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手忙脚乱地擦着眼眶里不停滚落的泪珠,狼狈地坐在床上。

怎么会,哥哥不应该已经被莫侯彻底吞噬,连魂魄都不复存在了吗?怎么还能在这具躯体里苏醒?

沉尚绝捉住了春晓擦泪的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抬掌在春晓眼下擦了擦,轻轻压着她的眼角,将那圆润的眼型压得微微下垂,像只濡慕的小狗。

“哭什么,见到了我,难道不高兴?”

春晓连忙摇了摇头,挤出笑容,“我以为你已经被那个人彻底夺舍了。”

沉尚绝的眉目在夜色下有些幽晦,脸颊边垂落的银白色发丝与一袭黑袍对比鲜明,他的手在春晓的脸上滑动,最后从鼻尖点到了唇瓣上。

“喜欢如今这具肉身吗?”

沉尚绝忽然弯了唇,轻声问。

春晓红润的唇瓣被他的指尖压住,眼睫毛乱眨了一会,呐呐地回:“哥哥,怎么会想到,这副模样……”

沉尚绝白皙瘦长的指尖自春晓的唇珠点到嘴角,最后顶入了那唇缝,轻轻抚摸着她的贝齿,“说来奇怪。原本我给小二塑造肉体时,是想要照着你原来的模样打造,可后来想到你如此喜爱我的模样,便想要将我的面孔送给你。若是你我拥有同一副模样,也是令哥哥愉悦的一件事。”

“可后来,我将你的魂魄一点点集齐,拼出来,却是从未见过的模样。”

沉尚绝的目光逐渐锐利,带着一分藏着浮冰下的寒光,“小二,我这知道这是你,我不会认错人,也不会认错魂魄的气息。只是不知道,原来我朝夕相伴的妹妹,居然会是这般与肉体截然不同的相貌。”

沉尚绝的指尖撵得她的口水不断分泌,浸湿他的手指,甚至羞耻得顺着他的指尖流下。

春晓忍不住偏开头,伸手握住他的手,“那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模样?”

沉尚绝轻轻地笑,倾身吮住自己的指尖,又压着她的唇,“妹妹原本的模样,我又怎会不喜欢?”

春晓心头一惊。

沉尚绝覆在她唇上的唇微微用力,咬开了她的唇瓣,舔舐了那腥甜的血液,而后直直吻了进去,有力的舌尖破开她的唇齿,呼吸尽数扑撒在她脸上。

春晓双手撑着床,腰身被吻得越发下垂,最后直直倒在床上,气喘吁吁。

沉尚绝微微抬头,琉璃般剔透的瞳孔泛着光,唇角沾着水渍,“你还没用晚饭,我给你做好了。”

屋内灯火一闪,暖黄的光芒盈满了大气宽阔的洞府。

沉尚绝将春晓从床上一把端起来,大步走到桌前,广袖轻扫便出现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她被迫坐在他的腿上,屁股下的硬物微微咯着她。

春晓抬头去看他,沉尚绝面不改色地用玉箸夹起一块,送到了春晓嘴边。

春晓下意识张开嘴巴,吃了下去。

她明明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明明对沉尚绝做下了很过分的事情。

这具肉身,七百年的时间,当初那粒离魂的丹药,如今潜伏在他体内的莫侯,如今他的魂魄状况。

千头万绪,沉尚绝没有去问她,她也说不出一个字。

比起沉尚绝直接暴怒指责她,现下过分的冷静的沉尚绝更令她不安。

“好吃吗?”

沉尚绝轻声问。

春晓微微一愣,细细品味,入口即化软糯鲜甜,竟然十分美味,“这是什么肉。”

沉尚绝将春晓耳边的碎发别好,低头凑在她耳边,“哥哥的肉。”

恐怖从耳道传入心脏,春晓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他捏住她不受控制,颤抖起来的手,继续道:“小二怕什么?你这具肉身,都取自于我。我抽骨削肉剥皮,铸成了你,如今你全身都是属于我的,如此亲密,春晓儿不开心?”

