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珞在两个义子陪同下游走在镇南大街,她只是需要置办一下衣物和食物,不过自从跟着丈夫林牧从白林北村逃难之后,饥寒交迫、担惊受怕的日子持续了几近一月,投靠丈夫好友老徐之后也是连续两天待在家里,憋得发荒,置办完要买的东西就到处逛逛。

殷珞自己本就是乌骨乡人,出身于一个村子的大户人家,高祖父是乌骨十大士族之一、殷家的一个嫡系子弟,按族谱记载和父祖口述,殷珞的高祖父是位淬体一层的初阶武士,而殷珞的曾祖父既非高祖嫡出子、又没能成功修习殷家的功法,当不成武士的曾祖就从高祖处拿了一笔财产分家出去。

殷珞的曾祖父觉得身为凡人、父亲又只是武士阶级中的底层之人,自己在镇上地位卑微,于是决定离开殷家族地,带着原为吏员家女儿的妻子——也就是殷珞的曾祖母、还有本是高祖家婢女的小妾和数十个家奴家婢,移居到乌骨乡西部一条只有数百口人的小村子,靠着穷人眼里不菲的财产造了个大宅,开垦了足够养活上百人的田地和牧场,在村子里过上富贵生活。

因为是殷家嫡系子孙,又在村子里头势力最大,顺理成张地被镇长府任命为村长。

经过几代人的经营,殷珞家在那条如今人口过万的村子里占据了接近一半的土地,算上私生子、子孙的妻妾和赘婿,家族成员三百人,家族奴仆多达千人。

要是再加上姻亲家的人,整条村子过半数都跟殷珞家有亲戚关系。

说是村子,其实早跟族地没两样了。

十七年前那一场战争,饶是殷珞家势大,还是得按领主规定每户人家都要有最少一名男丁被征召上战场,殷珞的父亲只是祖父的庶出子,被分了些田地和一个小宅子,生下了殷珞和两个弟弟,当时殷珞的二弟也就十岁,不乎条件当征召兵,家里能应征的只有殷珞她爹。

比较幸运的是,因为殷父是殷家子弟,加上村里头的征召兵不小,让他补上了小队长的空缺,又侥幸存活下来。

刚好是在那次出征,殷珞的父亲就这么和人缘甚佳的林牧结识,当时也是第二次被征召,二十几岁的林牧已经凭着战功晋身小队长,殷父对于林牧十分看好,正直豪爽的个性也合他胃合,在混战当中还救了殷珞她爹一命,结果殷父知道林牧已经娶了三个妻子后,仍然坚持让林牧娶了少他十几年的殷珞作平妻。

林牧的正妻、就是林晴姐妹的大娘白氏,是林牧还没当兵之前在父母安排下成的亲,那时候林牧也就十五岁,殷珞还没出生呢,出身贫寒、尚未靠战功军饷晋身大户的他能娶的女人姿质也就这样,相貌只能说是中规中矩,身段又偏扁平,而且不但相貌不吸引,连个性也不太讨喜,尖酸刻薄又啥事不会,也是幸亏当时青春期的林牧只能与她亲近,才生得出来老大和老二;

二妻莲氏是林牧二十岁第一次当征召兵之后娶的,当时林牧战后凭着战功晋升小队长,而且斩敌数量和战斗技巧远超晋升所需,不过仅仅上了一次战场可没法再进一步,并非武士的林牧又当不上大队长,充其量也就多带几支小队,镇卫军的做法就是将战功换成两倍的银子,林牧就是那时候靠着拼杀回来的人头钱挤身大户之列,这二妻当时是村北口排得上号的俏丽村姑,林牧衣锦还乡、买下了大宅和田地后,满心欢喜地向这个大自己两年的俏村娘提了亲;

三妻林氏则是再后来到林牧家讨生活、端茶递水的小侍女,虽然样子一般,但胜在够嫩,比林牧小上七年,胸前发育又很好,恰好当时二夫人怀上了林牧第三个儿子,正值不宜行房的时期,大妇又不甚讨喜,二十来岁性欲旺盛的林牧天天看着这个大奶小侍女怎么忍得住,某日过节借着酒意就把她办了,刚好一发入魂怀上了老四,顺理成章被林牧娶了过来。

