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之中
楚王听完北静王所言,眉头拧了拧,心头微动。
贾子钰让北静王前往杭州、福州整饬水师,换句话说,以后可掌兵水师?
楚王没有继续询问,而是转换一个话题,问道:“贾子钰最近可是要回京?”
北静王道:“圣上的意思是,如果楚王殿下遇刺一案短期之内查不出什么,先不急于一时,当回京备虏才是。”
北静王水溶说着,看了一眼对面青年的脸色,见其神色不大好,猜测是因为世子夭亡。
楚王面色平静几分,说道:“备虏的确才是大事,女真亡我之心不死,水师是需得格外重视才是,至于那赵王余孽,可由锦衣府卫慢慢查问。”
“我明天打算前往崇明沙考察水师学堂还有一些火铳。”北静王水溶也不掩饰接下来的打算。
楚王道:“永宁伯如今重视水师,以后当有争锋,水贤弟心怀建功立业之志,以水师攻伐辽东,正是大展宏图之时。”
北静王水溶闻听此言,心头倒是颇为受用。
不提楚王与北静王水溶二人如何交谈,
却说晋阳长公主府,书房之中——
贾珩捏了一把元春宛若玉石般柔腻光洁的脸蛋,大手拍了拍她的浑圆肉臀不容抗拒地说道:“大姐姐,撅起来。”
元春有些羞怯又情迷地转过身去,双手扶着床榻的边缘,两条腿跪立在微微打开,高高翘起浑圆丰腴的雪臀,满怀紧张的等待着男人的宠幸!
贾珩的两只大手慢慢抚摸着元春弹力十足的雪腴臀丘,将手指从两片蚌唇中轻轻划过,慢慢亵玩着大姐姐敏感的蚌肉蜜唇,看到圆圆的蚌珠充血凸立,并有更多的蜜浆流淌出来,才握着刚挺粗大的肉棒刺进她紧窄腻滑的蜜穴。
元春的蜜穴是如此的紧窄柔腻,毫无间隙地裹着男人的坚挺,娇嫩的肉壁遍布层峦迭蟑般的细密褶皱,亲密无间地包裹着最为敏感的肉棒尖端。
贾珩瞧着紧紧卡在自己肉棒上的红嫩蚌唇,志满意得的抽送起来。
男人最敏感的部分已经被这滑腻多汁的小肉穴包裹起来,那里就彷佛是一张初生婴儿的小嘴,充满渴望地吸吮着他膨胀的龟头,毫不间断的带给他无上的快感。
“大姐姐,你的蜜穴真是紧致有力,咬得我非常舒服呢!”
元春一双美眸充满了妩媚春意,散落的披肩秀发活泼的在空气中舞动着,丰腴可人的小腹就跟水蛇一般灵活的扭动,圆滚滚的屁股迎合着贾珩大肉棒的抽插来回套弄。
“哦……珩弟……再用力一些……重一些……我可以的……我要你……”
连续数百次的插干,蜜穴中已经是蜜浆四溢,元春鼻息急促,小嘴中轻声哼唧哀求,清纯美眸中亦是充满了渴望。
于是贾珩不再犹豫,挺腰一送,整根肉棒带着强劲的力道深深顶在元春的花蕊上,少女的花心何等娇嫩,被男人的肉棒这一下狠顶,就已经是通体酥软,再被插在花心中间姿意地搅动一番,更是让她爽得魂飞天外。
“呜!大姐姐被你弄的……好像要尿出来了啊!”
只听元春一声悠长羞窘的尖叫,花心深处涌出一股粘粘的热流,满满浇在贾珩坚挺肉棒的顶端!
更多的蜜液从蜜穴中喷出一股水柱,打在床榻上。
贾珩一边享受蜜穴高潮后缠绕紧握肉棒的余韵快感,一边将流出的汁液涂抹在菊穴口,手指试探着轻轻刺入抽出,元春雪白丰美的大屁股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摆起来,
贾珩此时却已经掰开了她的屁股,开始欣赏她的娇嫩菊花,元春的这朵菊蕾十分小巧精致,有指头肚大小,粉红色蜗旋纹路清晰简约,看起来就像是小女孩般的娇嫩可爱。
“别怕,珩弟保证你会很舒服!”
