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波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群老不死的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何鸿燊,并排是霍英东、李嘉诚、郭得胜、郑裕彤,后面是崩牙驹和一个白种老外,再后面全是保镖。

何超琼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理何鸿燊,赌桌上的人见是他们,一齐站起来点头问好,赵江波大陆人,从小受的是无产阶级教育,缺乏对有钱人的奴颜婢膝,更不认什么帝王将相,这些屌人他是一个也不认识,没必要打招呼,所以坐在原地动也不动道:“小姑娘,你有小名吗?”

何超琼道:“没有啊!不过可以叫我琼琼,你有英文名吗?我们这里都流行叫英文名的!”

赵江波笑道:“巧了,昨天谢凤琪姐姐替我才起的,叫做Handsome,哎哟喂,你长得小巧玲珑的超可爱,又是属虎的,不如叫虎头吧?”

何超琼气得翻白眼:“虎头?还板凳呢?玩牌九吗?你叫谢凤琪姐姐?那不是要叫我姑姑了?”

赵江波道:“哪跟哪的事哟,要是叫你姑姑,你不就是小龙女了?属龙的话就更小了,我属牛的,比你大好几岁呢,怎么叫你姑姑?”

何超琼气得没话说,心想:傻仔哟,怎么不往上轮的生肖想呢?

何鸿燊走近了,很不高兴的道:“大陆仔,你很没礼貌噢!连个招呼也不打?以前有个人很像你,我讨厌他,现在更讨厌你!”

赵江波笑:“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跟你个外国老鬼打招呼?你讨厌我?那你讨厌就是了,我又不跟你同锅吃饭,你讨厌你的,关我鸟事啊?”

李嘉诚笑道:“这就是个混小子,何先生刚才说了,一个亿一局,你赌不赌?”

何超琼低声道:“他们后面跟着的是三连胜金手链的获得者柏克·杰里森,在过去的一年里,这个白种男人在梭哈和扑克中创造了连续一百三十四场不败的优异成绩,你最好别赌了,赌的话肯定上他们的当!”

赵江波笑道:“放心,输光我就不玩了,反正这些钱也是赢来的!”

霍英东看着何超琼笑,转而向赵江波道:“年轻人,问你话呢?”

赵江波道:“行啊!你们一起吗?”

何鸿燊道:“我从来不赌的!”

赵江波道:“你不赌凑什么热闹?哪凉快上哪呆着去!”

崩牙驹实在看不下去了,跳出来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赵江波道:“我管他是谁呢?不赌的就别说话!”

崩牙驹噎得半死,半晌方道:“他是澳门赌王何先生!港澳台东南亚,没有不知道的!”

赵江波笑:“你也说港澳台东南亚了,我大陆来的,自然不知道了!既然不赌,就不能叫赌王了!”

郭得胜逗他道:“那叫什么?”

赵江波大笑:“屁王!”

何鸿燊怒道:“你这衰仔!唉—!跟你个大陆土包子说不清,我不赌不代表我不能派人下场,柏克,替我招呼这个衰仔,和他对赌几局玩玩!”

柏克走出来道:“大陆仔!扑克、梭哈、二十一点、色子,随便你选,想怎么玩都可以?”

赵江波笑:“都太麻烦,这里不是现成的牌吗,我们随便抽一张赌大小,去掉大小王,A最大,2最小,相同的牌黑桃最大,然后是红桃、草花、方片,不逃跑不弃牌,干净利索,一把一亿,输光了滚蛋不是爽快?”

四周的人一齐变色,如果这样赌的话,什么技巧也用不上了,而且胜负时间也短,很少有人这么玩的,这不是在玩牌,而是在赌命啊!

柏克脸有难色,这样的话他就没有优势了,凭的也只有运气,谁知道他现在运气是好是坏?

赵江波看着众人的反应,嘻嘻笑道:“都是说大话,使小钱的主,不玩的话我要走了!”

何鸿燊道:“柏克!你不行?”

柏克硬着头皮道:“可以!不过少于十次我不赌!”

霍英东道:“大陆仔,你有十个亿吗?”

赵江波笑道:“别管我有没有,我面前就有一个亿,赌我面前的,输了再说!”

司徒玉莲不怀好意的道:“没关系!我们公司可以借给他,九出十三归,很公道的!”

何超琼道:“还是不要玩了,会出事的!”

