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百户所
刘盛藻面色倏变,这几天锦衣府卫讯问之时流露的忌惮,自然为这位皇亲国戚察觉到,反而从一开始的慌乱多了几许底气,但没有想到贾珩方回来,根本就不顾这些。
贾珩品着茶,听着一墙之隔的刘盛藻发出一声声惨叫,面色平静如水,凝神阅读案卷。
其上记载着程、马、鲍、黄四家近些年通过海路向女真走私,贸易额每年多达七八十万两,其上还有鲍祖辉以及黄诚二人,惶恐之下陈述的盐运司亏空数额,冰山一角,触目惊心。
相当于户部少收的税银,都落在了彼等蠹虫、硕鼠手里。
而这些盐商也仅仅知道自己那一份,对于全貌了解程度不一,怎么也不如刘盛藻这位盐运使当事人,知之甚深。
银子究竟贪墨了多少,其间送给何人,不管处置不处置,都要有一个基本的情况。
陈潇秀眉之下,清眸瞥过那簿册,说道:“送往宫里的银子,你还能追回来?”
贾珩阖上簿册,叹了口气说道:“肯定是没办法追过来的,甚至不好去和宫里求证、核实,所以只能从刘盛藻这里了解情况,把这些年被贪墨的官帑追缴回来。”
这件事的棘手之处就在于,明明知道隆治帝那里可能有一份账目,他不能让天子去问上皇,否则在外人眼里闹了笑话不说,他这个见证人也犯了忌讳。
好在,他是天子的准女婿,现在这般刨根问底,不会如寻常指挥使,干着脏活以后,如同抹布随用随丢。
如今既是国事,也是家事。
陈潇轻声说道:“这里不仅是刘盛藻,还牵涉到其他盐运使的事,此外还有个郭绍年,庄妃还有贵妃都在宫里。”
刘盛藻是庄妃的本家侄子,而前任运使郭绍年,则是隆治帝所生女儿会稽公主的驸马。
贾珩沉吟道:“一家一家的来,相关明细调查出来后,再递送宫里,恭请圣裁。”
甄家、郭家、刘家这等隆治帝身边儿的亲信,天子顶多也是让他们补上亏空,不会说全部诛戮,单单银子的事儿,犯不着。
这就是天家,不然会给人以刻薄寡恩的印象,想来这也是刘盛藻有恃无恐的缘由。
过了一会儿,商铭从刑房中过来,拱手道:“大人,刘盛藻不堪受刑,已经开始招了。”
贾珩沉声道:“问他在任以来,一笔笔结余银子究竟是怎么分的,你和范经历做好记录,不要让人胡乱声张。”
商铭心头一凛,拱手称是,返回忙碌去了。
及至掌灯时分,相关口供已经汇总成册,递送贾珩这里阅览。
贾珩翻阅着簿册,眉头紧皱,抬头看向外间的夜色,冷眸闪烁不停。
好一些年头,结余之银高达一百五十万两,解运八十万两给重华宫,刘家自留二十万两,然后剩下的通过赊欠、挪用为盐商拿走,然后再孝敬一定比例给刘盛藻,当然后续也有归还,尤其是宫里派人点检之时,库银肯定是殷丰充裕,但这么转了个圈儿,又是拆借了出去。
甚至还有预支盐引,就这样反馈到账目,整个账簿自是混乱不堪,而不是条理清晰,具体的账簿,恰恰已经被刘盛藻销毁了。
贾珩将手中的供词递给陈潇,说道:“这里面只怕还有不尽不实,只能寻人慢慢核算,而且有些刘盛藻因时间久远遗忘,还需详加询问。”
八大盐商中的四家因为勾结东虏,肯定是要被抄没家财,追缴违法所得,至于其他四家盐商,同样也要补齐亏空,如再查出其他案子,也是以律法办。
陈潇翻阅过簿册,道:“十多年间,贪墨高达两三千万两,扬州八家,尽数抄家,想来才足以填补盐运司亏空。”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掠人民财,不教而诛,于君于臣,都不是什么好名声,还是需要好好甄别一下,丁是丁,卯是卯。”
哪怕对商贾再是仇视的官员,也不是说一上来就破家灭门,总要罗织罪名,明明可以直接抢,还是需要给个理由和说法,否则吃相可就太难看了。
正在思忖着之时,忽而镇抚使刘积贤从外间过来,拱手道:“都督,汪寿祺递来了请柬。”