贾珩一边安慰元春,一边将中指刺进她的后窍之中。
修长的手指沾上了少女蜜穴中沁出的汁液,十分滑腻,贾珩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它塞进了美妇的直肠深处。
“啪!啪!”
贾珩忽然开始拍打元春的柔软臀部,他欣赏着一波波颤抖的诱人肉浪,直到雪白肌肤上泛起一片淡红色的指痕,才停下手来。
贾珩轻轻道:“大姐姐,你的菊穴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菊穴……”
元春终究是国公府的嫡女,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一个知书达礼的美人,听着他用这般粗俗的词汇称呼自己那个羞人部位,真是感觉无比的刺激,情不自禁的接口道:“珩弟,大姐姐的菊穴很热、很痒……呜,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出来似的!”
“那就预备好享受这根大家伙带给你的欢愉吧!”
贾珩将肉棒在少女股间汁液淋漓的蜜穴上厮蹭了几下,随即将肉棒抵在了她后窍菊花蕾上,吩咐道:“不要乱动哦,我要进去了呢!”
元春唯有乖乖的耸起雪臀,让男人的坚挺徐徐插进她的紧致菊蕾。
粉色的菊花缓缓绽放开来,坚挺粗大的肉棒硬生生撑开了娇嫩的菊蕾,那种奇异的胀满感觉让她倍感羞窘,元春蹙眉呻吟道:“哦……那里被……插进去了……唔唔……痛……好胀……”
贾珩揽着元春的纤腰,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腻乳峰,在她耳边轻声抚慰道:“忍一忍,等会你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已经承受过风雨的姐姐,总是比开苞处女要坚强许多,贾珩除了好言安抚,却也不容她有丝毫的躲避,腰部徐徐耸动,逐渐将胯下坚挺没根楔进了元春的狭窄菊蕾中!
元春的菊蕾那里的一团嫩肉韧力十足的紧缚着肉棒,光洁如玉的美臀亳无间隙地贴在男人小腹处,那种丰腴温润的触感令人心情愉悦。
贾珩并不抽动插在少女菊蕾的肉棒,而是伸手在元春蜜穴内搅弄旋顶,带出一汪汪春水。
元春只觉蜜穴里酥麻难当,后窍的痛感大幅减弱,更有一种酸痒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摇摆着美臀,开始持续的绷紧菊穴周围的肌肉。
贾珩顿时觉得肉棒彷佛陷入到强有力的鱼吻之中,一股缠绵的吸力正拉着自己坠向那无底深渊,不禁满足的叹息一声,开始了富有节奏的抽送动作。
“啪搭!啪搭!”
“啊……好爽……珩弟……的……东西……好大……啊……呜呜……不要……太……用力……啊……要……坏掉了……”
响亮的水声混杂着少女娇媚的呻吟,宛若一曲淫靡的交响乐,在书房中四处回荡。
贾珩的肉棒每次只是稍稍从大姐姐体内拔出,随即就再次重重洞穿那娇嫩的菊蕾,干得元春不住发出甜美的呜咽呻吟,雪白丰腴的浑圆臀部更是像春天发情的猫儿一样摇摆着,迎合着男人对她每一次的插入顶撞。
“你被我这样干的舒服吗?”
贾珩促狭的在元春的耳边吹着热气,询问着她后窍花开的感觉。
“啊……爽……舒服……啊……真的是……非常的奇妙……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哦……”
元春忘我的呻吟着,就像是刚饮下一杯最烈的美酒,整个人都醉了一样:“元春……整个身体……喔……都像是……被胀满了……啊……哎哟……好满足……好快活……珩哥哥……用力吧……啊……要飞了……哦……噢……”
可不是吗?
大姐姐股间的蜜穴就像是山洪爆发一样,一股股清亮的蜜汁正从里面溢出来,顺着雪白的大腿向下咨意流淌,短短这一会儿的时间,不知道她已经享受过几次高潮!
