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着相龙娇雪白柔软的纤手,挤在乱哄哄的人群当中,左右全是我的兄弟,大家一条声的起哄。
青凤国际大厦雄伟的大门外,立着一群傲慢的日本人,领头两个精壮中年高声道:“请你们的董事长黄菲儿出来说话!”
看门的凤堂兄弟也摆开了阵式,大叫道:“我们黄总不在,你们快滚,否则的话,我们就报警了!”
日本人冷笑道:“我们已经向日本大使馆投诉了你们的恶劣行径,你们中国政府,说什么改革开放,中日友好?今天你们黄菲儿不出来,我们就冲进去了!”
秦德国拿着电话,对电话那头的黄菲儿吼道:“这个肖剑国,就是想看我们的笑话,区区几个日本狗,难道公安不来,你就摆平不了,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黄菲儿心里暗骂,咬牙道:“赶走日本狗不难,就是怕政府干涉!”
秦德国怒吼道:“老子就是政府,你尽管放手去干!”
黄菲儿咬牙道:“打扰书记了,我知道怎么去办!”放下电话后,黄菲儿把秦德国破口大骂,骂完了秦德国,再骂秦俊,就在一个星期前,秦俊跑到她这儿来,把能搜刮的古董和现金全搜刮走了,幸亏她早有提防,把清代以前的好东西,全藏了起来,手头上有的,最早的也就是清干隆的东西,虽说也值点钱,但还谈不上稀罕,难入上流社会牛人的法眼。
这些年,她在大陆搜刮到的古董,偷运到台湾后,已经把竹联帮的帮主陈启礼,从国民政府的牢房里赎了出来,竹联帮有了大陆的“龙虎狮凤”四堂,在台湾的势力就更大了,几乎可以横着走,连民国政府也不放在眼里,在东南亚的黄赌毒生意上,也和日本雅库扎大打出手,纵横七海,连老牌的洪门、青帮、十四K也不得不避让他们三分。
黄菲儿骂着骂着,凤眼一瞟,从十八层楼的落地玻璃窗前,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拿起手边的高倍望远镜一看,顿时如雌豹般的跳叫道:“采花狼!他妈的,这个十三点,没正经的,竟然带了这么多兄弟来看热闹!他还真有空!哎哟!他身边的那个妞儿可真漂亮!他妈的,还真是他搞来的,真是鲜花插在牛屎巴上!”
大狐胡志超点头哈腰的道:“要我带人把采花狼那小子赶走吗?”
黄菲儿怒叱道:“采花狼那种不入流的小混混,也就这点出息了,不用你赶,只要一开打,他溜得比兔子还快,你看到他身边的那个妞儿了吗?抽空跟他说一声,要他把那妞儿送过来,好大一颗的摇钱树哟!”
大狐也拿了望远镜在看,发现被我牵着手的相龙娇,也咧嘴淫笑道:“转会过来时,我要先搞她一炮!他妈的,太靓了,看着我鸡巴就硬了!”
黄菲儿踢了大狐一脚道:“这个妞儿你记着,着兄弟留心盯着她,看她是外马还是陀地?瞧他们两个的亲密劲儿,采花狼一定不会肯答应,远的那个陈倾,近的前些天那个苏凤,比起这个小妞来,还差了不少哩,要到现在,采花狼那个滑头,推三阻四的就是没放人,真是气死我了!”
大狐吼道:“我这就带人硬要,一定要把这妞儿搞到手痛日!”
黄菲儿恨道:“先解决门口的日本人吧!苗老他们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你带你的兄弟上前,用人海战术,拼死日本狗!”
大狐吓得一哆嗦道:“赶走采花狼没问题,要说日本人,我的兄弟万万的不行,上次七省拳王的事上,我的两个好兄弟王森、蒋刚全挂掉了,死相我想着就心惊!为了这事,我花了不少丧葬费哩!”
