:“都督,曲同知还在山东,前不久送来一次飞鸽传书,说是找到了李延庆的踪迹。”
“快过年了,让他回来述职,李延庆的事儿先放一放,我有更紧要的事儿交给他办。”贾珩看了一眼陈潇,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然后躲开。
暗道,有潇潇这个白莲圣女在,或许能够调查出李延庆的消息。
待李述离开,贾珩落座下来,拿起簿册翻阅两下,起身来到陈潇近前,拉住少女的手,问道:“潇潇,是山东那边儿救走了李延庆?”
陈潇道:“李延庆倒是一员良将,其实他是被朝廷逼反的,我在想你以后能不能收复此人。”
贾珩默然片刻,道:“话虽然如此,但毕竟是朝廷通缉要犯,而且这种原本就是公门小吏,对朝廷失去信心,不是容易收服的。”
在平行时空明末,不是没有那些义军将领被明廷诏安,但许多降而复叛,当然这和中枢威信大失有关,半路投来的肯定没有一开始自己培养的武勋死心塌地。
陈潇说道:“他应该是被师父手下的人救走了,对了,大同和太原那边儿的事儿,你决定怎么入手?”
贾珩道:“先将曲朗唤过来,提前布局,在此之前我去江南一趟,江南分省诏书已发,我应该再过没几天就要南下了。”
说来还没有和妙玉好好呆呆,这几天实在没有时间去找师太,说来,也有些想吃白虎馒头了。
陈潇冷哼一声,甩开贾珩手掌的同时,也将贾珩有些绮迷的神思拉回,冷声说道:“晋商八家,分布在大同、太原,现在也没有他们勾结女真的证据,想要一网打尽也不容易。”
她已有别的法子帮他坐上那个位置。
贾珩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去拉着陈潇的手,在锦衣府他的作风还是比较正派的,回到书案以后,说道:“这次和江南那次不同,这些晋商临近边塞,多数都是私兵,只怕不会束手就擒,而且一旦见我到了太原,势必严阵以待。”
晋商可比盐商胆子大多了,东南士绅具有与生俱来的软弱性,而晋商这些人做的原本就是杀头的生意,又参与过早年的夺嫡,对朝廷斗争的残酷性十分清醒。
陈潇关切问道:“那你怎么办?”
贾珩道:“我心头有些计划,但还需完善。”
没有继续与陈潇说着细情,开始拿起一份情报开始看着。
贾珩与陈潇待在锦衣府一直到近晌时分,这才返回宁国府。
大观园,稻香村
李纨在厢房中坐着,对着一旁的曹氏轻声说道:“婶子觉得,我该怎么招待着?是在外面置备酒席,还是别的安排?”
这样的一等武侯,比上次伯爵又大为不同,如今真不能慢待了。
贾兰在原本李纨居住的院落里住着,并不在稻香村。
曹氏想了想,凝眸看向自家容貌文雅秀丽的侄女,白净面容笑意微微说道:“实在不行,你就自己下厨做一屋子好菜,邀请着他。”
心道,南边儿她那个兄长,对她改嫁几乎严防死守,唯恐丢了他金陵李家的颜面。
说句不好听话,恨不得要给她打造一套贞操锁,她就好奇如果是自家的女儿没有守住节,偷了人,该是何等的神情?
李纨闻言,眼前一亮,说道:“这样也好,既省便又大方一些。”
这样亲自下厨,既显得她诚意满满,而她也能省一些银子给兰哥儿买一些好字贴,让他临一手好字,将来科场之上,落于卷纸的字迹能让考官高看一眼。
曹氏笑着看向秀眉玉容之上神色欣然流溢的李纨,心头微动。
暗道,纨儿看着容颜白里透红,眉梢眼角绮韵流溢,耳饰还有肚兜都是浓艳的颜色,倒不像是甘于寂寞的,还有时常去那秦氏身边儿去玩着麻将。
想来也是,青春丧偶,那种守寡的滋味,她清楚的紧。
李纹和李绮两个放下手中的字帖,看向自家母亲和堂姐。
曹氏轻笑道:“纹儿、绮儿,也别总待在屋里,多去和宁府里的姐妹多转转,今个儿不是都往栖迟院里去了吗?”
