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清早的,饭也不吃,那块镜子昨天不是擦过了么,怎么又擦?”

忙碌了一个早晨,做好早饭的夏君山,在将闺女安排好之后,有些无语的看着南俪。

他发现自家老婆越发不对劲了。

以前是那种公主性子。

虽不至于太懒,跟勤快两字,却怎么也沾不上边。

但从前天开始,这个女人一从公司回来,就开始疯狂的收拾家。

整个家里,凡是摆在明面上的物件,都被她擦抹的干干净净。

包括客厅的这面镜子,单他看到的,已经是第二次了。

“你懂什么,林森要来了,今天就要来家里。”

“人家是学霸,万一有个洁癖什么的,看到家里乱糟糟的,对咱家印象不好怎么办。”

“人家要是不开心了,还能答应帮着欢欢提高成绩?”

背着夏君山的南俪,将镜子的最后一点污渍清理干净之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借口,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林森?”

“那个学神?”

“他要来家里了?”

“今天?”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夏君山脸色一变,连珠炮一般的开口质问。

“我不是早就说过,会邀请人家给咱闺女当家教吗?”

“你敢说我没提,夏君山呀夏君山,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我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是吧。”

南俪突然发难,情绪比夏君山还要激烈。

“不不不,我当然记得,我的意思是,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些细节,需要咱两一起商量商量。”

“更何况!”

“你提前说的话,我就可以提前请假,你突然告诉我,人家今天要来,公司又安排了重要会议,我又不能不去,我不在的话,会不会有些失礼。”

面对暴躁的南俪,夏君山强行将自己的情绪压制,随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解释。

多年的婚姻生活,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跟女人没法讲理。

她是来跟你过日子的,她不会跟你讲道理。

他只能尽量安抚着南俪的情绪,然后在南俪情绪稳定的前提下下,在言语中稍稍添加一些私货(道理)。

“你请啥假呀,雇人家当家教,你不得给钱吗,吃了饭,你就好好工作去。”

“家里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你跟人家又不熟,呆在家里,反而尴尬。”

南俪的语气敷衍,表面上在跟夏君山聊天,目光却一直盯着客厅的那面镜子。

她脑海中的画面,全然是林森搂着她,在镜子前跟她做爱的场景。

那还有夏君山什么事。

没有提前告诉夏君山,不就是为了让他腾开位置嘛!

那次,在海洋市场,仓促的,草草了事的进入,是她这么多天最为遗憾的事。

那种进入之后的充实感,让她欲罢不能。

而那拔出之后的空虚,也让她越发的意难平。

为了今天,她已经计划了好久好久。

所以,在跟林森确定好时间之后,她就提前几天,做起了规划。

她将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

每收拾一个地方,她都要幻想跟林森用什么姿势做爱。

或是站着,或是躺着,又或者是爬着。

就拿这面镜子举例,在她的想像中,两人应该选择后入的姿势。

林森搂着她的腰,双方都能通过镜子,看到对方的表情。

啪啪的撞击声,应该很响亮,最起码可以响满整个房间。

………

“不是,他都要给我闺女当家教了,我这当爹的,总得了解了解他吧?”

“正是因为不熟悉,我才需要认识人家呀!”

“最起码,我得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欢欢也是我的女儿,跟她相关的一些事情,我都应该有权参与吧。”

夏君山据理力争,不知为何,这段时间,总感觉老婆对他越来越疏远。

而现如今,又突然对一个男人这么热情。

那怕这个男人,只是一个高中生。

那怕他是什么品学兼优的大学霸。

那怕,南俪有很大可能,只是为了女儿。

这都改变不了,他做为一个男人,内心隐约的那种不安。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

“没有就对了,快去吃饭,看看时间,可别吃到了。”

“你得有点上进心,看看你们办公室的那谁,去年就升职了,人家去公司的时候,比你晚了整整两年。”

“现在呢,人家再混混,就该做你上司了。”

“你瞅瞅你。”

南俪将话题引到夏君山的工作上,她清楚的知道,夏君山最不喜欢听这些。

果然,扭身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瞥到,夏君山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南俪嘴角一弯,轻飘飘的进了卧室。

镜子擦好了,她还需要化化妆,除此之外,还得挑一件好看的衣服。

不,不能只是好看,还得诱惑一点。

得将身材显出来。

南俪像只快乐的蝴蝶,脚步轻泛的,摇摆在化妆台,摇曳在衣帽间。

她化了红红的口红。

远远看过去,如同燃烧的烈火一般。

她化了弯弯的眉。

如同柳叶一般漂亮的眉。

一切就绪之后,她在众多衣服中,选出来一件后妈裙。

一件粉色的后妈裙。

轻薄,贴身,裙摆虽长,却难掩身姿曼妙。

美背半露着,两根吊带挂在肩头,好像轻轻用力,就能随手扯断。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裙子。

她相信,林森一定也很喜欢。

侧身看了看依旧在餐厅吃饭的夏君山,她又小心的将裙子收起。

这个时候,还不能穿。

一是只想让林森看到。

二是如果夏君山看到的话,恐怕真的不愿去公司了。

………

“欢欢,今天要来的那个哥哥,你是见过的对吧。”

南俪这边油盐不进,夏君山只能在女儿身上,寻找突破口。

本着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保护,他觉得自己应该跟女儿,稍稍说点什么。

“对呀,很帅很帅的哥哥,对欢欢可好了。”

夏欢欢天真的扎着夏君山的心。

这种话,女儿之前就说过,女儿说,要比爸爸帅很多。

几百倍的那种。

虽然有些童趣的夸大,但抛除夸大的部分,他也早已经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颜值,这一次真心不够。

“爸爸知道哥哥对你好,但是男女有别,男人和女人……呸,我说这些干嘛。”夏君山甩手打在了自己的嘴上。

“爸爸?”欢欢疑惑的看着自家亲爹。

大早上的,发什么昏。

“哦,爸爸没事,爸爸是想说,如果那个哥哥答应教你的话,你一定要好好听话,认认真真的学。”

“还有就是,家里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记得用电话手表,给爸爸打电话。”

“出于对女儿的保护,夏君山没有将内心的那些不安,太过直白的说了出来。”

“毕竟是大人的事,孩子还小,不应该掺合这些。”

他本想说服夏欢欢,让闺女帮他盯着南俪和林森。

就要开口的时候,他却反悔了。

且不说女儿听了是什么感受,如果传到南俪耳朵里,以南俪的性格,这个家怕是要散了。

算了算了,这种时侯,应该相信老婆才对。

只有信任和爱,才能挽回老婆的感情。

我为什么要用挽回?

饭后,夏君山一脑门官司的去上班。

一直到小区门口,任何一个进了小区的男人,都让他心生警惕。

直到进了办公室,才用他那聪明的大脑,想出一个馊的不能再馊的注意。

他给田雨岚打了一个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他总放心了。

另一边,同样放下电话的田雨岚,在颜鹏诧异的目光下,干呕的跑去厕所。

她大概是有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一向没心没肺的颜鹏同志,突然脸色大变。

不对呀,好久没做了。

不可能怀上呀。

………

夏君山离开之后,南俪换上了贴身的后妈裙。

像只精灵一般,跑去阳台浇水。

小小的夏欢欢,还不懂什么叫诱惑,什么叫骚。

她只知道,今天妈妈很漂亮。

心情很好。

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骗来一个冰激凌。

至于妈妈为什么,老是盯着窗外看,她就更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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