黑道上混的老大,要想兄弟拥护你,可得舍得花钱,兄弟为公司拼命,其家小可得照看着,否则的话,哪个还为公司拼?
黄菲儿道:“秦家平日里吃我们的,拿我们的,操我们的,真遇上大事,就缩着头不出来了,你要是也不下去,可别我翻脸不认人!”
大狐忙换了一副笑脸道:“好好好!我立即带兄弟下去还不行吗?”
楼下,小皮蛋汪阳兴灾乐祸的道:“狼哥!大狐带人下来了!”
日本人的耐心有限,领头的日本人把手一挥,后面立即有几个小日本,呱呱叫着冲向大门,大狐叫喊着兄弟,挥手中的警棍劈头盖脸的就打。
日本人岂是好相与的?
冲上去的日本人,全是空手道七级高手,看见警棍打上来,不慌不忙,间不容发的避过棍头,飞拳抬腿,直捣挥棍者的心窝,数个日本人,受的是日本空手道统一的训练,动作几乎是一模一样。
“哎呀——”大狐的南天市兄弟倾刻间倒了一片,滚地葫芦似的倒地大声叫痛。
大狐被一个日本人踹了一个窝心脚,翻倒在地后,嘴角就流出血来,后面的兄弟看着心里发怵,缩在他身后观望着不敢上前。
跟在大狐后面掠阵的花猫王珏立即娇叱道:“没有的东西,就知道吃饭,我们上”。
说着话,将手一挥,她后面的竹联帮兄弟疯涌而上,直扑日本人。
这些竹联帮的兄弟,全是黄菲儿来南天后新发展的,黄菲儿可没功夫精训死士,大陆加入凤堂的兄弟,都是秉承主席的号召,在战斗中学会战斗,在游泳中学会游泳,本身根本就没有什么艺业可言,全凭血勇干架,但是却比大狐的兄弟敢拼的多。
有钱能使磨推鬼,凤堂有的是钱,大陆改革开放刚开始时,只要有利有图,想召兵买马,是易如反掌的事,青凤国际近两年的核心帮众,人数已超过一万大关,全是各省的青壮农民,就是成军也不在话下,其他加入青凤集团工作的,有十数万的员工。
我的飞狼谷,在人数上就惨澹了些,南天印刷厂的千余名工人不能算是我的,红旗、积仁堂、音像出版社、飞狼软体等公司,加起来也只有千余名兄弟,全是“马车夫”或者普通职员,再有就是做“马”的美女,能上战场的兄弟,只有飞狼谷中的三百名兄弟,但个个训练有素,真玩起命来,不管是青凤国际或者其他的什么组织想吃掉我们,都得崩掉几颗门牙。
青凤国际门前,前面一排的人刚被日本人放倒,后面就又堵上了一排人,全是青壮,虽然不会什么了不得的功夫,但是排成人肉沙包给日本打,也够小日本喝一壶的了,更何况这些青凤国际的兄弟,也不完全拖着手给小日本狂欧,手中的榆木警棍乱舞,就是打不到人家而已。
相龙娇握着我的手,妖媚的道:“狼哥!他们的人全是饭桶,太丢我们中国人的脸了!”
我笑道:“让我来帮帮他们吧!”
江媚笑道:“狼哥说的好听,是嫌这水还不够浑吗?”
郑铃咯咯笑道:“江小蹄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青凤国际这两年,对我们飞狼谷一直虎视眈眈,削弱削弱他们,有什么不好?”
我拍拍郑铃的屁股,又抚了江媚的妖靥一下,从口袋里摸出几枚一块钱的钢崩儿来,闷声不响的甩手就打。
铁剑门的功夫,“摘叶飞花”都能伤人,更何况是钢崩儿?
冲在最前面的日本人立即后脑受到重击,对面竹联帮的兄弟,见日本忽然停手,白眼儿直翻,哪里会再多想?
