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现在正在紧要关头,小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怎么可能让他走?

当下连滚带趴地扑过去,死死抱住刘殚诚的脚,大声哭号:“公公可不能走啊,您要是走了,老奴这条贱命也就没了呀。”

刘殚诚不愿理她,一脚踹开她继续向前走,老鸨子别无他法只好哭得更加凄厉,只不过这次却换了内容。

“我那苦命的姐姐啊,你何苦非要扔下我去死啊!我那可怜的外甥还没长大就被你拖着一路去了,你这当娘的怎么就这么狠心,也不管自家这两条人命值不值得呀!”

刘殚诚突然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冷着脸说道:“我可以再救你一次,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要是能躲过这一劫,就老老实实的找个地方苟活下去,若是躲不过,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

老鸨子心里得意,赶紧跪地磕头,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来,就听刘殚诚又说道:“赵昱沨不是好惹的,你就是不死也少不了要脱层皮,你可想好了?”

“是,只要能留下老奴这条贱命继续为公公办事,老奴什么都受得!”

“往后你也不必再跟着我了,若是再敢为非作歹,也别再来找我!”

刘殚诚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老鸨子低头盘算以后该怎么让刘公公继续保着她,就听一阵脚步声响,几个狱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狞笑着说:“老虔婆,我们来救你的命了!”

他走得不紧不慢,将老鸨子的惨叫声甩在身后,打折了腿总比丢了命要好,至于赵昱沨会不会真的放过她,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刘殚诚沉着脸走进一顶小轿,思量一番之后出声吩咐道:“去叫柳叶来见我!”

第二天一早,赵湲湲醒来时赵昱沨已经不在房中,她赤裸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身上那一片片暧昧的红痕就想起昨夜的爹爹还是那么狠心,不管她怎么求饶都不肯轻易放过她,非要她泄到没有一丝力气才肯把浓浓的精水射到她的肚子里。

起床之后柳叶伺候她清理梳洗,一边为她梳着头发一边说道:“姑娘最近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瞧这小脸蛋嫩的,连我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呢!”

赵湲湲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气色比之前更加娇艳了,不过她不好意思自夸,似嗔似笑地说了柳叶几句,她们平常习惯了这样玩笑,赵湲湲也没想到柳叶听后竟然扑通一声地跪倒在她脚边。

“这是怎么了?”赵湲湲叫她吓了一跳。

“有件事奴婢明知不该说,却还是不想让姑娘蒙在鼓里。”

“什么事还不能让我知道了?”

柳叶左瞧右看,见屋里没有别的小丫鬟服侍,就小声说了起来,“今儿个天还没亮的时候有位公子来找老爷,奴婢起得早,当时远远地看了一眼,那时天黑也没看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位公子看着有些眼熟,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赵湲湲了然一笑,指着柳叶说:“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你天天陪在我身边,哪能认识几个外男?说了半天还不是动了心思,你可打听好了那是哪家公子?”

“不是的,不是的!”柳叶赶紧摇头,“姑娘会错意了,我虽是没瞧清楚,可是那位看着像是秦公子!”

“什么?”赵湲湲突然站起来,“是他?你没看错?”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奴婢留了个心眼,叫人偷偷跟着去了,如今那婆子已经回来了,就在门外等着呢!”

赵湲湲听了这话再也坐不下去,急忙把那婆子叫进屋里,问话之后就决定要亲眼去看一看!

爹爹和哥哥都已经入朝了,赵湲湲怕被他们知道也没敢动用家里的马车,只是叫人备了轿子一路跟着婆子走,等到了地方她才惊讶地发现,怎么兜兜转转的又跑回这里来了?

柳叶看着她有些为难地说:“姑娘,听说这里贻思楼,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不行,我必须要去看看!”赵湲湲毫不犹豫地向贻思楼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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