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
贾珩与宝钗说了一会儿话,安抚了下少女低落的情绪,轻轻拉过一只柔腻温软的小手,温声道:“妹妹信我就好。”
宝钗也压下心底涌起的阵阵复杂思绪,回转神思,柔声道:“珩大哥,你先忙着吧,我也不好打扰着珩大哥的。”
贾珩笑了笑,清声道:“薛妹妹就坐在一旁看着,等我写完奏疏,再与妹妹叙话就是了。”
宝钗螓首点了点,“嗯”了一声,在一旁搬过绣墩,落座下来,端起茶盅,好整以暇地看向那青衫直裰的少年。
高案灯笼烛火映照之下,少年气质无疑温润许多,坚毅眉锋之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湛然流光,似蕴藏利剑,而凝神书写,不多时,宝钗目光就吸引了过去,竟有些痴了。
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亦然。
贾珩正襟危坐,提着毛笔开始凝神书写着奏疏,没有多久,就将奏疏写完,待晾干墨迹。
起得身来,重又来到宝钗身旁,不由伸手捏了捏有些失神的宝钗粉腻的脸颊,只觉手感柔腻,滑若凝脂,一脸的胶原蛋白好似要挤出水一样。
但此举却引起宝钗回转神思,杏眸熠熠流光,嗔视以对,羞道:“珩大哥,别闹呀……”
而“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宝钗,眉眼之间流转而出的俏皮可爱,无疑让贾珩心头一跳,颇有几分异于平常的惊喜感觉。
贾珩在宝钗身旁坐下,拥住丰盈端丽的佳人,轻笑了下,说道:“明天我要去锦衣府问问事儿,后天领着族中的爷们祭祖,大后天还要上朝,值宿军机处了。”
宝钗不点而红的粉唇轻启,柔声说道:“珩大哥刚回来,就这般忙?”
旁人艳羡于他,以一介布衣而至大汉一等伯,但他立下的功业以及做下的事,旁人又如何知晓?
“是有些忙,妹妹闲暇时候多过来找我。”贾珩揽过宝钗的削肩,轻声道:“妹妹,这会儿有些累了,我看看妹妹的金锁。”
“珩大哥……”宝钗闻言,芳心娇羞不胜,雪颜微红,扭转过去,口中嗔怪,羞恼之余,心底又为少年的喜爱觉得甜蜜不胜。
权势煊赫、名震天下的大汉永宁伯,平常威严肃重,但谁又能知晓,与她腻在一起,动辄就是看她的……金锁,伏在金锁之上,宛如一个小孩子般。
那种人前禁欲,人后痴迷于己的反差之感,无疑让少女芳心为之悸动不已。
贾珩这边儿已是单手探入宝钗排扣的衣襟,温软丰圆的金锁跳将出来,一下子被啮噬殆尽。
许久之后,宝钗一张如白海棠的雪腻脸颊,酡红彤彤,微微眯起眼眸,唯有鼻翼不时发出几声腻哼。
……
……
不提贾珩开锁,却说另外一边儿,凤姐陪着秦可卿玩了会儿麻将,重又返回自己所居的小院,坐在厢房中,一手支起在小几上,艳丽玉容上见着出神。
置身其间,只觉周遭环境冷冷清清,室内孤灯一盏,形单影只,唯帷幔随着轩窗而来的微风轻轻摆动。
凤姐目光转了转,忍不住探手入袖,掏出一方手帕,出神片刻,旋即又塞了衣袖。
这时,平儿端着一盆热水进入厢房,看向“深坐蹙蛾眉,不知心恨谁”的凤姐,轻声道:“奶奶,洗洗脚,早些睡吧。”
因为贾珩返家,凤姐回到荣国府居住,情知凤姐心头孤苦,平儿也不好睡在宁国府西跨院,遂一同过来,权当说话解闷。
凤姐轻轻应了一声,低头窸窸窣窣去着脚上的鞋袜,随着罗袜尽去,一双宛如莲藕的玉足暴露在空气中,足趾纤纤,几如纤笋新发。
“哗啦啦”声中,探入盛满温水的铜盆中,只是凤姐却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呆呆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越发出神。