她这两个品貌端庄的女儿,将来就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
李纹柔声道:“娘亲,这几天云妹妹说要组建一个诗社呢,说是会芳园里的梅花开了,建一个梅花诗社,还邀我和妹妹参加呢。”
原本在原着中的海棠诗社,因为大观园提前一年的落成,一众金钗的提前到来,已然变成了梅花诗社。
李纨抿了抿粉唇,柔声道:“那天云妹妹和我说了,还邀着我一起入社,到时候给凤丫头说说。”
几人正说着话,外间的丫鬟素云道:“奶奶,珩大爷从前院回来了,去了栖迟院。”
栖迟院
这是贾珩除了头一次与宝琴过来时,第一次过来,平常都是甄兰与甄溪姐妹住在里边儿,在大观园众人眼里,都是当两位犯官之女的甄家二姐妹为贾珩的贴身丫鬟。
外间已下着一场雪,西风凛冽,天地皆白,庭院中的嶙峋山石以及凉亭楼阁都已白雪皑皑,而橘红色棉被帘子悬挂的栖迟院正堂中却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贾珩刚刚接近栖迟院,就听到娇俏与欢笑的声音传来,不由就是一怔。
暗道,这么多姑娘,这是栖迟院,不是怡红院。
贾珩略有几许诧异,进入厅堂,只见钗黛、兰溪、云琴、探春、迎惜等钗裙环袄俱在,只是围绕着两个少女跟前儿。
甄溪正在屋里拿着画笔作画,少女的画艺十分高超,正在认真做着画,惜春在一旁瞧着,傲娇冷峭的小萝莉时而凝眸看向甄溪,暗暗称奇。
同为甄贾两家的老四,都擅长作画,但相比贾家的元迎探惜四姐妹对应着琴棋书画。
而甄家的晴雪兰溪四人,甄雪擅长书法,甄兰反而善于下棋,老二老三两人调换了一下。
与贾惜春的清冷、傲娇性格相反,甄溪则有些柔柔弱弱,随着甄雪的柔婉性情。
而惜春对着这个与她一般会画画,却已在贾珩身边儿伺候的溪儿姐姐,心思有些复杂。
但今天看着书画,却不由暗暗服气。
贾珩看向一众珠容靓饰的钗裙环袄,只觉眼前争奇斗艳,宛如百花盛开,问道:“今个儿怎么这般热闹?”
此刻,众人也都看向那少年,神色皆是欣喜流溢。
黛玉罥烟眉之下的星眸粲若星虹,看向那少年,拿着手帕掩嘴笑道:“今个儿是溪儿妹妹的生儿,珩大哥不知道?”
她也觉得热闹,可真是太热闹了呢。
只怕珩大哥都看得眼花缭乱了吧。
晴雪兰溪,甄晴与甄兰的生儿都在夏天,而甄雪和甄溪则都生在腊月。
甄溪则是腊月十二,双十二之日,而甄雪则是腊月三十,正在除夕。
贾珩对上那一双灵气如溪的眸子,在那肖似甄雪的眉眼间捕捉到那一丝娇羞中的慌乱,朝着黛玉说道:“溪儿妹妹今天过生儿,也没和我说,府上也好请一场戏热闹热闹。”
他的确不知甄溪的生儿,但黛玉的生儿,他是知道的,黛玉也是知道的。
虽说不能厚此薄彼,但人的心有时候的确有着轻重远近。
金陵十二钗都有正副册,当然他的正副册,不是从相貌或者气质甚至身份,是从感情。
或许以后与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和慧黠的甄溪,感情笃厚,也进入十二正册也未可知。
他也一直试图着让每一个经历过的女孩子都进入正册,蓦然回首去看,谱上一曲《红楼梦》。
但精力(笔墨)总是有多有少,纵然是曹公都不能对每个人都面面俱到,而且他还要兼顾建功立业(主线)。
所以可卿该玩麻将的时候,就只能玩着麻将,不然每个人的床戏都很多,就会有……后四十回写不了的风险。
不然,刘姥姥初试云雨情,二试,三试,一百试?真得去海棠诗社看了。
不床戏?明明没有活的时候,非要强行加戏整活儿,大概也是东西两宫偷换孩子、窗外一曲凤求凰之类的烂活儿。
“今个儿也是西府二舅舅的生儿,府中的戏班子都热闹着呢。”黛玉星眸闪了闪,看向那蟒服少年,轻声说道。
宝钗这时端起手中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香茗,看向黛珩二人说着话。
贾珩道:“怪不得今个儿听西府那边儿传来戏曲,林妹妹和薛妹妹可去了西府拜寿。”
“拜过了,舅舅不喜热闹,一到晌午就随着同僚去外间赏雪饮酒去了,我和宝姐姐陪着说了会话儿,在待说话的时候回来了。”黛玉柔声道。
因是贾政的生儿,贾母就让凤姐以及王夫人准备了一遭,然后唤上了宝玉和贾环前去庆贺。
贾政原本就不热这些,不大想庆贺,但架不住贾母心头高兴,上午陪着小饮几盅,然后就与来访的同僚外面赏雪游玩去了。
贾母原也是找个由头大家乐一乐,贾政在那,一大家子反而不自在,索性合了意了,让宝玉也放松放松。
当然薛姨妈与宝钗、宝琴、黛玉也去坐了一会儿,等到晌午就跑来大观园这边儿。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怎么庆贺着?”
甄兰轻笑了下,说道:“知妹妹画画技艺精湛,一众姐妹打算让妹妹画一副,算作梅花诗社的开社图。”
有些时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一屋子的女孩子在栖迟院,怪不得他没有时间理会她。
贾珩讶异道:“诗社?”
湘云笑道:“珩哥哥,这是三姐姐提议的,说会芳园的梅花开的冷香扑鼻,就提议做了诗社来。”
宝琴看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抿了抿粉唇,心思莫名。
贾珩诧异道:“梅花诗社?”