手起棍落,顿时葫芦变瓢。
双方都是含愤出手,几个日本人挨了榆木警棍的重击,顿时倒了几个,血流满面,生死不知,领头的日本人大骂道:“八嘎!卑鄙的中国狗既想要我们的命,我们岂能赤手空拳的挨打,拔刀上!”
一声声清脆的刀离鞘的声响,日本人拔刀了,拦在青凤国际门口的竹联帮兄弟,刚用榆木警棍打翻了几个日本人,还没高兴过来哩,后面拿刀的日本人就上来。
日本人步伐、动作几乎一致,叫嚣着对上了竹联帮的兄弟,顿时血肉横飞,日本人直杀入三层人群,冲到青凤国际的大厅内。
相龙娇妖靥变色道:“狼哥!”
我搂住她的细腰,在她颊上亲了一下道:“别怕!我们就是看看热闹,也不动手!”
忽然“叮叮铛铛”的一阵乱响,数条日本刀直飞上半空,跟着,冲进去的日本人接二连三的倒飞了出来,黄菲儿出手了,雌虎般的黄菲儿手执两根青铜的棒子,见日本人就打,她身后,左右雁翅形排开十一名青凤国际的嫡系女郎,个个身材健美,大腿修长,面目妖娆,青色的劲装把身体衬得前凸后翘,身高都在一米七零上下,个个手执两条三尺长的镶花滚凤青铜棒,英姿飒爽,秀发飞扬,她们是青凤国际的十二青凤使,少了的那一个,正是落在我手中的淫莺天使张瑰,也是青帮的青丽兽。
十二名青凤使,全是黄菲儿用高工资、高待遇,从中国各省招来的年轻武术女郎,招来时,本身艺业已自不凡,再经过黄菲儿的传授、集训后,个个彪悍,打起架来,十几个壮汉,休想近得她们的身,走在最后面手执双铜棒的,赫然是这次七省拳王大赛上胜出的娆鹭天使、形意门的李风华。
中国十多亿的人口,各种人才真是太多了,政府因为各种原因,不可能把各种人才,全部选入国家机构,那么漏下的男女人才,不干平庸,练就文武艺后,自行找出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日本人虽然勇狠,岂是虎鹤双形嫡系传人的对手,跟着出来的青凤十一使,出身也是各门各派的年轻才俊,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从七省拳王的比赛上选拔出来的,所学艺业,全是历代相传的傲世绝学,可不能象空手般的批量生产,黄菲儿带着青凤十一使一出现,场上的形势立即转了过来。
黄菲儿一腿踢飞最后一名闯入青凤国际大堂的日本人,柳眉倒竖,凤眼圆睁,用手中的青铜棒点着门外站着的两个日本人头领道:“田村一郎、中森由纪,你们稻川会和住吉会,跑到中国大陆来,一个在广东发展,一个在浙江发展,在大陆从来不和我们火拼,今天是哪条神精搭错了,有空集合到一起找起我们的麻烦?”
稻川会的田村一郎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和蔼的笑道:“黄堂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上次七省拳王大赛上,我们的人学艺不精,栽了也就栽了,我们不与你计较,可是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事后你竟然又派大批的高手追杀,掳了我们六个人,现在你把人交出来,我们一了百了!否则的话,我们决不甘休!”
猫屎强孙强勇挤到我身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他们怎么知道,那六条倭狗没死?”
我笑笑道:“日本人向来会使诈,他们讲的话,你怎么能相信?”
黄菲儿妖目一翻,昴首道:“不错,我是留下你们八个日本人的尸体,但后来跑掉的,姑奶奶才懒得追杀,若非——?”
花猫王珏挤了过来,立在黄菲儿身边,低声道:“那天出事时,少帮主陈彼得也在现场,莫不是他在暗中弄鬼?”
黄菲儿点头道:“我也怀疑,只是这事没凭没据的,我不好往少帮主身上想!”
玫瑰杨娱在大批的竹联帮兄弟簇拥下,妖叱道:“小日本!我们凤堂做过的事,从来就不赖账,但是没做过的事,你也休往我们身上栽!”