凤姐此刻没有被任何布料遮掩的美腿好似象牙般皎白透亮,点点溅起的水花虽时常贪婪地沾染其上,
随即又自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毫无阻力地滑落而下,只遗憾地余下晶莹的淡淡水色点缀这修长柔润的娇腴莲腿。
粉嫩娇媚的娇腴足趾不安地相互摩挲着,昭示主人心中似乎另有所想的隐秘事实。
好热……
莫名的焦躁感涌上少妇的心海,凤姐的芳心无措,思绪越发飘忽……
随即又不知想到什么,凤姐那明亮的美眸便暗淡了几分,但很快更为强烈的奇异感觉取代了这种源自内心淡淡的空虚失落,
那是一种好似火烧的欲火灼热,虽然没有丝毫痛苦,却犹如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小腹下肆虐爬行,
抓挠着其中敏感的白皙软肉,侵吞着自己那保守贞洁的玉润蜜壶,
自下而上,从花径延伸到逐渐挺翘的乳首,一天天未曾被满足的娇糯子宫与泥泞花径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无声的抗议,以至于只是她简单的想想便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
自己的身体最近是怎么了…明明昨天才……自己明明不是这种肤浅的人
好似催眠自己一样,不断坚守着心中不多的遐思,但凤姐纤细的手指却似乎早有它自己的想法,
恍惚间,便已经轻易突破了裙裾的防护,保养良好的指甲探入胯间,隔着那早已湿透的亵裤,再次拨开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瓣,轻车熟路的便进入了布满媚浆的花径之中。
内部早已满溢的蜜浆则迅速浸染了被纤长葱指挤入阴阜的轻薄衣料,在玉胯间蔓延出大片晶莹水痕,
只要…只要一下下,一下下就好…自己才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
熟练地活动着自己手指的关节,很明显这并非凤姐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明明在他人眼中身为贞洁烈妇的自己,全屡次败给了肉体上的欲求,这种反差使得她越发欲罢不能。
一根手指,两个手指,本来只是浅浅地剐蹭,逐渐转变为更为深入的挖掘,更多的手指搅动挥舞,以至于更多的蜜浆跟随着动作,冲破了亵裤衣料的阻挡,
沿着那湿滑腻软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直至那装满温声的铜盆之中。
好像…好舒服…不够…还是不太够……再…再大一点…再烫一些……
如果是更大一点…就好了,只要……一点点……
平儿这时正给凤姐沏着燕窝粥,分明没有注意到凤姐的异常,轻声说道:“珩大爷这次回来,东府那边儿也热闹了起来。”
平儿的话语一下便将已经快要迷失在官能淫悦中的凤姐从迷离中惊醒,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少妇脸颊两侧红若胭脂,一双丹凤眼雾气朦胧,润意欲滴,好似冰雪融化一般。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凤姐玉容微顿,压抑住几欲冲出琼口的苦闷娇吟,轻夹了下秀腿,几丝莹润蜜液涌出粉膣的同时,凝眸望向平儿,感慨了一声:“东府哪天不热闹?”
