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哗哗’的水声,浴室里升起了淡淡的水汽,更加弥漫着水果般的芬芳,那是沐浴露的香气,方淼身无寸缕,青春靓丽的胴体,在淋浴器下轻柔地晃动着,温热的水线如雨幕般垂下,包裹了她曲线玲珑的身子。
或许是因为心情愉悦,方淼竟然转动着身子,轻声哼唱起来:“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更爱那花一般的梦,拥抱着夜来香,闻这夜来香,夜来香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
而七八米外,挂了粉红色帘幕的三角浴缸里,廖景卿却难过到了极点,那张清丽绝俗的俏脸,泛着淡淡的红晕,如同娇艳的桃花,在腰间那双大手的指挥下,她咬着粉唇,轻柔地摇动着腰肢,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在水波中不受控地颤抖着。
而那张俏脸,也在别样的刺激下,变得有些扭曲,那双美眸,却透过帘幕,斜睨着方淼,不敢有丝毫放松,这时,她真是后悔了,当初在装修时,应该将每个卫生间都装上淋浴器,而不是在楼层里只设独立浴室,那样就没了现在的尴尬。
此时,王思宇却乐开了花,他虽然一直喜欢主动进攻,不过,观音坐莲也是极好的体位,更何况,旁边还有女生伴唱,如此香艳的场景,即便在《艳史通鉴》里也不多见,至于下一刻是否被发现,他倒不太关心。
反正已经和小晶摊牌了,也得到了她的默许,即便事情传到她的耳朵里,不过是多出一条罪状,若是被当场撞破,这位恼人的小姨子,或许就要离开渭北了,倒也不是件坏事,盯着廖景卿凝脂般的香肩,他微微一笑,双手猛然用力,加大了晃动的幅度。
“唔……”虽然已经在极力克制,廖景卿仍然无法受到这种强烈的刺激,忍不住抖动着樱唇,舒服地叫出声来,好在这声音不大,没有引起方淼的注意,她又羞又恼,伸出双手,捉住王思宇的大腿,长长的指甲陷落进去,赌气般地坐稳了,身子虽然在不停地打着哆嗦,却咬紧牙关,始终不予配合。
王思宇哑然失笑,抚摸着她雪白滑腻的肌肤,体会着身下的美妙感觉,不再捣乱,而是轻轻转过头,透过帘子,向外望去,却见方淼已经将身上的泡沫冲净,抬手关了淋浴器,拿了条湿毛巾,拧干了水,走到梳妆镜前,擦拭着身体,从他现在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光滑如玉的背影,却瞧不见正面,未免有些遗憾。
即便如此,下面还是受到刺激,作出本能的反应,变得愈发坚巨起来,居然在里面跳了数下,这种异常‘举动’,很快招来了抗议,廖景卿又羞又恼,伸出兰花般的玉手,用葱郁的食指,在他小腹上悄悄点了几下,示意他安分些,这等要紧关头,不要节外生枝。
而此时,方淼已经擦净了身体,在头上裹了条干净的白毛巾,走到抽水马桶边,懒洋洋地坐了下去,摸出一卷卫生纸,在淅淅沥沥的声音里,她抬起头,双手捧腮,望着浴缸方向,吐了下小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景卿姐姐,真是抱歉,刚才应该去二楼的,可我不喜欢用姐夫的浴室,上次去了一回,就被吓出来了,他那里内裤到处乱丢,地上还扔了几条臭袜子。”
“嗯,单身汉都那样的,结婚以后就好了。”廖景卿抿嘴一笑,伸出右手,拂动着湿漉漉的秀发,若无其事地道,一颗心却跳得更加厉害起来,唯恐方淼走过来搭话,那可真是瞒不下去了,要想在浴缸里藏住大活人,难度委实大了些。
“哗啦!”伴着抽水马桶的声音,方淼扯了纸,擦净之后,站了起来,洗了手,对着梳妆镜照了照,就将黑色的蕾丝内裤套在腿上,缓缓提起,穿了睡袍,袅娜地过来,笑嘻嘻地道:“景卿姐姐,别忘了,多帮我做做工作,姐夫只听你的话呢!”
“放心,淼淼,姐姐会帮忙的。”廖景卿调整了身姿,有些不自然望着方淼,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意,心如鹿撞,越发变得忐忑不安,眼角的余光,向身下瞥去,已经臊得满面绯红。
一步,两步,三步……
“天啊,别过来!”廖景卿有些绝望了,忍不住抬起双手,捂了俏脸,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声尖叫,心里懊恼到了极点,暗自后悔,不该过分迁就小宇,搞到如此狼狈。
“呀!”方淼娇躯一颤,忽然停下脚步,愣愣地望着她,拿手掩住嘴唇,惊讶地喊了出来,半晌,才眨动着睫毛,期期艾艾地道:“景卿姐姐,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漂亮极了,优雅高贵,美轮美奂,就像古代皇宫里的贵妃一样。”
“哪有,淼淼,别那样讲。”廖景卿仿佛石化了一般,身子恍如玉石雕成的雕塑,已经失去了知觉,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茫然地应付着,暗自思讨着:“她没有发现?还是故意在装傻?”
