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仙睡了一个长觉,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的最开始,她又一次被卖到青楼,衣衫褴褛,睁着不安的眼神看着那些倚栏卖笑的女人们。

不知怎么地,那些女人们发现了她,一个个露出鲜红嘴唇里的森然白牙,对着她冷笑。

她想要逃,却身不由己的被人推着进入魔窟的青楼中,在里面浑浑噩噩,浮浮沉沉,不知过了许多年。

等她再有意识时,自己已经成为倚着栏杆笑语盈盈的女人中的一员。

“不!!”

李仙仙猛然惊醒,在床上坐起身,茫然了许久,意识才缓缓回复过来。

背后一片冷汗。

沉默的换了衣衫,离开这间只有她一人的房子,李仙仙漫步在仙云宗内,不知为何又来到了明月峰下。

时间是下午,阳光正好,明媚娇艳,李仙仙抬头往上看,仿佛看到了大师姐白衣若仙的身影,正立于山顶,那双清冷的双眸淡淡的看着她。

只可惜,如此美好的画面,却被一个衰老丑陋的老头破坏。

李仙仙每次想起大师姐,脑海内总是不由地浮现出那老头,嘿嘿淫笑,得意洋洋的抱住了大师姐曼妙纯洁的身躯。

“该死!”

李仙仙沉着脸,抬步走上半山腰,找到了那个在花丛中忙碌的矮小瘦削的身影。

明月峰本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山峰,自从这老头来后,山上山下才开始开满花朵,四处都是争奇斗艳的景色。

只是李仙仙越看他,越觉得厌恶:这老家伙竟然真敢亵渎大师姐!

之前她还只是怀疑,是不是这老头瞎说,可几日前夫人……师父的表现,让李仙仙终于确定,这老头的确对大师姐做了惊世骇俗的事。

“他怎么办会和大师姐……”

李仙仙蹙眉远观,越看着老头,越觉得他卑下丑陋,从他身上看不出半点长处。

要说长……难道是身下?

李仙仙目光往下,落到了老杂役下身,他正拿着花剪正在修理一人高的灌木,让李仙仙颇感怪异,这花花草草为何修成这般高?

人走进去就像走进迷宫一样,不熟悉地形是找不到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老杂役的裤裆高高挺起,如一根擎天之柱,顶得粗布裤子欲要破裂,从而释放出里面的凶物。

“那么大?”

李仙仙睁大了眼眸,上次老杂役被打的时候,她就看了一眼他的裤裆,当时就觉得大得离谱,可现在这老头下身硬起来后,那凶器更是令人震撼。

随着老头走路的动作,这根硕大阳物也在左右上下晃动,让李仙仙更能清晰的感受出这根玩意的恐怖。

怕不是能把生过孩子的妇人,都给一棒捅穿,最饥渴的淫妇,也受不住这根粗壮的鸡巴。

“谁?”

李老汉眼角余光看到远处有人,转头就看到李仙仙这荡妇,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的下体。

“骚女人,是你!”

李老汉本想破口大骂,但看到这妓女如此看着他的下身,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欲火,自从上次仙子主动求淫后又过去了几天,他数次找机会上山顶,却连仙子的小脚都没摸到。

此刻这个骚货就在眼前,还盯着他下面看,让老汉心中一动。

“嘿嘿,李仙仙,老子的下面大不大?”

李老汉挺动了下腰杆,让胯下怒蛟对着挺了一挺,硕大粗长的阳物将裤头都给顶出了一个口子,裤裆更是湿了一片,被龟头流出的透明汁液所浸湿。

李仙仙眉毛一扬,正想给他点教训,但又想到什么,娇媚的低头一笑,啐了一口道:“你这老东西,人老心不老哈,怎么胯下那根东西会如此巨大?”

“你又没看过,怎么知老子的东西大不大?你得亲眼看过,才知道老子这根凶物的大小!”

