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夜色低垂,花墙西南角的几棵梧桐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而一轮皎洁明月悬于中天,银色月辉轻盈洒落,如笼烟纱,愈发映照得梧桐树叶绿意盎然,大如圆盘。
甄晴洗过澡,随意擦了擦身子,换了一身干净衣裙,从厢房中离开,举步前往厅中。
楚王这会儿正在厅中与柳妃叙话,放下手中的茶盅,轻声道:“明天是太后的生儿,府上是怎么准备的?”
柳妃着一身青色烟罗纱裙,年纪二十一二岁,容颜端丽,气质文静,眉眼笼着一层缱绻幽然的书卷气息,其为翰林掌院学士柳政之女,出身书香门第之家,这时,微微启唇,说道:“王爷,这桩事是姐姐操办的,听说请了一尊玉观音。”
楚王点了点头,面上见着满意的笑容,轻声说道:“太后她老人家喜欢佛事禅法,请一尊玉观音也好。”
就在这时,却听外间的女官,举步进得厢房,禀告道:“王爷,王妃来了。”
说话间,伴随着环佩叮当之音响起,楚王妃甄晴款步而来,这位丽人刚刚沐浴过后,玉颜微红,桃腮生晕,艳丽眉眼之间恍若笼着一层绚丽烟霞。
楚王循声望去,凝眸打量着自己王妃,也不知是不是楚王的错觉,只觉甄晴原本那张冷艳、峻丽的眉眼,柔婉温宁了几许,眉眼那股动人风韵更甚往昔,而行走之间的婀娜姿态,仍是宛如一株带刺的荆棘玫瑰。
其实,楚王心底对甄晴还真有些一点儿怵,因为甄晴性情太过强势,而且不论是于朝局还是平常的政务,都比楚王见识更高一筹,尤其是楚王刚刚开府之时,颇得甄家臂助,更让楚王在甄晴面前无法强势以对。
而出身书香门第的柳妃,就大为不同,性情温柔如水,又于诗词绘画有着不浅的造诣,在楚王身旁,宛如一株解语花。
楚王有时在夜深人静之时也想过,如是当初小姨子甄雪与他……当然,也仅仅是想想,而姐夫与漂亮小姨子,几乎是大多数男人的终极浪漫。
楚王笑道:“王妃,你过来了?”
甄晴柳叶细眉之下,对上楚王那双带着些微倦色的湛然目光,只感觉身下莫名感到丝丝酸胀,芳心深处不禁生出一股心虚,但脸上不动分毫,嫣然一笑道:“王爷,这是从渭南过来的吧?用过晚饭了没?”
“刚才在一家酒楼用了一些,路上颠簸的不行,也没什么胃口。”楚王俊朗白皙的面容上,见着一丝幽晦之色,叙说道:“明天是太后的生辰,方才听柳妃说,王妃请了一尊玉观音,明个儿打算送过去?”
甄晴笑了笑,看了一眼柔弱楚楚的眉眼间,懵懵然的柳妃,轻声说道:“王爷,是这般想。”
楚王问道:“这几天府上没有什么事儿吧?”
甄晴笑了笑,清眸掩下一丛阴影,道:“没有什么事儿,王爷怎么了?”
楚王目光熠熠地盯着甄晴,问道:“孤听柳妃说,前天王妃设宴款待了永宁伯?”
当然不是怀疑甄晴不贞,以及兴奋的期待……嗯,好像有些不对劲。
甄晴看了一眼柳妃,心头涌起一股幽然冷意,而玉颜之上笑意弥漫,说道:“王爷,臣妾与妹妹设宴款待于永宁伯,问及妹夫在大同军镇的事儿。”
“永宁伯是怎么说的?”楚王连忙问道。
甄晴柔声道:“他说会在父皇那边儿还有军机处,帮着问问大同军镇的事儿。”
楚王闻言,点了点头,感慨说道:“王妃,妹夫在大同军镇盘桓有日,也该早些回来才是,对了,不知永宁伯是什么章程,他为军机大臣,是否前往大同?王妃,可否过两天邀人过来一叙?”