贾珩抬眸看向陈潇,道:“汪家等几家坐不住了。”
现在他总督江南江北大营,又携大胜而归,汪寿祺要还能坐得住才怪,而且经过这几天的思想斗争,想来打算愿赌服输了。
说着,从刘积贤手里接过请柬,阅览着其上文字,看向陈潇道:“瘦西湖的画舫,晚上你随我一同去。”
陈潇应了一声,也没什么说什么,这几天早已习惯跟着贾珩。
贾珩看向刘积贤,说道:“去与汪寿祺说,今天晚上,我去赴宴。”
夜幕低垂,中秋方过二三日,天穹之上,明月大如玉盘,冷辉皎洁如银,倒映在瘦西湖碧波荡漾的湖面,时碎时凝,而一艘缓缓驶过的画舫,红色灯笼随风而动,在哗啦啦流淌的水声中晕下一圈圈火红色光影。
歌姬的甜美歌声传至极遥,两岸的柳树枝叶在夏夜晚风中翩翩起舞,绰约生姿。
楼船箫鼓,峨冠盛筵,灯火优傒,声光相乱。
画舫之中,汪寿祺以及萧宏生、黄日善、江桐几人围着一张桌子叙话,相比周围的歌舞管弦,四人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黄日善道:“先前永宁伯领兵前去打仗,还顾不上盐务这边儿,现在回来了,只怕还要大动干戈。”
江桐同样忧心忡忡说道:“现在女真人勾结海寇都没有将他撅回去,我等现在更难了。”
如果先前还有期待永宁伯吃了败仗,然后,千夫所指,言官弹劾,那么现在已经彻底打消了此念,统管江南江北大营军务,锦衣在手,真就是圆扁都任由人捏着。
汪寿祺道:“等过来,看永宁伯开出什么条件,如不是太难,我等花钱买平安吧,欠朝廷的银子,砸锅卖铁也要还上。”
江桐叹了一口气,道:“形势比人强啊,可如是都填补上,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事到如今,也别想着铤而走险,程马等人就是前车之鉴,但还上亏空,在座几人身家都要缩水一大半,日子拮据。
黄日善捏着茶盅,忧心忡忡道:“就怕人家不仅要钱,还要命。”
汪寿祺道:“真到了那一步,天下还有谁愿意帮着经商?”
就在几人计议之时,仆人挑帘来报,永宁伯来了。
汪寿祺几人对视一眼,连忙出了舱室,站在甲板上,恭谨而候。
贾珩从乌蓬船上登上高大如城的画舫,少年一身石青色蜀锦长袍,头上戴着蓝色方巾,笑了笑道:“汪老爷还有几位,久等了。”
汪寿祺笑着相邀道:“永宁伯,老朽也没有等多久,永宁伯里厢请。”
贾珩点了点头,领着几个锦衣府卫进入画舫,落座下来,环顾着画舫,笑道:“这画舫,比着通州卫港的战船都不小了。”
汪寿祺愣了下,笑道:“永宁伯真会说笑,这如何比得上战船,永宁伯海门一战,扬我国威,真是让我等心折。”
先前,中午陪着户部侍郎齐昆用饭之时,这些恭维话已经说了不少。
双方不痛不痒的寒暄着。
汪寿祺道:“其实这次邀着永宁伯过来,老朽有一事相请。”
贾珩闻言,诧异地看向汪寿祺,道:“汪老爷这话是从何而起?”
汪寿祺叹了一口气,说道:“刘大人因盐运司亏空的事儿,说来,与我等也关联不小。”
贾珩不动声色地看向汪寿祺,静待其言。
汪寿祺道:“这几年生意不大好做,朝廷盐税又如数催缴,我等有一些折了本,从盐运司拆借了一些,永宁伯看这该如何是好?”
贾珩放下茶盅,目光平静,说问道:“汪老爷,从盐运司赊欠了多少?”
汪寿祺已经为下一步再做着铺垫。
汪寿祺道:“林林总总也有百十万两,这些只怕需要账房先生筹算。”
“这么多?”贾珩眉头微皱,说道:“朝廷一年的两淮盐税也才二三百万两。”
“都是积年赊欠,连着利息,不是一年相欠,永宁伯放心,我们会尽快补上数额。”汪寿祺连忙说道。
贾珩道:“这些亏空,该填补上就要填补上,恰逢刘大人也说确有此事,你等几家汇总数目,先把这笔银子补上,银子补上了再说。”
汪寿祺迟疑说道:“永宁伯,一时间也筹措不齐,可否宽限一些时日?”
