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宁国府
雾气似卷还散,秋日晨曦驱散着弥漫的雾气,照耀在两人身上,似乎周围的时光都慢了下来。
许久之后,金色晨光在晶莹剔透的丝线上熠熠流光,贾珩轻轻挽着宝钗微胖的小手,道:“薛妹妹,咱们这几天在金陵四下转转,妹妹是本地人,可要给我好好做个向导才是。”
许是在一起久了,现在宝钗从虚掩门扉,再到开门揖盗,再到方才的向导。
宝钗抿了抿粉唇,莹白丰润的脸颊肌肤上恍如涂了一层浅红胭脂,轻声说道:“珩大哥今天不是要去衙门吗?”
贾珩捏了捏宝钗的脸蛋儿,只觉触感柔腻不胜,笑了笑道:“今天没有什么事儿,不去衙门,有些善后的事宜还要汇总到这边儿。”
宝钗“嗯”了一声,道:“珩大哥忙着就好了。”
宝钗泛着水润雾气的杏眸见着一丝好奇,轻声问道:“对了,珩大哥先前怎么生擒的那多铎?”
贾珩道:“女真的水师被大军围攻在崇明沙,我后来就与女真亲王多铎动了动手,那多铎不是我的对手,为我几个回合生擒。”
说着,将战事的经过与宝钗简单叙说了一下。
宝钗弯弯秀眉之下,水润杏眸定定看着贾珩,丰润脸蛋儿上见着痴迷之色,柔声说道:“珩大哥,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当万事小心才是,如非必要,倒也不用亲自上阵。”
眼前之人,可以说是大汉三十年来最为年轻的武勋,而这样的人,却是她的情郎。
贾珩低声说道:“两军阵前,说来也挺凶险的,不过现在都过去了,这次班师回京以后,差不多能封侯了。”
在宝钗面前,他有时候也愿意说着这些仕途经济,喜欢看少女欣喜难掩的神情。
宝钗闻言,芳心微动,低声道:“珩大哥。”
贾珩目光灼灼地盯着宝钗,道:“妹妹可还记得我当初说的话?当初我说等将来有机会,定要以军功求娶妹妹,妹妹先别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这个需要提前说好,否则军功一直立着,结果请求赐婚的事儿却一直没有个着落?
但现在的功劳的确不适宜请求赐婚,或者说在宝钗过门怎么都要在咸宁和婵月之后许久了。
好在他和宝钗的年岁都还不大,再在园子里住上几年也不打紧。
宝钗螓首靠在贾珩的怀里,雪腻玉颜上现着甜蜜,低声说道:“珩大哥,我不急的,珩大哥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如果急着请着赐婚,人家会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
珩大哥说的倒像是她十分恨嫁一般。
贾珩道:“妹妹放心,不会让妹妹等太久的。”
宝钗闻言“嗯”一声,心头涌起甜蜜,柳叶秀眉之下,水润杏眸抬起,柔声说道:“珩大哥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再等半个月或者个把月。”贾珩轻声说着,将宝钗抱在自己的怀里,探入衣襟,开着金锁。
这时候是深秋,天气微寒,两个人抱在一起还要暖和一些,主要是宝钗的触感,柔软如一只胖都都的橘猫,而且香软温暖,丰盈可人。
微胖界的天花板,与元春几乎不分轩轾。
宝钗雪腻玉颜上泛起浅浅红晕,声音渐渐有着几分发颤儿,说道:“秦姐姐她也惦念着珩大哥。”
贾珩闻言,拨弄锁芯的手微微一顿,面色古怪了下,躺在他的怀里说着可卿,这是咸宁还是宝钗?
