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祁渊翌日一早被美人服侍着用早膳才蓦地想起昨儿忘了陪那小东西用膳,这般念头只在脑子里一瞬闪过,便被不甚在意的丢到脑后。

“不是放了你一日的假?身子又好了不抽抽了?”封祁渊慢条斯理的用着膳,眼皮都不抬的轻谩开口。

“婉儿好多了……侍奉爷才是最紧要的。”

侍了膳,文舒婉还要在一旁伺候笔墨,男人瞥她一眼,瞧着美人走路都有些晃,淡淡开口,透着威仪,“回去。”

“爷理政身边儿不能没人伺候……爷就留着婉儿吧……让婉儿伺候爷……”文舒婉轻声求着男人允她在身边伺候笔墨。

封祁渊眼皮轻抬,吩咐安德礼,“赐座。”

安德礼立马搬来一个紫檀木方杌,搁在御桌旁侧。

“婉儿谢爷恩赏。”美人轻声谢恩,才规矩的坐在方杌上,洗玉砚、磨墨、润笔,这些事儿,她十几岁在上书房跟在男人身边伺候时就已经做了无数次,早形成了习惯,她磨的墨,润的笔,都是男人用着最趁手的。

文舒婉的祖父是极为知名的大儒,父亲在教导皇子之前门生遍布各国,极得先帝敬重,因而她十二岁便入了上书房,和皇子公主们一道修习。

她本身又是整个大昭文人雅士极致推崇的第一才女,比起身份贵胄的淳安郡主更有问鼎后位的优势,她本可以选择当时最有望夺嫡的皇子,可却在看见十六岁少年的第一眼便沦陷在那一双深潭般的黑眸中,肆戾冷漠的一双眸子,好似看什么都眼含冷蔑,毫不在乎,睥睨众人。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请安,却是没被恩赏半点儿眼神,身边儿的手帕交安慰她,说那是先后之子,不受皇帝宠爱,又没有外族支持,皇位和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不必为个不识抬举的隐形皇子神伤。

“那人就是这样,分明不得宠,还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真把自己当天神了。”

“就是,婉儿可是要当皇后的,看六皇子对我们婉儿殷勤的样儿。”

“淳安那个蠢货能拿什么和你争?”

“真是白日做梦!”

姐妹嘁嘁喳喳的话她半点儿都听不进去,脑子里全是少年冷漠的侧脸,无视她直接走过的无情场景,也许是她贱,竟是如何也忘不掉那一张冷戾的俊颜,从看见少年的第一眼,她便眼里脑里满满的都是他一人,挥之不去,忘之不却。

她不顾一切都追逐着少年的身影,熟悉他的喜好,跟在身边伺候笔墨,遭尽了冷眼也依旧淡笑着迎合,顾不上身边儿一众皇子贵女的嘲弄眼神,也丝毫不理姐妹团的“好心规劝”,整个人都围着少年转。

她至今还记得,少年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淡了。”她的少年搁下笔,抬手轻指宣纸上的墨迹。

“是婉儿的错,殿下息怒,婉儿重新给殿下磨。”她暗暗自责,怎的就这般不注意磨淡了墨,惹了殿下不快。

冷漠少年渐渐的也不再对她惜字如金,有时一天能对她说好几句话,虽然全是对她的不满和斥责,可她看着这样的变化依旧欣喜不已,只要有改变,就是好事,他的心总能被她捂热的。

春日宴那天,她本不在场,可当得知少年去了,便鬼使神差的跟了去,见了她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的一幕。

柔顺如水的林家姐姐被按在墙上,连掐脖子带扇脸被少年打得哭都哭不出来,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少年,那般狠肆鸷戾,情绪外露,漆黑鹰眸尽是肆纵怒意。