贾珩道:“这些都好说,如是觉得数额过大,为期一年慢慢给付都没什么问题,但是这里面的银子需要明白了,朝廷的银子不能赊欠,现在各处都要用银。”
汪寿祺闻言,心头微松了一口气,道:“永宁伯,我汪家自太宗朝时,每国有戎事,都不忘着国家之事。”
江桐笑了笑,也附和说道:“汪老爷说的是。”
虽说要将缴纳的银子还上,并不意味着以后还能过关。
与四位盐商闲聊了一会儿,贾珩离了画舫,刚刚来到岸上,却见那一个红裙少女从远处过来,一张俏丽小脸上见着欣喜之色。
这时,陈潇迎上前去,唤住那南菱,问道:“你有事儿?”
南菱拿过一份请柬,目光放在那青衫少年身上,说道:“贾公子,我家夫人给你递送的请柬。”
贾珩抬眸看向瘦西湖之畔的酒楼,见其上似亮着灯火,深沉目光似穿过遥远距离,落在了那阁楼上的窈窕丽人身上。
贾珩接过请柬,沉吟道:“告诉你家夫人,我明天要赶回金陵,不能前去赴约。”
随着他整顿江南大营,势必要与安南侯交锋、博弈,这位隆治朝的名将担任江南大营节度使以来,虽然有南国之地脂粉香艳,乱花迷眼的缘由,但其本人对麾下军将的纵容,也要负上很大一部分责任。
叶家还想保留在江南大营的存在,显然不大行。
南菱讶异说道:“公子要去金陵?夫人也说前往金陵。”
贾珩道:“等到了金陵再说吧。”
南菱想了想,目光落在那少年脸上,轻声说道:“那我回去禀告夫人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萧侍卫,帮我送一下。”
一行众人骑上马,向着扬州盐院衙门而去。
翌日,晨曦微露,天色略有几许阴沉,细风微雨,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向着扬州临河渡口而去。
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下,贾珩与甄晴的一艘船只,乘船前往金陵,及至午后时分,方来到金陵宁国府。
宁国府后宅,西北角的一座青檐白墙,回廊曲折的庭院中,烟雨紧锁,雨帘似挂。
黛玉刚刚午睡得起,上着水绿纱质褙子,下着淡蓝抹胸白纱裙,神情慵懒地伫立在窗前,举目眺望着紧锁庭院的雨雾,梧桐树叶葱葱郁郁,翠玉生烟,绿意惹眼,时而风来,梧桐树叶上的雨珠扑簌而落。
紫鹃提着一个茶壶,轻声道:“姑娘,别受凉了,喝口茶吧。”
黛玉转将过身来,罥烟眉下的星眸见着思忖,轻声道:“鸳鸯姐姐说,珩大哥他昨日到了扬州,今天应该回来了吧。”
紫鹃轻轻笑了笑,道:“许在路上吧。”
黛玉轻轻叹了一口气,雪腻玉颜上现出怅惘之色,捏着手帕,这都好几天了,珩大哥还没回来。
而在这时,袭人进来轻声说道:“林姑娘,出去简单走动走动。”
因为这几天,鸳鸯提醒着黛玉,多出去走动走动,以免经常待在屋里,容易生了病。
这是贾珩当初与鸳鸯的叮嘱之言,让黛玉平常不要坐在屋里,心事郁结,蹙眉不展。
就在这时,忽而传来晴雯惊喜的声音:“公子,你回来了。”
黛玉手中的茶盅微微一顿,连忙向外走去,只是刚刚挑帘而出,却见那身形挺拔不群的青衫少年,已然迈过门槛,英气剑眉之下的目光投来,温润如玉,笑意直抵眼底。
黛玉娇躯轻颤,似是呆立原地,韶颜稚齿的少女,罥烟眉下的星眸晶莹闪烁,隐见点点泪光。
“珩大哥。”黛玉冲将过去,扑在贾珩怀里,双手环住贾珩的腰肢。
上一次闯入怀中,是因为扬州马家的劫狱,现在则是女真亲王裹挟海寇进犯江南之地。
贾珩搂住黛玉的削肩,感受到娇小少女的欢喜和思念情绪,轻笑说道:“妹妹,怎么又哭了。”
他算是享受到红楼原着中宝玉的待遇了,不过,担忧的泪水以及怄气和委屈的泪水,还是有所不同的,前者乐在其中,后者一地鸡毛。
而黛玉今天穿的这身裙裳,明显有些睡衣的款式,清凉薄纱的绿裙。
黛玉紧紧将螓首靠在贾珩的怀里,痴痴道:“珩大哥。”
经过上次,少女也渐渐习惯周围几个丫鬟的目光。
鸳鸯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少年,轻声说道:“大爷,别在这儿站着,在屋里说话吧。”
贾珩抬眸看向鸭蛋脸面,身形窈窕明丽的少女,目光温和几许,挽着黛玉的素手,进入厢房。
鸳鸯与紫鹃、袭人则在外间小厅等着,并未跟着进去。
两人坐在软榻上叙着话,贾珩捉着黛玉的手肌肤细腻入微,只是略有一些凉。
黛玉抬眸端详着贾珩,芳心涌起阵阵羞喜,只是语气中仍不免担忧道:“珩大哥,你又与人动手了?”