插在她后窍中的肉棒,正好隔着一层肉壁抵在她的花房宫颈处,犹如水力驱动的榨油机一样,毫不间断的顶撞研磨着那敏感的方寸之地,让她的蜜穴不住的痉挛收缩,将花心中沁出的蜜汁挤压出来,弄得空气中都是蜜穴散发出来的微甜气味。
贾珩青筋凸起的肉具就似乎是一台马力全开的攻城槌,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插进元春后窍中,每一次都是没根插入,将菊蕾周围的一圈粉腻软肉撑到极限,干得新妇连连放声呻吟,也不知道她是在求饶还是爽得胡言乱语。
“啊……珩弟……大姐姐……要……要死了……啊……又出来了……哦……”
贾珩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更加疯狂的抽插,他蓦地托起元春的大腿将其弯屈,靠在怀中,抱着这个丰腴绵软的少女,用力向上推送着!
元春的菊蕾以极快速的频率套弄着男人的肉棒,沁出的幽香汁液四处飞溅,她白雪一般的胴体香汗淋漓,全身肌肤都透出淡淡的红晕。
蓦地,贾珩拥紧了元春温润如玉、柔腻如脂的娇躯,他的小臂依然勾着少女的腿弯,将她双腿折成“一”形,双手十指陷入她高耸挺拔的柔软乳峰中,肉棒则彻底没入她的菊穴深处,兴奋的震颤着,彷佛其中有什么东西在高压作用下即将喷射出来一样!
“我射到你菊穴里好不好?”
贾珩在元春耳边轻笑着问她这个羞人的问题。
可怜的元春早被春情欲火燃尽了理智,根本无力回答,只是呜咽呻吟着,等待着那最后高潮巅峰的降临。
少女只觉得深陷她体内的肉棒尖端蓦地胀大了一因,菇形的刚硬隔着一层肉壁深深抵在她的花心处,然后,彷佛火山爆发一般,一股股滚烫的热流喷射出来,汹涌的白浊浆液以强劲无比的力道冲击她最敏感的地方!
接下来,彷佛整个人被沉入温暖的热水之中,元春睁大了美丽的双眸却什么都看不见,残存的思考能力被瞬间录夺,除了那无尽的欢愉以外再没有任何意识存在,整个人都像是被绵软的白云托浮着,一直向上飞升到了万丈高空!
“啊……我真是个……淫荡的女人啊……呜呜……这样……也可以泄身……”
贾珩一边享受着欲望释放时的爽美快感,一边附在元春耳边轻声问道:“告诉我,以后还愿意让珩弟干大姐姐的后面吗?”
“噢……好羞人的问题……可以不回答吗……呜呜……不要停止……只要珩弟喜欢……以后……请尽管用力的……插大姐姐的后窍吧……”
平日里端庄淑雅的元春无地自容的羞泣着,然而她的菊蕾却情不自禁的收紧着,用力勒紧男人的肉棒,期待着他将更多的白浊浆液射进她紧窄的后窍,期望着这前所未有的幸福时竟能够天长地久。
……
西域商人从波斯运来的地毯之上,一座三足熏笼之中香气袅袅,充斥一室,日光自西面的窗扉斜照而来,几个起跃,落在桌几之上,那悬浮的灰尘颗粒光柱也从空气中落下,万籁静谧。
帷幔四及的床榻上,贾珩拥住元春的雪肩,转眸看向那鬓发汗津津的贴合在云鬓和脸颊上的丽人,眉梢眼角之间逸散而出的玫红气晕,似在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惊涛骇浪。
随着年龄渐长,年过双十的少女早已褪去了诸般青涩,丰腴娇躯流溢的轻熟风韵似草长莺飞、百花盛开的阳春三月。
尤其是元春生在正月,肌肤雪白,身段丰腴,那股丰腴绵软的触感几如棉花一般,而身上还有一股混合着兰草香气的雪香,当得一句媚肉生香,比之还在及笄之龄的宝钗,元春才有些像是杨贵妃,当然尤为难得的是元春还有一些少女感。
贾珩心念及此,赞道:“大姐姐真是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你……你又取笑我。”元春心头大羞,伸出手指点着贾珩的胸口,嗔怪说道:“那杨太真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丽人虽是这般说着,感受到贾珩的爱不释手,心头却有几分甜蜜,或者说对贾珩迷恋自己身子的自得,对于贾珩反正每次都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一般。
忽而丽人秀眉之下的莹润美眸眨了眨,鬼使神差问道:“那珩弟觉得我和薛妹妹……谁抱着更舒服一些?”
