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打算近期赶往马来西亚与郭氏云源集团洽谈收购其旗下制浆企业股权的事宜,他人在建邺,张恪通知他先随自己去香港。
又打电话通知傅俊预订去香港的机票,确定下午四点半的航班还有空位,便让他开车到图书馆前来接自己。
又给唐婧打电话,让她不需要为国庆节回来做准备了,自己这次去香港,八天十天回不来,他会留在香港陪唐婧过国庆好了。
“那陈妃蓉怎么办,为了回建邺,我们都筹划好些天了……”唐婧在电话那头犹豫的问,“要不要你带她一起过来吧,反正她一个人留在建邺也蛮无聊的。”
“她也在图书馆看书呢,要不你跟她说?”
张恪招手让站在书架另一头的陈妃蓉过来。
陈妃蓉睁着灵秀闪动的眼眸不解的看着张恪,张恪举手里的手机扬了扬,小声说道:“唐婧要跟你说话……”
陈妃蓉接过手机,跟唐婧通着电话,通话时又抿着嘴看着张恪,轻声说:“我可不是坏小孩,怎么可以连逃好几天的课呢?你们在香港好好玩吧。”都不晓得她这话是对着电话那头的唐婧说的,还对自己说的。
……………………
车子很快就到图书馆门口,等了片刻,周游也坐车过来汇合,张恪只来得在电话里告诉杜飞一声,还要让杜飞跟院里说一声请一下假,不要让魏东强他们以为自己是从东大失踪了,接着就直接与周游、傅俊坐车赶往建邺国际机场。
在赶往建邺机场的路上,张恪又与在海州的陈信生、苏津东、丁槐,还有此时在日本的肖晋成、美国的成汉璋分别取得联络,向他们通报最新的动态。
新台币弃守,金融风暴很可能会在近期袭向韩国,日本的经济衰退会进一步加剧。
陈信生这两天计划着还要再去一趟东南亚,为橡树园计划搜寻合适的人手。
也随便送谭云松夫妇回新加坡。
除了肖晋成、成汉璋之外。
谭云松夫妇已经与爱达集团大项目部的其他成员见过面,已经确定到建邺领导微电子基础实验室的意向。
张恪希望肖晋成先赶到香港来与他汇合,顺便与转道香港地谭云松夫妇见一面。
也让陈信生暂缓东南亚之行,先到香港以观局势地变化。
陈信生、肖晋成今天走不成,最早还要等到明天才能到香港与他汇合,张恪倒不急着这个,让陈信生先与郭氏云源集团的郭松延联络一下,有可能请郭松延到香港再谈一谈。
风起云涌,大家都是聚到香港最方便,张恪也想在香港等候柳志成。
……………………
一直与许思、唐婧保持联络。无论从许思,还是唐婧那里,都晓得香港这几天一直在下雨,时大时小的。
这次赶往香港,与以往任何时刻都不同,坐在飞机时就有些分身乏术的感觉。
许思、唐婧都在香港,无论与谁见面,都会冷落到另外一个人;如有可能,张恪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有一丝丝被冷落的感觉,都是心头的肉。
想到都心尖颤动。
谁让自己这么贪婪?张恪不得不为自己这么开脱。
飞抵香港的上空,看着脚下的湿漉漉的雨云,感觉整座城市都浸泡在水里。
降落里,看到维多利亚海湾的璀璨灯河在黄昏地暝色里闪耀。
仿佛天空消逝的星辰都停留在海滨。
“在云层之上还看到流星了……”张恪到机场后给许思打电话,许思她们都住南区的影湾园高级酒店公寓,张恪又不能住过去。
已经正式负责香港事务、出任越秀控股总裁的蒋薇亲自到机场来接机;她也住在南区的影湾园公寓。
张恪告诉蒋薇直接去尖沙咀的半岛酒店,叶爱国在那里等他,唐婧这时候也在往半岛酒店赶。
叶爱国他们住进半岛酒店都有五个月了,拿叶爱国自己的话说,再住下去都想吐了。
他说这话是惺惺作态。
入秋后,孙小香她们一直留在香港,他正巴不得乐不思蜀,要不是今天台湾当局毫于预兆的宣布放弃新台币固定汇率,只怕他想不起要给自己打电话。