杨娱一出声,日本人中间,就有人暴跳的大叫道:“就是这个婊子,那天晚上,就是她带人行的凶,用十倍于我们的人手残忍的对付我们,她的声音,我一辈都记得!”说话的正是漏网的朝冈实木。
杨娱岂是好相与的?跳脚大骂道:“小日本!放你奶奶的屁!姑奶奶还不屑于十个打你一个,带把儿上来,姑奶奶和你单挑!”
黄菲儿媚眼直转道:“不对!那天晚上,杨护法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哪有工夫带大批的兄弟出来劫持你们的人,小日本鬼子,说慌也不是这样说的!”
住吉会的副会长中森由纪最恨中国人叫他们日本鬼子,或者是小日本,闻言咬牙道:“既然你个婊子不敢承认,那么就多说无益了,兄弟们,上——!抓住黄婊子来换我们的兄弟!”
大狐捂着胸口爬起来狂叫道:“慢着!有话好说!我可以找出十几个帮外的、有头脸的人来作证,那天晚上,杨护法确实没有离开过青凤国际大厦!”
我混在人群中大叫道:“小日本就会玩这手,一九三七年,他们不就是借口有两个日本兵失踪,发动了沪沟桥事变吗?今天故技重施,玩你们青凤国际哩!”说着话,野狼眼朝青凤使中的娆鹭天使李风华一眨。
李风华是先入我飞狼谷,再进的青凤国际,一直用杏眼看我的示意哩,这时见我眨眼,立即会意,妖叱道:“小日本!别拿我们中国人当白痴,菲姐岂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出来一个,祭姑奶奶的棒子!”
日本人中间,立即跳出来一个粗壮的家伙,用标准的普通话呱呱大叫道:“你个贱货也有棒子吗?板井野树,空手道七段,剑道七段,接下你了!”说着话排众而出,双手握住日本刀,气定神闲的望向李风华。
朝冈实木悲愤的大叫道:“朝冈实木,空手道八段,剑道八段,你个婊子出来,老子要撕拉撕拉你,为兄弟报仇!”
玫瑰杨娱披嘴道:“小日本!难道姑奶奶还怕了你不成!”说着话,丢了手中维持秩序的榆木警棍,接过兄弟递过来的龙泉剑,也排众而出。
人群里挤出三角眼林召重,把个狈头伸过来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这两伙人动起手来,没有三两个月 ,难以决出胜负,我们正好可以混水摸鱼,抓几个重要的日本人来,问更详细的情况?”
我笑道:“混水摸鱼抓点日本人是小意思,还能得到一些平时不好得手的好处,我的兄弟早在两地待命了!”
林召重急道:“早说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准乱来!日本的雅库扎,下辖稻川会、住吉会和山口组三个堂口,共有帮众八万多人,在浙江、广东两地发展的,是住吉、稻川两会,据谍报,山口组最弱,只有帮匪七八千人,而住吉、稻川两会有帮匪七万余人,自从上个月山本由武、井田九郎等六个日本人失踪后,这两会卯足了劲要和凤堂在大陆火拼,这些天都在调兵遣将,从日本各县,抽调高手陆续来到中国的日本人,恐怕突破了一万大关,就我们这点人手,要是敢轻举妄动的话,不但会打草惊蛇,还更可能全军覆灭,我可不想我刚当上龙霆组长,就发生全组死绝的倒楣事!”
我捏了一下他没肉的下巴道:“急什么急什么?说好了你升官我发财的,你的命令,我自然会执行,我更不会傻的自寻死路,可是我自己赚点小外快,你也不要叽叽歪歪的!”