贾珩:“……”
元春现在也开始攀比了?只是这比的对象,可真会挑。
见贾珩发愣,元春轻哼一声,几是撒着娇问道:“问你话呢。”
“大姐姐,这个没试过,我怎么知道。”贾珩笑了笑,看着突然露出小女孩儿姿态的元春,忍不住啄了一口那粉润雪腻的脸颊。
抱的时候,肯定是元春舒服一些,但宝钗稍稍轻盈、娇小,属于S码的元春,而且宝钗的少女感更强一些。
“你没抱过薛妹妹吗?”元春柳叶眉之下的美眸清波闪烁,讶异说着,她觉得不大可能,以珩弟的手段,不可能还停留在书信互达心意之上。
正心神不定之时,忽而耳畔传来阵阵温热发痒的气息,分明是那少年低声耳语道:“什么时候……”
后面的话渐渐轻微,几不可闻。
元春却听清贾珩所言,芳心跳了跳,那张玫红如牡丹花蕊的脸颊更为羞红,轻轻捶了下贾珩,她是说抱着,又不是别的……嗔恼说道:“竟想着那些齐人之福,薛妹妹素来端庄淑雅,哪里会跟着你这般胡闹呢。”
毕竟是跟着晋阳长公主伺候过贾珩,有时候也由着贾珩性子胡闹过几次,那断断续续之感也是深有体会。
贾珩道:“大姐姐难道不是也端庄淑雅?还不是……”
“还不是你平常惯会胡闹。”元春芳心大羞,玉颊羞红,嗔恼说道。
忽而,秀眉蹙了蹙,疑惑道:“见你刚才说的什么阳关…?再说这…这才两个?”
难道是林妹妹…那般娇小柔弱的身板,只怕也得在最上面。
天爷…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能想着那些荒唐之事?都怪珩弟平常胡闹,将她都有些带坏了。
“嗯,其实是个古筝曲目,大姐姐不是很擅弹琴,等有空的时候你弹给我听听。”贾珩面色平静,轻笑说着,轻轻岔开此事。
只是思绪纷飞之时,也不由想起一个身姿丰腴,粉雕玉琢,恍若瓷娃娃的小胖妞。
差不多也是宝钗、元春微胖一款的。
嗯,莫非还要让贾母心思落空,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宝玉北风萧萧,雪花飘飘?
“又惦记谁呢。”见那少年锋眉之下的目光见着几分失神,元春美眸中满是稚气灵动的笑意,打趣说着。
自从贾珩让这位少女帮着调停钗黛二人之后,在某种程度上,贾珩在元春心头的滤镜也加了一些不同的色彩。
元春看向那少年清冷、严肃的容颜,芳心涌起阵阵甜蜜和欣喜。
他认真思考的时候好似有着难以言说的魅力,真是太招人喜欢了,怪不得殿下她们……
思绪乱飘之间,不由想起当初自己的孤注一掷,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贾珩看向玉颜嫣然元春,温声道:“想着京城的事儿,这趟回去,想与你再次相见又不知何时了。”
说着,紧紧搂着元春。
这般一说,元春芳心微动,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上也有几许伤感之色流露,柔声说道:“珩弟到了京里,要时常写信才是。”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堆着雪人,说道:“等年前我尽量过来一趟,看看你和公主殿下。”
元春柔声说道:“你放心好了,这边儿没什么事儿的,你不要太过奔波劳累了。”
贾珩“嗯”了一声,垂眸看向丽人,玉颊彤红一如烟霞浮动,明艳生光,自有一股动人绮韵。
贾珩忍不住又亲下元春略有几分婴儿肥的粉腻脸蛋儿,轻声道:“我去看看咸宁和婵月她们。”
元春螓首点了点,软糯如水的声音略有几分娇俏和发腻,说道:“那你去罢,她们估计都等急了。”
丽人身子绵软的不成样子,撑起胳膊起来,拿过手绢擦了擦,方才也真是的,这是担心自己怀上孩子?