贾珩笑了笑,说道:“嗯,难免的,没事儿,皮都没擦着,这几天让妹妹担心了。”
黛玉正要说着什么,却见温软的气息抵近而来,连忙闭上了粲然星眸,而后是熟悉的触感,如痴如醉。
牙关已被软舌撬开,贾珩的舌头便钻逬口中,寻着她的香舌纠缠揽拌起来。
出乎贾珩的意料,黛玉这次并未因为娇矜而躲闪,竟然是羞涩的回应着,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黛玉只觉自己身子滚烫,被贾珩紧抱着,小嘴被侵犯,娇躯不由自主的娇颤绷紧,双臂无力的轻推在贾珩的胸前,
还未及再说什么,纤纤细臂已被贾珩引导着搂住他的脊背,火热的娇躯便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胸前椒乳被他坚实的胸膛挤压着。
黛玉此时被贾珩搂着怀里细吻着,羞涩的不敢睁眼,不知过了几时,热唇刚一离开自己,才反应过来臀瓣处一个粗大滚烫的硬物抵着臀沟,知道是书中所说的男人家的……
更是不敢乱动,只得把脸埋着贾珩肩膀之上不敢抬头,下体被他粗大的阴茎隔着衣裤顶耸着,竟泛起飘飘的滋味,难忍身体传来的感觉,嘤咛一声呻吟出来。
过了一会儿,黛玉一张俏丽脸颊嫣红如绚丽丹霞,将螓首抵靠在贾珩怀里。
而贾珩已然牧着小羊,捏着小羊琼鼻。
黛玉粉腻脸蛋儿羞红,轻轻拨着贾珩的手,声音微微发颤,轻声道:“珩大哥别闹,金陵这边儿传的沸沸扬扬,珩大哥领着一支新建水师与敌决战,和我讲讲经过啊。”
贾珩笑了笑道:“官军水师虽然新建,但海寇原也为乌合之众,这次过后,海寇再也不能自海门而犯淮扬了,金陵能稍稍安生一段时间了。”
说着,贾珩将揉搓着小荷椒乳的大手抽了出来,轻车熟路的解开黛玉的薄纱罩衣,
低头欣赏着她柔嫩的身躯,那娇小的玉乳被一件洁白的肚兜所包裹。
再次伸手将肚兜掀开,随即绛珠仙子的娇躯在贾珩眼中浮现,
洁白滑嫩的肌肤,堪堪一握的细腰,以及胸前那含苞待放的玉乳,不断的撩拨着少年的欲念。
黛玉的娇乳贾珩虽在以往瞧过,可再次看来,仍是感觉少女乳儿之美,有别于甄晴那般熟妇的腴熟浑硕,是另一种让人心动的娇嫩,
此时再去细看,还是少女形体,两只胸乳如同水滴一般翘起,形态饱满丰润,晶莹剔透,两颗粉红色的乳头更能惹人情欲。
黛玉玉容晕红,嗔羞道:“珩大哥,别闹着……”
珩大哥每次抱着她,都去寻羊符,那种爱不释手的喜爱,让她既是心慌又是微喜。
贾珩附耳,黛玉的发丝凝在脸上,道:“这两天,我想妹妹了。”
说着,双手抚摸着她婀娜多姿的娇润玉体,沿着那美丽曲线尽情游走。
低下头缓缓在黛玉的娇躯上四处舔弄着,从那羞红染绯的秀靥轻轻下落,舔过修长玉颈,划过精致的锁骨,转而慢慢滑向那娇小的嫩乳上。
黛玉娇躯微颤,声线已颤不成声:“珩大哥…”