自觉吃定了这荡妇,李老汉色眯眯的走来,到了李仙仙跟前,一把脱下了粗布裤子。

一条暗红色的怒龙,张牙舞爪的出现在李仙仙眼前,铺天盖地的浓精臭味霎时间让她心中一热,双腿不禁夹紧了下,花容失色的看着这根粗长的阳物。

“好、好大!”

尝过不知多少根肉棒的李仙仙,被老汉这根凶物指着,竟是觉得脑袋有些昏沉,呼吸也急促起来,她比仙云宗任何女人都晓得男人有如此大的阳物意味着什么。

若是被一棒凶狠的插入,怕不是连魂儿都给插得飞散开来。

“你在妓院,见过老子这么大的鸡巴吗?”李老汉耀武扬威的左右甩动,让胯下凶器如长枪般舞动,吊着的两颗卵袋更是晃荡个不停。

眼前的女人不过是一个荡妇,他就算露出鸡巴,这荡妇也不会说出去,更别说她还在仙云宗外门勾引男男女女,贱货自己都不干净,还想拿捏他?

“没、没见过,你这根……怕不是修炼了什么功法?”

“胡说什么,老子是天赋异禀!”

被这骚货怀疑是修炼功法,李老汉当场大怒,往前一顶,直接将鸭蛋大小的赤红龟头顶到李仙仙的裙摆上,肆无忌惮的将龟头粘汁涂抹在她小腿衣裙处。

“滚开,老东西脏死了。”李仙仙嫌弃的一甩长裙,将这老汉震飞,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这根大肉棒,似乎还暗暗咽了口口水,显得相当饥渴。

李老汉嘿嘿一笑,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鸡巴:“老子怎么会脏?老子自从和仙子做了之后——”他顿住了下,瞥了李仙仙一眼。

这骚货不知道怎么知道他和仙子的事,算起来,整个仙云宗内,他也就能和李仙仙说这些事,炫耀一番,显摆一番。

他操了全天下最美,最清冷的曦月仙子,却不能对任何人讲述他的伟大事迹,每次和仙子求欢还都得低声下气的,现在这李仙仙冒出头来,好比瞌睡送个枕头,正是时候!

“你这老东西!”

李仙仙果然露出震惊且不可置信的表情,压低声音,道:“你当真和大师姐……做了?”

她的心里,不知为何反而平静了下来。

“那当然!”

李老汉嘿嘿一笑,又挺身上前,用大鸡巴抵着李仙仙的大腿,畅快的前后挺动一下。

动作很熟练。

李仙仙双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嘴上说道:“不是我不愿相信,只是这事太离谱了些,比我勾引了几个内门的弟子一起玩,还要离谱。”

处境相似的人,总是容易相互吸引,对其他与自己类似遭遇的人产生好感。

“你居然勾引了几个内门弟子?!”李老汉也很吃惊,然后笑骂道:“李仙仙,你果然是骚货,上次我和仙子潜入练功房内,就看到你这荡妇在床上,露出一对白花花的胸脯,用奶头去勾引人家纯情少女,操!老子如果不是看到,怎么也不会相信你的话!”

“胡扯吧,大师姐怎么肯和你做这种偷窥的事?”李仙仙适时的表现出不信的表情,内心却翻江倒海,许多事情都想不通为什么。

为什么大师姐,肯和这老头上床?

光是想象到清冷如仙,白衣胜雪的大师姐,被这老头用大鸡巴顶入双腿间,李仙仙就会一阵难受。

大师姐……怎么会和这样的人?

“哼,老子胯下大鸡巴如此强悍,萧曦月看一眼就受不住,求着要和老子交欢!”

“胡,扯!!”

李仙仙咬牙骂道,忍着心中怒火。

“不相信?”李老汉没注意她的表情,身下肉棒依旧戳刺着她的大腿,将衣裙顶入双腿间,来回抽插享受。

他继续说道:“除了第一次,其他两次萧曦月都是主动来找我,什么仙子什么高冷,嘿嘿,其实就是饥渴难耐的女人,就跟李仙仙你这荡妇一样,渴望老子的大鸡巴操你们的淫穴!”