贾珩整理了衣裳,看向正在忙碌着的元春,笑了笑说道:“那我去了。”
说着,也不多言,向着外间而去。
此刻,长公主府后院东南方向的一座典雅、宁静的庭院之中,咸宁公主正与李婵月和陈潇说话。
厢房之中,两个身形高挑明丽,气质相近的少女坐在一起交谈,李婵月坐在一旁的绣墩,歪着脑袋静静听着。
咸宁公主看向不远处身着飞鱼服的陈潇,柳眉之下的清眸眸光微动,问道:“潇姐姐,你随先生一同回京吗?”
陈潇看向咸宁公主,目光在肖似自己的眉眼上盘桓了下,声音清冷如山泉清冽依旧,说道:“在江南待一段时间,可能会回去,看你先生的安排。”
李婵月静静看着两人,手中绞动着一方粉红手帕,不时微微嘟着嘴,将秋水明瞳向着外间瞧去。
这会儿都天黑了,小贾先生怎么还没过来?
咸宁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赵王余孽的事儿,闹的金陵城都不安生,先生也忙的脚不沾地的。”
这几天她和婵月排练了几支舞蹈,但先生都没有时间过去。
如今能早些回京也好,起码那人留在金陵,她也不能再受欺负。
几人正说话的工夫,就见贾珩已是从外间过来,正是神清气爽之时,面带微笑说道:“你们几个都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见那少年过来,李婵月眉眼弯弯成月牙儿,起身迎去,说道:“说回京的事儿,听娘亲说,她要留在这儿。”
贾珩点了点头,在陈潇身旁落座下来,端起一旁的茶盅,状其自然地饮了半杯残茶,倒是引得咸宁公主目光涌起一抹狐疑,轻声说道:“婵月,再过几天,随着你表姐一同回去。”
陈潇蹙了蹙秀眉,看了一眼少年,这是刚和谁缠绵过?这一身的脂粉靡靡之气,当她闻不出来?
见得了贾珩确认,咸宁公主目光欣然,轻声说道:“先生,潇姐姐说这次回去是为着备虏?”
贾珩道:“嗯,查案的事儿我打算先放一放,歹人不可能只在金陵,说不得又转道去了京城,不能在这儿一直守着的道理。”
咸宁公主默然片刻,问道:“楚王兄和王嫂最近怎么样?我上次去瞧了一次,也不知王嫂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这些刺客实在太歹毒了,冲着女人孩子下手。”
贾珩道:“现在还好,锦衣府和江南大营这几天都加派了人手去护卫,楚王殿下在金陵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说着,面色郑重几分,看向咸宁公主,说道:“咸宁,我打算让你夏侯师傅和你潇姐姐帮着训练一批女卫,保护你们。”
咸宁公主闻言,转眸看向陈潇,轻声说道:“潇姐姐以前在闺阁中就有一支五十人的女卫呢,是当年周王叔给潇潇组建的郡主卫队。”
贾珩转眸看向陈潇,却见那少女点了点头道:“原就是想从里面调人过来。”
贾珩道:“那不妨训练一批人,也预备着人手不够,你在江南可以寻找一些穷苦出身的女孩子,帮着训练训练,方便贴身保护女眷。”
这时候的武艺倒是没有武侠的惊人地步,但高来高去的武技的确有着,潇潇就会着不少。
而且他觉得潇潇相比被她轻薄,可能更乐意帮他做这些,只是以往潇潇受限于人手、资金以及受得官府警惕,招人规模可能做不大。
陈潇眸光一亮,清声说道:“习武并不容易,需得很吃苦才是,不过我可以帮你训练一支卫队,只是也别都局限于女孩儿。”
如果他将来想要成事,的确少不了一支死士,等她手下有了人,也能更好辅佐他登上九五之位。
咸宁看向以亲近自然语气交谈的二人,端起一旁的茶盅,轻轻呷了一口,心头却涌起一股明悟。
她就说先生和潇姐姐这段时间有着古怪,这说话的语气就见着不同寻常,不会正瞒着自己在……