然而还未说着,却见贾珩已是一边捉住一只凝脂椒乳揉搓着,一边牧羊咩咩,一口含住了另一只酥颤的白嫩奶脂,粗糙的舌头卷住敏感的蓓蕾摩擦吮吸;
让这被纯洁娇嫩的细嫩女体难以自制的在快感的洪流下痉挛,用力的吸咬含吮着娇润樱蕾,毫无怜惜。
黛玉柳眉弯弯,羞的连忙闭上眼眸,樱唇轻咬,拼命阻止那欲死欲仙的魅惑呻吟泄出檀口;
只是却毫无抵抗之意,双手扶着贾珩的肩头,任由少年喜爱着,唯有娇小玲珑的娇躯颤栗不停。
不一会,快感的累计超过阈值,理智的闸门轰然倒塌;
黛玉轻咬着红唇,星眸溢出点点清泪,纤嫩锁骨下酥腴娇软的奶脂微微颤动这,复上了一层腻滑的香酥薄汗,空气中萦绕着馥郁清幽的淡香。
细嫩笔直的美腿微微上翘,夹绞着裙裾的软糯莲足紧绷如弓;
淅淅沥沥的细雨声中,半大萝莉雪润腿心间的凝脂蜜唇翕动着,几缕晶莹如露的蜜液流出腿心,在亵裤上汇成一抹淫糜水痕。
过了一会儿,贾珩回味着满足幽甜奶香,还嫌不过瘾似的狠狠捏了几把黛玉的娇挺幼乳,拧得傲娇萝莉娇怯哀吟几声才满意的松开了手。
随即拥着生活已经不能自理的黛玉,低声说道:“妹妹这段时间清减了。”
黛玉的确讨人喜欢,倒不仅仅是原着的滤镜加成,很难形容,这么一个牙尖嘴利的林怼怼,在他身边儿乖巧听话、任由轻薄,何尝不是一种反差?
黛玉:“……”
究竟哪里清减了,你把话说清楚。
然而,这时,却见贾珩取出一个锦盒,托在手中。
“这……”黛玉容色微动,星眸闪了闪,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呀?”
目光却被贾珩手里的锦盒吸引,芳心有些期待。
贾珩轻轻打开锦盒,赫然是一对儿桃蕊珥饰,道:“这是先前在扬州时候,给妹妹买的,妹妹看合意不合意。”
想起让潇潇一早去买着首饰,一脸嫌弃的模样,估计是怨他没给她买着。
黛玉拿过珥饰,雪腻玉颜上绯红如霞,羞嗔道:“珩大哥,怎么又给我买首饰。”
明明出去打仗,又给她买着东西?
贾珩看向黛玉,温声道:“就是见着了,觉得妹妹戴着会很好看,就买过来了,妹妹要不戴上,我看看?”
这是单单给黛玉买的。
黛玉芳心涌起甜蜜,轻轻应了一声。
贾珩轻笑道:“我给妹妹拿镜子。”
黛玉看向起身向着那梳妆台而去的少年,一时间星眸迷离。
贾珩取来一面菱花铜镜,坐在黛玉身旁,帮着举着铜镜,道:“妹妹换上我看看。”
黛玉玉颊红晕成霞,就着铜镜换上桃蕊珥饰,看向那铜镜中的明媚容颜,抬起粲然星眸看向贾珩,低声道:“珩大哥,好看吗?”
贾珩看向娇羞不胜的黛玉,搂住黛玉,轻声说道:“挺好看的,妹妹原就生的颜色好,现在更是增色三分,明艳动人,像小仙女。”
嗯,这时候小仙女还不是骂人的话,蝈蝻的说法更是没有,只有大丈夫之志,犹如长江,东奔大海,何苦怀恋于温柔之乡?