李仙仙开始磨牙,拳头捏紧。

李老汉舒服的眯着眼,肆意挺动肉棒感受着与山顶的仙子不一样的大腿滋味,又说道:“当初老子在后山,第一次和仙子见面就射了她一脸,之后嘛……嘿嘿,仙子就被老子区区一个奴才给攻陷,臣服在这根大鸡巴之下,实话告诉你吧,之前仙子每天晚上都和我一起在花园里散步,借口说修行,锤炼定力,其实她是享受老奴这根大鸡巴的戳刺,从被我舔脚,到被我用鸡巴戳刺屁股,最后一次打赌的时候,仙子主动脱下了衣裙,露出两瓣白花花的屁股,在月光下的白屁股,当真是美得不可思议,比你这荡妇……”

“够了!”

李仙仙沉下脸,一巴掌将他拍飞,冷冷的叱喝:“满嘴胡言乱语,我看你是淫欲上脑所以才在这里瞎想,还大师姐和你每晚去散步?你是不是想说,你就这样暴露出下半身,挺着这根粗长玩意,跟在白衣飘飘的大师姐身后?”

说话间,她脸上染上红晕,仿佛被想象中淫蘼的一幕所刺激到。

李老汉睁大了浑浊的双眼,兴奋难耐的看着她:“你别不信,当时就是这样,老子就跟一条狗似的跟在她身后,终于借着玩弄她又白又翘的屁股的机会,终于一棒子将仙子给、给,给!”

他大口喘气,回忆起了当初的刺激。

“给什么?”李仙仙红晕满面,追问他。

“给,给仙子,一棒破处了!!”

在喘息声中,怒吼一般喊出来,李老汉只觉得畅快淋漓,这辈子奸淫仙子的伟大事迹被第三人知道,他终于不再是只能躲在阴影里的小人物,而是夺走曦月仙子处女之身的男人!!

李仙仙呆若木鸡,良久,说道:“我还是不信,除非亲眼看到,这件事你不许告诉他人,否则,玷污了大师姐的名节,我一剑杀了你!”

“操,你这臭婊子这都不信?非要我在你面前操了萧曦月才行?喂,婊子,回来,你不是喜欢老子下面这根大鸡巴吗?”

“滚你娘的!”

李仙仙凌空一拍,一道气劲将李老汉给拍飞入花丛内,发泄似的冷哼了一声,转身摇曳着腰肢离开。

老杂役在她背后狂骂荡妇婊子,只是这些对寻常女人是极大侮辱的话,在李仙仙听来,不过尔尔。

青楼出身的妓女,不就是婊子吗。

再说她现在心乱如麻,没功夫理会一个老杂役的无能谩骂。

大师姐……怎么会如此?

下到山脚,知道事情大致经过的李仙仙,还是没想明白为何大师姐会失身于一个老杂役。

难道真的是苟合?

可大师姐又怎么样会是她这种饥渴难耐的人!

“所以到底为什么啊!”

“我就不该贪心去找她!”

“现在师姐没追回来,又碰到了这种烦心事!”

“唉。”

李仙仙心乱如麻,漫无目的的绕着明月峰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后山,这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直到看见一条溪流从明月峰流淌而下,汇入仙云宗的河流中,李仙仙才回过神来。

“那老头就是在这里遇见的大师姐?他第一次和大师姐见面,就射了她一脸?”