“嗯,说来也有一两个月没见到可卿了。”贾珩默然片刻,语气似有几分幽远和缥缈。
说着,垂眸看向娇躯绵软,娇躯发烫的宝钗,温声说道:“妹妹,咱们回到京里,园子都修好了,好几里地的园子,到时候妹妹住进来,和三妹妹、云妹妹她们几个无忧无虑的。”
将来可以让宝钗、探春、李纨也如原着一样管着大观园。
宝钗如梨芯的白腻脸颊已然羞红如霞,轻轻拨着贾珩的手,声若蚊蝇道:“嗯。”
有心想问,住在园子里的是不是还有颦儿,但话语到了嘴边儿,终究还有些不敢。
而后,贾珩正面抱着宝钗,轻轻抚着少女耳畔的一缕秀发,道:“妹妹这次过来辛苦了。”
宝钗眉眼低垂,搂着贾珩的脖子,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低声说道:“珩大哥,其实我这次过来金陵,妈也有些犹豫不决的。”
“怎么说?”贾珩微微一顿,讶异问道。
宝钗声音渐渐软腻,道:“哥哥时常在家里提及珩大哥,看妈那边儿的意思,对珩大哥也没有那般排斥,这次说是和长公主一同南下,妈也是同意了的。”
当初自家兄长说珩大哥来日前途难以估量,现在就是了,等回京以后就要封侯。
贾珩道:“姨妈她一个人拉扯着你和文龙长大,也不容易,对儿女的婚事难免想的多了一些。”
其实薛姨妈估计还有另外的目的,比如想让宝钗从晋阳这条线上打通陈汉的高端婚恋市场,只能说想太多。
宝钗柔声道:“珩大哥,妈那边儿,现在没别的想法的。”
她其实也担心眼前的情郎嫌家里人心思太功利,他是那般聪明,估计早就看出来了家里的想法。
“嗯,那都是小事儿,妹妹不用太过忧心。”贾珩轻声说道:“下午没什么公务,等会一同出去走走。”
宝钗轻笑问道:“珩大哥不唤上云妹妹和三妹妹?还有宝琴妹妹她们?”
贾珩道:“那一同去也好,其实还是想和妹妹两个人单独去着。”
此刻,两个人都默契的不提黛玉,或者说宝钗有意不提黛玉,贾珩自也不会主动提及。
贾珩说着,如往常一般俯首啮噬金锁。
过了一会儿,宝钗脸颊彤彤如火,看向那对自己身子喜爱一如往常的少年,心头欢喜与羞涩交织在一起。
谁能想到这是刚刚取得一场大胜,声名大震的永宁伯,此刻却如小孩子一般黏着她。
少女念及此处,心底终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季动。
然而,在两人耳鬓厮磨之时,丫鬟莺儿举步进得厢房,隔着屏风都能听到声音中见着一丝慌乱,道:“珩大爷,林姑娘还有三姑娘她们来了。”
贾珩面色微顿,低声说道:“薛妹妹。”
黛玉这个时候来了?莫非听到了风吹草动?
自黛玉居住宁国府以后,贾珩吩咐着账房给黛玉二十两银子的月例,俨然一副当家太太的架势,府中一些嬷嬷和丫鬟估计也把黛玉当成了女主人。
宝钗同样吓了一大跳,连忙迅速拢好衣襟,盈盈起得身来,脸颊嫣红地看向贾珩,急声说道:“珩大哥在这儿等着,我去迎迎。”
唉,珩大哥好像有些怕她和颦儿见面的样子?
贾珩面色重新镇定下来,温声道:“一起罢。”
他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果离开了宝钗这边儿,倒像是心虚一样,黛玉说不得还更怄气也说不定。
说话间,几个打扮的姹紫嫣红的莺莺燕燕进入里厢,见到贾珩,湘云娇憨的声音率先传来,笑道:“宝姐姐,珩哥哥也在屋里啊。”
贾珩凝眸看向湘云,笑问道:“云妹妹,今天怎么这么得闲?”
未等湘云回答,黛玉罥烟眉之下,粲然明亮的星眸凝露闪烁,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容止丰润、梨涡浅笑的少女。
目光在红晕将褪未褪的白腻脸颊上停留了片刻,俏声说道:“云妹妹可没有珩大哥公务繁忙,席不暇暖,我们在家里闲暇时候多上一些,时常在一起串门儿的。”
宝钗闻言,脸上笑意不减,看向黛玉。
贾珩转眸看向黛玉,问道:“林妹妹也过来了。”
林怼怼这是已经上线了。
对上那少年的温煦目光,黛玉星眸闪了闪,笑着说道:“过来看看宝姐姐,不想珩大哥也在这儿。”
她说怎么没有找她,不想却在宝姐姐这儿绊住了,哼……
“有些家里的事儿要问你宝姐姐。”贾珩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轻声说道。
黛玉闻言,容色一滞,星眸流转秋波,心绪复杂莫名。
他这是在提醒她,京中还有个秦姐姐吗?她没有资格吃醋,是吧?