林家姐姐被掐奶子掐的哭的都要岔了气儿,跪在地上叫表哥,求少年饶了她,说她再也不敢了。

文舒婉鬼使神差的一手摸上奶子学着少年的样子掐了掐,却是半点儿也感觉不到舒爽。

少年身后不远,一众华服少年都是她认得的,他的伴读、亲随,还有七皇子、镇南王质子……平日里知礼修身的贵公子们此时却是面带嘲弄的围观。

“四哥,肏了她就知道听话了。”

“敢背着四哥来春日宴,啧,可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

“四哥多疼她,她就这么对四哥。”

围观少年们也是知道这林家姑娘在四哥心里头的位置,言语上并不敢太过放肆,“母狗”“婊子”一类平日里辱蔑奴宠的话一概不敢说,也只有封祁澈一人敢起哄让四哥肏了她。

四哥如今是在气头上,怎么都好说,可一旦消了气儿,这林家姑娘不得还是他手心儿里捧着的,他们如何敢辱骂自己的小嫂子?

只是眼下还是要顺着四哥心思说上两句的。

美人哀凄的啜泣声夹杂着稠帛撕裂声,文舒婉在暗处听着美人尖声凄叫一声儿,旋即便是众人低低的哄笑,她壮着胆子探头看了一眼,只瞧见少年高壮的背影,美人被他挡的密不透风,密集急促的“啪啪”声儿不觉入耳,美人哀泣声儿愈发凄婉,似是正受着莫大的苦楚。

“呜啊啊……表哥……”她隐隐听见美人带着哭腔叫表哥。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回到房中,亵裤腿心儿处竟是失了个透。

隔日,她还是似往常一般跟在少年身边侍奉,只是觉着冷戾少年愈加的阴鸷难伺候了。

没过几日,便听闻了林家姐姐被送进御香阁调教的消息,她去求了父亲,一道进了御香阁。

她心知肚明,林家姐姐被破了身,进御香阁就是走个过场,果然,林家姐姐受了一月的调教便被圣上赐给了少年做奴宠。

当时几位皇子已经封王出宫开府,她眼睁睁的看着林家姐姐被送去了邕王府做奴宠。

她每日用心修习口侍、缩逼、夹屁眼儿……满心只想着尽快出阁侍奉在少年身边。

她半点儿都不担心自己会被赐予旁人,父亲身为太傅,在圣上跟前这一点儿的脸面还是有的。

她坐着一顶小轿从后门被送进了邕王府,凤冠霞帔、三媒六聘……女子最向往的一切通通没有,她只着了一身海棠色裙衫便是算作喜服了。

她的新郎,甚至只着了一身玄袍,半点儿都不在意,她心念的洞房花烛,在他眼里,只是似狎妓那般随意。

她在御香阁学来的功夫半点儿没使出来,整晚不是被少年狠压着打桩,就是被捂着嘴爆肏,心上的少年半点儿不疼惜她,在一晚便破了她的双穴,肏裂了她的嘴,那一晚,她算是深刻体会了教养嬷嬷说的“前后通透”。

翌日一大早她便撑着爬起来去给姐姐请安,林家姐姐早她入府,按规矩她该去拜见,尊称一声姐姐。

她进门便瞧见爷竟是也在,一手握着林姐姐的柔荑低声说着话。

她不敢多看,连忙跪下,“贱奴,给爷请安,给林姐姐请安。”进了门,便不能再唤殿下,要尊称一声爷。

头顶传来一道低肆男音,“备热茶。”

她心中一紧,爷竟是要她给林姐姐敬茶吗?她与林姐姐同是奴宠,按规矩只行半礼即可,她这一跪也是给爷跪的。

“爷……别让妹妹敬茶了……”林家姐姐声音轻柔推拒着。

“你在邕王府便是半个主母,安心受着。”

林家姐姐似是还在推拒……

“乖,听爷的话。”爷话语温柔低沉,却是不容置喙。

她接过侍奴递来的热茶,双手捧着高举头顶,“贱奴给姐姐敬茶。”一只玉白素手很快接过茶盏,轻轻柔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妹妹有心了,快些起来吧。”