男人用浓精射女人一脸这样的事,放在妓院内也很少见,因为得加钱。

李仙仙冷静了一些,开始思考个中缘由。

大师姐第一次见面就被射,大约无非就是那猥琐老头藏在这处没人来到的地方,偷偷摸摸的撸动自己的肉棒,结果撞见大师姐刚好下山,震惊之余,清冷如仙的大师姐就被老头射了一脸。

“呵呵,是这样吧?换做我的话,直接一巴掌拍死那老头,省得那么多事。”

想明白后,李仙仙心情大好,抬步再走上山,打算找一找可能残留的痕迹,那疯女人以后问起来的话,她好交差。

只是顺着溪流往上走没多远,李仙仙就在前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一身洁白裙子的萧曦月,正坐在半山腰的一块凸出来的大石头上,纤长的手臂搂着曲着的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静静的看着远方发呆。

“大师姐……”

李仙仙愣住了。

这个模样的大师姐,她是第一次见。

身材修长的仙子,却毫无形象的坐在山石上,一副怔怔出神的模样,蜷缩着身子,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这样圣洁清冷的仙子大师姐,也会和肮脏的老杂役交合吗?”

李仙仙心乱如麻,忍不住开口,轻唤了一声:“大师姐!”

大师姐没有回应,直到李仙仙喊了三声,才慢慢的抬头,与下方的李仙仙眼神对视。

那迷茫的眼神,让李仙仙更为心疼了几分:“大师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该死的老头!

“师妹……”

萧曦月用空灵的声音回应了她,双眸内逐渐有了神采,轻声道:“师妹为何来此?”

“我,那个……”李仙仙忙找了个借口:“我最近心烦意乱,忍不住四处瞎转悠,不成想来到了这里,还看到了大师姐独自在这……”

其实也不是借口,她的确心里烦躁。

“师妹也,心有忧愁?”

萧曦月慢慢说道,看着她,“可否与我说一说?”

“……好啊。”

李仙仙答应下来,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到了大师姐的身边,相距一段距离,也跟着坐下。

萧曦月抱着膝盖,看着她,等她的话语。

山风吹动她盖住背部的黑色秀发,洁白的裙子与乌黑的发丝形成了对比,不知清冷皎洁的大师姐,被丑陋卑下的老杂役,压在身下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对比?

“呃,大师姐。”

李仙仙赶紧压下脑海中污浊的思想,放在平日里,她可以想着各种淫奇的招式,可在大师姐面前,光是想象就觉得玷污了大师姐的圣洁之美。

“与我说说你的经历吧。”萧曦月轻声道,不知为何,现在的她格外喜欢听别人的事。

“我的经历?哈哈,我能有什么经历。”李仙仙赔笑道:“不外乎就是家里穷,父母养不起,然后把我卖到了青楼,混口饭吃。”

萧曦月转头看向她,两人并排坐在大石上,李仙仙有些承受不住如此近距离的注视,她就好像一个污秽的人,而大师姐则是九天的仙子,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神能看得她羞愧而死。

“大、大师姐?”

“你这些年……很辛苦吧?”

萧曦月心中受了触动,不禁把她与李老汉的经历作了个对比。

一个幼年艰辛,进了青楼以卖笑为生,另一个则是父母亲人被杀,孤苦伶仃的过了几十年。

与二人相比,她心中的烦恼仿佛不值一提,属于自怨自怜罢了。

“辛苦?也不会啊,相比那些饿死的人,至少还活了下来,是吧?”李仙仙故作轻松道。

“饿死……活下……?”萧曦月呢喃道,双眸怔怔的看着她。

“对啊,我小时候的村子闹了饥荒还是什么,记不清了,总之没饭吃……哎呀,我记不清了,反正死了不少人,我父母就把我偷偷带到青楼,换了几块碎银和一顿丰盛的离别饭,我那时候光顾着吃,差点没噎死……嗨,我说这些干什么。”

被萧曦月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李仙仙慌得有些胡言乱语。

“之后,呢?”

“之后我父母就走了,没死,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消息,反正后来我被带到别的州郡的青楼,和家人断了联系……大师姐你感兴趣这些事?”

“嗯……你想念你父母吗?”

“呃,说不上想念,活着才是最重要。”

“活着…吗?”

萧曦月沉默一会,又问道:“青楼是什么样的地方?”

