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佩服的大豪杰大英雄。以前灵玉说你是个糊涂蛋,我看上你是瞎了眼。说我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唯独不能跟你令狐冲这蠢货在一起,我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他看人确实是很准。

酒喝多了,脑子确实是会越来越差,真就成了糊涂鬼,你令狐冲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但你的行为,在任何熟悉你的亲朋好友眼中就是一个白眼狼,不忠不孝不义之徒。

算是我东方白看错了人,今日我们割袍断义,这杯绝交酒算是我跟你喝的最后一杯酒,之后咱们既分高下,也分生死,我不会对你有半点留手。”

东方白直接倒起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一掌推到了令狐冲跟前,两人之间至少间隔三十多步,却一滴都没有洒落出来。

接住酒杯的令狐冲,顿时一脸羞愧,无地自容,但听到任盈盈一脸凄美伤心欲绝的看着自己,喊了自己一声“冲哥”之后,令狐冲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伟豪见状也知道这家伙今天死定了,东方白等会就会直接杀掉他。

这杯既是绝交酒,也是断头酒。

这令狐冲还真是天下第一糊涂蛋,就是一个酒喝多了,把脑子彻底喝坏掉的脑残。

东方白在跟令狐冲喝完这杯绝交酒后,依然没有动手,而是继续倒了两杯酒,同样是用掌力送到了贾布跟上官云的面前道:“你们对我的忠心我是知道的,解药是真的,我已经找到办法,喝了这杯酒,退到一边,你们还是青龙堂跟白虎堂的堂主,我不杀你们;不喝,硬要跟任我行站在一起,那等会儿本宫就不会再有任何留手。”

贾布跟上官云对视了一眼,突然是心生豪气,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教主大恩大德,属下永世不忘。”

“贾兄第,上官兄第,你们这是……”受伤不轻的向问天见状,很是不解地问道。

“好了,少在那儿佛口蛇心。你天王老子什么人,真当我们不知道,嘴里一口一个兄第,捅起刀子来可没见你这个天王老子手软过。你又没有服用三尸脑神丹,你当然无所谓,任大教主什么人我们比你清楚,给他当狗……可以做人,为什么要当狗?”

“好!这才是我神教堂主应有的样子。任教主,任大哥,昔日你是左使,小妹是右使,咱们一起在我师傅的带领下为神教开疆扩土,守护一方安宁,师傅见你功劳大,做事认真负责,是越过了其他长老破格提拔你,甚至在突破天人不问世事后,是选你继任的教主之位,而不是我这个亲传弟子,看重的就是你能把神教维持住,继承她的志愿,守护一方安宁。

可结果呢?

只是让你当个教主,管理神教,你还真把神教当成你自己的了,你配吗?你有什么资格夺回这个教主之位?就靠你手里的三尸脑神丹,就靠给人下毒,逼迫别人效忠于你?”

东方白三言两语就直接是夺回了道德制高点,同时也成功瓦解了任我行一方。

令狐冲此时已经认识到自己是在助纣为虐,心情很复杂,一身剑法怕是连三成威力都发挥不出来。

独孤九剑可是需要随时保持冷静,通过大脑精算不同的出剑方位跟力道,包括计算对方的武功跟招式,这一搞,心态直接就崩了。

这自然是张伟豪教东方白的,明明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为什么要给坏人背锅?

在自己占理的时候,嘴炮一定要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应该有的思维。

简单总结就是,我在立场跟人品上是正确的,天理天道都站在我这一边,跟我斗,就是跟天道斗,跟大道在斗,你这是在逆天而行。

任我行从没见过这样伶牙俐齿的东方白,先是一怔,仰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笑了一会,才道:“看来老夫是真的低估了你,你说的不错,其实当时传位给你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嘛,这位置老夫既然坐过了,就没有被人造反,赶下去的可能。或者你再当回副教主,等老夫坐回去,过足教主瘾后,再还你。”

“既然如此,那便战!”

突然之间,众人只觉眼前有一团粉红色的物事一闪,似乎东方不败的身子动了一动。

但听得当的一声响,向问天手中单刀落地,跟着身子晃了几晃。

只见向问天张大了口,忽然身子向前直扑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一动也不动了。

他摔倒时虽只一瞬之间,但任我行等高手均已看得清楚,他眉心、左右太阳穴、鼻下人中四处大穴上,都有一个细小红点,微微有血渗出,显是被东方不败用手中的绣花针所刺。

任我行等大骇之下,不由自主都退了几步。

原本脑子一团乱的令狐冲也是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将盈盈一扯,自己挡在她身前。

一时间,房中一片寂静,谁也没喘上一口大气。

这自然也是张伟豪的主意,一阵嘴炮打完之后,直接先对向问天出手,一击必杀,把向问天这个佛口蛇心的白切黑先弄死。

真要论心机跟手段,向问天才是最麻烦最危险的那个人。

东方白现在什么实力境界?

先天大宗师。

天人不出,不说天下无敌,自称一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还是可以做到的。

速度是真的太快了,就跟学了瞬身,甚至飞雷神一般。

任我行现在可不敢托大,是缓缓拔出长剑道:“东方不败,恭喜你练成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

东方白微微一笑道:“这部《葵花宝典》可是师傅传给我的,是师傅专门给小白我量身定做的,知道吗,你女儿也学了,可惜没学全就背叛了我这个师傅。我对她可不差,可惜不识好歹,殊不知没有了我的教导,她不能继续修炼,怕是连三十岁都活不过去,自作孽,不可活。”

任盈盈闻言瞬间脸色一变,不过任我行并不是太过担心道:“盈盈的事老夫自会想办法解决,既然是她留下的武功,那老夫今天必要好好领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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