念及此处,少女心湖忽而倒映出一幕,肖似自己眉眼的潇姐姐与贾珩颠鸾倒凤,少女手中拿着的茶盅发出“铛”的一声,心头微微悸动着。
或许这种启蒙意识要追溯到那天下午晋阳长公主的阁楼之上,恍若鸿蒙初判般给予强烈的混乱冲击。
几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是傍晚时分,怜雪与几个女官,笑着进来说道:“长公主殿下已经备好了酒菜,让你们过去呢。”
贾珩起得身来,看向咸宁公主和小郡主,温声说道:“走吧,咱们去吃饭吧。”
……
……
第二天,天光大亮,昨晚下了一场秋霜,虽是日渐寒冷,但金陵城的几条街道上仍是生气勃勃,沿街的早点铺子和杂货铺叫卖声不停,赶着马车的行商,以及旅人往来络绎不绝。
在金陵城北城渡口之上,官军和锦衣府卫在寒风中沿渡口执刀警戒,水面上吃水极深的十五艘船只整装待发,今日正是葡人匠师以及红夷炮铳押送至京的日子。
贾珩站在渡口之处,一旁是身穿飞鱼服,腰间按着绣春刀的陈潇,看向那忙碌不停的京营军卒。
这时,军器监监丞徐庭业,锦衣府南镇抚司的千户李毅,以及京营参将谢鲸等人过来。
谢鲸朝贾珩拱手一礼,说道:“节帅,红夷匠师、炮铳俱已在船,随时可以扬帆启程。”
这次谢鲸率领士卒押送红夷大炮以及葡人匠师返京。
贾珩目光带着几分期许,沉声道:“这一路小心,本官已行文沿途官府,做好接应事宜,另外还有骑卒跟随,务必万无一失。”
谢鲸面色一肃,拱手称是。
贾珩看向一旁同样归心似箭的徐庭业,郑重道:“徐监丞,到了京城,一切就拜托了。”
从去岁前往濠镜,这位徐监丞离家都快一年了。
徐庭业明显沧桑许多的面容上见着激动之色,拱手一礼,道:“永宁伯放心,匠师和炮铳一定安全带到京城军器监。”
贾珩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其他,目送着徐庭业在谢鲸、李毅的护卫下登船离去,一直看到船只驶远,才收回目光。
这是大汉未来对虏首战的希望之火。
陈潇按了按腰间的绣春刀,寒风吹拂下的脸蛋儿面如清霜,一开口,热气呵出,看向那少年道:“这到了京里,重制火铳枪炮,估计也需要不少时间。”
贾珩道:“带过去的那些炮铳暂时是够用了。”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府卫从远处过来,道:“都督,北静王爷到锦衣府拜访都督。”
北静王在今天第一时间前往锦衣府寻贾珩,但不想贾珩不在,给着载着炮铳的水师送行去了。
贾珩沉声道:“本官这就过去。”
说着,吩咐着李述,将从锦衣府和江南大营拣选骁卫一事给蔡权和谢再义送去。
就在这时,却见远处北静王水溶骑着马,在十来个亲卫的陪同下,来到近前。
“子钰。”北静王从马上翻身下来,经过一天的休整,这位年轻俊朗的郡王,脸上倦色尽去,神采奕奕,剑眉之下的那对桃花眼中目藏星辉。
贾珩道:“王爷,崇明沙离这儿远一些,需要坐船才能过去。”
既然要帮着雪儿遮掩有孕一事,那么就需要和北静王这几天多接触,然后才能水到渠成地使下计谋。
北静王笑问道:“那现在可以启程了吧。”
贾珩道:“王爷稍安勿躁,我派人准备船只。”
两天后,崇明沙
距离贾珩提议筹建水师学堂已有不少日子,一座座校舍在原本荒凉的岛屿上拔地而起,水师的主要训练场地则仍然在战船上。
贾珩领着水溶来到一艘楼船之上,眺望远处的大海。
水溶则是来到船旁,看向架设在船首的红夷大炮,伸手轻轻抚了抚冰凉的炮管,问道:“这就是红夷大炮?看着的确比佛郎机炮要大上许多。”
水溶面上见着欣喜之色,问道:“就是此物让女真海寇大败溃逃?”
