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揽月的挑战,连杨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耐力。

室内的灯火燃了一夜还是灭掉了,留下一丝青烟袅袅升起。

也数不清这次是第几次,望着晕倒在怀里的女人,杨存忍不住苦笑。

这个女人一直都在硬撑,其实她早就已经不行了。

过分透支的体力让大脑出现混沌,没了思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精力,杨存搂着揽月浅眠,顺便恢复一下体力。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敲门声顺利让杨存惊醒过来。

“爷,我们该回去了。”

是杨通宝的声音。

杨存的胳膊刚一动弹,枕在胸前的揽月就有了反应。

赶紧闭上眼睛,杨存心中不安。

这个女人该不会还不肯放过我吧?

许久之后都没有什么动静,一时好奇,杨存又将眼睛睁开。

经过一夜兽性的摧残,揽月的脸色不怎么好,不过眼神却相当迷茫,像是集中不了意识。

靠,不会被我干傻了吧?

心下一惊,便试探着喊了一声:“揽月?”

怀里的身子抖动一下,缓缓转过来,在看到自己以后,杨存在揽月的眼中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绝望。

绝望?她绝望个什么劲啊?

像是跟一只木偶对话一样,揽月慢慢低头看着自己一丝不挂但却布满了吻痕、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的身躯,再抬头已经是泪流满面,颤抖着血迹斑斑的唇,对杨存欲言又止。

那副样子就好像昨天晚上是自己强迫她一样。

靠,不会是想乘机敲诈吧?

老子可没那么多钱。

“揽月,昨天晚上可是你先勾引我的,不是我硬要上你。”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勾引,那副淫荡的样子恐怕就算是灭却欲望的得道高僧都会忍不住。

虽然知道这时候说这些事情有点小人,但是不能不说。

总比被莫名其妙扣个屎盆子在头上好。

“奴家……明白。”

嘶哑难听的声音完全没有那种撩人心弦的天籁感,那是因为呻吟了一夜,她的嗓子有些坏了,若是不好好保养,恐怕一开始惹得自己心动的天籁之音就再也听不到了。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揽月,你……”

本来是想问问她想不想跟着自己,但是在看到她眼中有什么东西碎裂成粉末之后,杨存还是闭嘴了。

是什么碎了?看起来那样的哀伤,让自己的心里也跟着不太好受。

“你……你不要伤心了,杨某会对你负责的。”

明知道这也许就是个圈套,揽月这骚娘儿们很有可能是设陷阱给自己跳。

但是对女人的眼泪向来没有什么免疫力的杨存,还是在揽月根本就没有流眼泪的情况下心软了,嘴一张,就说出这样的话。

对她负责也就是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再过头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个年代在这种时候还会提出负责,应该也算难得了吧?

靠,色字头上一把刀,明明知道是坑还往里面跳,说声被拐了都觉得不好意思。

似乎完全没想到杨存会这么说,揽月如死灰一般沉寂,盛满哀伤的眼眸中出现一丝轻微的波动。

不过出乎杨存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缓缓摇摇头,道:“奴家知道昨晚的事情不怪爷,都是奴家轻浮。但奴家只是一介青楼女子,受不起公爷的厚爱,先行谢过公爷的恩德。”

“嗯?”

杨存疑惑,表示不懂。

难道她做出那个样子不是为了要混到自己的身边做赵沁云的眼线?

门外的杨通宝听到里头有说话的声音,知道人醒了,便示意早就等候多时的丫鬟们进去帮忙梳洗。

话说赵沁云在面子上做得很充足,准备得一应俱全,连里里外外的新衣裤都已经命人备妥,免去杨存无衣可换的尴尬。

梳洗、换衣甚至都由丫鬟伺候,揽月始终都低着头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国公爷,我家世子请您去前厅一聚。”

这边杨存刚收拾妥当,那边就有人来请。

与杨通宝交换过一个眼神之后,杨存踏出门外。

本欲再同揽月说些什么,不过眼看人多也就罢了。

恐怕这时候的一品楼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都已经绊住自己一个晚上,这赵沁云还不打算放人?

跟着来人往前厅走,故意拉开距离,杨存压低嗓音问身后的杨通宝道:“其他的人呢?”

“回爷的话,恐怕已经折了。”

杨通宝回答得也很小声,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没有旁人知道。

杨存听得心下一惊。

杨通宝选来的人都是好手中的好手,居然就这么折了?

由此可以看出,赵沁云那白面书生一般的容颜和人畜无害的笑容,绝对和他的手段不成正比。

不过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这府中藏了些什么,派人进来其实无非是想给他一些警告,要他别将心机打到自己的头上而已,现在却惹得他灭口,看来事情可不简单。

“那发现什么没有?”