“青楼啊……青楼就是个快活的地方。”

李仙仙说着,小心翼翼地第一次主动观察大师姐的脸色,果然没看出什么来。

“快活?肉欲之欢?”

听着大师姐天籁一般动人的嗓音,李仙仙浑身抖了一抖,一股莫名的麻意从椎骨直窜脑门,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肉欲之欢?

圣洁无瑕的大师姐,居然用了这么文雅的词来形容男女之间,那种最肮脏,最龌蹉,最下流,也最快活的事,她就是想一万年,也想不到这么漂亮的词。

萧曦月收回目光,轻声道:“不愿说,可以不说。”

“不是,不是不愿说,而是……”

李仙仙斟酌话语,“青楼就是个肉欲横流,四处都是赤裸裸的……勾当,男男女女凡是进去的人,都脱下了伪装,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在里面…快活!”

萧曦月又看向了她,李仙仙继续说道:“大师姐,您不知道,我之前待的青楼也算是比较高档的,经常有一些正人君子偷偷摸摸的带这个斗笠,或者化一化妆再进来,不想给人看到,他哪知道我们那些个姐妹早就把附近几百里地的有钱人的那根玩意……呃,就是记住了他们!”

“嗯。”萧曦月轻声应和。

“然后呢,我们装作不认识那些男人,就像是对待雏儿一样勾引他们,哈哈哈,这些臭男人白日里装模作样,有些是私塾教书先生,有些是寒窗苦读的学子,有些是疼爱老婆的富商,有些是爱民如子的官吏,还有一些会几手破法术的散修,一个个平日里对我们姐妹嗤之以鼻的模样,结果往往就是我们露一露大腿,抹一下酥胸,抛一个媚眼,这些男人就双眼冒火,哈哈哈。”

李仙仙一边唱独角戏,一边观察着大师姐,见她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反而隐隐有几分关切之意,让李仙仙心情颇为复杂。

两人之间,莫名的沉默下来。

“大师姐。”李仙仙犹豫许久,低下头,轻轻说道:“其实,我进了仙云宗,也是本性难改……”

“嗯?”萧曦月从鼻腔中发出声,很是轻柔。

“就是……我勾引了两个女人!!”

李仙仙咬着牙,说出自己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大师姐知道此事,在她面前算不得秘密。

“为何?”萧曦月看着她。

“因为……我不甘心!!”

李仙仙本想畅快淋漓的说出自己的野心,要成为人上人,狠狠的打一打当初那些骂她是婊子的人的脸,打得他们鼻青脸肿才好。

可抬起头,与萧曦月那双清冷的眼睛对视上,她心中的冲动便犹如火焰被泼了冷水,烟消云散。

“不甘心?为何不甘心?”

“……我想要成为强者!”

“成为强者,又如何呢?”

看着她,萧曦月轻声道:“我突破了魂明境,可却没有感到曦月,我师父成为道韵境多年,却没有飞升的想法,整日在阁楼,如今又与我师丈有了矛盾,她也……很是烦恼。”

那女人和掌门丈夫有了矛盾?

难怪脾气那么暴躁!

李仙仙低头垂眉,点头应是。

萧曦月沉默一阵,问道:“玉雀师妹,如今如何?”

李仙仙身体僵住片刻,头颅更低几分,“小雀儿她……几日前,我打算去追回刘师姐的时候,小雀儿拦住了我,她与我说了一些事,之后就离开了,现在恐怕正在闭关修行吧,她快要到丹霞境了。”

“……嗯。”

萧曦月微微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刘师姐是谁,不过,玉雀师妹能与李仙仙说那些事,还能顺利闭关,似乎证明了她并没有被与李仙仙亲密欢好的事情影响。

两女之间,只是属于超越朋友之间的亲昵,并无令人侧目的女女之情。

可她和老汉之间呢?