贾珩叙说着这件火器的意义,说道:“这炮铳射程较远,在大海之上作战当为利器,如果有这样的炮铳,就可从天津、登莱卫港出师逼近辽东,牵制东虏。”
水溶听着那身形挺拔,气质洒然的少年介绍着,目光一时间就有些出神。
心底忽而生出一道琐碎的念头,贾子钰真是貌比潘安,才堪孙吴,如是借他的血脉……
正自想着,忽而冷风迎面吹来,北静王打了个哆嗦,连忙驱散心头的一些杂念。
只是这借种的念头,仿若有魔力一般在心头迅速生根落地。
贾珩不知北静王所想,继续介绍道:“现在水师学堂一方面是训练操演舟船、远洋航海之能,一方面就是演练炮铳之技。”
北静王问道:“这些炮铳可否用到福州和杭州两地水师?”
贾珩道:“现在我大汉所拥红夷炮铳不多,只能先紧着江南大营水师以及京营用兵,待王爷到了福州以后,可先整顿军纪,招募丁勇,炮铳列装倒不急于一时。”
北静王闻言,点头赞同道:“子钰言之在理。”
贾珩而后领着北静王参观了水师学堂的后勤补给,而后时间已至中午时分,众人用着午饭。
席间,水溶道:“随着子钰这一路过来,真是大开眼界,这水师竟有这般名堂,原本还想去四叔那边儿请教一下练兵之法,以供整饬杭州、福州两地水师,如今看来,子钰这里已得当世水战良法精要。”
贾珩说道:“王爷过誉了,其实这些水师战法也是水师将校在实战中总结而来,只是先前受制于战船、火炮,多在海上陷入苦战,如今就大为不同了。”
水溶目光带着几分期待,问道:“子钰,我准备在福州成立水师学堂,招募渔民为丁勇,子钰以为可行否?”
贾珩点了点头,道:“此法可行。”
“只是章程和经制还未落定,还需向子钰请教才是。”水溶灼灼而视的目光中却带着几分期冀和热切。
贾珩看向水溶,对上那双热切黏人的目光,心头却不由起了一些警惕,有道是诡计多端的零,这个北静王,他是需得防上一防了。
“水师学堂可命名为福州船政学堂,据我所知,闽地时常有出海谋生者,那里精通水性的渔民不少,只要募训得当,就能为大汉攒出一支远洋海师。”贾珩朗声说着,道:“福州船政学堂的经制,我已拟制了一份儿。”
水溶闻言,心头微惊,不由诧异说道:“子钰是已经拟制好了?”
贾珩面色默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李述,待取过来一份簿册。
贾珩使了个眼色,转而递给水溶。
水溶接过簿册,开始聚精会神地翻阅起来,伴随着刷刷的翻书声,这位北静王已是沉浸在贾珩勾画的经纬中。
贾珩也不催促,端起一旁的茶盅品着香茶。
过了一会儿,水溶掩卷,目光湛然地看向贾珩,喟叹道:“子钰真是胸有丘壑,这水师学堂经制之法颇见治事章法,令人惊叹啊。”
他正发愁不知从何下手,这贾子钰就已有妙计,这人无怪乎能连战连捷。
贾珩放下茶盅,面色却无丝毫得色,说道:“王爷,具体操演水师军兵,总归还是要依具体情况而论,不可全盘照搬。”
水溶颔首认可道:“是这个道理,等到了杭州、福州以后,本王还需考察两地的水师具体情形,再作计较。”
当初眼前之人在京营果勇营整军,王子腾邯郸学步,最终却酿成兵灾,可见生搬硬套的确不太行。
而后两天,贾珩陪着水溶看完水师学堂的作训科目,水溶这才随着贾珩乘船返回金陵。
而这两三天的交谈接触,水溶已为贾珩言谈之间的气度和将略所折。
“子钰,这两天可曾有空?我和王妃想邀请子钰一同吃个便饭。”水溶骑在马上,目光闪了闪,相邀说道。
经过这几天,他心底已有了一些决断,但此事不能贸贸然提出,否则容易自取其辱,最好是在酒酣耳热之时以开玩笑的语气提出,再行试探子钰对王妃的态度。
如果可行……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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