贾珩捕捉到黛眉之下的一抹郁郁,面色顿了顿,道:“林妹妹,此地并非说话之所,到书房叙话吧。”
先前已和黛玉说过宝钗的事儿,但说过不代表黛玉已经彻底放下此事,只是难得湖涂,平常不暗别苗头就不是黛玉了。
黛玉自从被他咩咩羊以后,心态上俨然以正宫自居。
宝钗笑着拉过黛玉的素手,轻声说道:“颦儿,的确是巧了,刚才还说等会儿去你那看看呢,不想你和云妹妹和三妹妹过来了。”
既然他也唤着她宝姐姐,想来大小名分已定。
说着,另外一只手拉着湘云的手,笑道:“咱们几个书房说话。”
这时,探春抬眸看了一眼宝钗,又将目光投向黛玉,心底难免涌起一股疑惑,怎么气氛有些不对?
黛玉这看向面上若无其事的贾珩,压下一丝复杂的心绪,应着宝钗的话,向着书房而去。
忽而,转眸瞥见莺儿端了粥碗出来,见着一个勺子和两个粥碗,轻声说道:“宝姐姐刚刚在吃早饭?”
不用说刚才两个人在吃早饭,只是怎么一个勺子?
宝钗怔了下,笑了笑遮掩过去说道:“是刚才在吃着早饭,林妹妹吃过饭了吧?”
“吃过了。”黛玉轻声说道。
几个莺莺燕燕说话之间,步入书房落座,贾珩一时也不好离去,一同叙话。
只是,几个小姑娘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湘云苹果圆脸上笑的现出两个酒窝,说道:“珩哥哥不是说今天得闲了吗?咱们出去转转呀,前几天打仗,林姐姐说城中有些乱,让待在家中,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出去玩玩。”
贾珩凝眸看向湘云,笑道:“下午罢,一同去玄武湖转转。”
说着,看向一旁的宝钗,道:“薛妹妹,宝琴呢?”
“她这两天陪着诺娜,诺娜身子不太舒服。”宝钗解释说道。
贾珩皱了皱眉道:“等会儿我去看看,别是生了什么病才好。”
毕竟是濠镜总督的女儿,也不能不管不问。
湘云凝眸看向贾珩,说道:“珩哥哥,还给我们讲讲战事罢,这两天三姐姐和甄家兰姐姐说着先前的战事,说对了不少呢。”
贾珩饶有兴致地看向探春,笑道:“三妹妹和兰妹妹两个都说了什么?”
探春英丽眉眼涌起着羞意,说道:“珩大哥你听湘云胡说,我和兰姐姐胡乱推演的,许多都与珩哥哥部署用兵不一样。”
说着,主动岔开了个话题,问道:“珩大哥这次回京以后,应该封侯了吧?”
