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回到帝国权力中心的第五天,刑部对于约下来了。

刑部部长站姿端正的立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询问:“将军,可以吗?”

舒宁似笑非笑的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看她:“执掌刑法的人是你,你问我做什么?”

刑部部长一下子气充足了,敬了一个军礼后,英气十足的抬头挺胸:“是,属下知道了!”

“嗯,出去吧。”舒宁转了个圈后,一动不动的盯着审判书上最后的几个字:按律当斩。

这时,阮玟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她接过杯子,抿了几口后调笑道:“有什么事想找我?”阮玟目光四处张望,舒宁也不急于她的回答。

阮玟深吸一口气,双手捂着心口,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语气悲壮:

“你权利那么大的话,能不能帮我救出我一些还活着的族人?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做牛做马……也愿意。”

舒宁手里的杯子一滑,她接住后,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但一看阮玟为难又别扭的样子,她便反应了过来。

精灵族一向自诩高贵,一身傲骨,说出愿意做牛做马这种话,没有一定的勇气,怕是很难办到。

“我知道了。”舒宁使坏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你说什么?”阮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舒宁梗着脖子,硬气道:“你不亲,我就不帮你了!”

“就这样?”

“唔……”舒宁掩嘴,低着头,肩膀不停耸动。

“……”

阮玟在一旁看着,忽然她感觉舒宁在想一些令人羞耻的事。

舒宁偷笑够了,放下手,双手交握着压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接着说:

“暂且就这样。”

她扬起脸,纤长的睫毛忽上忽下。

四周一边寂静,阮玟感觉,她们仿佛置身于一片空谷之地,只要稍有动静,就会发出声响。

她左顾右盼,如同在冰面上行走,每靠近舒宁一点,危险也更加逼近她,让她提心吊胆起来。

就在刚要触碰到时,敲门声让阮玟迅速撤离。

舒宁闭上眼睛,咬牙切齿的攥着手心,忍着怒气,用厚重的声音说:“进来!”

本森抱着一堆资料走了进来。

阮玟在一旁背着双手,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弯下腰,将手里的资料双手捧放在桌子上。

舒宁深吸一口气,又缓慢悠长的呼气。

她恢复平静后,拿过资料,翻开。

“所有能调查到的都在这里了。”本森扶了一下眼睛。

舒宁挥挥手:“出去吧。”

他微点头,步伐沉稳的离开了气氛微妙的办公室。

他走后,阮玟也急忙说:“那我出去了,你先忙。”

“怕什么,我又不吃你。”舒宁调侃了一句。

“我又没怕!”她嘀咕着,舒宁也不逗她了:

“去忙吧。”

轻轻的关门声消失后,整洁到一尘不染的屋子里,只剩下了舒宁一人。

阮玟也离开后,舒宁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纤长的素指翻开书面的资料,她一目十行扫过一遍。

这两份档案是帝国直属她领导,最强大的调查局花了几天时间收集出来的,分别关于沃伦和兰斯所有能知道的信息。

透过这两份档案,舒宁发现了两件有趣的事情:

兰斯在暗地里圈养了无数的男宠,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同性恋,但他却在接触江晴后,还上了她。

而相比起男女通吃的兰斯,沃伦私生活倒是挺简单的,据档案上所罗列的证据以及最终得出的情报可知,他对女性患有恐惧症,因此他身边服侍的人几乎都是男性。

不过,他在遇上江晴后,也打破了这个恐惧,并且开始四处寻找与江晴长相相似的情人。

在宿主的记忆中,沃伦和兰斯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她将椅子转过后面,墙上挂着一副画着紫色祥云的画。

沉默良久,她捏着自己的脸,不明意味的低声说:“真有意思。”

兰斯是沃伦别墅的常客,沃伦别墅里的八层仆人都是他介绍的,进入重兵把守的别墅,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并且他对于沃伦行程的安排了如指掌。

这几天时间内,沃伦为了摆平与隔壁星球种族的一些摩擦,带着一队人马,暂时离开了。

江晴在客厅里见到他,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图册,迎了过去。

兰斯低身抱住她,狠狠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她双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娇羞的说:“还有人在。”