不过无论哪一个都比不上殷珞,一副瓜子脸蛋、柳眉星眼、白滑肌肤,出身与外貌比之那三个先她进门的好上不少,成亲一年、殷珞十二岁生下林晴之后,林牧大多数在家的日子都是和殷珞睡,就是可惜殷珞生下林眉之后,又流产了一次,就没再怀上过了,再后来林牧被委任为新兵教头,到镇上去训练新兵,在镇上和村里又另结了几个外妇,时常要往镇上跑或是在外过夜,相处的机会又更加少了。

至于林牧有了殷珞这个年华正盛、百媚千娇的小媳妇,还会在村里头找外妇,还是家里头的二三事搞成。

大妇的尖酸刻薄一直如是,二妇本来也不甚理会,当初林牧付了一笔丰厚的礼金来娶她这个小户女儿,二妇相貌身材都比大妇好得多,大概就是白二娘的那种,稍有姿色,只是当不得一个美字。

是以最初林牧还没跟三妇搞上之前,林牧几乎完全没跟大妇亲近,原为侍女的林姓侍女也比不上她,林牧也只是图个新鲜,要不是怀上了可能连名分也没有,连当时还没老去的家翁家婆都对她比较亲近,自然不屑去跟大妇争甚么。

不过在殷珞嫁过来之后,整件事就变了样,恰好莲氏当时刚把老五生下来,这儿子都第五个了,林牧开始对此不上心,阳盛阴衰之下林牧越来越想要个小女儿,当殷珞生下林晴之后,莲氏面对的情形就更不堪了,林晴可是林牧的第一个女儿,林牧可欢喜得不得了,对殷珞越发喜欢。

后来殷珞又替林牧管理自家农场田地,不过一农家侍女的三妇自不用提,小户出身的大妇白氏和莲氏自己都是大字不识几个,更别提管帐目管人手这些事情,反而大户人家出身的殷珞做得颇有条理,莲氏生的两个儿子又不是嫡子,连当时还没老去的家翁家婆都把目光转向殷珞身上,一时间特别宠她这个知书达理又中看的儿媳。

原本在林牧家里最受宠的莲氏突然间被打进冷宫,心中的不忿比本身如此的大妇和二妇更甚,于是乎莲氏本来被压制住的本性就这样激了出来,经常寻些由头想要吸引丈夫注意,年过三旬、外貌见识俱比不上年轻又懂事的殷珞,偏生没了这年纪该有的端庄贤淑,跟殷珞的对比越发鲜明,反而适得其反更惹林牧厌烦。

初时还愿意待在不争不闹的三妇和殷珞的身边,可是三天两头被大妇跟二妇闹得烦恼不堪,后来索性去寻些年轻又略有姿色的寡妇、甚至是亡故部下的遗孀作外妇,起码那些女人有自知之明,只会当个小女人千方百计讨好他,久而久之林牧连回家过夜的次数也少了下来。

然而这些实际上都跟殷珞没多大关系,那几个小户出身的无知妇人又没敢真跟掌管着家里财产的殷珞闹不快,本就是依父亲之命嫁过来的她也乐得逍遥。

经过十几年的相处,事实证明殷珞的父亲没有看错人,殷珞比自己小上十几年,在林牧眼中就是一个小妹妹甚至小女孩,而且殷珞生于大户之家,姿容姣好,林牧对待殷珞可谓呵护备至,农务和家务本就有家奴代劳,一直以来殷珞都只是织布制衣,连阳光也甚少直视。

实际上殷珞的外貌并不比两个女儿差,而且身段更是丰腴得多,然而岁月催人,殷珞身形确实有点走样,身上多了不少赘肉,让她显得有点婴儿肥、或者该说是有肉感,加上身高只有一米五,整体外貌就没两个女儿吸引,只落得一个下等资色。

当然些许色衰并不影响殷珞在严冬下的镇南大街上被其他人注目,能被世界编辑器评上品级,必须能跟美字相称,哪怕只有下等,都是不常有的美娇娘,君不见当时林牧领着数百人逃难,能有品级的不过寥寥四人而已。