黛玉螓首低垂,芳心欣喜不胜,颤声道:“珩大哥。”
虽不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这样的文雅之语,但这种直白而亲切的话语从情郎口中而出,加之贾珩的身份,无疑更让黛玉醺醺然,五迷三道。
贾珩轻轻挑起黛玉的下巴,光洁圆润的肌肤在指间流溢,温声道:“妹妹。”
少女一剪秋水明瞳微微颤抖,弯弯眼睫遮蔽下一丛阴影,直到贾珩凑近而来。
贾珩看向黛玉,他就喜欢看着黛玉这等娇羞无所可藏的模样,而这是花信少妇无法带给他的体验。
青春靓丽的气息,于唇齿之间流溢。
贾珩压下一丝甜腻,搂着黛玉,轻声道:“金陵这边儿总是下雨的,等会儿要不咱们去玄武湖,观观雨景。”
与此同时一对大手则是沿着少女香软细致的柳腰向下抚摸摩挲,在黛玉微微颤抖的娇嗔鸣啼中,轻描淡写的捏住了她那裹着轻薄纱裙中粉腴酥臀,恣意搓揉起来。
黛玉芳心甜蜜,但是感受着那摩挲自己臀瓣的大手传来的滚烫触感又不禁升起几抹羞赧,颤声道:“珩大哥刚刚回来,还是先歇息才是的,改天再去就是了。”
这般乘船过来,想来也累的不行。
贾珩笑了笑,说道:“妹妹这般一说,还真是有些累了,在妹妹床上躺会,妹妹不介意吧?”
说着,拥过黛玉的削肩,就势歪躺在床榻上的枕头,如兰如麝的清香连同独属于少女香闺的馨甜,在鼻端萦绕,让人醺然欲醉。
而此举却让黛玉吓了一跳,芳心砰砰跳个不停。
见贾珩并未再有其他动作,黛玉躺在贾珩胳膊上,罥烟眉下的星眸微微阖上,芳心之中也涌起一股安宁,她与他大概也算是同床共枕了吧。
念及此处,黛玉玉颊通红如火,攥紧了手帕。
贾珩转脸看向黛玉,搂过另一边儿的玉手,低声道:“妹妹,再过一段时间,大姐姐她们可能要过来了。”
黛玉微微红润的玉颜,见着讶异,问道:“大姐姐她也过来?”
“就是盐务上的事儿,她过来得一个多月后了,大姐姐和晋阳长公主过来,到时候云妹妹、三妹妹也会过来。”贾珩说着,顿了下,还是选择说道:“说不得咸宁公主也会过来。”
有些事也需要给黛玉提前打预防针,否则,又是哭唧唧,“如此,倒成了妹妹的不是了。”
黛玉闻言,芳心咯噔一下,星眸闪了闪,抿了抿粉唇,低声道:“那位公主她与珩大哥,当初去河南……”
当初也曾听丫鬟说过,嫂子那边儿的两个丫鬟都在说着,那位公主只怕来者不善。
“妹妹别乱想,平常相处就是了,你先前也是见过她的吧。”贾珩轻轻捏了捏黛玉蒙着黯然之色的脸蛋儿,温声道:“好了,怎么,还吃上醋了。”
黛玉先前还没有入局,自是冷眼旁观,没理由生气,但现在不一样了,身在局中,已成了他小女朋友,咩咩也咩咩过了,在这个时代,他就是黛玉爱情的全部。
等见到咸宁她们,纵然不与他怄气,也可能自己生着闷气。
哪怕九五之尊,宫中嫔妃争风吃醋都难以避免,何况是他?
黛玉粲然如虹的星眸微动,腻哼一声,紧紧抓住贾珩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不吃醋呢?
她也不知心头是什么滋味,反正与欣喜无关,如是早些遇到他,该有多好?
