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鹏飞先开着卫露曼的车将于洁送到五宇公司,到了五宇公司,杨鹏飞说:“那我就不跟你进去了,我把车送回给卫露曼。”

“嗯,注意,慢点开车。”于洁小心叮嘱道。

“我知道了,中午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了,和孔老板谈完事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办,你就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了。”于洁下车说。

“那好,拜拜!”

杨鹏飞很快将车开到卫露曼所住的那条老式街巷,正要下车,却发现卫露曼恰巧从巷子里面走了出来,杨鹏飞连忙招了招手,喊了一声:“嘿,小曼。”

卫露曼闻声抬头一看,见是杨鹏飞,便冲他一笑,然后快步朝他走来。

杨鹏飞见她面露笑意,知道她今天的心情肯定不错,心中也不由暗暗高兴。

“怎么来地这么早啊?”卫露曼靠在车门前笑盈盈得问。

“来还你车啊,不是怕你急着要用车嘛,所以一大早就赶过来还车啦。”杨鹏飞看着卫露曼那笑厣如花的脸,突然有一种想吻一吻的冲动。

“你料地不错,我确实需要用车,走!”说着,卫露曼就跑到一边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坐了进去。

“一大早去哪?”杨鹏飞诧异的问。

他原本打算还完车就离开,不敢和她多做纠缠了,反正从她嘴里也套不出有关股份转让的有价值的信息,要想得到确切的信息看来只有从于洁那里下手了。

“去我家啊。”

“你家?”杨鹏飞一时没明白过来,说,“那这是……?”

“笨蛋,这是我临时租住的地方啊,又不是我的家。”卫露曼瞪了他一眼说。

“哦。”杨鹏飞恍然大悟,说,“那你自己去吧,我到前面那个路口就下。”

“干嘛?我家不能去吗?哦,你可不要想歪啦,你只是做为我的普通朋友去的,可不要以为你有什么特殊身份哦。”说完,卫露曼的脸上就升起了一抹红霞。

“呵呵。”杨鹏飞尴尬笑道,“我没那个意思,我想就算是普通朋友,这么贸贸然去你家也恐怕不大合适吧,你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哦。”

“我家怎么不是一般的家啊?难道我家还是狼窝虎穴不成?”卫露曼杏眼圆睁,怒声质问。

“哎呀,你叫我怎么说你呢?你怎么老是误会我话里的意思啊?”杨鹏飞急道。

“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卫露曼依旧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我的意思是说你家不是一般的家是因为你有一个很有势力的父亲啊,你父亲卫祖林人称卫老大,抬出他老人家的名字就能吓跑一帮小混混,你说这是一般人家能做地到的吗?”杨鹏飞解释道。

“把小混混吓跑?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卫露曼惊讶得问。

杨鹏飞笑了笑,就把那天他和云姐去她的迪厅所见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卫露曼听,末了,他说:“呵呵,那天你真是好威风啊,三言两语就把那个胖保安说地哑口无言,还把那个白毛男人给吓走了,救下了那个女孩,真是大快人心啊,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巾帼英雄也!”

“去去去,你就别乱拍马屁啦,我哪算什么巾帼英雄啊?我这人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欺负女人。那天那个白毛男人我认得,经常就在娱乐广场那一带收取保护费,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有的经营户胆小洗,没有势力和他们斗,或者不屑于和他们斗,只要他们要的钱不是太多,那就给他们,而我经营的那几个娱乐场所也给过他们几个钱,权当做打发要饭的了,懒得很他们计较太多。只不过那天他们在我的地方闹地太过分,把那个小女孩打成那样了,所以我才出来说上几句,要不然我才懒得出来见他们呢,一副小人嘴脸,看了就恶心。”卫露曼说完,停了一会,又道:“好啊,那天你也在场啊,那你为什么也和那些看客一样麻木不仁,看着那个女孩被打而自己却袖手旁观呢?没想到你也是一个麻木不仁,见死不救的家伙。”说完,卫露曼还不屑得看了杨鹏飞一眼。

杨鹏飞顿时面红耳赤,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下去,毕竟他没有出手相助,这是事实。

如果这时他出言为自己辩解,那无异于开脱责任,反而让卫露曼更加的瞧不起,所以杨鹏飞现在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继续开自己的车。

卫露曼见他面红耳赤,沉默不语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道:“算了,话说回来,当时如果你真是要出手了,那你现在肯定就躺在医院变成猪头喽,嘻嘻,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就是俊杰哦。”

杨鹏飞知道卫露曼是在贬他,只得苦笑着说:“不只是我,但是所有在场的人都是俊杰哦。”

“那倒是,可恨现在这样的俊杰实在是太多了。”

“呵呵。”杨鹏飞干笑两声道,“没想到你还挺愤世嫉俗的嘛。”

“嘻嘻,这不叫愤世嫉俗,而是叫看不惯人世间丑恶现象,懂不?”卫露曼一幅盛气凌人的语气。

“懂懂,哦,对了,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杨鹏飞转移话题道。

“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其实啊,真要说起来,那件事的发生,那个女孩也有一部分的责任。虽然我是迪厅的老板,但我也不主张像她那样十七八岁的女生去我们这种娱乐场所,我们那里太复杂了,什么样的人都有,吸毒的,卖淫的,样样不缺,再纯洁无暇的女孩在那里呆久了都会被污染,况且那女孩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坦胸露乳,怎么能不招来那些下流无耻的男人?”卫露曼痛心疾首道。

“呵呵,你这是各打五十大板啊。”杨鹏飞笑着说。

“什么各打五十大板,我这是就事论事,不带感情色彩。”卫露曼白了杨鹏飞一眼道。

“是是。”杨鹏飞不想和她辩论,只得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他又说:“真要我去你家啊?”