“爷,这件事情还是回去再说,不过清晨时分白大人来过。”

“哪个白大人?”

昨晚那么多人,自己哪分得清哪个是哪个啊?

“呃……”

杨通宝一愣,才接着道:“就是杭州知府白永望的远房侄子,白启白大人。”

出现在脑海中的是一张病怏怏的色胚脸,不过却有一双一点儿都不相称的精明眼。

杨存忍不住笑了笑,道:“是他啊?说有何事了没?”

“没有。属下也正思索他来的目的。”

杨通宝摇头,一脸惑色。

客房与前厅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几句对话间,就已经看见站在前方候着的下人,杨存只得闭上嘴。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总觉得杨通宝的声音似乎有些怪异?

“国公爷万安,晚辈有礼了。”

踏进厅门,在赵沁云无害的笑脸中,杨存突然就明白杨通宝别扭什么了。

昨晚杨通宝必定在屋外等了一个晚上,那么他们在房里那么个闹法,还有揽月声声高亢的呻吟,他肯定都已经听到。

一个大男人听到那样的声音还要强忍着,那可很容易憋坏的。

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要是换成自己,恐怕当场就暴走了,也可怜了杨通宝这个老实木头人。

不对,他不是木头人,其实也是不老实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杨存知道其实在那张刚毅的面孔下还是有些花花肠子。

忠心,对,这是没有任何理由借口的忠心。

等回头也给他找两个女人散散火去,不然要是真的憋坏那可不好了,还指望着他在关键时刻为自己多做些事情呢。

心中思索着,脸上却浮起货真价实的虚假笑容。

“哎呀,世子真是太多礼了,随意,随意就好。”

“呵呵,礼不可废,晚辈又怎敢逾越?知道公爷尚未用早膳,所以晚辈已经备妥了,公爷能赏个脸吧?”

赵沁云一边将杨存往里让,一边说道。

谦谦和善,看起来就是一个忠厚的好少年。

屁啦。

孙子,你能再假一点吗?

上回可没听见你说不敢逾越这段话。

见一回换一个说辞,小心惹恼了爷,破开你的肚子数数你的肠子到底有几道弯。

“当然了,能和世子一起用膳是杨某的荣幸,又何来赏脸一说?”

操,你又不是美女,一起吃饭,就算是人间美食也索然无味。

不过还是收回之前的腹诽吧,好像自己跟他还真是一样的假。

万恶的官场,万恶的应酬。

杨存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到那个纯洁的过去了。

虽然……好像自己还真没有纯洁的时候。

无趣的闲谈一旦开始就没有停止的苗头,纯属垃圾食品般的存在,让人崩溃的是你还不得不接着。

劳累了一夜,别说是腰,连小腿肚都感觉有些抽筋,腿不是一般的软。

在杨存满心的咒骂声中,终于结束这段漫长得已经快到中午的早膳时间。

“公爷可是要回一品楼?今晨有一品楼的人来报说似乎出事了。因为当时公爷尚在沉睡,晚辈就自作主张没让他们打扰。不过晚辈也派人过去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见杨存放下筷子,眼中明显有了不悦,赵沁云及时开口,将通情达理的戏分也抢过去一并演绎着。

废话,有没有事你会不知道啊?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简直都能追上自己了。

杨存吐槽完才露出一副担忧之色,道:“当真?那杨某还是赶紧回去为好,那边还有几个家眷,希望别受到波及才好。”

跟着自己就是自己的人,家眷嘛,安氏姐妹是,李彩玉也是。

“好,那晚辈恭送公爷。”

淡笑着起身,赵沁云脸上没有任何破绽,道:“公爷也不必太过着急,听下人来报,国公府的人似乎并没有出事。”

这就是变相讨好了吗?

假装不懂,杨存并没有接下这分刻意的讨好,而是运用着太极策略焦急道:“总要亲眼看一下才好,否则难以心安。世子几次宴请,杨某也颇感过意不去,不如改天也请世子过来小酌几杯?”

看着赵沁云眼中一亮就要应允,又连忙加上一句:“不过江南国公府的修缮尚未完成,等到时杨某入住,世子可不要推脱才是啊。”

笑话,爷穷得跟鬼似的,哪里有间钱拿来请客?

不过就是帮你画个饼充充饥,别太当真了好不好。

“好,只要公爷开口,晚辈必到。”

赵沁云的笑容有些抽搐。

不过要是他知道杨存是因为没钱才这样说,恐怕他立刻就会奉上百两、千两的银子,让杨存赶紧请他了。

一个是心疼钱,一个要的是朝臣,尤其还是三公之一敬国公的支持,这……

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道不同不相为谋。

其实杨存想得还真没错,像赵沁云这种将所有心思都藏在心间让人看不透的主,多的就是花花肠子。

只伴着杨存从前厅到大门口的这段距离便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坚持不放弃他的拉拢。

“对了公爷,不知昨晚揽月的伺候可还称心?”