甄晴摇了摇头,目光之中不无忧虑,说道:“此事千难万难,妾身瞧着这永宁伯原就与王爷保持着距离,大概是不会应约。”
“是啊,他现在被父皇如此器重,避本王唯恐不及。”楚王说到此处,不无怅然,忽而目光灼灼地看向甄晴,问道:“不过王妃先前时常去府上寻那秦氏,未尝不是一桩法子,甄贾两家原就是世交老亲,只要有礼有节,也由不得永宁伯。”
楚王虽不知什么是夫人路线,但思路大抵大差不差,自然没有想到甄晴已经走了王妃路线。
甄晴道:“王爷放心,妾身与那秦氏现在处的还不错,情同姐妹。”
说到最后,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现在的确是情同姐妹。
楚王点了点头,说道:“如说什么避祸远离,本王听说永宁伯在五城兵马司,也没少帮衬着魏王弟,现在魏王弟差不多接掌了整个五城兵马司。”
甄晴轻声说道:“王爷不必眼羡,妾身想着,魏王毕竟开府时日尚短,未必有能为独当一面,如贸贸然担纲重任,容易出着差池也说不定。”
“恭陵年底年底明年应该能修好了,其实倒也不必两位藩王同去,本王还是想着能多为父皇在国事上有所分忧,尤其是东虏之事,如能与永宁伯有所议事,本王也能为国家大事出一些力。”楚王轻声说着,沉吟片刻,放下茶盅。
皇祖父御极天下之时,赵王、周王都曾在边事以及武事上有所作为,从而有资格问鼎大宝,现在他和齐王却只能做一些小事,对兵权插手不得,实在让人憋屈。
柳妃秀眉弯弯,明眸中见着文静之色,在一旁劝说道:“王爷才情过人,如是给父皇分忧,父皇也会对王爷高看一眼,至于兵事,王爷总能寻到机会。”
楚王却看向甄晴,却听甄晴轻声说道:“等北疆有了战事,王爷再谋划就是,那时就是朝野瞩目的大事,王爷纵然想要袖手旁观,父皇那边儿也不会同意。”
实在不行,让贾子钰那边儿想想法子……反正,不能被那混蛋给白玩了。
楚王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王妃说的是,现在还是在永宁伯那边儿,他要平虏,还有李尚书也在镇北,那时就是天下瞩目之所,出了功绩,也容易为天下人称颂。”
对虏战事显然不会一战而定,这是两个国家的战争,其间可立功劳多多,他也要在其中分一杯羹。
“望永宁伯能有所作为吧,别是剿匪有术,战虏无方。”楚王低声说道。
虽楚王不知什么叫内战内行,外战外行,但也知道平叛之战与北疆之战并不一样。
楚王说着,看向二妃,轻声道:“你们聊着,孤先去洗澡。”
待楚王一走,甄晴看向柳妃那张娇媚如花的玉颜,笑意微微,道:“妹妹,明天前往宫中见过太后。”
“我全听姐姐的吩咐。”柳妃连忙应着,这位略有几分懵懂的少妇,还不知因先前楚王的两次“引用其言”,已让甄晴有些不悦。
等与柳妃说完话,甄晴也从内厅回到厢房之中,卸着头上的钗簪,静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只觉眼前都是那张混蛋的脸,不由心烦意乱,心头咬牙切齿,她现在根本不敢闭上眼睛,害怕那个混蛋又在噩梦里作践于她。
不由想起楚王来,帷幔之内,响起幽幽一声叹息。
其实,不仅是妹妹那边儿再无恩泽,王爷也有许久没……
甄晴抬眸看向帷幔,闭上眸子,罢了,与其孤枕难眠,倒也不如做一场噩梦算了。
浮上心头的回忆把丽人完全吞没、变成任人蹂躏的卑贱婢子的景象,
甄晴修长丰软的修长美腿忍不住发抖不停,手指也无意识地滑向了股间——惶恐从脑子里溢出来的瞬间,被挑动情欲的躯体就开始本能地渴求起快感来。
而当想象里的自己被那个冷酷无情的蟒袍少年从背后揪着头发猛肏、只被他允许光着身子在地板上爬到时,丽人的小腹深处更是躁动得不成样子。
一边沉溺在幻想里,一边近乎无意识地抠弄自己蜜处好一会之后,楚王妃才蓦然惊醒过来。
然而就算她恢复了理智,自己的身体也完全不受控制。
修长嫩白的手指现在狠狠蹂躏着前些日子被那人肆意侵犯的媚穴,而之前从未尝过、与那时在无快感状态下被粗暴侵犯时的撕裂疼痛截然不同,
微妙的痉挛刺激瞬间则瞬间惹得丽人股间蜜水四溅。
这样的感受惹得她的手指越发不受控制地挤进深处,在蜜腔里来回搅动着,拨弄着脆弱敏感的饥渴腔穴,惹得饱满股间的蜜浆再度飞迸洒落得到处都是。
至于她另外的手指,现在也下意识地滑向了磨盘附近,先是狠狠揉捏挤压着自己的丰美丰臀,
在堪堪恢复过来的雪白媚肉上,留下了像是雌兽身份自我认知般的嫣红掌痕,接着又对准颤抖不停的红涨菊穴,狠狠地顶扎进去——
初次品尝到前穴的快感,伊莲整具雪白肉体都在颤抖不停。
丝丝阵痛伴着让她蜜浆狂喷的淫靡刺激灌入丽人的颅内,惹得她在二穴高潮的快感下不停地媚叫着,带着沙哑感的色情嗓音也在屋子里来回撞荡。
敏感的玫红乳首完全挺翘而起,淫靡勾人的乳晕也充血膨胀起来,惹得丽人光是用肌肤磨蹭乳首都舒服得浑身发颤,至于蜜腔蕊蒂周围的娇嫩软肉,现在也一并变成了性感带。
若是平常的少女,这样的刺激已经足以让她高潮到昏厥过去了。
但对于神经强韧,同时又品尝过那人极度强烈的肆意蹂躏的甄晴而言,这种程度的快感反而完全就是隔靴搔痒。