说着,似是觉得不舒服,正了正坐姿。
凤姐玉容微红,凤眸中倒映的烛火却是明灭不定,怔怔看着窗外漆黑一团的夜色,一时之间,心底蒙上一层阴霾。
有过男人的妇人与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还不一样,近半年不得滋润的凤姐,已稍稍能体会到李纨夜里的难熬,这还要这般过几十年,真是……
平儿端走铜盆中的温水倒去了,凤姐则拿起布条开始擦着脚上的水迹,旋即,将一双光洁无暇的玉足穿进罗袜中,转身上床。
伸手去着身上衣裙,先是解了脖子上的金项圈儿,旋即是褙子,
不多时,凤姐只着一件中衣,绣着牡丹花的抹胸下,秀峰双立,傲霜凌云。
“奶奶,我还过来睡着吗?”平儿盈盈走过来,秀靥微红,好奇问道。
凤姐摆了摆手道:“平儿,你在外厢睡着就是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着,掀开丝被盖好。
“好的,奶奶。”平儿轻柔地应了一声,帮着凤姐放下帷幔,而后看向眉眼郁郁的凤姐,宽慰道:“奶奶,也别太忧思过甚了,早些睡吧,明天还要准备祭祖的事儿呢。”
“嗯。”凤姐无精打采说着,屈弯着十指,在嘴上打了个呵欠,向平儿摆了摆手,而后拉着被子躺在床上,静夜中一双忧郁的丹凤眼,看向帷幔上的夜色出神。
彼时,夏夜凉风吹拂,庭院梧桐树梢发出飒飒之音,月光皎洁如银,匹练似虹,透过窗纱,一下子跳进帷幔垂落的床帷中。
而凤姐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烙着饼子,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也不知过去多久,从里间取出木盒,借着月光依稀而观,分明是宛如蘑菇的玉杵,
秀眉紧蹙,两侧脸颊滚烫如火,闭上眼眸,手指捏住被她丰圆美臀给撑得似乎下一刻就会裂开的裙裳,轻轻挽起至腰间,凤姐那粉腿根部的绮丽景色就此显现。
因为此时丽人仰躺于床的姿势,少妇这对大小堪比圆球的丰隆肉臀就不可避免得被挤压得摊平,形成两团使人热血翻涌的白皙肉饼。
不过倘若此时有人再旁窥探,哪怕是凤姐那两瓣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雌熟肉感像是在引诱男人征服蹂躏的腴润肥臀,怕是也只能黏住了目光片刻,
毕竟马上就会被给窈窕风骚的花信少妇的腿根交接处所吸引——那包覆香胯的素雅亵裤上绣着的牡丹花卉钜细靡遗地展露出来。
甚至此时的衣料因为被蜜浆浸湿而紧贴在玉胯上,更是清晰地描绘了少妇腿心间那高高贲起的肥厚阴阜,
花信少妇那造型上恰似一颗蜜枣的嫩阴,窄小得近似还未发育的小女孩,彰显着她少经人事的事实,被质地优良的丝料着勒成了愈发淫靡诱人的骆驼趾。
影影绰绰的帷幔间,丽人粉白细嫩,肉感十足的秀腿大大张开,素手及下,摸索着解去早已湿漉漉地亵裤。
一时间,丰润腿心间的桃源蜜谷被她尽情展露在空气中,溢散着甜腻淫乱的妩媚香气。
粉嘟嘟的望上去仿佛因刷了一层油汁而光泽淫亮的饱满红枣,毫无疑问当这两瓣娇软腻嫩的穴唇包裹住男子的阳物夹吮裹缠时,会带给对方怎样终生难忘的销魂体验。
而此时,花信少妇本应紧闭敛合的耻丘却仿佛盛放蔷薇般染着几滴晶莹露珠,向两侧娇滴滴的翕张颤动;
显然许久未曾真切剑及履地、抵死缠绵的空虚饥渴,让少妇这只肥嫩多汁的娇穴已是口馋不已,不要脸的展露着糜艳风骚的臀股风光。
空气抚干蜜穴上莹润的爱液露珠,所传递来的微弱刺激都已无法忍受。
哀怨期盼的甘美呻吟中,丽人轻轻握着那根早已再熟悉不过的精致玉杵,纤纤柔荑感受着玉势上的一道道刻在心头的细密纹路。
毕竟没有了平儿的“协助”,凤姐秀眉微蹙,回想着图册描述的技巧,玉靥染绯间,粉唇微张,对着那被雕刻得活灵活现的玉势前端轻轻舔舐含弄着。
本有些粗糙的唇间接触,在丽人不禁泄出唇缝的香涎润滑下愈发顺滑,人妻有些青涩的口技,也在一次次的吮嘬下变得稍稍娴熟起来,
不过此时却无人有幸享用,仅仅是用作一件伪物的润滑。
“咕?~”
原本轻轻嘬吸着浑圆尖端的纤薄唇瓣短暂地抽离了出来,晶莹剔透的唾液在凤姐的樱唇与玉势之间拉出了细长的银丝,原本略显干涩的假阳具,在人妻生涩的侍奉中被吮得油光水亮,
丽人轻抿着水光潋滟的唇瓣,只觉腹腔内里的燥热和瘙痒再难忍耐,一手捉住贾珩遗落的手帕,垫着手帕探入绣着牡丹的抹胸,
一手捏住那被沾满自己香涎的精致玉势,噗啾一声,毫无阻隔地,便已在两瓣翕张不已的粉润桃瓣主动夹蹭下,没入了精致饱满的高贲阴阜中。
凤姐双眸紧闭,只觉一颗芳心砰砰跳的加剧,此刻拿着那方手帕,宛如手帕主人正以一双粗粝、温厚的大手……
明明依旧是自己纤柔细嫩的葱指,但是此时被自己粗暴地如同揉面团一般肆意揉搓着的腴糯乳峰,似比往日都有难以言说的感觉。
“呜嗯嗯嗯…相公…嗯哦哦…在用力些…凤…凤儿…痒……相公…呜呜呜…珩……”
吹弹可破的白皙脸颊上再次浮现出一抹妩媚潮红,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喘息声也变得撩人心弦。
噗啾噗叽噗叽!!!