但一想到那位咸宁公主还在前面,而她自己才是……后来的,念及此处,少女眉尖微蹙,芳心气闷不已,又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
事实上,少女未必在意如袭人那样的通房丫鬟,甚至还能笑着喊着袭人嫂子,但却对宝钗各种提防。
“妹妹,是我不好。”贾珩轻轻抚着黛玉的秀眉,凑近唇瓣,安慰着少女倏然低落的心绪。
那稚嫩可人的湿滑香舌全然没有逃避躲闪的空间,被少年的粗厚舌头缠住肆意逗弄着掠夺甘美的香津。
而与此同时,少女被红霞浸染的嫩臀也遭到大手的袭击,被揉捏成异样而色气的形态。
本应保护肌肤的轻薄裙裾与柔滑亵衣,却只是为男人带来了更多的愉悦快感而已。
情欲的火苗仿佛遇到了薪柴一般,短短几秒内便炽烈起来燃遍了全身,
不仅她喉咙中的娇声呜咽掺杂了不少媚意,衣襟下本就尚未平息的粉樱蓓蕾也再度挺立起来,甚至股间那的贴身布料也隐约出现了些许湿润。
贾珩粗糙的大手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这一手便堪堪掌握的娇嫩臀瓣,手指还时不时在裙裾边沿挑动,
不一会,黛玉的轻薄纱裙便被蹭出了道道褶皱,裙裾半褪,露出贴身呵护着女孩最后一丝秘密的可爱素白。
贾珩粗粝的舌头将女孩的香舌紧紧压住,舌尖将少女哀婉悲戚的蜷缩着的舌背一点点地捋直,
先将甜蜜可口的香涎细致地舔舐干净,随后像是弥补着女孩的干涸似的、掬着黏密唾液的舌头悉心地把自己的味道涂抹遍黛玉幽香甜蜜的檀口。
被情欲的热意熏蒸的萝莉自是喉咙干涸、嗓子发烫,纵使再怎么羞涩难耐,却也只能紧紧拥住情郎的脖子,娇小的身子软乎乎地依偎着他的胸膛——
正如她的小舌头软绵绵地缠绵着雄性的舌头一般,咕哝咕哝本能地吮吸着少年的滋润,直到实在喘不过气才被贾珩怜悯地松开微涨的红唇。
而与此同时,贾珩又自然地将狼爪顺势溜进裙裳中,半大萝莉被裙裳守护着的肌肤完全没有受到风吹日晒的折磨,此刻终于可以将原滋原味的少女的细腻柔滑呈现给男人的手掌。
光是粗糙指肚轻轻拂过,黛玉就会触电般、自喉咙间呜咽出小小的、嫩嫩的声音,
如剥壳的水煮鸡蛋般白皙柔嫩的肌肤轻颤一下,氤氲在女孩股间这片狭小闷热区域内的淫靡湿气也会腻人几分;
循着私密处隔着亵裤挠动指尖,只是如瘙痒一般的浪潮,却眨眼间便吞没了这具从未品尝过情欲欢愉的纯洁娇躯,
女孩更加激烈地在贾珩的怀抱中痉挛身子,纯洁清洌的脸蛋上迷离地浮起艳丽而恍惚的红晕。
而此时的黛玉,已经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朦胧的情欲火焰炙烤着她的理智,令那本就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愈发显得绵软无力,一如情人之间的调情一般。
激烈而缠绵的深吻,几乎要夺走她的一切力量,令那本就柔软的窈窕身子几欲酥软得支撑不起身体。
意识无从决断,身体便本能地顺应着男人的动作。
早已熟悉那霸道舌头的小巧樱舌乖乖地迎合着侵略,任凭他肆意掠夺这片至福之地的甘美清泉。
而情郎强硬地推过来的唾液,更是满载着他的气息。
被燥热感催促着的喉咙饥渴地吞咽着,却如饮鸩止渴一般,使理性如阳光下的露水般飞快蒸干。
那双大手隔着裙裳亵玩月臀玉腿的时候,便已是侵略如火;而当其侵入裙裾与肌肤间的绝对私密空间之时,其侵略性更是指数级上升。
灵巧而娴熟的爱抚挑逗之下,敏感娇嫩的幼穴止不住地分泌出清甜黏腻的爱液,素雅白皙的亵裤中积聚的水分也就越来越多。
“嗯呜——”
黛玉星眸雾气朦胧,檀口细气微微,纤纤素手忙是捉住贾珩深入裙摆的大手,初次被触及的水润蜜腔本能地吸附着手指的同时,也给少女带来了几乎融化神经的官能刺激,一张粉腻脸颊滚烫如火,颤声道:“珩大哥,别,别……”
她还没有嫁给他的呀。
“妹妹想哪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贾珩抽出微带温热潮意的手指,凑到黛玉已经红润欲滴的耳畔,低声道:“我是要八抬大轿娶妹妹为过门的。”
晴雯他舍不得碰着,黛玉同样也不会,他其实就是想伺候一下黛玉,补偿一下她,与其让她流眼泪,不如……现在看来,只能另寻良机了。
黛玉轻轻“嗯”了一声,将螓首靠在贾珩身上,低声道:“珩大哥如是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贾珩也不多言,微微阖上眼眸,睡将过去。
黛玉看向那闭上眼眸似已睡去的少年,一时间,盈盈如水的星眸,渐渐恍惚失神,睡梦中的少年无疑少了几分威严,但脸上的倦色清晰可见。
贾珩这几天真是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不是在作战就是与盐商勾心斗角。
少女看着看着,心底涌起疼惜,伸手轻轻抚着少年的脸颊。
他其实比她也只大了三岁,却要操持那么多的事儿,来江南才多久,厮杀了几场?