“大师姐,您独自一人在这,似乎也有烦恼吗?”李仙仙鼓足了勇气,试探的问道。

“有的。”

“呃,不知……”好诚实的大师姐,李仙仙看向了她。

“不想说。”

萧曦月低声道,“现在还不想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小事?和一个下体粗壮异常的老汉交合,也是小事吗?

李仙仙不敢多问,笑着点头,说:“大师姐您也别多烦心,您已经是魂明境,等过几十年到了道韵境,飞升仙界,得道超脱,什么烦恼就都没了!”

萧曦月轻点头。

“那大师姐,我先走了?”

李仙仙站起身。

“等等,这个给你。”

萧曦月取出一枚黑色的玉佩,放到了李仙仙的手中,柔声道:“这是黑玉佩,能遮掩气息,防止外人窥视,也略有一些警戒和防护功能,送与你使用。”

“使用?”李仙仙愣住了,手触碰到了大师姐柔滑细腻的小手,内心升起一阵暖流。

这黑玉佩,很贵吧?

而且……这是大师姐为了让她与金玉雀更好的偷情,所以才赠送给她?

“大师姐,我!”

“收着吧。”

“……好!”

李仙仙跳下了大石,回首看她,笑道:“大师姐,谢谢你,我的心情好了许多,烦恼也没有了,希望大师姐你也开心起来。”

之前遇到她时,很让人心疼。

至于刘师姐,人各有志吧,她也不去追了,等以后学有所成,再去找一找她,说不定真如师姐说的,那时候的她已经是踏在云彩上的高人~.到时候定会让刘师姐吓得目瞪口呆。

“好。”与她一番交谈,萧曦月的心情的确好了许多。

“那师妹我先走了?”

“嗯。”

萧曦月没有说再见,她不喜欢说这些话语。

李仙仙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几步,突然又想到什么,转头再往后看,看到师姐已经站起身,似乎也要离开了。

“还有事吗?”

两人隔空对视,一人站在石头上,衣裙飘飘,一人位于下方,神情有些紧张。

“大师姐……以后,我能叫你…师姐,吗?”李仙仙小声道。

师姐和大师姐,是不一样的称呼。

既然她已经是那个疯女人……啊不,是师父的记名弟子,那当然就得称呼萧曦月为师姐。

“好。”

“嘻嘻,师姐,再见!”

“嗯。”

挥了挥手后,李仙仙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她师父虽然暴躁了点,可毕竟教出了一位仙女似的徒弟,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害她,对吧?

目送师妹下山,萧曦月飞身而起,诸多弟子只看到大师姐白衣若仙的身影穿过天际,从明月峰来到了天人峰。

萧曦月拾阶而上,她有一件事要和师父说。

天人峰也一如既往风景秀丽,似乎几十年未变,萧曦月迎着晚霞,一步步走上山顶,忽然,她停下了脚步。

在一座凸出的悬崖凉亭边,她看到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女,做着公子哥的打扮,腰间悬挂玉佩,额头饱满,唇瓣嫣红,正神情专注的在一块木板上写着什么。

“是他……宝儿。”

看到他,萧曦月就不由得浮现出几天前,师父与宝儿欢淫,两人在屏风后纠缠在一起的影子,以及,宝儿撮吸着她师父饱满浑圆的双乳时,所发出的满足哼声。

“小姐。”

一位站在附近陪伴宝儿的侍女,恭声行礼,借以提醒凉亭中的少年。

宝儿回首看来,看到是漂漂亮亮的仙女姐姐后,顿时高兴起来,手中握着一支黑乎乎的小棒子,对着她挥手,开心的大喊道:“月姐姐,这边!”

清秀的少年笑容纯净,实难相信到他会和师父……

萧曦月垂下眼眉,平静了一下心情,才走了过去,问道:“你在做什么?”