饥渴蜜肉虽然剧烈抽搐不停,淫浆也决堤般乱溢得到处都是,但雌肉颤抖不停的子宫与彻底沉沦的敏感点,除了恳求那人的肉茎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的私处,现在全都感觉不到哪怕丝毫满足感。
与其说是得到了快感,倒不如说此刻的甄晴正陷入比起过去独守空房时,那能通过简单自渎就能获得些许满足的时候更要残酷的,根本得不到丝毫抚慰排解的绝望空虚之中。
……
……
不提甄晴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却说贾珩从宫苑之中返回宁国府,已是戌正时分。
府中灯火摇曳,明亮煌煌,将几道曲线曼妙的倩影倒映在屏风上,正是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凤姐几个牌友,此外还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李纨。
李纨一身兰色素裙,翠螺云髻下,额头明洁如玉,温婉如
水的眉眼中见着宁静,而白皙如玉的脸颊,浅浅施着一层胭脂,属于浅到淡不可察的程度。
不一旁,丫鬟素云、碧月垂手相陪,侍奉着李纨的茶水。
贾珩在回廊处就已听得麻将“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在静夜中清晰可闻,面色平静如水,举步进入厅中。
“夫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秦可卿离座起身,美眸凝露看向身形昂藏的蟒服少年,芙蓉玉面上见着担忧。
贾珩轻声道:“进宫面圣,圣上留了饭,圣上交办了一些差事,所以就才回来。”
这几天就要前往扬州,需得和家里说说,不仅是可卿,还有宝钗,还有妙玉、元春、探春、惜春等一众姊妹。
“夫君,这是怎么了?”秦可卿见着自家丈夫欲言又止,秀眉之下的美眸闪了闪,柔声说道。
此言一出,尤二姐、尤三姐、凤姐三人都停下手中的麻将,转眸看向那少年,只是神色各异。
尤二姐幽宁、静美的眉眼之间浮起好奇与羞怯,拿着眼眸不时偷瞧着那蟒服少年,昨个儿三姐回来,高兴的给什么似的,但看着又不像……也不知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而尤三姐则是蹙了蹙秀眉,美眸现出思索,心底隐隐有了一丝悸动,凤姐则是柳梢眉下,一双明亮有神的丹凤眼闪烁不停,偶尔有几许失神。
贾珩落座下来,说道:“宫中的意思是,让我这几天就南下,我打算等明天太后生辰之后,在家里收拾一番就与林妹妹乘船一同前往扬州。”
不仅去扬州整饬盐务,还要前往濠镜之地接应赵毅等习练火炮技术的锦衣府探事以及军器监,将其所携火器制艺带回神京,紧急装配、训练给一批将士,以应对北疆虏事。
随着后金之主年龄越大,但对中原始终无法打开局面,势必要加紧攻势,不会等着陈汉去准备周全。
闻听贾珩将要外出,尤三姐此刻手中的象牙麻将就是一顿,玉容微变,目光震惊地看向那少年。
果然,她就知道,大爷又要离京处置公务,好在先前……想起昨日唇瓣之间的温软,尤三姐心底涌起一股安宁,抿了抿唇,似在唇上还盘桓着那人的怜惜。
秦可卿看向贾珩,柔润如水的目光在那张原已清减许多的面庞盘桓流连,芳心泛起阵阵酸楚,低声道:“夫君南下也可,只是不意竟这般仓促。”
夫君为了这个家,奔波劳苦,从南到北,这才回来多久?
贾珩温声道:“日子不就是这般?忙忙闲闲的,现在是忙将起来了,可卿在家等我回来。”
秦可卿螓首点了点,明艳柔美一日胜过一日的玉面上,现出复杂之色,轻声道:“那夫君在外一切小心,时常往家中寄送家书才是。”
贾珩温声道:“你也要时常过来来信。”
这时,凤姐笑了笑,打趣道:“好了,你们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真是让我们这些酸倒了牙,连麻将都打不下去了。”
这会儿,心底只有酸水咕嘟嘟直往外冒着,这才是天作之合的两口子,一个为朝堂重臣,在外建功立业,一个是一品诰命,在家琴瑟和谐,可卿怎么就那么大的福气呢?
凤姐素来性情要强,在秦可卿过门之前,在宁荣两府服气过谁?然而在青春貌美的芳龄,几是守着活寡,随着时间流逝,心态已有些失衡。
攀比与体面原就是刻在女人基因里的本能。
见凤姐出言打趣,尤三姐轻笑道:“凤嫂子有所不知了吧,大爷和秦姐姐这叫举案齐眉,感情笃厚。”
秦可卿回眸嗔了一眼尤三姐。
贾珩看向众人,轻笑道:“可卿,你陪着她们几个先玩着牌,我去书房看看资料。”
因为南下就在这几日,需要对锦衣府搜集的扬州盐商情报提前了解,必须是精确到某一家的关系网络,起家履历,然后看能不能从中寻找出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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