“真的,景卿姐姐,在我眼里,你是最漂亮的女人!”方淼眨了眨眼,轻盈地转过身子,迈着小碎步,向门口方向走去,脸上闪过异常复杂的表情。
望着方淼出了浴室,把房门带上,廖景卿如释重负,长长地吁了口气,拿手拍着胸脯,缓缓转动身子,换了方向,似笑非笑地道:“小弟,你真是好过分呢!就不怕被发现?”
“放心吧,贴了隐身符,她看不见的!”王思宇笑了笑,翻身坐起,不由分说地拥了她,又吻了起来,很快,浴缸里水花四溅,春色无边,没过多久,在剧烈的动作中,廖景卿醉眼迷离,乌发纷飞,一双娇嫩的玉手,扶在王思宇肩头,身子却向后仰去,发出一声声嘹亮的娇啼。
折腾了半个多钟头,地上溢出许多水,浴缸里的人却余兴未消,稍事休息,两人又纠缠着下了地,在门边亲热了起来,梅开二度,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感到神清气爽,困意全无,只是肚子里有些饥饿,王思宇独自去了厨房,吃过夜宵,回到二楼的卧室,打开台灯,摸起那本英文版的《荒漠甘泉》,慢慢翻看起来。
过了一会,他合上书页,把书放在床头柜上,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刚要关机,却见上面居然有一条短消息,是半个小时前,梁桂芝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小宇,睡了吗?”
王思宇微微一笑,按动手机键盘,回复道:“还没呢,梁姐,还在工作吗?周末应该好好放松下,别把自己搞得太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几分钟后,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他赶忙接通,笑着道:“喂,梁姐,你可真是工作狂人,这么晚了,还……”
话音嘎然而止,听着耳边轻轻的啜泣声,王思宇露出错愕的表情,忙下了地,走到窗边,迟疑地道:“梁姐,先别哭,出什么事情了?”
良久,梁桂芝才停止了哭泣,抽出纸巾,擦了脸上的斑斑泪痕,哽咽着道:“没事,就是心情有些糟糕,可能是最近工作不太顺利,搞得情绪有些低落。”
王思宇却不肯相信,皱眉追问道:“不可能,梁姐,你说实话,到底是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和老俞吵架了?”
“别问了,陪我说说话。”梁桂芝叹了口气,翻过身子,病恹恹地道:“怎么样,这段时间还好吧?”
“还好。”王思宇轻轻点头,点了颗烟,皱眉吸了一口,嘴里吐出淡淡的烟雾,悄声道:“梁姐,到底是什么事情,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心里不踏实。”
梁桂芝没有吭声,而是咬了被角,默默地流泪,良久,才坐了起来,有些伤感地道:“小王,我刚刚从省城回来,老俞啊,太让人失望了……”
“他怎么了?”虽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王思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梁桂芝叹了口气,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原来,她下午事情不多,就早早地离开了市政府,开车返回省城,买了菜之后,径直回家,打算给老俞个惊喜。
在小区里面,看到俞汉涛的车子,知道老俞在家,梁桂芝就极为高兴,上楼之后,拿着钥匙打开房门,进屋之后,却发现门口有一双红色的女士高跟鞋,而客厅里的地板上,散落了一地衣服,不但有西服西裤和内衣,还有白色吊带裙,以及乳罩和情趣内裤。
而卧室的房门却关得紧紧的,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梁桂芝险些晕了过去,她勉强支撑着身子,转身离开,下楼后,在车子里坐了十几分钟,就驾车返回闵江,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开开停停,回到宾馆,已经到了深夜,心里觉得异常委屈,却无处诉说,鬼使神差地,就发了短信过来。
王思宇听了以后,沉吟半晌,试探着问道:“梁姐,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或许,是他把房子借给别人了?”
梁桂芝轻轻摇头,默默垂泪道:“小宇,别为他开脱了,地上的衣服,是两个月前刚给他买的,错不了。”
王思宇没有办法了,只能恨恨地道:“这个老俞,真是不像话,梁姐,你先别急,回头,我帮你狠狠收拾他一顿。”
梁桂芝摆摆手,情绪低落地道:“别,算了,你也不要提这事儿,就当不知道好了,我相信,老俞只是一时糊涂,要是挑明了,可能这个家就没了。”
王思宇点点头,苦笑着道:“也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梁姐,你能保持冷静,或许也是对的。”
梁桂芝用手抚着额头,哽咽着道:“就是心里难过,想大哭一场……”
王思宇不知该如何安慰,就只能顺着她的话道:“哭吧,要是哭出来,或许能好受些!”
话音刚落,耳边再次响起啜泣声,他便不再吭声,而是举着手机,回到床上,躺了下去,把台灯关掉,默默地听着,心里也有些难过。
半个小时后,耳边传来一阵‘嘟嘟’的盲音,王思宇皱着眉头,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心里乱糟糟的,久久不能平静。
而此时,三楼的一间卧室里,壁灯忽然亮了,方淼悉悉索索地钻出被子,坐了起来,双手捧着发烧的面颊,愁眉苦脸地道:“看了就看了,大家扯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半晌,她又抓着头发,顿足捶胸地道:“为什么要‘嘘嘘’呢?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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