他记得原着是海棠社,如今变成梅花社,这可真是……
探春轻声说道:“还不止呢,云妹妹说,一年四季花卉盛开种类不同,冬日唤作梅花诗社,那么当选四季之花中上品者,以为诗社之名,那么四季都可赏花做诗。”
可以说,如今的大观园已经到达了全盛时期,除了钗黛、云琴、纹绮、三春、岫烟等人外,还有在红楼梦原着中作为背景板——甄家的兰溪,可谓集红楼之精粹,天下金钗俱在大观园中。
湘云红着一张苹果圆脸,轻声道:“也不是天天都开诗社玩着,那样没有诗兴,强行去做,也做不出好诗来,一个月开一次诗社。”
贾珩笑道:“都选了什么花?”
探春笑道:“春有桃花,夏有荷花,秋有海棠,冬有梅花,这样就全了,正好我们园子里种的都有,到时候就可以赏花做诗。”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一年四季都有花可赏,这一季一社正合适。”
这样四景取诗社之名,的确匠心独运。
或者说,贾珩比原着中提前一年开着的大观园,给一众小姑娘提供了一个无忧无虑、田园牧歌的环境,不受外间风雨的干扰。
此间宁国府就有两个战场,大观园以及宁国府秦可卿。
贾珩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们玩着就好,需要什么费用和你们宝姐姐和探春妹妹说一声。”
宝钗在这里属于年龄最长的,犹如大姐姐一般,带着一众青春美好的小姑娘,嗯,其实还挺合适。
宝钗轻笑道:“云妹妹还说让珩大哥多做几首呢。”
贾珩道:“我不怎么做诗,有时候心头思量着别的事儿,不一定写的出来。”
现在大雪时节,做首沁园春雪?
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其实也不是不能写诗,不合韵律的平庸之作还是能写出来一二首,但非要让众金钗吹嘘、崇拜,那就有些尬了,但做文抄公的话,偶而为之尚可,那来回几次,他也有些无感。
抄来的,终究是抄来的。
而且,金钗玩的诗词酒令都是限定韵脚,没有专门研究过这些寻章摘句,一直做着很容易就做不出来。
这个其实也没有高下优劣之分,他和古人说什么牛顿三大定律,氧化还原反应,元素周期表……古人也一脸懵逼。
因为,在工业化的现代社会教育体系中,抽去了这些不能提升生产力的咬文嚼字。
这是落后挨打,丧权辱国教训之后,传统文化转向现代科学,而诗词只停留在小众之中的文学艺术爱好。
“珩哥哥先前也曾做着诗呢,现在越来越忙了。”湘云叹了一口气,目中似有着几许惋惜。
贾珩笑了笑,轻声说道:“看有没有兴致,你们几个做着诗就好。”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这样的诗词,等他平灭辽东,东临碣石之时,或许也抄上一首,与他平灭女真的功勋一同流芳百世?
毕竟诗词以寄功业,是最为合适不过,文人的笔记载着功业。
探春星眸熠熠生辉,轻声问道:“珩哥哥,最近外间的事儿挺多的。”
贾珩轻声说道:“这几天倒挺闲着,再过几天我可能还要南下一趟,视察一下江南大营。”
宝钗水润杏眸带着担忧,柔声说道:“珩大哥又要南下?”
这才回来京城多久,又要南下金陵?
黛玉罥烟眉之下的星眸也关切地看向那少年,抿了抿莹润的唇,虽未询问,但心底也有担心。
贾珩点了点头,道:“这次不会用多长时间,年前可能会回来。”
宝琴瓷娃娃一般的脸蛋儿上见着忧虑,柔声开口道:“珩大哥也太辛苦了。”
贾珩凝眸看向小胖妞,那张粉腻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蛋儿,的那双眼眸见着几许灵动,许是对视之间,都想起了前不久在栖迟院中,两人搂在一起亲的昏天黑地,喘不过气的时候。
宝琴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上浮起一团红晕,连忙躲开目光,芳心砰砰直跳,粉唇抿了抿,攥紧了手中的手帕。
姐姐还有这么多人在这儿呢,就和她眉目传情?
贾珩道:“年前年后都是这样,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看溪儿妹妹画的怎么样。”
说着,起得身来,来到甄溪近前,看向一树梅花,说道:“溪儿妹妹这画画的好,和四妹妹去年画的画各有千秋。”
惜春在一旁清冷容颜上见着红晕,柔声道:“珩哥哥,我没有溪儿姐姐画的好。”
贾珩轻笑道:“你那天画的人物多一些,你们两个可以多交流交流。”
甄溪听着兄妹两人叙话,灵气如溪的眸子见着几分羞意,柔声道:“珩大哥,四妹妹心思专注,比我有天赋呢。”
贾珩道:“你也很厉害了。”
等晚一些,回栖迟院还要与甄溪待一晚说说话,最近回来以后,冷落她许多了。
而后,贾珩与一众姑娘说了会话,待摆上午饭,简单吃了一些,就返回前院书房。
有时候就是这样,人一多就没有在一块儿待着的想法,反而不如去和潇潇单独待一会儿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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