宝儿跟前有一块木板,搁置在三只脚的木架子上,一张宣纸铺开在木板上,四周用木架子固定住。

萧曦月看了一眼宣纸,上面是黑、白、红三色构成的一副奇怪画作,黑的是天空,红的则是一个匾额,上书三个古篆:鬼门关。

鬼门关下,身穿白衣的宝儿一手牵着妈妈,一手牵着爸爸,三人往画面外走来,宝儿抬头看向自己母亲,而藏天骄也低头温柔的看着他,一家三口在黑红色的幽冥界天空之下,显得温馨而幸福。

“在画画啊!”

宝儿捏着一根黑色的炭笔,继续在宣布上涂抹着背景,嘟囔道:“妈妈都那么久没有回来,宝儿都想念她了,还有爸爸也是,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要是他们回来,宝儿非得,非得……非得肯定不生气!”

萧曦月咬着唇,看着这幅与寻常水墨画不一样的画作,又看看认真描绘的宝儿,看到他鼻尖上甚至丝丝香汗,抓着黑色木炭笔的手满是脏兮兮的,却十分认真的勾勒,一笔一笔的描绘自己心中的画面。

“宝儿……”萧曦月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很想念你的父母吗?”

她想起了藏天骄离开时的模样,那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宝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清脆回答道:“当然啦,宝儿的妈妈对宝儿可好了,宝儿从小就吃妈妈的……唔,总之就是很好啦。”

婉儿姐姐不许他再说出吃奶的事。

萧曦月咬了咬唇,拿起放在石桌上用镇纸压着的一叠画作,从数量上看,宝儿至少已经在这里呆了几个时辰了。

“月姐姐?你要看啊?”宝儿楞了一下,突然又嘻嘻笑道:“姐姐真是的,要看也不跟我说一声,唔,姐姐是不拿宝儿当外人呢?还是说姐姐的性子就是这样,姐姐真是宝儿见过最奇怪的人!”

萧曦月顿了一下,问道:“宝儿,我可以看吗?”

“当然!”少年脆生生的回答道,做了个请的手势:“姐姐请看宝儿的大作~~”

萧曦月柳眉微挑,拂了一下长裙,坐在了凉亭石凳上,一张张的看着宝儿的画。

每一幅都画着他的母亲。

有藏天骄斜倚在软塌上,而宝儿则是扑在她怀内,脑袋拱着她的胸脯;有藏天骄一袭红裙,站在树下牵着宝儿的小手,似乎正在教导他;有藏天骄穿戴整齐,庄严肃穆的举着三支香,周围许许多多朦胧的人影,似乎是身为圣女的她在祷告亡魂,宝儿则是跟在了她身后;也有藏天骄手持利剑,斩杀幽冥界妖兽,威风凛凛的模样,而宝儿就在不远处为她呐喊欢呼。

各式各样的藏天骄,将六道门圣女平日里做的事情全都描绘了一遍。

至于宝儿的父亲……偶尔会出现,但大都不重要。

最后,萧曦月看到了一张……

“哎呀哎呀,月姐姐还是别看这张了!”

宝儿伸手捂住了画里面的东西,清秀的脸蛋上有些红晕,害羞道:“这是宝儿吃、吃……奶的时候,婉儿姐姐让我不许说出去,别人会笑话宝儿的,姐姐你也别说出去好不好?”

“……让我看看?”

萧曦月用了询问的语气。

“姐姐答应宝儿不许笑话,再让姐姐看!”

“好,不笑话。”

即使不答应,萧曦月也不会笑出来。

但宝儿很满意,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的松开了捂住画面的手指,说道:“宝儿画了几天,反复修改,这幅画才算大功告成,是最满意,最好的一幅画~~~!姐姐你看吧!”