赵江波笑道:“出事也不是我出事,洗牌,然后把牌在桌上摊开随便抽一张!”

李嘉诚笑:“比运气算我一个,输的话反正就是一个亿,赢的净赚两个亿!”说着话,掏出支票本,写了一个亿港币的支票,放在赌桌上。

向华强脸上肌肉直抖,想了一想,也写了一张一个亿的支票,放上了赌桌,所有能发大财的人,其实没有不好赌的,不赌的话也发不了财,刘銮雄、司徒玉莲、黄任中、罗兆辉,以及边上看热闹的几个富豪,也受不了这么刺激的诱惑,纷纷加入。

何超琼有种窒息的感觉,桌上已经超过十个亿了,这真是世纪豪赌。

赵江波却是无所谓,其实他也有苦说不出,神秘戒指的介子空间是扩大了,但是灵气变稀薄了,所以要速战速决,拖不起的。

荷官激动的道:“请各位抽牌!”

赵江波忽然笑道:“何老鬼!这赌的是运道,你确定这个白种男人的运道比你还好?”

何鸿燊一愣,接着摇摇头道:“我发过誓,终生不赌,还是柏克帮我吧!”

赵江波一笑,轮到他时,小声对何超琼道:“我看这桌上你运气最好,帮我抽一张怎么样?”

何鸿燊道:“她也不准赌!”

赵江波笑:“管天管地,管到人家拉屎放屁,她赌不赌关你鸟事,再说她也没赌呀!赌的是我,她帮我抽一张牌而已,我不但赌牌,还赌她的运气!虎头,抽吧抽吧,别理这个老鬼,输了我不怪你!”

何超琼犹豫着伸出手来,一只雪白的手指在一圈牌上打了个转,赵江波右手在左手已经隐形的神秘戒指处转动,何超琼已经把一张牌抽了出来,正要压着牌看时,被赵江波按住她的手笑道:“港台人迷信,其实从牌抽到手后就改变不了了,什么吹啊、顶啊的全是跳梁小丑行为,叫人好笑,不用压,直接翻开,反正就是一张牌,玩不了心理战,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何超琼翻开牌,众人看时,是一片喧哗,什么声音什么表情都有,只见何超琼翻开的是一张黑桃A,没有比这张牌更大的,赢定了!

赵江波大笑:“我说这个桌子上她运气最好吧?要是谁娶了她,想不发家都难!”

这话一说完,就有人骂起许世勋来,妒忌许家好命。

赵江波当然不明白,叫荷官继续。

接下来连续七把,都是何超琼帮赵江波抽的牌,每次都是A,虽然花色不同,但都是稳赢不输的。

何鸿燊脸色铁青,他是信佛之人,也相信命数,何超琼命里红运无双,无人能及。

柏克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运道如何能和自己的宝贝女儿相提并论?

她出生的那年,正好是他投得澳门赌场专营权的时候。

从那时起,何家控制澳门赌博业长达40年之久,何家也跟着变成了名冠世界的亿万富翁。

第八次过后,已经没人敢抽牌了,赵江波大笑,拿起桌上的一大把支票,连同小山似的筹码,就在众人面前和何超琼对半分了,抓起一把百万元的筹码做小费,叫服务生把剩下的筹码换成钱,打入他的汇丰银行账号,然后拉起何超琼的手扬长而去。

赵江波问道:“船上什么地方好玩呢?”

何超琼的小包里装的全是支票,心想老爹这回亏大了,拉着赵江波的手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赵江波道:“好呀──!”

何超琼带赵江波来的地方,是船上的私密空间,有游泳池、录像厅、游戏机、图书馆,更妙的是一个外人也没有,有的只有菲佣,两个人手拉手,玩了一下午。

吃过晚餐,何超琼靠在赵江波身上,赵江波拿出时代广场那个钟表店主人赠送给他的吉它道:“你会唱歌吗?”

何超琼一愣,她早就注意到赵江波手上的表了,又见他的吉它,不由问道:“哪来的!”

赵江波也没有好隐瞒的,当下把在时代广场的遭遇说了,何超琼点头,心道:上帝真不是只有一滴眼泪,只是这一滴眼泪滴的太迟了,整整迟了十年,悠悠的道:“唱首眼泪为你流吧!”

赵江波道:“那多伤感,不如偏偏喜欢你!”

何超琼眯起眼睛道:“我就爱听这首,你唱吧!”