这时的殷珞穿着一身袄裙,宽身的上袄让那点赘肉被掩盖住,胸前一双爆乳却把上袄交领撑了起来,走路时两颗肉弹一晃一晃,叫路上那些开过荤的汉子看得口干舌燥,未开过荤的稚子燥动不已。

从前面看是如此,从后面看也不遑多让,生下两个女儿后的发育,加上富养多时累积脂肪,两瓣丰臀把下裳顶起,随着矜持而有素养的殷珞夹紧双腿走猫步,两瓣丰臀左右扭动,看得后面的男子心痒不已。

……

殷珞和两个义子:林牧的次子林威、三子林达站在人群之中,不久前三人置办好家用,殷珞又走得有点累,就准备回老徐家去,谁知道刚回来,就看见不少人在老徐家大门前围观,一打听才知道是老徐一家上下被谋害,而林牧一家则被当作意欲鸠占鹊巢的歹人抓拿了。

其实本来林牧只是让两个儿子外出,就是殷珞闷得荒,逃难了一段日子,两个女儿又不在身边,林牧身边又还有二妇和三妇,殷珞早就想到外头走动一下,也是幸好殷珞多了这个念头,刚好避免了被一同抓捕。

三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先找个地方落脚再作打算,林威觉得在镇南大街实在危险,见过他们的人不少,尤其他们是外来人生面孔,肯定有人能认出自己三人,跟殷珞和林达商量了一下,就改为走到镇中央靠南的一个客栈住店。

至于走回东镇门大街找自家的奴仆和妻儿这种想法则是刚萌生出来就被打消了,从镇南大街走到北门大街,需要走上差不多两个时辰,两天前他们去找林牧的战友时也是花钱租了一辆载客维生的牛车,因为乌骨镇占地庞大,人口又多,足有七十万人,与其他地方的贸易发达,又有大量雇兵进驻,这种镇内载客的牛伕和马伕数量不少。

不过他们没料想到镇中央的客栈都是质素上好,住店的租银也贵得很,走了几家最便宜的都要一天两枚银币。

这些客栈都是以那些肯花大钱的雇兵和来往行商的富贾为目标,富有的商贾肯定是偏向多花一点钱去寻有保障的客栈,至于雇兵则是因为有一部份长年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谁也不知道会否明天就挂掉,这钱留着还不如花掉,就挑这些质素好的客栈应付食宿。

林威和林达凑了一下,兄弟二人从白林北村带上所有积蓄逃难,两人身上加起来也就几枚银板。

他们两人都是典型的村庄大户子弟,平素都只是在管理自家的田地、牧场和打猎,收入大多都掌握在林牧和几个妻子手上。

比殷珞年纪还大上几年的两人早就成了家,妻儿的花费本就耗费他们不少收入,过冬之前又花了不少钱去置换成粮食,把家小安置在镇北门附近的客栈后又各自交待了两枚银板,身上的银钱实在不算多。

兄弟二人想了一想,殷珞肯定不会跟他们住一个客房,租两个客房就是一天四枚银币,几枚银板最多也就只能住大半月,这还没算上吃饭跟别的开支。

要知道凡俗平民家一年的开支平均也才五枚银板,三人在这里投宿一天已经花了平民小户一个月的花费。

可要是不投宿这里,至少也得再走一两刻钟,殷珞这时早就累得不行,见林威二人面有难色,就主动付了银子。

林威和林达也不矫情,反正现在一家子被抓了,谁都不知道这情况要持续多久,可以说是几人相依为命了,还分甚么彼此呢。

就是有点介意住宿的租银贵了点,可殷珞都主动付了租银,先住个几天再打算也不迟。

不过兄弟二人都不知道,殷珞因为当年用嫁妆包含的银钱买下了北村一些田地和奴仆,加上她自己生的一双巧手,闲时织布制衣也有不少剩余卖给其他大户和卖到镇上去,家里的开支不用殷珞出钱,这些年下来倒是存了不少积蓄,腰包里的钱袋子可装着好几十枚银板呢,这点花费她根本不在乎。