我抓到山本由武、井田九郎等六个日本狗之后,立即给他们注射了叶老鬼的深度催眠剂,日本人不象中国的武术门派,他们不太注重修炼内功,这就给了我可趁之机。
这些日本人清醒白醒的时候,就算酷刑用尽,也不可能得到什么,但是在深度催眠剂的作用下,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给日本人打深度催眠剂,和对美女用深度催眠剂不一样,根本就不要考虑以后的副作用,现在那六个日本人,被我耗尽脑力,差不多都成白痴了,不是考虑以后或许能废物利用的话,我早把这六个肉虫处理了。
林召重知道的,都是我告诉他的消息,我不告诉他的消息,他就不会知道了。
相龙娇聪明的很,立即反应过来,柔声道:“狼哥!你要出去吗?”
我拍拍她的俏颊道:“也就三两天,你在家的时候,千万小心,别被色狼占了便宜,没事少往军区外跑,我回来时,自然会打电话给你!”
相龙娇乖巧的点头,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林召重气得三角眼直翻,却拿我无可奈何。
场中,李风华经过上次真刀真枪的洗礼,出手狠辣多了,几个回合后,棒下绝情,左手棒隔开日本刀,右手棒凶狠的点出。
板井野树弓腰缩身,青铜棒头离胸口两寸处,堪堪去势已尽,通常来说,这种样子,李风华这棒算是劳而无功了,就算再向前伸两寸,点到板井野树的胸口上,也没有什么劲道了,要想再有做为,必须变招。
不料李风华忽然娇叱一声,棒头出乎常理的向前直进,形意门傲世绝学“形意寸劲”,通过棒头发出,“嗵”的一声闷响,重重的点在了日本人的胸口上。
板井野树大叫一声,胸骨尽碎,血雨从大嘴里狂喷而出,重伤下临危拼命,日本刀滑过棒头,疯狂的向李风华的颈间斩落。
李风华小嘴一披,低头滑步,身体连转,形意之“雨燕低飞”,巧之又巧的避过日本刀,双手的铜棒连续横击在板井野树胸腹间,发出两声闷响。
板井野树“扑嗵——!”一声,跪倒在地,跟着整个人瘫了下去,再也起不了身。
李风华娇叱道:“小日本不过如此,兄弟们!跟我上!”
玫瑰杨娱的龙泉剑堪堪与朝冈实木打了个平手,但是时间拖得一长,男女体能上的优劣就表现出来了,朝冈实木含愤出手,日本刀刀下绝情,杨娱落入下风,渐有不敌之势。
忽然大狐的兄弟中,窜出一个人来,也拿着东洋刀,斜剌里就是一下,手法既快又狠,把朝冈实木的左胁拉开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大狐定晴一看,大叫道:“他妈的!地老鼠李向东?你的老鼠胆子玩大了,也敢杀人?”
地老鼠李向东眼角瞟向我,用怪怪的声调回大狐道:“杀人如杀鸡,有什么不敢?兄弟们带把的跟我上,拼死这些日本狗!”
黄菲儿娇叱道:“好样的!看不出来你还是条汉子,我还以为大狐的兄弟,全是没卵子的哩!”
李向东面无表情的对黄菲儿叫道:“废什么话!杀退日本人再说!”
黄菲儿到底是女人心细,娇叱道:“地老鼠,怎么今天你是一副死人脸?”
李向东冷声叫道:“老子杀人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你难道不知道?你个娘们要是没胆子冲,就闪到一边去!”说着话,大吼着举刀扑向领头的住吉会副会长中森由纪。
中森由纪身边,立即跳出两个日本人,怪叫着挡住李向东。
黄菲儿把左手中的铜棒向前一指,妖叱道:“我们竹联帮自成立以来,在东南亚和小日本的火拼中,还没落过下风哩!今天我们凤堂可别开了这个例!兄弟们!我们并排上,拼死这些日本狗!”
大狐叫道:“别介!有话好说!”然群情激愤中,哪有人听他的,青凤国际的人如潮水般的涌了上去。
日本人在人数上落了下风,顿时被杀得兔奔鼠窜,招架无力,正没奈何时,街角飞驰而来两部日本面包车,从车上又跳下一群日本人,手挥日本刀,加入战团。
两分钟后,凤堂苗得势也带着得力的手下赶到了,如此双方不断的有人加入战团,场面越来越壮观。
我拉拉相龙娇的小手,对飞狼谷的兄弟道:“我们走吧,再不走,公安就要来了!”