一道歌唱完,何超琼似乎睡着了,赵江波歪头看着她精致的脸,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下去,不想何超琼睡得警觉,忽然就醒了,反抱住他一通狂吻。

这处是这艘巨船的最顶层,赤红的晚霞映着碧蓝的大海,海鸥飞翔,鱼龙潜跃,天当被子,甲板当床,何超琼全身尽裸,气喘吁吁。

“嗯──!”一声浪叫。

赵江波找到她那处弯曲的凸起了,藏得好深,鸡巴插到底时,脑海中的意识流传来:贵女!加分!留种!

一夜的风情,自不必说,赵江波的身世也被何超琼摸了个底调,第二天的艳阳照在甲板上时,赵江波醒了,伸手一摸,何超琼早不见了,爬起身来时,发现她已经打扮一新,正坐在露台上喝咖啡,还有非常不错的早点,见他醒了,笑道:“去洗个澡,把衣服穿起来吃早点!你这样光着给别人看见不好!”

赵江波道:“这里哪有人?你说的是他们吗?”说着伸手一指菲佣。

何超琼一笑:“当然不是,我是怕天上飞机上的人看见你!咦──!那是什么?”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露台栏杆边。

赵江波忙跑了过去,趁机搂住她的细腰,何超琼似是未觉,由他搂着,两人趴在露台栏杆上,看着远处海面上的飘浮物。

赵江波道:“看不清呀!”

何超琼用英语和菲佣说了几句,又哄赵江波去洗澡穿衣,十分钟后,赵江波回到露台吃早点,发现多了一个高倍望远镜架在甲板上面。

何超琼脸凑在望远镜上道:“快看!似是海难,船都打碎了?奇怪呀!最近香港这片公海风平浪静,怎么会有海难?咦──!好象是个女的趴在一块木板上,看样子没死,模样还挺漂亮,四周的两个人应该是尸体了!”

赵江波道:“我看看我看看!”

何超琼让过来给他看,赵江波把眼睛凑到望远镜上,边看边笑道:“我还没看过淹死的人呢!好刺激哟!哎呀──!那抱着木板的女的,象是我表妹呀?不会呀!她怎么跑到香港公海上来的?”

何超琼昨天晚上已经把赵江波调查清楚了,闻言笑道:“一定是你眼花,你两个小表妹,现在都在船舱里,被两个小子死死的护着,决不会在海上飘着!”

赵江波道:“我好多表妹呢!她是我舅舅家的表妹张雨桐,但又不可能呀!要死!宁杀错不放过,不管是不是,我先找人把她捞起来再说!”

何超琼这时一手搂住了他的腰,一手拿出步话机,用粤语说了几句话后放下步话机道:“我已经安排救人了,下去后,我们的事,你别在外和人说好吗?”

赵江波道:“这是为什么?”

何超琼道:“其实我有老公的,就在下面,叫做许晋亨,要是给他知道,肯定会吃醋,和你打起来就不好了!”

赵江波道:“禽兽啊!你才多大?还没满二十吧?好,不说就不说!”心想:你也不是第一个,两个表妹朱子婷、徐香香的事不能对外人说,葛玉、俞朝晖的事不能对外人说,薛梨花的事不能对外人说,小姨张裕惠的事不能对外人说,张雨桐的事也不能说,哎呀呀──,这么多秘密好烦呀!

找到背包做掩护,介子空间里拿出一串玻璃种祖母绿的蛋面项链道:“这串项链送你,正好十九个蛋面,来──,我帮你戴上!”

何超琼心想:傻仔,我三十二了,还没满二十?

你个傻瓜眼睛是怎么长的?

背过身去,由他帮自己戴好那串玻璃种的项链,镜子面前照照,非常的合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了又亲,拿出一块表来道:“你手上的那块是假的,戴出去给人看着笑话,来──!把这块戴上!和过去说拜拜”

赵江波道:“不会吧!为什么又要和过去说拜拜?”拿下那块伯爵表看时,却被何超琼劈手夺过,远远的抛向大海。

“哎呀──!你别扔啊!我看不见得是假的!”赵江波喊,但是已经迟了。

何超琼隐有泪光,拿起赵江波的手腕,把新表给他戴上道:“好好珍惜,若有来生,我一定嫁你!”

赵江波道:“我来生是条狗耶,你也嫁我?”

何超琼开心的笑起来,把他连打几下,偎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