此言一出,正在说着话的钗黛二人,都是眸光凝起,看向那少年。
贾珩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但是几等侯就不好说了。”
探春抿了抿唇,目光带着几分崇敬,说道:“珩大哥以后,如贾家先祖一般,封公的一天都是有着。”
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能立一番事业,但可惜生为女儿身,而珩哥哥不恩祖荫,凭借自己的能为建功立业,真是天佑贾族了。
贾珩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军功爵禄为水到渠成之事,不可强求。”
宝钗看向那少年,水润杏眸闪过一抹,思绪连绵起伏。
珩大哥当初说的郡王之说,也并不是空中楼阁,按着这般势头,总有一日会封着郡王。
见几个少女容色见着怔怔失神,贾珩轻笑了下,说道:“好了,先不说了,我先回书房了,等下午咱们去玄武湖。”
黛玉轻声道:“珩大哥去罢。”
贾珩点了点头,然后离了厢房,向着书房而去。
女真和海寇的进掠虽然已经粉碎,但后续还有一堆事儿需要他处置,包括对红夷匠师的安置,有功将校士卒的晋升,还有水师的整合。
经此一战,江南江北大营的水师,之后就有了整顿方向。
书房之中,金色晨光驱散了萦绕在窗扉的朦胧雾气,照耀在红木书案后伏案书写的青裙少女身上。
少女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只是面容上不施粉黛。
见贾珩过来,陈潇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清冷如雪的玉容,将手边儿的簿册递将过去,说道:“这是经历司递上来的有功将校和军士的名单,你看看。”
贾珩点了点头,接过簿册,拿过簿册翻阅起来。
将校军士的名单,不能只关注高阶将校,事实上庞大的中低阶将校才是中坚和基本盘。
他们关键时候只缺一个带头的,而高阶将校心思往往复杂。
贾珩看向手中的将校,点了点头。
这场战事,江南江北大营不仅出动了所有的水师,还有不少步骑也投入到苏州府、太仓府的御寇中。
贾珩翻阅了手中的簿册,阖上簿册,道:“待核定功劳虚实以后,游击将军以下的晋升报送兵部。”
再高阶的武将由神京兵部会同几位军机大臣以及天子议定,他只有举荐之权。
贾珩看向聚精会神看着书的少女,问道:“看什么呢,这般入迷?”
在宝钗那边儿,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到了潇潇这边儿,潇潇大多时候忙着自己的事儿,而她平常的消遣就是看书。
陈潇将手中的书册掩起,扬起清水芙蓉的脸蛋儿,说道:“兵书。”
须臾,凝视着少年,问道:“你对水师是怎么打算的?”
贾珩道:“接下来将江南江北大营的水师汇聚起来,集中操演,与朝鲜水师学习远海航行的相关技巧,将来自海上横击女真。”
陈潇闻言,点了点头,柔声道:“也好,现在的江南江北大营水师论战力,其实是不如朝鲜水师的,人家能远海航行,就已见着不俗。”
贾珩道:“前元和前明的洪武年间,中土的海船同样也能横渡大海,到了我大汉,因为海禁,不让大造海船,却困守在江河沿海。”
陈潇道:“这次女真算是搞砸了战略,否则以水师寇掠,辅以北疆南下,的确能让朝廷手忙脚乱。”
贾珩看向面上现出思索的少女,说道:“等会儿去江南江北大营,去见见朝鲜水师的将校,另外就是抚恤、慰问军将,等会儿你跟我一同去。”
陈潇挑了挑秀眉,讥诮问道:“今天不陪着那些莺莺燕燕?”
其实想问着,怎么不叫那些莺莺燕燕过去,偏偏唤着她?但又觉得这话有些打情骂俏的意味,遂改口问着。
贾珩诧异问道:“现在不就是陪着?”
陈潇秀眉下的清眸凝滞了下,妍丽芳颜上现出浅浅红晕,轻哼一声,并没有睡着去接贾珩的话茬儿,而是伸手拿起簿册名单,认真问道:“这些将校,你准备怎么安排着?”
贾珩道:“我方才翻阅了一下,都是总旗、百户、千户以及游击将军方面的官职,按例晋升即是。”
陈潇斟酌着言辞,目光一瞬不移地看向贾珩,问道:“再过不久你就要回京了,江南江北大营这边儿好像也没个可靠的人留守。”
贾珩闻言,面色顿了顿,伸手拉过少女的纤纤柔荑,笑了笑道:“潇潇,要不你留守?”
他知道少女是想让他培植党羽,以备将来,但这等事十分隐秘,他也不好言明。
江南大营六卫,江北大营五卫,如卫一阶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这些高阶将校,不少还在空着,这些不好全部动着。
“和你说正事儿,就不能有个正行?”陈潇挣脱了下贾珩的手,清眸见着一丝羞恼,低声道:“总要提拔一些部将,不然这次江南倒像是白来了。”
贾珩顺势拉过愁眉不展的少女的手,坐在椅子上,说道:“怎么也不可能白来,这次虽是大胜,但表现突出的将校委实不多,贸然提拔高位也不妥,再说提拔的人太多了,也容易惹人瞩目,授人以柄。”
除了一个江北大营的韦彻,其他江南之地的将校,他并未挖掘出来多少可用之人,能够卡位的就不多。
陈潇默然了下,问道:“这些名单上的人?”
