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萧玥以赵太太的身份住进了赵晓义的豪宅。
她适应了这具身体,学会了用冉冉的恬静外表掩盖自己的放纵。
她陪赵晓义应酬,穿着低胸礼服,笑得妩媚,宾客们都夸赵晓义娶了个好妻子。
她偶尔会想起徐晨,当初被他冷落的那份屈辱早已被报复的快感所取代。
她告诉自己,这场婚姻是对徐晨的惩罚。
另一边,冉冉搬回了徐晨的家。
她没法适应萧玥的工作,辞了职,躲在家里,整日盯着镜子发呆。
她不敢见赵晓义,生怕看到他搂着“自己”
的画面。
她给徐晨留了一张字条:“哥,我出去散散心,别找我。”
然后收拾行李,买了张机票,飞往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城市。
徐晨看见字条时,已经晚了。
他冲到机场,却只看到某个起飞的航班。
他颓然坐在候机大厅呢喃:“冉冉,你去了哪?”
他回到家,瘫在沙发上,用杂志盖住脸。
失去妹妹和女友的痛苦像一把钝刀割着他的心。
冉冉离开后,徐晨白天工作时心不在焉,晚上彻夜不归,游荡在城市街头,手里总提着一瓶酒。
他的头发变得凌乱,眼底满是血丝,身子总是不肯挺直,像一只断了脊柱的流浪狗。
躺在公园椅子上,他常常被噩梦惊醒,梦里是妹妹溺水和萧玥家失火的场景,他不顾一切冲进去救人,大火吞噬他的血肉,水流灌进他的咽喉。
他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后背。
某天,萧玥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站在浴室里,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脸色苍白。
“这算啥?”
她不想生,可赵晓义却欣喜若狂,拉着她的手说:“冉冉,咱有孩子了!”
萧玥挤出一个笑。
冉冉在异乡的小镇上租了间房子。
她靠存款过活,整日画画发呆。
她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已怀孕一周。
她傻眼了,脑子里闪过那晚和赵晓义的疯狂。
她摸着肚子,心想:“这是她的孩子……”
冉冉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最终还是决定拿起手机,给她最依赖的人拨去电话:“哥,我怀孕了,我怕。”
徐晨接到电话后,丢掉酒瓶,立刻奔赴冉冉的住址。
他找到她时,她蜷在沙发上,满脸泪水。
徐晨温柔地抱住她:“别怕,有哥在。”
冉冉哭丧着脸说:“哥,这孩子会像她吗?”
徐晨摇头:“我不知道,但我会陪你一起面对。”
他带她回了家,决定守着她,把这场灵魂的错乱撑到最后。
如今,萧玥顶着冉冉的身体,挺着孕肚,脸上却没有新婚的喜悦,只有一种冷漠的满足。
冉冉顶着萧玥的身体,抚摸着腹部,眼里是无尽的茫然。
她俩都时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霓虹灯,想在记忆中找回曾经的自己。
徐晨在妹妹怀孕的那些日子,常去寺庙焚香祈福,他害怕爷爷日记提到的“不幸”与“代价”会遗留给下一代。
九个月后,两具怀孕的身体在同一天分娩。
医院里,婴儿哭泣声此起彼伏。
萧玥和冉冉满怀期待地看向各自的孩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