车到半岛酒店里,唐婧赶巧也到那里,她们俩正一步一步踩着台阶在半岛酒店前的来回走着。磨蹭等张恪赶过来一起走进酒店。
内地业已秋凉。
香港还是盛夏季节,唐婧撑着红色的洋伞。
穿着浅蓝色连衣短裙,不施脂粉,脸颊光洁玉润,娇柔纯美站在仿古旧青铜路灯柱下,仿佛雨夜里地美丽精灵,嘴唇微抿着看着张恪从车里走下来,嘴角洋溢着浅笑。
张恪摊开手,迎着微带羞涩的扑入自己的怀里,轻搂着她丰翘的臀部,鼻端传来淡淡地幽香,令人陶醉。
“我们偷跑出来,舍监是个严格而古怪的老太太,要是太晚回去可不行……”唐婧在张恪附在耳朵轻声的说。
“那就不要回去好了……”张恪笑着说,揽着唐婧的盈手可握的小腰。
走了酒店,除了叶爱国、尼克·里森之外,葛明德也早就赶到这里,孙尚义人还在惠山,一时间也赶不回来。
张恪也不着急说事情,唐婧等他们从建邺赶过来还饿着肚子呢,先一起去半岛酒店北翼楼顶层的法国餐厅用餐。
用过餐之后,唐婧便先到楼下地商场去逛,让张恪与叶爱国他们留下来谈事情。
张恪坐在靠窗的位置,隔着两层玻璃,能看见飘过暗色雨丝,远处的码头仿佛给罩在轻纱之中,模糊不清,只能大体分出海水与山与天空的轮廓,淡淡的说道:“未来亚洲金融市场的走向大概就像藏着雨夜中的海一样,虽然看不清,但是大家都能想象出个模样来……”
“从九十年初,台湾地主要资本输出地是内地,台湾岛内地经济近年增涨放缓,但是也没有到衰退的边缘,不像承受不住地样子,但是台湾当局今天突然宣布放弃新台币固定汇率,的确对亚洲的金融市场打击很大,恒生指数下午重挫300……”叶爱国介绍他们分析的情况。
张恪下飞机就在机场买了一份香港晚间发行的报纸了解到新台币今天在东京、新加坡国际货币市场上的汇率走势,除此在台湾当局放出消息的短时间里有下挫的冲动之外,新台币汇率后来的走势相对平稳,说道:“台湾经济没有大问题,大概是趁势贬值,保护岛内出口企业不受太大的冲击吧……我想国际游资对新台币大肆做空的可能性不大,除非能提前进入岛内的金融市场,不要指望对新台市有多大的斩获。我想最大的意义,这将是导火索,一方面让亚洲的金融市场更加风雨飘摇,一方面,也会让那些金融巨鳄坚定继续摧残亚洲各国金融体系的信心,这都将让金融风暴向更广、更深的范围延伸……”
“是啊,台湾经济没有大的漏洞,韩国经济体系浑身上下可都是洞眼啊……”葛明德感慨的说了一句,“亚洲四小虎已经全军覆灭了,四小龙在过去二十年间的经济成就瞩目,在今天之前,大家都还对四小龙能支撑到最后抱有一定的信心,今天,这层信心的铠甲,也给戳了一个大窟窿。”
这时候已经不是收不收手的问题,一旦金融风暴继续蔓延,不说那些逐利的对冲基金了,规模更庞大的国际商业银行都会从金融风暴的高危区域收缩资本。
泰国经济危机暴发之后,国际商业银行还从泰国陆续撤出上百亿美元的资本,迫使泰国的金融机构接二连三的破产倒闭,无疑使泰国已经不堪睹目的经济更加雪上加霜。
从印尼盾得手之后,张恪他们存入对冲基金上的账户没有盲目的跟着国际游资四处乱撞,而是集中在国际外汇市场对韩元建立空头头寸。
虽然泰国全面暴出金融危机之后,亚洲各国都已经加强警惕,但是并不能封堵所有的缺口。
从各方面得来的数据显示,金融风暴从泰国最先爆发以来,韩国也已经动用上百亿美元规模的外汇储备来维持现汇及远期汇率稳定,其中就有一部分是张恪他们做出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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