带着那股不可言说的悖德刺激感,凤姐那握着玉势的素手便饥渴难安的抽动起来,一声声淫靡色情的黏膜接触声不绝于耳,
浑圆坚硬的玉势尖端撑开了凤姐粉脂柔滑的腻腴媚穴,深深杵入之际几乎将丽人那紧窄的花径贯穿,
而退出之时,则在那雕刻着精致纹样的镂空花纹牵扯下勾出部分盈嫩的媚腔黏膜,
丽人的两瓣丰艳媚肉更是被勾扯得凄惨的外翻,碧绿温润的玉势一次次陷入一团白皙娇糯的雪艳脂肉中。
不断抽送出股股粘腻透明的晶莹蜜露,在腴熟红艳的桃唇与那温润玉势牵拉出无数根粘腻银丝。
不一会,丽人那大开的纤润美腿在床榻上扭动挣扎,花穴中激射而出的粘腻蜜液将包裹住莲足的素白罗袜打湿大半,
那粘连在纤足的部分丝料更是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样子,将少女白皙娇嫩的雪肌暴露在外。
“相公…相公啊~~”
凌乱的被褥被少妇忘我的动作踢在一旁,雪莲般娇贵的足趾撑直,抓空,前后扭曲。
一心想着排解苦闷难耐的情欲的花信少妇,握住仅剩下小半截在未被花径吞没的玉势末端,前后肆意抽送,在急促的呼吸间,从玉胯间带出大量甜腻的蜜液。
一手使劲揉搓着自己那早已从散乱胸衣中弹跳出来的傲然硕乳,细腻指腹用力夹挤着如樱桃般尖翘的玫红乳首,
一手紧紧握着那湿漉漉的末端,将腻滑不堪的玉势用力插入,满心欢愉的花径媚肉泌出大量爱液为那粗大棒身高歌猛进直戳花心的征途保驾护航,
凤姐双腿一夹,精巧温润的玉势便一插到底,泄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娇呼;
而硕大浑圆的暖玉尖端顶住娇糯敏感的花心宫蕊持续碾动带来比针刺还要尖锐的触电般的快感时,
被刺激到小高潮的凤姐又用力将满是镂空纹路的雕花棒身带出花道,可饥渴难耐的花腔此时对这堪堪填堵上空虚感的玉杵表现出了十二分的不舍——
层层叠叠,柔软娇绵的细嫩肉褶仿佛一圈圈紧实的圆环缠绕着玉杵不断收缩,遍布媚腔的肉粒蠕动着绞摩棒身。
倘若此时深入媚腔的并非是那软玉伪物,那般飘飘欲仙的感觉,即便是某个少年那样性能力超群的雄性,
感受着这紧仄肉穴的挤压,还有那数不胜数的绵密软肉抚过紫红龟冠边缘的绝乐,怕是也得一阵喘息粗重,倒吸了几口凉气才能按下脊椎中乱窜的冲动电流。
用力缩紧的紧窄花腔就像一把锁一样将深入其中的玉势牢牢锁住,任由雕刻精细的纹路剐蹭敏感到极点的媚肉腔壁,指尖大小的凸起侵犯那花径深处极其敏感的点位。
相比起缠绵时,雄性一次次急邃抽送的阳物时无情的碾平无数试图挽留的黏膜嫩肉,
此时酥软乏力的凤姐,却是无论如何用力,就是无法将那伪物玉势,从层层叠叠像是要迎合男人般缠绕上粗长玉杵的媚肉玉壶,和那如同品尝着无上美味佳肴的小嘴一般紧紧环绕四周的致密肉褶中拔出。
于是只好再度用力,将这不会有所回应的玉势狠狠砸向自己脆弱的花心!