春晓唇瓣发白,坏掉了,沉大坏掉了。

沉尚绝捧着春晓吓得白白嫩嫩的小脸,压着她的唇瓣,又渡进去一块肉,卷着她的舌尖,迫她咽下去。

“春晓儿你知道吗?你离开我的时候,腹中已经有哥哥的骨肉了。”

沉尚绝的指尖从她的腰肢抚摸到脊背,旖旎的话音,却说着令她不寒而栗的话。

“原本我以为我能容得下他,毕竟那是你我精血孕育的生命。可后来,他随你灵散后,我却一点也不想要唤醒他。哥哥高估了自己的肚量,兴许即便是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也会忍不住将他掐死。”

沉尚绝破开了春晓的衣裳,指尖缓缓滑入,“我怎能忍受这世上存在着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由你亲自孕育的人存在。我不会让他出生,也无法接受你去宠他,只是想想,便觉得嫉妒得无以复加。春晓儿,你只能有我,哥哥也只有你,世上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这具由沉尚绝亲手塑造的女性躯体,在他手下逐渐发热,情潮逐渐涌上她的脑海。

沉尚绝提着春晓的臀,突然重重压下,令她猛地将他坚硬的长根吞没。

“即便是你,即便是你,我也不允许你擅自与我分开。”

春晓被刺激得高仰了脖颈,泪光盈盈的眸子中看到了哥哥的眼睛,泛着猩红的光芒,如同那天身死时冷冽的眼神。

被她屏蔽的系统消息疯狂地叫嚣着,可惜春晓看不到了。

沉尚绝的指尖压在春晓的灵台,灵识投入她的灵台,凶猛地裹住了她新生的灵识,自肉体到精神的疯狂结合,一瞬间引爆了她的快感,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大叫出声。

沉尚绝疯狂地进入着她,那道霸道的灵识穿梭在她的灵识之中,将她挤压绞紧,整个包裹在内,春晓不停地哭叫着,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着过于强烈的快感,却被紧紧桎梏在男人怀里,连一根手指都无法躲开。

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了门外有弟子的声音,他们被她的叫声引来,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事。

沉尚绝的手指插入了她的口腔,她一点平稳的声音都发不出,最后奋力推开了他的手,几乎是吟叫出一声“无恙。”

而后咬着沉尚绝的手指,划下一道隔音结界。

这具肉体,沉尚绝绝对夹带了私货,实在是太过亲切于他,明明承受不住,还是极度渴望他的接近,渴望被他触碰,侵犯,狠狠地操干。

似乎听到了春晓的心声,男人哑声笑了一下,放缓了进入她的动作,“究竟这具身体渴望我,还是我的春晓儿,怀念极了我的阳物。渴望极了,我的侵犯。”

话落,便不等她回答,又是狂风骤雨般的给予。

春晓跌跌宕宕在无垠的云端,哭叫呻吟,狼狈地求饶,却无法否认她爱极了这份狠绝的快感,她不受控制地去吻他的唇,忍不住倾诉着思念与情话,她听见她说,“哥哥……沉尚绝,我爱你。”

沉尚绝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许久后。

他将春晓压在了床上,喉头微动,嗓音是极度压抑后的平静,“小二,你的哥哥只是一介凡人,并非神灵。”

春晓紧紧皱着眉,几乎是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沉尚绝的手指插入了她的发间,一字一顿:“小二,你对不起我,桩桩件件,你偏心得厉害。你有愧于我,你可知道?”

沉尚绝狠狠地在春晓的体内爆发,几乎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灌满了,“听好。听好。我告诉你……若是将无望峰上的那棵霞树砍倒,我的魂魄便会跟着彻底湮灭,那魔主便能彻底占据这具肉身。“

“如今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你,小二,你会不会再去帮助那魔主,亲手杀了我?”

春晓埋在枕头里,大口呼吸着。

……

酣然一夜。

第二日醒来,枕边空冷。

却原来是一场梦……还是什么?

春晓看着床顶,睁大了眼睛,钝圆的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不断地涌出来。

她不受控制地牙关打战,指尖抓破了床单,最后转身抱住了脑后的枕头,狠狠蒙住了脸,嗓音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抱歉……”

(四舍五入,哥哥在梦里也算是上线了)

(其实从春晓的角度来说,她蛮可怜的,只是一个没有社会经验初出茅庐的新职工,还在试用期。步步小心,不敢行将踏错。她是个孤儿,所以很没有安全感,所以绝对不想要失去这份优渥的工作。

但对世界里的人来说,就是非常无情的渣女。铁石心肠的白眼狼。蛮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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