他声音沙哑:“哪有人?”江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被光照射得明媚的客厅里,两人紧紧相拥。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

他们那些人,都是在沃伦有事办时,才有机会见到江晴一面,兰斯自然也不例外。

他抱起江晴,大步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得到关于兰斯行踪的消息时,舒宁正在星际餐厅里,和阮玟享用下午茶。

舒宁坐在阮玟对面,双手叠着,放在冰凉的玻璃桌上。

餐厅里有人在弹奏古老的乐器,沉重而缓慢的音乐弥漫在氛围宁静的四周。

阮玟放下道岔,小声的问:“怎么了?”

舒宁一动不动,一脸正经的说:“你太美了,我要多看几眼,免得等下辣眼睛时,无处话凄凉。”

她直接无视了舒宁的调戏。

对于她时不时的抽疯,阮玟已经应对自如了。

她起身去前台拿了一杯清水,放到舒宁面前:“别糊涂了。”

“你今天早上还没亲我。”舒宁委屈的说,“还凶我!”

世界安静了片刻,阮玟撇开脸,窗外的人,来来往往。

舒宁举起杯子,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后,掐着时间,在指针指到八的那一秒,和阮玟离开了餐厅。

回到别墅,舒宁二话不说,先将阮玟推进了房间,自己则拿上防御的武器,往她一直不想去的房间走去。

作为一个女人,虽然她被阮玟掰弯了,但曾经她也是有过当贤妻良母的理想的人。

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绝对不可能同时吊着哪么多人,还和他们发生关系。

没有爱的性,就像是发春的母猪那样,每见一次,她都会退避三尺之外。

如果江晴是为了金钱地位一类的还好说,可她脑回路,实在和正常人不相符合。

舒宁站在紧闭门扉前,感到了第一次捉奸的紧张。

门里面隐隐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混合着四周偶尔仆人的走动声,让她犹豫了一下。

该不该打扰别人的好事,这真的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她拿出钥匙,得意的“哼”了一声,一脚踢开了门,整个过程,用时不超过两秒。

灯光明亮的卧室内,坐在偌大落地窗前,光着身子的一男一女愣愣的看了她几秒后,江晴率先反应过来,面色潮红的在兰斯怀里哭了起来。

舒宁看着她那一张脸,再一看兰斯眼里的冷漠,一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

她抬起下巴,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她关上门,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后,她又推开门,露出狡黠的笑容:“兰斯少将,你这样子,沃伦将军知道吗?”

兰斯自如的拉过被子,裹住江晴,不在意的说:“你又能做什么?你不是一心一意念着帝国吗?揭发我,就会带起一连锁的反抗,军队的大权,可不是只有你有,德洛丽丝上将。”他咬重后面的六个字,气氛凝固了起来。

江晴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舒宁低眉看着地板听完他说的话。

他说完,舒宁略含嘲讽冷笑一声:

“再杀两个叛国贼也无妨。”

舒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兰斯气息一变。

她关上门,坐在客厅的软沙上,看着阮玟的图片,睁大了眼睛。

过了一会,兰斯穿着身黑色的军装,丰神俊朗的容貌,从楼梯上,缓慢走下。

如果不是他那腐烂的灵魂,从外表上看,怎么也是一从古典画中,走出的美男子。

至少舒宁是这么认为的。

她收起照片,靠在沙发背上,等着他走过来。

兰斯扣上最顶端的一颗扣子后,坐在她对面,熟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所以,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兰斯放下黄色花纹的瓷杯,杯子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音。

他看向她,目光如炬。

她突然想起,宿主正是被眼前这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害死的。

沃伦顶多只是虚张声势的病猫,外表温和的兰斯才是真正的老虎。

一场动物的角逐中,最不应该小心的,往往是藏在暗处的猎手。

她眸中幽光微动,并没有立即接过话。

烟灰缸里被兰斯掐灭的烟头飘出最后一缕白烟。

她从沙发背上坐起身,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亚麻色的头发因为她的动作,从背后垂落到胸前。

她声音刻意放轻了,诱惑说:

“你不想得到他吗?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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