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三科科长办公室。

“罗科长,太谢谢您了!”

罗松正要出厂,提前下班,南易就找上门来了。

南易脾气倔归倔,却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

相反,他虽然成分不好,但三观极正,跟何雨柱完全是两种人。

这次南易被借调到总厂,对他来说,无异议天上掉馅儿饼。

机修厂那边,接待任务少,他虽然有本事,却没有施展的机会。

总厂就不一样了,就算是困难时期,也三天两头有各种招待任务。

这对南易来说,就有了更大的施展本事的平台,也有更多的机会进步。

当然,他之所以被调过来,是罗松的功劳,崔厂长私下跟他说过。

所以,他一到总厂这边,报到之后,就立刻过来感谢罗松。

“南师傅请坐,你厨艺精湛高超,我是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

罗松热情的和南易握手,请他坐下说话。

罗一虎进来,替南易倒了杯茶,又退出去。

“罗科长谬赞,我这点儿微末之技,哪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啊!”南易微笑着谦虚回道。

“不过还是谢谢罗科长提携,您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直言。”

罗松哈哈大笑,指了指他,笑着说:

“常听人说,南师傅脾气不好,我觉得传言有误。”

“话不多说,机会给你,能不能在总厂后厨站稳脚根,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南易刷地起身,一脸郑重道:

“请罗科长放心,我肯定把握机会,用心工作,不会让领导失望。”

罗松抬手按了按,示意他坐下,又道:

“去了后厨那边,记得跟王主任搞好关系。”

“机会合适的时候,也可以跟他透露,你是我调来的。”

“王主任是老同志,觉悟高,只要你矜矜业业工作,他还是很好相处的。”

“另外,后厨那边要多团结同志,辛苦一点,勤快一点,眼里要有活。”

“别跟后厨班长傻柱学,天天端着个班长架子,顶撞领导,搞得一地鸡毛。”

“这年头,把朋友搞得多些,敌人搞得少些,总归不会吃亏。”

南易闻言,非常感动,他好久没听过这种掏心窝子的话了。

罗松语重心长,虽然就三言两语,却也情真意切,明言提点他。

他初到轧钢厂,两眼一抹黑,正不知道如何开展工作,融入集体。

有了罗松的提点,他便瞬间找到了方向。

他虽然厨艺好,却也不是傻子,工人当家做主,却也要讲人情世故。

什么是人情世故?不就是团结同志么?

他在机修厂那边之所以处处受排挤,就是年轻进厂不懂事,没开好头。

加上成分不好,等后来明白过来时,想要挽救也回天无力了。

这些年,他可没少在这方面吃亏。

如今到了新的地方,自然要小心谨慎,把头开好,给群众留个好印象。

“多谢罗科长提点,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用心做事,谦虚做人。”

拜了码头后,南易也十分有眼色的没有多待,主动告辞离开了。

罗松也没再待在厂里,提前下班,打算下午抽空去见见文丽。

……

食堂后厨。

何雨柱今天领证,工厂批了三天婚假。

休假前,他自然要把工作安排好。

于是集合了后厨的所有员工,开了个短会。

解散后,何雨柱整个人都轻松了。

哼着歌曲出了后厨,迎面碰到了来找他的易中海。

“柱子,你跟我来。”易中海挥手示意。

两人来到角落,何雨柱笑嘻嘻道:

“一大爷,今儿我领证结婚,不高兴的事就别说了。”

“对了,晚上记得和一大妈来我家吃饭,顺便也认识一下雪英。”

易中海看了他几眼,叹道:“你呀!怎么就不慎重一些?”

“结婚这种大事儿,再怎么也该让我们几个大爷帮忙把把关嘛!”

从街道那边回来,他是越想越不对劲,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快了。

更让他觉得不妥的是,陈雪英长得太美了,风情万种,仪态婀娜,风流婉转。

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就会看上傻柱这么个糙汉呢?

总之,这件事儿处处透着邪性。

偏偏易中海又找不准是哪儿不妥当,这就让他心里更不踏实了。

何雨柱嘿嘿直笑,说:“瞧一大爷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儿。”

“婚姻大事儿,我自己做主就成,不用你们几个大爷操心了。”

如今尘埃落定,他心里也放松下来,不怕别人再搞破坏。

“哎,你是翅膀硬了,听不进劝。”易中海叹气道。

“总之,你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儿,别到时候吃了亏,可没后悔药吃。”

何雨柱皱眉道:“一大爷,今儿是我的大喜日子,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许大茂和罗松倒也罢了,他们是在嫉妒我,所以阴阳怪气。”

“你不一样,可是我尊敬的一大爷,为啥就不能祝福我和雪英?”

易中海无奈道:“行吧,现在已经木已成舟。”

“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多生大胖小子。”

何雨柱脸色一缓,点头道:

“虽然有些敷衍,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说的吉利话。”

“行了,没事儿我就先走了,还有许多事儿要处理呢!”

“要人帮忙么?”易中海关心道。

何雨柱摇头道:“不用了,雪英说一切从简。”

“也就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下,再置办两桌酒席,请院儿里几个关系好的吃一顿,就完事儿了。”

易中海点点头,说:“那好,你主意正,我也不多说什么。”

“如果需要人帮忙,可以去街道找你一大妈。”

“得嘞!真需要你们帮忙,我也不会客气!”何雨柱笑着说。

然后他挥挥手,转身急着走了。

易中海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会儿他心里不踏实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清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易中海暗暗思索。

不过,左思右想,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罢了,傻柱现在吃了秤砣铁了心,是听不进劝的。”

“再说他们已经领证,一切都晚了。”

“哎……这个傻柱,总让人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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