猫屎强孙强勇的情绪也被点燃了,这些年他也是天天习武,艺业早已挤入高手的行列,手痒痒的道:“我们不打日本人?”
我笑道:“死去吧!这种呆B话都能说出来,快去开车,你指望帮凤堂打退日本人后,她们会给我们什么好处?再不走大批的公安来了就走不掉了!”说罢话,拉着相龙娇,喊上郑铃、江媚,快步退到街角,跳上面包车,猫屎强骂骂咧咧的发动了车子,飞狼谷的兄弟蜂涌着跳上了另外两部面包车,飞驰而去。
林召重跟在后面跳上了我坐的车,蹲在后排阴阴的道:“你说错了,根本就是东南方面野战军,这种场面,只是公安来,已经不顶什么事了!”
大狐跳脚骂道:“李向东!你个呆B卵子啊!把我的兄弟往死里带啊?以后就别再来认我这个大哥了,你要是死了,你的老娘,也别指望我来照看!”
黄菲儿一棒子把一个日本人砸得头破血流,回头妖笑道:“地老鼠!以前没看出来,你不但有种,武艺还这么好,今天之后,你就到凤堂总部来报导,我也弄把交椅给你座座,待遇和燕邦权、陈振兴他们一样,地位比大狐还要高,你觉得怎么样?”
地老鼠李向东只把手中刀乱舞,连续劈开两个日本人的胁背,身手比起杨娱、王珏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下手更是狠辣异常,闻言头也不回的道:“谢谢菲老大!”说着话,追着一个日本人跑向街角去了。
早有三个十七八岁的、戴着摩托车头盔面罩的彪形青年,在街角接着地老鼠李向东,四人合力,不废劲的瞬间劈死了日本人后,从摩托车的麻袋里,倒出一具尸体丢了下来后,分上了两部摩托车,“李向东”跳上一部摩托后座,顺手接过摩托头盔,嘿声道:“我们走!”
前面开车的小年青吊儿郎当的笑道:“小李子!你这个本家死得好冤啊!当心他来找你!”
被称做小李子的李向东,伸手揭下了脸上一张薄薄的东西,露出本来的面目,正是飞狼谷的兄弟李泉,闻言笑道:“地老鼠生前就是个胆小鬼,我不信他死了以后反而变出息了,他要是敢来,是人是鬼老子都接了,废话少说,开车!”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国道上一部日本人的小型客车,被一部铲车铲起后轮,强行逼上了前面正在开着的大型厢车中,客车中的十几个日本人一齐骂娘,紧跟着厢车的后门就被人关上了,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甜香,正是花门特产——“销魂别香”,乃是采玉偷花的专用产品,对付日本人,也是游刃有余。
所有的情节,全是军统的手段,自国军撤出大陆后,这种情景,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了,而军统手段加上花门迷香,操作起来,效果更佳。
厢车在路边慢悠悠的停了下来,前面转出一脸淫笑的曹甩子,身上穿着住吉会的制服,对身后叫道:“麻子!我们几个人够了吗?”
俞麻子也跳下车来,身上穿着稻川会的制服,也笑道:“对付几个被销魂别香弄倒的死猪,我一个就够了!”
曹甩子翻着白眼道:“说你蠢吧你还不信,我说的是狼哥教我们做的事!”
俞麻子笑道:“日本人蠢得很哩!你难道没看过电影?里面的日本人,端着三八大盖,在高梁地里呆B似的乱游,被几个农民工似的游击队,拍苍蝇似的一拍死一个,地道战里、平原游击队里,娘们、孩子还打死几个日本人哩!我们几个,至少比娘们强多了!”
