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在彩霞街巷口的洗头房门面,是南天市城南的一片老城区,平时人来人往,非常繁华,但却不是南天市市中心,这片地方,自古以来,就鱼龙混杂,区内巷巷纵横,有如迷宫,要不是在南天市长大的本地人,一旦走了进去,就很难走出来。
诺大一个南天市,也只有这一小片地盘,是我们这伙兄弟的,其余大片能做码头的地盘,都是其他帮派的,这其中当然要属大狐的地盘最大、最好,全部都在市中心,道上的其他朋友,都被他挤得缩在边边角角的地方苟延残喘。
我选在十二月十二日开张,随便起了名字,叫做“情湾”,这还算够斯文的,要是依了曹甩子的意思,就直接叫做B店了。
“情湾”在劈哩吧啦的鞭炮声中开张,门前两边是两排花篮,花篮的前面,是两排身高都在一米六五以上的奶大腰细屁股圆的靓妞。
这些妞儿不但身材好,脸蛋儿还长得漂亮,嘴角挂着迷死人的甜笑,秀发束成马尾,歪歪的扎在脑袋一边,浓装艳抹,眉目生春,上身里面穿着低胸的紧身羊毛衫,下面穿着紧身羊毛高弹力紧身裤,外面罩着齐B小短裙,腿上穿着高过膝盖的高跟皮靴,外面罩着没有一根真毛的裘皮大衣,以御初冬的寒风。
为避免便于识别,所有的美女高耸的胸前,都有一个圆形的胸牌,上面标着编号,这是我从李卫红嘴里听来的。
武湘倩尤如卓文君当沪卖酒般的坐在高高的柜台后面,楼上楼下,布置得清雅简单,散发着淡淡的悠香,里里外外,全是美女,没有一个男雇员;
虽然这些美女所学技艺颇多,但是依花老鬼的建议,却不一下全推出来,面是逐项逐项的慢慢的推出来,以不断的吸引顾客,目前只推出三项。
店门口两米高木板上,贴着一张大红纸,上面标着服务专案、价格:
洗头十五元;
敲腿十元;
敲背十元;
开业前三天,所有的贵宾八折优惠。
十几个极品的外马,身着靓丽的站在门口,立即就引来过往行人的注意,几个骑自行车的色狼,不约而同的全部撞到了路边高大的梧桐树上。
鞭炮没放完,就有一条色狼不顾大众的眼睛往里就钻,后面观望的就有开始骂了起来,骂声中,又有几条狼友紧跟了上来。
第一条狼友涎着口水、脸皮厚厚的问道:“怎么个洗头法呀?”
站在最前面的孟小红笑眯眯的道:“老板!我也说不好,不如您体验一下嘛!前三天优惠噢!”
那条色狼看着极品的孟小红,骚俏俏的站在面前,实在禁不住诱惑道:“那好吧!体验一下,体验一下!”
孟小红笑嘻嘻的道:“那好!请问老板需要哪个替您服务呢?”
这话一问出来,顿时就为难死这位狼友了,面前的十几位妞儿,个个妖美,只只出色,俏脸蛋儿吹弹得破,象这种货色,平时就算搬个凳子坐在大街上看,一天之中,也不见得能看到一个,这一下子全出现在眼前,这叫他怎么个选法?
有心全要吧,但是一来囊中银子有限,二来他也只有一个头呀!
他正犹豫着选谁呢,后面的一个狼友后发而先至,叫道:“我就选你!一号!”
孟小红向第一个狼友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老板你慢慢看,我得为这位元老板服务了!”
第一个狼友还没还得及发火哩,后面又是几声狼吼,倾刻间,又有几名漂亮的妞儿被带走。
第一个狼友连火都发不出来了,抢似的随便指了一名外马,高声道:“就你了!哎呀!怎么称呼你好哩?”
被他点中的外马,是九号丁娟,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三围是886486,低低的紧身衣处,露出大半个雪白的奶球,两个雪球之间,是一条深深的乳沟,闻言甜甜的笑道:“店里规定,我们统一都叫小姐,你就叫我九号小姐就行!”