杨存盘算着,这话他早该说了,能憋到现在也真难得,点点头道:“揽月是难得的尤物。”

这是实话,要是没真本事,又怎会被送到自己的床上来?

“公爷满意就好。正好晚辈昨日已经帮她赎身,要是公爷喜欢的话,晚辈命人好好调教调教以后就送予公爷吧?”

打蛇随棍上,意料之中的推销。

杨存深知就算自己再次拒绝,这个赵沁云还是会生出更多花招,眉眼一松做欣喜状,打着哈哈道:“真的?那可就有劳世子7.”这不过是为了和赵沁云周旋,不是自己迷上榄月,绝对不是。

回去的路上,坐在轿子中的杨存让杨通宝顺手买了包糕点充饥,他们带来的轿夫都不见踪影了,赵沁云那边也没什么交代。

心照不宣的事情说穿了可就不好了,所以现在的轿夫还是雇来的,不方便说话,杨存便和杨通宝一起保持沉默。

一桌的清淡小菜虽然不是特别丰盛,但是营养可绝对丰富。

可恨的是对面坐的人是赵沁云,惹得自己坏了胃口,还要吃这些糕点填肚子。

有些甜,不是很符合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的杨存胃口,咬了一小口,入口即化。

也就在那一刻,杨存突然想揽月那么反常的原因。

她被人下了药,根本就停不下来,所以她才那么疯狂,所以她才那么欲求不满。

但是为什么?

难道其实揽月并不愿意跟着自己?

她不是青楼女子吗?

能找到一个依靠、一个从良的机会,别说是自己现在这个显赫的身份,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她也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女人的心思复杂,不懂。

一品楼南园的门口,王动已经等在那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事情真的特别多,他那张凝重的表情居然没有变过。

“少爷,您回来啦?”

“嗯。”

拍打掉身上的糕点碎末,杨存下轿点点头,道:“动叔,找些碎银子给他们。”

“已经准备好了。”

拿着银子打发走雇来的轿夫,王动急忙上前要说些什么,却被杨存挡下了。

“动叔,议定。能荐么大不了的事?天塌了有人顶着,砸不到……S 头一。”

“不是。”

王动苦笑一声,道:“不是我老头子沉不住气,是这件事真的是……”

唉,还是征战沙场、痛痛快快厮杀来得爽快,这些阴谋诡计真的不适合他那把老骨头。

这才多久的时间,别说镇定,一颗心跳都还没有恢复过正常。

“怎么了?难道不是越隆大人出事的事?”

杨存边走边问道。

“也是,但不完全是。”

“嗯?又怎么了?”

杨存也起了好奇心,难道赵沁云绊住自己还干了些什么事不成?

“少爷,第二件事与昨晚的宴会没有关系。”

王动强调一句才说:“我们回去再说。”

很好,这老头也学会吊人的胃口了。

进屋关上门,王动甚至都让杨通宝亲自在门口守着才放了心。

“动叔,到底是什么大事?你说吧。”

这么慎重?

难道真有什么超出自己预料的事?

杨存忍不住开口催促。

“是。少爷,第一件是,昨晚袭击越隆那帮人比我们想象中厉害,除了那位大人,其他人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你确定?”

杨存一僵,皱眉问道。

自己猜得绝对不会有错,那些保护着越隆的黑衣人和当时劫走萧九、还有暗夜和自己巧遇的黑衣人属于同一挂,就算不是同一批,也属于同一个组织。

他们是老皇帝的人,俗称影卫。

名义上是听从顺天府的调遣,实际上除了皇帝的命令,任谁都使唤不动他们。

试想,这样一批人,他们的能力可想而知。

能被截杀,看来赵沁云的实力真的不弱。

脸也就跟着沉了几分,道:“人呢?”

“已经被我们处理了。两方人马旗鼓相当,我们捡了个便宜。”

提起这一桩,王动隐隐透露着兴奋。

凡是上过战场、经历过厮杀的,一般都有两种人,一是厌倦厮杀,厌倦了血腥,只想好好、安安稳稳平平淡淡过完下半辈子的人,另外一种就是像王动这样,对血液、对厮杀,有一种潜在的向往。

“那动叔,第二件是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这第二件事情让他不安吧?

“哦,回少爷,”

杨存的声音将一不小心就将沉浸到昨晚厮杀场合的王动拉了回来,忙将昨晚半夜三更送来的消息告知杨存道:“那人招了。”

“那人?哪人?”