黛玉抿了抿粉唇,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螓首靠在贾珩的身上,也不知为何,方才的酸涩,似渐渐散了一些。
……
……
两江总督衙门,官厅之中
与前前日南京六部、都察院的官员络绎不绝来此,此刻的两江总督衙门门可罗雀,而官厅内,人手就有些稀稀落落,除却两江总督沈邡以及幕僚,还有兵部的两位部堂,兵部侍郎蒋夙成和孟光远。
“此次兵败,甄铸难辞其咎,他竟还有脸回来!?”蒋夙成愤愤不平说着,心头有着几许恐慌,沉声道:“老孟,沈大人,我等要上疏严参才是。”
扬州那边儿,宫中天使向贾珩传圣旨的事,金陵方面已听闻了风声。
总督江南江北大营,提调水陆兵马,大权独揽,而且更要命的是,以天子剑对两江官员可先斩后奏,这种权柄,让兵部两位侍郎心头惮惧不已。
孟光远眉头紧皱,沉声说道:“甄铸不能死节王事,有负皇恩不说,还坦然回来,真是丢尽了我两江官场的体面!”
甄铸被俘,本来还可以将锅甩给甄铸,但现在甄铸竟然安然无恙归来,这让他们这些荐主何以自处?
两江总督沈邡此刻坐在太师椅上,对两位兵部侍郎的斥骂充耳不闻,脸色灰败,目光失神,显然也在思忖着总督江南江北大营军务一事。
问道:“永宁伯可是来了金陵?”
“已回了宁国府。”白思行轻声道。
就在这时,外间一个书吏神色匆匆而来,脸上见着惶惧之色,道:“制台大人,天使传旨。”
此言一出,沈邡面色微变,众人连忙出了官厅。
只见不远处的青年内监,在几个锦衣华服的内卫扈从下,沿着回廊快步行来。
“两江总督,沈邡接旨。”
沈邡面色微变,跪将下来,道:“臣,沈邡接旨。”
一旁的卢朝云急忙唤着小吏,说道:“快,快去准备香案。”
身后的兵部两位侍郎也都纷纷跪将下来,脸上都见着难看的表情,隐隐意识到一股不妙之感。
待几人摆了香案,内监“刷”地展开绢帛,阴柔的声音恍若一股凉风阴恻恻地响起,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武事不竞,天下难安,卿为两江总督,朕委尔察照军政之权,是前上疏整饬武备,荐举镇海卫武弁甄铸检校镇海节度,然江口一战,水师沉覆……”
屋檐之下,乌青檐瓦上的风雨断了线的珍珠,伴随着内监的训斥之言,随风打落在一众两江总督衙门的官吏身上。
沈邡跪将下来,只觉周身阵阵发冷,耳畔只有八个字“革职留任,以观后效”,他自科甲登第出仕以来,何曾受过着这等严厉的处置?
与革职待参不同,革职留任与戴罪立功是一体而行,如果沈邡后续不再出错,一般还会撤销处罚,属于一种比降敕申斥还要严厉的处置。
比如康熙朝任用治河名臣靳辅,因治河思路迥异时人,故弹劾者众,康熙担心将来用人失当,有损威信,即着靳辅革职留用,戴罪立功。
因为,镇海军水师的折损,两江总督衙门怎么是要负责。
至于甄铸,彼时,崇平帝还不知甄铸已经被救回来了,事情还未尘埃落定,就没有先行处置。
“罪臣,沈邡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沈邡伏首而拜,声音颤抖,心头已是一片冰凉。
如果他不是上疏抢着整军,也不会沦落到今日下场!
其实,崇平帝之所以愤怒,也是因为此由,自作聪明,荐举非人,坏着军政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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