“我已有打算。”贾珩轻轻一拉,拥身形明丽的少女入怀,与那张清丽冷艳的面孔,距离近在迟尺,呼吸可闻,能够看到那细密弯弯的睫毛。
“你…你有什么打算?”陈潇芳心微跳,挣了下贾珩环在自家腰肢的胳膊,道:“你放开我。”
贾珩凑到少女秀发垂落的耳畔,附耳说道:“潇潇,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陈潇:“……”
旋即脸色如霜,挣脱着贾珩的胳膊,清冷的声音带着嗔怒道:“痴人说梦呢。”
想让她如那甄家妖妃一样骚媚地主动勾引,简直白日做梦。
“别乱动。”贾珩并没有坚持,本来就是逗着潇潇,此刻环住亭亭玉立的少女的纤纤腰肢,鼻翼间嗅着一股澹澹的馨香,更像是一种沐浴以后的体香。
陈潇此刻被贾珩抱着,只觉如坐针毡,挣脱着,恼怒道:“你别乱来。”
“那潇潇你先乱动,咱们抱着说话。”贾珩低声说道,青春靓丽的气息隔着裙裳,尤其是与咸宁一般无二的纤细笔直,只是性情实在太过清冷。
陈潇芳心不由加速了几分,冷哼一声,也没再挣扎着,问道:“那个学堂你准备怎么办着?”
贾珩面色顿了顿,说道:“火铳和炮铳列装江南大营兵马,非是一日战力可成,是故,我打算筹建水师学堂,操演新式炮铳战法,顺便培养一些水师将校。”
如果不是讲武堂的名号被贾家的族学用了,再行移用,容易引起旁人的一些“贾家将”的不好联想,其实讲武堂的名字倒是挺贴切。
陈潇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诧异问道:“办学堂做…唔~”
却见那温软气息从脸颊一侧凑近而来,已是噙住自家两瓣柔软,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眸,任由贾珩亲昵。
然而没有多久,就从贾珩的怀里起身,整理着衣襟,柳叶细眉之下的狭长清眸见着羞恼,抿了抿莹润泛光的粉唇,冷声道:“你别乱摸。”
她现在最多让他亲亲,至于别的…她还没准备好。
“嗯。”贾珩掌指之间一丝柔腻未散,见少女清丽动人的眉眼间涌起一抹羞恼,连忙截住话头,低声道:“咱们还是继续说水师学堂吧。”
陈潇蹙了蹙秀眉,一时间不明其意,疑惑问道:“你办学堂做什么?”
贾珩走到一旁的书案上,提起茶壶斟着茶,正色说道:“我会出任水师学堂的山长,意在为国聚英贤,桃李满天下。”
少女原就心思玲珑剔透,闻言,芳心剧震,清眸亮光熠熠,隐隐明白其中的妙处,道:“那时候水师将校都是门生故吏?”
贾珩转过身去,递过一杯茶,声如金石,清越清脆,说道:“如果以新式火器练兵,将校培养就必不可少。”
如那种大肆提拔亲信,网罗党羽,非常容易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哪怕是圣眷正隆,但天子多半也会在心头落下芥蒂。
陈潇明眸定定地看向那少年,想了想,颔首道:“水到渠成,顺其自然最好。”
自从与他亲昵以后,他好像对她信任多一些了,渐渐将她当做自己人,是不是如那黛玉一般,他对自己再无隐秘呢?
呀,不能这般想!
念及此处,少女只觉娇躯都在发烫,往日所见得一幕幕画面在心湖中涌现,连忙将心尖儿的一抹季动压下。
贾珩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陈潇的脸颊,低声道:“好了,咱们去江南大营。”
陈潇玉容微顿,心头多少有些发慌,清声道:“那我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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