太过劳累,思绪有些跟不上。

“就是你之前让陈家的人送到国公府的人啊,昨晚走之前你交代过。昨晚连夜突审才有了结果。”

明明那时候还显得很认真严肃,过了一个晚上就不记得了,这个小主子啊。

“我知道是谁了,审问出来是什么结果?”

听到是这个,杨存反而不急了。

总不可能是定王自己派人来告诉他药尸的事不是龙池干的吧?

至于那个憨厚的屠浩更不可能。

普天之下除了皇帝的人,还真找不出来第二个合适的。

审问,不过就是想确定自己的答案而已。

“少爷,那人交代是从津门来的。”

“津门?”

瞳孔突然一缩,杨存怎么都想不到这个时候怎么又扯出一个津门来?

有津门,就有曾经的津门提督萧九,接下来就是魔门。

那个集狂野魅惑、还有些许如水气质的魔门妖女不知道怎么样了,已经这么久不见,还是有些挂念啊……

“少爷?少爷?”

怎么说好好的,自家少主子就傻笑起来了?

“咳咳,动叔你说。”

一不小心就出神了,看来还是得苦练。

那魔门的妖女是五丹高手,只要自己再练出一丹,以后见了她就不用像兔子一样只顾着逃,说不定运气好一点还能一亲芳泽,嘿嘿……

那副猥亵的尊容让王动彻底无语,只好选择无视,将那些能引起杨存注意的要紧事情说出来。

“是津门没错,那人交代他就是从津门过来的。”

“他该不会接下来说他是魔门派来的吧?”

糟了,一不小心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魔门?”

王动又糊涂了。

“动叔,我瞎扯的,你只管说就好,派他来的人究竟是谁?”

杨存脸一红,有些汗颜。

再也不能走神了,大家都在尽心尽力做事,自己这样好像有些不珍惜他们劳动成果的嫌疑?

“那人交代说,派他来的人,是……”

犹不放心地往后望了一眼,王动压低声音续道:“是荣王。”

“荣王?怎么可能?”

就算心理承受能力再好,杨存也被雷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的确不大可能,但是那个人就是这么说。”

具体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反正一听说定王要造反的那阵子,杨存就自发地将他们两个归到同一条路上。

别说抢金刚印的时候一向以和蔼对人的荣王换了一个样子,光说在姑苏城外遇到荣王世子的时候就很不正常。

当时他押送着一批货物,听小妖女说,根本就没有朝廷的指令和户部的文书,就是纯粹的私货,不过那么多的私货怎么看怎么可疑。

后来暗中派人找到幸存的商贾,才知道那些都是物资、衣服被褥,那些数量足以装备出一支队伍,而他走的路线又是龙池提供的定王暗中屯兵的方向,所以说他们不是同一挂,谁信?

可是现在,荣王派人来向自己隐晦地揭露药尸之事与赵沁云有关,又是什么动机?

莫非是栽赃嫁祸?

“动叔,这件事情尚有疑点,还问出了什么没有?”

“那人只说,荣王带了大队人马前往津门营救荣王世子,但似乎不太顺利。也不知道后来又出现什么变故,荣王居然当众勃然大怒,后来暗中派他来向敬国公揭露杭州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药尸事件是和定王世子有关。”

王动只有如实相告,个中缘由还是让小主子去想,他转不过那个弯。

“这听起来更像是想借着我的手对付赵沁云?”

杨存扬眉疑惑。

“看起来是这样。”

王动低头附和。

“但是,为什么?”

“是啊,这是为什么?”

算了,还是自己想吧。

看表面的意思就是窝里反。

不过这荣王可有些不厚道,自己的儿子被魔门的人抓走了,他就拿人家的儿子出气?

还是……

想到那个可能,连杨存都觉得有些扯蛋。

魔门其实也是被定王所收买,策划截货抓人根本就是定王的手笔,所以无意中得知真相的荣王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勃然大怒,觉得自己被出卖了,才会以牙还牙也想拿定王儿子的安全来玩玩?

会是这样吗?

还是一开始的方向压根就是误的?

定王的目的很明确,总不能说他没事干养兵、私造武器是想用来防贼吧?

鬼都不信。

这其中荣王又扮演怎样的角色?

还有毒死皇太孙的事情究竟是谁下的手,或者说是谁指使?

好乱,完完全全就是一团乱嘛,看似还有理出来的可能,但是一仔细分析又觉得根本不通。

一个个吃饱没事干的,净做些让人看不懂的事情还累得自己饿着肚子分析,简直是整人整到深处无怨尤。

脑子里都是几张面孔不停交替着,再这样下去,就算想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出现什么结果,还是先放一放吧。

杨存抬起头,吩咐着王动道:“动叔,让通宝进来一趟。”

“怎么?他知道?”

王动随口问了一句这时候,不是弄清这些事情比较重要吗?

“他不一定知道,我只是想问问他那些没有回来的人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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