“呜嗯嗯嗯……插得好深,珩~~~呜呜呜~!!!”
月光之下,凤姐如初盛樱花般嫩粉柔腻的妩媚娇唇,被她最后一丝理智下用攥紧手帕的柔荑紧紧捂住,令少妇只能发出一些哀转淫诱的模糊娇啼,却依旧显得异常诱人。
然而却缺少了雄性喘息低吼的相合,显得单薄无味,满是失落寂寞的苦闷……
然而那捂住口鼻的手帕上若有若无的浑厚雄息,在涌入丽人瑶鼻的下一瞬,却把本就因为身体快意达到浪潮巅峰的凤姐,被那强烈的悖德刺激感,再度推至下一个更高的淫悦浪潮。
那淫熟丰满的诱人娇躯猛地反弓而起,一时动弹不得,而随着被紧窄花径绞挤着的玉势开始晃颤,花信少妇匀称婉妙的美腿骤然绷紧,纤软足趾颤抖着蜷曲在紧致足心之上。
肥熟腴魅的饱涨蜜臀,因为内里插着的东西震颤而荡漾起层层叠叠下流的连绵肉浪,仿佛翻涌的海潮般在帷幔中氤氲起少妇所特有仿佛甘蜜果实般的雌媚幽香;
而在被性具堵塞,撑至艳红穴肉翻卷的嫩穴结合处边缘更是喷淋出一股晶亮爱液,将身下早已狼藉不堪,满布着溅射水痕的被褥又是增添了一片新鲜淫迹。
过了好一会,丰腴雪润的饱熟娇躯疲软的跌坠回早已湿漉不堪的被褥之中,此时的凤姐躺在床上,狭长凤眸湿濡如蒙雾气,清丽娇媚的俏脸上满是欲求不满的雌牝媚意。
旋即幽幽叹息之声响起。
奖励完的凤姐,也顾不得被自己的蜜液爱露浸染得一片狼藉的床铺,心头只觉一股莫名羞臊涌起。
内疚神明,思绪纷飞。
她方才究竟在做什么?竟是拿着珩兄弟的手帕……她怎么能这般不知检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帷幔中只能看见圆涨高耸的白皙乳峰随着呼吸起伏跃动,花信少妇沉沉睡去。
……
……
翌日,宁国府
贾珩用罢早饭,换了一身崭新蟒服,在锦衣府锦衣卫士的护送下,准备前往锦衣府府衙问事。
因为刘积贤已经走马上任,担任锦衣府新任镇抚使,而此后扈从贾珩出行的是一位李姓百户。
正要出得前院花厅,忽而见到外间一个小厮进来花厅,道:“大爷,五城兵马司的董家大爷还有柳条胡同的范先生,过来拜访大爷呢。”
今天是贾珩回返神京的第三天,原本五城兵马司的董迁与范仪,过来登门拜访贾珩。
而且随着时间过去,势必有京营的军将、五城兵马司的旧部,登门拜访大汉永宁伯。
贾珩沉吟道:“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五城兵马司的董迁以及五城兵马司的主簿范仪,从外间而来,朝着贾珩行礼。
“卑职见过永宁伯。”
贾珩面容温和,伸手虚扶道:“自家兄弟,不必多礼,都坐吧。”
董迁、范仪二人道了一声谢,纷纷落座。
“大人这是要出门?”见贾珩蟒服黑冠,范仪问道。
“去锦衣府公干,五城兵马司最近可有什么异常?”贾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抬眸,问着范仪。
范仪说道:“倒没有什么大事,大人前往中原平乱之时,京中倒是一切顺遂。”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你为主簿,处置五城兵马司事宜也能用心一些。”
先前经过与晋阳长公主的一番交谈,对五城兵马司职事,其实倒可以暂不予理会,等来日再图后计。
这般想着,凝神看向表兄董迁,轻声问道:“表兄,五城兵马司最近在办什么案子?”