萧曦月再次看到了这幅黑白的画作。

的确与寻常的水墨画不同,这种绘画的方式她是第一次见,是用灰,白,黑三种炭笔细细描绘的画,里面的宝儿和藏天骄栩栩如生,脸型,身段,胸脯,甚至头发丝,都清晰可见,不是粗浅的描绘意境,而是仔细的重现当时宝儿……吃藏天骄酥乳的一幕。

画作内,藏天骄躺在软塌上,衣衫半露,神情迷离,眼神宠溺,两只高耸的乳房被她的儿子把玩着,左乳被宝儿的小手抓住,白花花的乳肉被挤压,乳头从宝儿手指缝中凸出,涨硬的奶尖儿连纹理都清晰可见。

并且,宝儿这调皮的少年,还特意在藏天骄的乳头上描绘出些许水渍,明显就是才被他吃过,就如此刻画面被宝儿正张嘴含住妈妈的右乳一样。

一股异样的火热,从萧曦月的胸乳上升起,仿佛画面里的藏天骄变成了她,而宝儿……变成了一个老汉。

“嘻嘻,姐姐,宝儿画得好看吗?我还想在妈妈的乳头上画出红色,可一时找不到细腻的颜料,只能以后再加上去。姐姐,宝儿画得好不好嘛?”

“……嗯,很好。”

“谢姐姐夸奖~~~ ,可惜妈妈的神情怎么都描绘不出来~ ,妈妈的眼神应该更加的柔和才对。”

萧曦月压下内心的异样,她注意到,藏天骄温柔的低着头,与抬起头一边吃奶一边看她的宝儿眼神对视。

整幅画面,既有肉体之欲的淫蘼,又有母亲哺育子女的圣洁,让人看了觉得情欲滋生,又不会觉得太过邪淫。

在宝儿的身上,他又经历了什么呢?

萧曦月的心再次被扰乱。

几日前与老汉发泄似的欢淫,的确让她轻松了一晚,什么都不用思考的睡下,可第二天醒来,看到朝阳之后,弹奏着彩凤琴,聆听者诸多师弟师妹们晨起的喧嚣,回忆昨晚的淫事,又让她憎恶自己的所作所为。

肉体的欢愉是一时的,她的内心始终得不到解脱,种种烦恼让她无法再有心思做任何事情,只能独自一人去到山下,静静的看着河水流淌。

她该如何做?

“姐姐?”宝儿凑到她面前,两只大眼睛眨巴着看着她。

“姐姐……没事。”

萧曦月闭上眼眸,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再次睁开,看着宝儿,说:“姐姐帮宝儿去找回妈妈,如何?”

“啊?”宝儿满是惊喜,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真的!?”

“嗯。”

“太好啦!!”宝儿欢呼着,抱住了她的手臂,“姐姐姐姐,你是最好最好的人,宝儿,宝儿都不知道怎么谢谢姐姐!”

萧曦月唇角弯了一弯,似乎露出淡淡的笑意,内心的迷茫被宝儿纯真的笑容冲散开来,洒落成为星星点点不起眼的零碎。

她与宝儿上了天人殿,见到撑着下巴看夕阳发呆的南宫婉。

“师父,我要下山一趟。”

“嗯?我的乖徒儿,去做什么?”

“去江湖,游历四方。”

“什么!?”

南宫婉猛地回头,与萧曦月那双平静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良久,南宫婉才苦笑道:“看来我的乖徒弟已经决定了,师父也不再劝你,不过,江湖鱼龙混杂,师父给你推荐一人,让她与你一起,带你一程,教一教你一些江湖事,如何?”

“好。”

……

萧曦月再回到明月居时,老汉已经等候在山顶多时,见到她从天而降将后,迫不及待的就冲了出来,猴急似的喊道:“仙子,老奴最近……又想要与仙子,在花园里散一散步,仙子,您说呢?”

“我要走了。”

“什么!?仙子,您又要离开?这次是多久?”

“一两年,亦或者,十年八年。”

李老汉整个人都傻掉了,看着萧曦月平静离开的背影,仿佛看到仙子一去不回的一幕。

“仙子,不啊!!!”

李老汉扑了过去,像一条癞皮狗似的抱住了她的双腿,求道:“至少今晚仙子您……让老奴服侍仙子您沐浴吧?”

他壮着胆子提出贪婪的要求,萧曦月低头看了他半晌,缓缓点头。

“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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