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象从地狱爬回来一般,只觉口干舌燥,头痛欲裂,但意识却渐渐回复了。
“李兄弟,你怎么样了?”我只觉有人将我扶住,“来喝一碗醒酒汤吧。”
我迷迷糊糊的喝下了一碗汤果然感觉好多了。
睁眼一看,原来是周刚正在照顾我。
“麻烦周兄,实在不好意思。”
“那里,只要你不怪我灌你酒就行。”
“岂敢,岂敢。周兄陪了我一夜?”
他微微一笑,从身边取出轩辕剑放到我身边,“昨日周老爷子一时失言,怕给李兄弟带来麻烦,就命我在此照应。”
这位周总镖头不愧为一代豪侠果是不贪不嗔。
“周兄,烦请带路,我要去跟周总镖头致谢。”
“不忙吗,先漱洗一下,用点点心,再去不迟嘛。”
“呵呵,小弟一时糊途了。来你我兄弟同用。”
涑洗己毕,整理衣冠,二人在房中用了点面食,便由周刚领我去大堂见周老爷子。
二人刚刚走到厅口,却见庭院中站立了两排军丁,整齐肃穆,颇有威壮之势。
周刚停住了脚步,“李兄弟,看样子出事了,你且先在这稍待片刻,我去看看就来。”
“周兄请便。”
他急促促的走进了大厅,我立在墙角眼晴无法看到厅内,可稍运神功,厅中的一字半句也逃不出我的双耳。
“周老英雄,何必推辞,这三湘四水之中又有那家敢与贵局争先?”这声音好象在那听过,怎的如此讨厌。
“节度使太担举老儿了,以湖湘之大,胜过老夫之人绰绰有余。”
这声如洪钟,底气十足的定是周老英雄。
听了半天,我才弄清,原来唐皇被李茂贞赶出长安,今年借朱全忠之力架幸返西京,改年号为景福,下令天下诸候进奉贡品,这个狗熊节度使为了讨好皇帝,已准备了一批贡品要进京献上,但近年天下大乱,盗贼横行,他怕贡品被劫,便来救周老英雄亲自出马为他护镖,可周老爷子却百般推托。
最后这笨蛋用灭门抄家相逼,迫得周老爷子应呈了下来。
两人约定三天后较场验镖起运。
等这笨蛋走了后,我才进了大厅,这时映红妹妹也从里进走了出来,我和她双目一交,心脏就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她也脸颊微红,游目躲避。
一番寒喧之后,宾主落座。
“李小弟,过几日老夫就要押镖远行,恐怕也无暇再招呼小老弟了,你可不要生气呵。”
“周老英雄言重了,这两日小生真多亏了三位的照顾,怎敢孟浪,但不知老英雄此趟欲往何处?”
“这趟镖真是千斤重担,送往西京长安。”
“长安,帝都之所在,人杰地灵,小生早有意前去一游,只是担心路远不便,这次乃天赐良机,不知小生可有幸与老英雄同往。”
“小兄弟,你可知这一路上有多少人窥视这趟镖,你与我等同行,若有差池如何是好?”
“呵呵,老英雄正所谓人多力量大,若我一人上路岂不更加危险。”
“是啊,爷爷我也同去,助您一臂之力。”
“哎,映红你怎么也凑热闹。”
只见映红妹妹上前几步抓往周老爷子的一臂,“爷爷,人家己经出师了,你怎么还不带人家去见识见识啊。”
“是啊,总镖头,红妹的武功早己在我之上,当然去得,”一翻撒娇攻势下来,老爷子乖乖投降,应承了我和红妹同去。
随后两日,整个镖局都忙活起来,周刚更是忙得昏天黑地,我却悠闲的很,一个人在房中着磨着九鼎心法,二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清晨,三威镖局可说是倾巢出动,周老爷子和刚兄、红妹在加上九位镖师都跨上良驹,我也混了一匹坐骑。
还有七十几个趟子手浩浩荡荡来到较场。
较场之中早己肃立着几百士卒,但见军容齐整,号令严明,有一将驰马而来,周老爷子也迎了上去。
双方互报家门,那人姓陈名晟,是一员偏将,此次奉命率三百军士与三威镖局一同押运皇贡。
在周刚主持下,三威镖局验了货,共有金银珠宝十箱,极品贡茶一担,贡米十担,贴好封条,装了八辆大车。
双方议定,由周刚率三名镖师,二十名趟子手执镖旗开道,周老爷子和红妹居中押货,陈将军领一百锐卒分布两翼,他的副将领其余人压阵,我当然混在中军,待在红妹旁边。
一行数百人就这样踏上了末知的旅途……��血缘关系都没有。
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两个姐姐看起来都有点弟控。
只是乔念奴对李路悠是男女之情,却不知道罗罂粟对罗索珲是怀有什么样的感情。
罗罂粟好像陷入了记忆,嘴角勾起一个柔和的微笑,自顾自的缓缓叙说起来:“我们的父母再婚后,两人的工作都很忙,所以管教罗索珲的任务,就自然的落在了我身上。”“之前一直没人好好管教过他,所以他小时候的性格非常顽劣,到处调皮捣蛋。而我不过大他九岁,那会也才正好成年,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自己都还没多懂事,能怎么办呢,还不就只能非常严厉的对待他。”“结果他被我打骂的多了,就越来越畏惧我,每次看到我,就马上躲得远远的,我一站到他面前,不管有没有犯错,他都立马低下头,只要我的声音一大,他甚至会吓的全身发抖。”“就连念大学,他本来也是想去天都大学,就为了逃离我身边,如果不是父母的强制要求,他现在恐怕离我有几千里远了吧。”我一边听着,却觉得心里越来越发毛,以我的经验,当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和你倾诉她的内心,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罗罂粟的语气突然变化,冷冷道:“罗索珲现在还躺在医院,你知道吧。”我急忙站了起来,说道:“知道,我还去看了他,但这场车祸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罗罂粟挥挥手,让我重新坐下,接着说道:“别紧张,我是警察,没有根源的事情,是不会诬赖你的。”我坐下后,依然惊魂未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说道:“我和罗索珲是室友,陷他于死地的事,绝对不可能是我做的。”罗罂粟冷声说道:“我己经在调查了,如果让我查出来是谁做的,我不会让这个人好过。”她的目光闪动,给我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我毫不怀疑,这个让罗索珲断了一条腿的家伙一旦被查出,下场肯定会很惨。
“但是你! ”罗罂粟话锋一转,说道:“做为罗索珲的室友,看着他跑去飚车,却不阻止,多少有些责任吧。”我辩解道:“腿长在他身上,而且我是有劝过他的,但是他不听,如果这都有责任,那我真是无话可说。”罗罂粟顿了顿,又说道:“那好,罗索珲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越发不上进,还迷上了打游戏,这多少是受了你的影响吧。”我极度无语,这都能怪到我头上,护短也太过分了吧。
罗罂粟见我没有争辩,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说道:“我们继续谈正事吧,说实话,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抵赖,还是说,你觉得只要抵赖,就可以把事实抹去?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好气的说道,反正只要我坚决不承认,她拿我就没有任何办法。
罗罂粟嘴角勾起一个阴谋的弧度:“很多犯人,尽管我们非常确定他们犯了罪,但他们的嘴都像你一样硬,可是最后还是都成功定了罪,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感到大脑一阵致命的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