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又在关键时刻扔下洺海自己跑了,她接连泄了两次,已经是筋酸骨软,全凭一口气撑着赶回洞府,进门就扑到床上睡死过去。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养足了精神,终于想起了洺海的那句话。

他说:“你若是现在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这可有些难办啊,跑了一次还能说是她自己不懂,可这第二次,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了。

她当时都没敢去看洺海,光听那冷冰冰的声音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难道以后真的不去找他了?

红绣认真的想了想,用力摇头。

不行,她还没有拿到他的元阳呢,做为一个狐妖,她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废物!

再说,洺海虽然总是板着脸,好像谁都欠了他的钱一样,可是他的眼神骗不了人,昨天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比什么都舒服。

所以说他就是生气闹别扭吧?只要能把他哄好应该就没事了,问题是怎么哄他呢?

单告她自己是想不出办法来的,不过她还可以去找别人!

她站在姐姐的门前,问道:“姐姐,你在不在?”

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呢,进来吧。”

姐姐卉芸似乎也是刚刚睡醒,一身华美闪亮的锦缎衣裙慵懒的披在身上,露出半边雪白的香肩。

卉芸朝红绣嫣然一笑,以食指和中指夹住滑到肩头的衣领慢慢提了回去,轻柔妖娆的神态连红绣都看傻了眼。

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是我也能像姐姐这么诱人就好了,洺海一定很容易就会原谅我了!

红绣笑嘻嘻的贴到卉芸身边,腆着脸给她捶腿,“姐姐,我遇到了一件难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求你帮帮我吧。”

“我说怎么一大早的就跑来闹我,原来是又作祸了!”卉芸伸出纤纤玉指在红绣鼻尖上点了一下,调笑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难不成又是做到一半就跑了?”

这话本来是想笑话红绣的,卉芸压根就没想过这样的事还能有第二回。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笨的狐狸精?

结果她一回头,却发现红绣讪讪的,一双大眼睛心虚的转来转去,左瞧瞧右看看,就是不敢看她。

卉芸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副倒霉样子,该不会……

一双媚眼眯了起来,“不是真的让我说中了吧?你真的又跑了?”

红绣小声嘟囔着:“可是我真的受不了呀,我泄了两次,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还说要再来,我当时一害怕,就……就跑了。”

卉芸轻咳一声,努力端着她那绝世美人的架子追问道:“那你走之前,他可有说过什么?”

“他说我要是敢走,以后就再也不要回去了。”

噗!

就凭这一句话,卉芸似乎都能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的暴怒和不甘。也对,在这种事上,哪个男人忍得下去?

看着红绣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卉芸觉得自己就是修成仙也绷不住那绝世美人的神态了,她索性不再挣扎,倒在床上放声大笑,笑的出气多而进气少,差点把她活活笑死。

“你可真是我的活祖宗,哎呦……不行了,你先让我喘口气!哈哈哈哈,这是要活活笑死我吗?我的天爷呀,救命啊,哈哈哈哈!你快别看着我了,人家比你可怜多了,哈哈哈哈,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红绣臊的脸疼,撅着嘴哼了一声。

她觉得自己肯定也造了孽,不然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只会看她笑话的姐姐?

等到卉芸终于笑够了,她才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问道:“对了,你还没跟我说过那个倒霉……”她本想说倒霉鬼,但是想想那人已经够凄惨了,再这么说实在有失厚道,赶紧换了一个词,“咳,那个男人是哪里人,平时以何为生?”

“呃。”红绣心头一跳,顺口说道:“他是个书生,就在南阳城里住。”

“书生啊,那还好。”卉芸一手按着笑岔了气的肚子,一手去戳红绣的脑门,“跟书生玩玩闹闹的倒是出不了大事,只要你别忘了老祖的话,绝对不要去招惹和尚就行了,尤其是那个净业寺的洺海,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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