“你要是实在不乐意那就算了,你下车吧。”卫露曼佯怒道。

“哪有不乐意啊?其实我也想瞻仰瞻仰你父亲的风采呢。只是真要去,空着手恐怕不太好吧,我得去买点东西带着吧。”杨鹏飞突然改变主意,觉得和卫祖林见一面有益无害,可以试探一下卫祖林对股份转让的事究竟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呵呵,算你还有点良心,去前面那家商场买几样保健品意思意思一下也就行了。”卫露曼笑嘻嘻得说。

“知道,你家什么东西没有啊?还在乎我送什么吗?我也就是表示一下心意而已。嘻嘻,可话说回来,我如果不是以普通朋友身份去,而是以其他什么身份,那几样保健品可就交不了差喽,呵呵。”杨鹏飞意有所指的说。

卫露曼俏脸微微一红,伸手在杨鹏飞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嗔道:“去你的,你以为我昨天和你那样就表示非你不嫁吗?非也!其实可供我选择的余地很多,而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而且还是最没希望的那一个。”

杨鹏飞知道她这是玩笑话,所以他也开玩笑道:“是啊,像你这么漂亮而又有钱的女孩怎么可能没人追呢?你说有一个加强连的男人追你,我也相信啊,只不过有一点我觉得疑惑,是不是每和追你的男人都有我昨天那样的遭遇啊?”说完,杨鹏飞赶紧有一只手护住大腿,生怕她又将魔爪伸过来掐他。

果不其然,只见卫露曼听完杨鹏飞的话,双颊晕红,伸手就要掐他,不过卫露曼的小手并没有伸向杨鹏飞的大腿,而是伸向他的嘴巴,口中还道:“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杨鹏飞没料到她会从这个方向攻了过来,躲闪不及,上嘴唇恰好被卫露曼捏个正着,痛的杨鹏飞龇牙咧嘴,赶紧将头一摆,欲挣脱她的魔爪,谁知就在这时,开在他们前面的那辆车突然来个急刹车,杨鹏飞一见,吓出一身冷汗,慌不迭的踩刹车,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听一声轻微的碰撞声,他的车与前面的那辆车来了个亲密接触。

“喂,你是怎么开车的?”前面的那辆车上下来了一个妙龄女郎,打扮地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仿佛就像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大上海的交际花。

而在这个女郎后面紧跟着一个男人,约莫三十来岁,戴着一副眼镜,长地挺斯文,那模样像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文学青年,内心很狡猾,但外表很纯洁,这正合南方美女的胃口。

上个世纪文学青年的造型是非常经典的,他们围着大围巾,戴着眼镜,梳的是分分头。

有诗一般的语言,文静而又富于献身精神,这种形象很受女人的青眯,特别受到那种艺术气质很重的女青年的拥戴。

只有那种满脸长满疙疙瘩瘩,刚刚涉世的小女生才会去当那种五音不全的歌星的追星族,有一定文学气质的小资美女喜欢的是侃侃而谈的文学青年,当然,这种文学青年必须要有殷实的家庭背景,父亲是亿万富翁最好,起码是千万大款,家庭贫寒的文学青年再有气质也不合美女胃口。

美女需要锦衣玉食,金丝雀也需要一个金丝做的笼子。

要穿着世界名牌,吃着高档食品,住着华宅,开着概念车,与帅哥侃文学,这种婚姻才会美满。

美女与穷光蛋没有共同语言,美女的眼睛都盯着中产阶级以上的年轻人,这是一条底线。

小康水平的男人根本不受重视,连小康都没有达到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男人干脆断了娶妻的念头,先把家庭经济搞上去再来考虑婚姻大事。

一些男人兜里揣着几张可怜的纸币,吃一碗面条还在考虑放不放肉片,眼睛盯的却是美女,声称非美女不要,结果还真的有一个美女被他娶回了家,三天之后就闹着要离婚,原来是一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患者!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注意!”杨鹏飞连忙道歉。

原来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此时正亮起了红灯,所以该车才紧急刹车,而当时杨鹏飞正和卫露曼在打闹嬉戏,没有注意到前面的状况,所以一不小心和前面的车碰撞了一下。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把我的车撞坏了怎么办?”妙龄女子大声嚷道。

完全不顾其美女形象了。

杨鹏飞仔细一看,车的尾部确实被撞出了一条痕迹,浅浅的,不是很重,与其说是碰撞还不如说是摩擦。

杨鹏飞见状,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还好,撞地不是很重,应该赔不了多少钱,估计五百块钱也就足够了吧。”于是,杨鹏飞轻松道:“那你们说吧,该赔多少钱?”

妙龄女子看了看杨鹏飞,再看看其身后的跑车,说:“这样吧,看你的态度也还不错,我也就不狮子大张口了,你就给一万吧,咱们就各走各的路。”

“什么?一万?这还不叫狮子大张口?”杨鹏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有没有搞错?就这么轻轻刮了一下,漆都没掉,还用赔一万?况且你这车又不是什么奔驰宝马之类的名车,哪用得了赔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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