她心中艳羡,爷竟是赐给林姐姐主母一般的脸面,可这般温柔识大体,丝毫不恃宠而骄的女子,便是她身为女人也不由心生亲近。

她听得温柔女音轻轻道,“你我同为爷的奴宠,我也不便训导什么,这杯茶,权当是我认了你这个妹妹,我身子不好,往后爷的日常起居,王府开枝散叶,还需你多多费心。”

她听着心中满是受宠若惊,心里那一丁点儿的委屈也瞬间消散,“贱奴定会尽心侍奉爷。”

“起来吧。”听着爷低沉一句命令她才敢起身。

“爷,柔儿身子有些不适,今儿,不如让妹妹伺候爷……”一道清啭女声儿柔柔弱弱的。

“爷赏的药记着喝,别不拿身子当回事儿。”

“是,柔儿都听爷的。”

那日晚,她又被爷肏得哭天抢地,下半身瘫痪一般在榻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地。

接下来的日子,她渐渐见识了爷对柔姐姐的宠,王府中的下人都要尊称一声柔夫人,柔姐姐一个奴宠,竟是能得了仅居于正妃之下的体面。

她不敢心生怨怼,拈酸吃醋,只在平常微末小事上尽心侍奉,因着在上书房时她就是跟着爷伺候惯了笔墨的,进了府也自然而然的入了书房伺候,她格外珍惜能跟在爷身边伺候的机会,侍奉时不敢出半点儿差错,从最初只是磨墨润笔,到后来渐渐开始替爷草拟要件,甚至誊写密件,有关朝中政事,爷也喜欢听她说上一点见解。

除却爷会见心腹亲信时,她作为奴宠要回避,其余之时,爷对她的信任可以说达到了极致,她满足得不能再满足,自己已经得到了这么多,还求些什么呢?

年节之时,正是隆冬之际,柔姐姐身子弱,爷便带了她一道入宫,那是她第一次跟着爷以邕王府奴宠的身份出席正式场合。

“都是你熟识的人,莫要拘谨。”爷看出来她神色不自然,低声安抚。

“有爷在呢,婉儿就像在家里一样的。”她淡笑着回应,好似娇妾一般,凡事仰仗着自己的夫君、主子。

爷的大手包着她的柔荑,漫不经心的揉捏着她的指尖,“嗯,凡事有爷在。”

那一次宫中赏梅宴上,她被以往的手帕交明里暗里的嘲讽,说她误把鱼目当珍珠。

贵女们还多少忌惮一点她身为太傅的父亲,可极得帝宠的淳安郡主嘴上半点儿都不饶人,极尽刻薄的嘲讽,“有些人,妄想做凤凰,到头来原形毕露,就是只秃了毛的山鸡。”

郡主身边的跟班儿纷纷附和。

“我看分明是野鸡。”

她听着周遭嘲蔑声音,只是淡笑不语,那时邕王府的境况已经十分不好,朝中大员多过半数都是晋王党,爷在朝中可谓如履薄冰,若是一步走不好就会被人揪住错处,便是半点儿错处也能令邕王府陷入更加严峻的境地,她若是与郡主争辩,怕是第二日朝中便会有人上折子弹劾爷驭奴无方,不堪大用。

回府的马车上,爷轻攥着她的手,声音低沉似是承诺一般,“爷不会再让你受这般委屈。”

她在宫里时并未和爷在一处,她在的赏梅宴上都是官妇贵女,可她在赏梅宴上的境况半点儿都逃不过爷的耳目,她就知道,爷的本事何止这点儿。

“婉儿不委屈的。”如果日日遭受这种嘲蔑能换来爷的疼惜,那她愿意。

“爷的女人,任何人都欺辱不得。”

“嗯,婉儿信爷,婉儿只叫爷一人欺辱……”她偎在爷怀里娇羞甜蜜,只有爷一人可以给她委屈受,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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