……

说是客房,但跟镇上一个平民所住的屋宅大小都只差上一点点而已,客房之中的装潢颇为豪华,墙身、房梁、床架都是用散发着香气的名贵木材打造,铜制烛台也有雕刻在上。

殷珞略微扫视一番,就被疲惫感压在身上,吩咐门外在走廊候命的伙计打水沐浴。

殷珞一问才知道,这里不愧是镇中央的上等客栈,随时有热水洗浴,来的还是请回来的侍女而非伙计,女子住下也能安心,仅仅是这两项就让殷珞深感这两枚银币确实花得值得。

待搬水桶的一老一少侍女离开,殷珞脱下身上的袄裙准备沐浴,不得不又感动了一番,明明外头还在下着大风雪,客房掩上窗之后却是半点寒意也感觉不到,房间里有个和香炉一体的炭炉,下层放炭加热,上层则是一些廉价的薰香草药,温暖客房的同时却又不会有异味。

脱下袄袍后的殷珞已经是一丝不挂了,至于亵衣她由此至终都没穿,她原来那件在逃难中穿了整整大半月,这冰天雪地里沿路经过的河流小溪和湖泊全都结冰了,为免走散每次都和其他村民聚在一起,在经过白林山的时候更是不敢停留,一天里面大半日都在赶路,原本那件胸衣又脏又臭,刚到镇北门的驿站时找个地方洗了身子就把那件丢了。

殷珞本想着妇人贴身之物,不便带着两个义子一起进去,毕竟人家女衣坊里面就算是外间挂着的全是女装衣物,内间就更不用说了,清一色的亵衣亵裤,甚至还有些情趣着装,让两个不是自己夫婿的男人走进去算甚么意思呢?

于是殷珞就打算过两天再自己去逛,谁知道生了这变故,至今袄裙里面都是真空的。

她坐进浴桶里,低头从冒着蒸气的浴水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平日老看见家里村中那些歪瓜裂枣,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颇有自信的,又瞧了瞧自己的肉体,本来身上还是有些赘肉,大半月的奔波让自己消减了不少,放到她身上却可以说是身形变苗条了,胸前那对乳肉却没消减,比之两个女儿重塑身体后的尺寸也不遑多让。

殷珞浸在热水之中,舒适的温热感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安心、舒适和饱腹带来的却不仅仅是心神放松,还有俗语所云饱暖思淫欲。

私密处一直都在燥动,只是之前尚未安定下来,周围又人多眼杂,被殷珞硬生生忍了下来。

然而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奔三少妇,哪受得了这么长时间的禁欲。

殷珞不禁思索了一下,上次林牧碰她都已经是快两个月前的事了,严冬之下不便离开村子,可是每天面对着大妇和二妇的烦扰,林牧还是时不时以守夜的理由离家,跑到外妇家里睡。

林牧去哪里都能找女人陪伴,然而殷珞难忍欲望时却没可能找别的男人解决,十一岁出嫁、多年来都只待在北村那一亩三分地的她又自诩端庄贤惠,平日都是一本正经,更别提买那些小道具回来用,有需要时都是靠自己的纤手。

从北村逃走开始,一直都没这种机会,这两个晚上又和林牧其他三个妻子睡在一个房间,林牧本就没那精力和心思,自己又羞于启齿,两个多月没被男人碰,还要连自渎都禁制了大半月,叫这等年纪的少妇如何能忍。

此时饱暖而舒适,还要孤身一人待在客房内,蜜穴开始骚动起来,不知何时已然将两根玉指放进蜜穴之中勾弄起来,另一手则是拈住胸前的嫣红搓揉起来。

“嗯…………哈…………嗯哼…………”

随着手指上的动作加快,殷珞呼吸明显粗糙起来,还嫌揉乳首不够过瘾,把那对爆乳托起来,用嘴含住不住吸吮。

“嗯嗯嗯~…………啊哈~…………”

殷珞压抑着呻吟一声,娇躯不住颤抖,久未泄欲的少妇不过花了几分钟就泄身了。

然而殷珞享受得太过入迷,居然缓了好久才察觉到,不知何时身侧多了一个少年,站在屏风一侧看着殷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