董迁道:“京中前段时日对拐卖妇幼的拐子侦稽,抓了不少人,又对在街市滋事的青皮无赖抓捕,这是相关的事务札子。”
说着,递上一本簿册。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放我这,我回来看看就是了。”
情知两人还有话要说,道:“随我到书房叙话罢。”
说着,引领两人前往书房,来到书案前,提起茶壶,给两人斟了一杯。
“范先生。”贾珩目带询问地看向范仪,凝声问道:“最近魏王在司衙怎么样?”
范仪道:“大人,正要向大人叙说魏王之事,在大人离京前往河南勘乱之时,魏王数次以公务、私谊设宴邀请五城兵马司同僚前去,不少同僚,如法曹高宜年、仓曹吕庆、西城指挥沈炎,还有税务等分司的同僚,都有赴魏王府上。”
贾珩面色不变,目中现出思索,低声道:“倒也不足为奇。”
魏王为皇后长子,极有可能立为储君,那么五城兵马司一些中下级官吏向魏王靠拢也属正常现象。
“也是大人时常不去五城兵马司问事,司衙中众人多有猜测,说大人在不久后就要离开五城兵马司。”范仪迟疑了下,轻声说道。
贾珩道:“我如今掌京营,又领锦衣府,对五城兵马司……等时机合适,是会向宫里保举魏王为五城兵马司副使。”
他虽然可以保持对五城兵马司的影响力,但也不能太过挡魏王的路,否则容易受其嫉恨,那就可以举荐魏王为五城兵马司副使,这样天子也会放心,魏王以及宋皇后也会心满意足。
范仪闻言,心头微惊,问道:“大人是要此辞去五城兵马司的差事?”
贾珩道:“倒也不是,而是今后当以备虏之兵事为重,对五城兵马司事务不好再过多分心。”
史鼎的儿子史义,一直想调入京城为官,等见过之后,如果人还可靠的话,就可以顺势安插进入五城兵马司,这样一个董迁,一个史义,就牢牢把握住京城的防务。
甚至如果不是担心为有心人警觉,他甚至可以从在军中的贾族中人调任。
范仪斟酌着言辞,劝道:“大人,五城兵马司可以差役弹压京城地面,平常有什么事,调拨人手也颇为方便。”
贾珩道:“我暂时不会辞去这一职位。”
相比锦衣府这等情报部门以及京营,直接管领神京城治安的五城兵马司,遇上事后,使唤起来无疑最为顺手。
总不能有什么事儿就以天子剑调拨京营大军,于朝廷兵部经制有悖,而且政敌也会趁机攻讦。
贾珩道:“魏王那边儿,还是不用太过理会,他若是邀请你们赴宴,也可以去赴宴,大可不必推辞。”
皇子开府观政,不让其拉拢人手,培植亲信根本不可能,甚至诡诈一些,甚至有意派人取得皇子的信任。
董迁轻声说道:“先前魏王府下请柬,范先生未去,我却是推辞不过,只得过去。”
贾珩笑了笑道:“表兄这般做没有什么差池,表兄先做着,回头就调表兄为北城指挥。”
相比蔡权的升迁速度,自家表兄反而差上不少,当然一直没有立功机会。
董迁却心头一惊,连忙推拒道:“我在五城兵马司刚刚升为中城副指挥,资历尚浅,再等等倒也不迟。”
贾珩道:“表兄先前在清剿三河帮时就立下不少功劳,先前是碍于时间太短暂,不好仓促升迁,现在差不多可以了,倒也不会太过扎眼。”
就在这时,外间小厮唤道:“大爷,神武将军冯家的大爷下拜帖,说是要拜访大爷。”
“冯紫英?”贾珩目光微顿,看向董迁以及范仪,说道:“我过去看看。”
此刻,花厅之中——
冯紫英与柳湘莲在仆人的引领下,落座在一方小几两侧的梨花木椅子上,早有小厮奉上香茗。
柳湘莲一身箭袖锦袍武士服,头发束以蓝色玉带,腰间配着一把带着淡黄色剑穗的宝剑,其人面容俊朗,剑眉朗目。
转眸看向一旁的冯紫英,低声说道:“冯兄,我们这是来的不巧了,听府上小厮说,永宁伯正在会客,等会儿还要去衙门问事。”
冯紫英笑了笑,说道:“柳兄放心,兄长听我来了,再忙肯定也会来见一面的。”
虽然贾珩今日去锦衣府,其实还在假期之中,冯紫英或者说背后的柳湘莲撺掇着冯紫英,听说贾珩班师回京以后,就想要见见贾珩。
果然就听到外间小厮的见礼声音,“大爷,过来了。”
贾珩此刻举步而入花厅,目光投向冯紫英,笑问道:“紫英贤弟,今天怎么这般得空,来我这边儿?”