曹帅子笑道:“我宁愿要娘们也不要你,娘们能操,你能干什么?不会要我操你的屁眼吧?”
俞麻子跳叫道:“甩B!我们到日本时,你还这样甩的话,当心露了马脚!”
曹甩子把双手伸向天空,大叫道:“小日本的骚娘们!我来了!你们全洗干净屁股,等我来操吧!”
一个兄弟笑道:“帅哥、强哥,你们先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得先成功的混入日本人中才行!”
俞正强道:“还要狼哥完全击溃在中国的日本人,我们才能到日本!”
曹甩子满不在乎的道:“狼哥击溃日本人,这是易如反掌的!”
所谓初生拧≠不怕虎,甩子、麻子和飞狼谷的几个兄弟,在我这个同样是初生拧≠不怕虎的大哥的指挥下,正做着一项正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青凤国际大厦的大街上,已经是血流成河了,肖剑国沉着的执行着上级的命令,在开打后的一个小时后,用公安的几个大队,配合着野战部队的一个团,对混战的双方展开了雷霆行动。
黄菲儿狡猾异常,只守着青凤国际大门口周围数十米的地方,一见风色不对,立即扯呼,青凤国际的精英分子,在她的一声呼哨下,全缩进了大厦内,铁尺苗得势跟着叫人关上青凤国际厚重的大铜门。
留在大厦外面的,全是凤堂的周边组织或是从大陆招来的帮众,这也是她叫大狐带人顶住的原因,竹联帮在台湾,这种战阵经历过无数次,自然懂得如何避重就轻。
军警从街的尽头兜屁股包抄,日本人就没地方可退了,大狐可不是练家子,叫他欺男霸女的欺压老百姓还行,但要叫他真刀真枪的和日本人对干就差远了,刚开打时,他胸口就挨了一记窝心腿,吐了好几口血,军警来时,也被关在大门外,不由气得破口大骂。
日本雅库扎自成立以来,就不是善楂,帮众全是好战分子,日本本国的军警也拿他们没撤,发现中国军警围上来了,田村一郎大叫道:“突围!他们不敢开枪的!”
果然,中国的军警为顾及国际影响,子弹并没有往日本人身上招呼,五六式步兵枪的子弹,如雨一般的泻在了本国人的身上,新加入竹联帮凤堂的大陆人被子弹打得直跳,如麻杆似的成排倒了下去。
宋学东带着省厅防暴处的一个小组冲在最前面,举着五四手枪诈诈乎乎的大吼道:“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快蹲下,否则格杀勿论!”
双晴走时,在景老面前推荐了宋学东入省厅,景老痴迷双晴的小嘴,随便的向肖剑国说了一声,宋学东家的老子宋正涛就在省厅刑警一处做处长,肖剑国也是认识阿东的,以为反正也是自己人,顺手推舟的把宋学东调入省厅,分到了新成立的、谁也不愿去的“防暴处”,做了一名光荣的小组长,手下也有七八个公安,全是少不更事的愣头青。
中森由纪看出端倪,对田村一郎大吼道:“田村君!我们往那里冲!”说着话,用手中刀一指宋学东那组公安所在的位置。
宋学东所处的位置太好了,远离正规野战军,背后数十米处,就是一个小巷子入口,而且他似乎没经验,带着自己小组的人,突出了大部队的序列,傻傻的挡在最前面,反而把后面军队的枪口挡住了。
宋正涛在人群中大喊:“阿东回来!不可冒失!”
喊迟了,田村一郎大叫一声:“哟西!”着四个日本人两个两个的交错着在前,利用快速运动的身形来迷惑几个年轻公安的眼睛,他和中森由纪在后,其他几个日本骨干分子,跟着他们身后和两侧,狂风般的冲向宋学东所在的位置。
宋学东抬枪就射,八发子弹弹无虚发,先打死了最前面冲的四个日本人,再把两旁的日本人打暴了头,最后两颗子弹,却是打在了田村一郎和中森由纪的右臂上,两把东洋刀“咣铛铛”掉在地上,日本人的花招,在宋学东的枪口下,显得苍白无力。
紧跟着他的校友张小雷叫道:“没道理呀?怎么最后两发子弹就打偏了哩?”