冯紫英与柳湘莲纷纷起身,朝着贾珩见礼。
“兄长,你班师回京,想着兄弟在家中怎么也会得闲,就过来看看兄长。”冯紫英俊秀面容之上,笑意繁盛,说道:“只是看兄长这架势,似等会儿要去衙门?”
贾珩点了点头,道:“去衙门是有些事儿。”
然后,沉静如渊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柳湘莲,问道:“这位是?”
柳湘莲连忙拱手见礼说道:“柳湘莲见过永宁伯。”
冯紫英见此,连忙在一旁引荐说道:“兄长,柳兄一直仰慕兄长的威名,央告了不少时日,想要与兄长见上一面,我就领着他过来,冒昧之处,还望兄长见谅。”
贾珩看了一眼柳湘莲,问道:“柳家二郎?”
柳湘莲闻言,心头大喜过望,语气带着几分激动说道:“永宁伯知道我?”
贾珩点了点头,道:“听人在耳边儿提过,说柳二郎武艺精通,有情有义。”
柳湘莲眼前一亮,只觉心绪激荡,说道:“区区贱名,何足永宁伯挂齿?”
一位宰辅军机,对一个市井游侠说着,我也听过你的名声,这种肯定自然让人倍觉荣幸,何况柳湘莲原是视贾珩为当世人杰。
贾珩却眉头微皱,打量着柳湘莲,摇头说道:“只是我听说你也为官宦子弟,自幼习得一身武艺,如何流落市井,眠花宿柳?如今北方胡虏肆虐,害我军民,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为国家效力,驰骋疆场,却在烟花柳巷之内,碌碌无为,蹉跎岁月?”
一位当朝军机辅臣,天下闻名的武勋,整容敛色,义正言辞相问,如果柳湘莲来日有所成就,甚至能录于史书之上。
柳湘莲闻听蟒服少年掷地有声的话语,只觉晨钟暮鼓,心头剧震,脸色苍白,拱手一礼,因为心头惭愧,垂头说道:“永宁伯,柳某虽有心报国,但苦无门路。”
贾珩面色肃然,问道:“京营之中正在募兵,为何不去投军?”
冯紫英在一旁解释说道:“兄长,柳兄原也有投军之意,但彼时对京营军将不明所以,故而有所疑虑,后来知道兄长的威名,才知京营是为我大汉护国强军,于是生出拜访之心。”
贾珩点了点头,打量向柳湘莲,说道:“京营自平定河南之乱以后,将会再次补充兵额,柳二郎如是有意投军,可以到京营,我护军之中尚有兵额。”
红楼梦中《好了歌》曾言,“训有方,保不准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忘流落在烟花巷”,脂砚斋就在间贴中剧透说是“柳湘莲一干人”,可见在家国乱世,社稷倾颓之时,柳湘莲与冯紫英等人,终究落草为寇。
如今,大汉显然不会如红楼梦所言,白骨如山忘姓氏,可怜公子与红妆,而柳湘莲一身武艺,如是能为朝廷效力,也算有了着落。
柳湘莲心头剧震,目光坚毅,拱手道:“多谢永宁伯。”
他原是想投在永宁伯门下,为国效力。
贾珩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而是转而看向冯紫英,说道:“紫英,我等会儿还有事儿,等改天我去你府上拜访冯老将军。”
冯紫英连忙说道:“兄长,你有公务在身,先去忙着。”
贾珩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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