警花张红莹接嘴道:“而且全是偏在拿刀的右臂上,东哥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八发子弹打完,日本人也冲到了,后排的几个日本人不顾前面倒下去的同伙,抢在田村一郎、中森由纪前面,日本刀当头就劈。
宋学东机警的闪到一边,顺手还拉开了抬枪欲射的徐小楼,推开了横在路上的荀一飞,日本人如惊弓之鸟,见到空隙,立即呼哨而过。
警花徐小楼跺脚娇叫道:“东哥!你干嘛拉我?要是给我开枪的话,那个被你打中右臂的日本人准会挂掉!”
荀一飞也道:“东哥!你推我干嘛?你看,叫日本人跑了!”
宋学东骂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小楼你就看着能击毙日本人,不想着旁边那一个日本人的刀就在你头顶心上,这刀下去,你半张漂亮的脸蛋就没了,一飞也是,近身后刀长枪短,吃亏的就是我们了,我宁愿漏掉几个日本人,也不能叫你们挂了!”
荀一飞咧嘴道:“东哥就是不敢行险!”
宋学东笑骂道:“险你个大头鬼,你要是挂掉了,你家老娘面前,我们怎么好交待?我可不想刚当上组长,就有组里的兄弟盖国旗!”
张小雷接声道:“就是就是!要是行险死了一个兄弟就悲催了,而且大大的划不来!”
徐小楼娇声道:“那怎么办?”
宋学东笑道:“这里这么多人,也不缺我们这一组,你们跟着我,全组去追漏掉的这几个受伤的日本狗,这次不用枪,用电警棍去对付他们的日本刀,要是能抓到一两个活的话,也算是开门红了!”
宋正涛旁边的一个老公安听得分明,凑到宋正涛的耳边低声道:“老宋!你的儿子真是好样的,说是神枪也不过份,这几个日本人所用的身形,分明是训练有素的,就是厅里用惯枪的老同志,也没把握弹无虚发,就是太过小心了!”
宋正涛听出话里有话,疑声道:“你是说,我家小东放水?这怎么可能的事?”宋正涛从宋学东很小的时候起,就没工夫管他,对于他这个儿子,根本就不了解,哪里知道他也是五十年前,名震首都的军统局特务、“千面神枪”李德昌的传人。
老公安冷笑道:“我是说他心思缜密,而且立功心切,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爬到我们两个老家伙上面了!”
宋正涛回头道:“这话怎么说?”
老公安指着宋学东那一组人的背影道:“你是南天市人,应该知道这条巷子只有一条出口,中间并没有叉道,而且两边少有人家,这小子故意把他那组的位置露在稍前的位置,就是故意引日本上钩,再让他们冲入背面长长的一人巷后,好有足够的时间追捕了,而急于冲出来的,一定是日本人的重要人物,刚才瞎子也能看出来,他起先的那六枪,都是一枪命中眉心,为什么偏偏最后两枪打偏?而且偏的也太蹊跷了吧,都是正中右臂,不出所料的话,那两个日本人,正是这伙人的头,那两枪的位置,肯定击碎了大臂骨,再叫他们跑上一段路,你说说看,追捕起来,还有多少难度?”
宋正涛不相信儿子如此老谋深算,不信的道:“不可能吧?你看他那个愣头青,会有这种城府?”
老公安咧嘴道:“看着吧!今天这事,是他那小子牵牛,我们替他拔桩,这几个愣头青跟着他混,以后有福了!”
宋正涛听得若有所思,然中国的升迁,并不是能立功就行,还有许多人脉关系需要打点,而且一个打点不好的话,反而会因为太能干,而受到上司或是同行的打击,这种事自建国以来,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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