狼友急吼吼的问道:“没有姓名啊?”
丁娟伸出手来,拉住他的手,抿嘴笑道:“没有耶,就叫九号小姐,老板是洗头还是敲腿?”
中国刚刚开放,以前从没有这种事,狼友被这种上档次的美女拉着手,整个身子都麻了,连声道:“你们牌子上写的三样服务我全都要试一遍!”
丁娟微笑道:“那好!请跟我来!”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也有一家店开张了,是一家餐馆,天生一副笑脸的胡二屁胡二德,站在“二德小厨”的金字招牌下,微笑迎客,身后跟着六名在劳务黑市招来的女服务员,都穿一身大红的制服,胸前围着白色的围裙。
二楼的一间包房里,我带着甩子、麻子、条根李明、二皮冯信、瘦狗马小亮、小皮蛋汪阳、猫屎强孙强勇,共是八个兄弟,围着一桌热气腾腾的狗肉酒席,边吃边看着对面的“情湾”洗头房,隔壁的包间里,是朱在来、朱云来等十个兄弟,也围着一桌酒席吃着,今天第一天开张,我怕会有什么事情,所以多叫了几个兄弟帮忙看着。
甩子夹起一大块狗肉,放进嘴里,吧吧的吃着道:“兄弟们都聚齐了,就是少了个宋学东,唉——!”
麻子笑道:“你搞老同呀!没事的想起了阿东了!”
甩子跳脚道:“你他妈的才老同哩!想想兄弟不行吗?”
二皮冯信笑道:“我们这十个人,自小一起长大,一起跟父母下放,又一起跑到南天做黑户,偷鸡摸狗的什么都做,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了,想不到跟着狼哥,还有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今天!”
我笑道:“这只是开始,以后的路还长着哩!”
瘦狗马小亮啃着一条狗腿道:“加下楼下的胡二屁,还有上警校的阿东,我们一起长大的正好十个人,不如大家结拜,做个异姓兄弟怎么样?”
条根李明推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那一套?再说了,阿东上了警校,以后说不定和我们是死对头哩?”
我哼道:“不管阿东上了什么学校,我们都是好兄弟!选个好日子,就是元旦吧,等阿东回来以后,我们就在关老爷面前结拜,有福同亨,有难同当,要是哪个敢背叛兄弟,就依江湖规举,三刀六个洞的解决!”
李明哆嗦了一下道:“这也太愚昧了吧?”
甩子跳道:“你要是不肯就算了,我们九个人结拜!”
猫屎强孙强勇道:“条根!你要是离开了兄弟,就什么也不是了,还得猫在防空洞里苦熬!”
我笑道:“等我们赚到大钱,先提给你们用用,新闻里面不是说了吗?只要在市区买房,户口就可以同时上来,到时兄弟们在市区好的地方,都买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大套房给娘、老子住,看他们还敢说我们狗肉不上称?”
我看着对面“情湾”人来人往的盛况,叹气道:“我还以为要用媒子引引哩!想不到生意这样的好!”
甩子笑道:“中国人都给毛大粽子压抑久了,看到美色,还不急吼吼的往上扑,要不是我们跟着狼哥,这会儿还是处级干部哩,遇到这种能摸美女手的事,还不哭着闹着的往上凑?”
冯信笑道:“这片地方本来就是我们的,想来也不会有人做跨江击刘表的事,生意既然这么好,狼哥!我们就放心喝酒吃肉吧!”
我点头想想也是,我们这伙人在道上就这么点小生意,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就是这么小的生意,却是标志着我们这伙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小鸡巴,正式开码头扬名立万了。
我坐了下来,从火锅里捞出一块狗肉,开始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孟小红进了店之后,就把外面的裘皮大衣脱了,露出里面穿着的紧身羊毛衫,开口成V字形的领口,露出孟小红高高挺立的半个雪白晶莹乳球,紧身的羊毛弹力裤,把她两条修长大腿的形状,完全展现了出来,直到大腿中部的高跟皮靴,更显得她婷婷玉立。
狼友的从镜子中看到这么个大美女对他浅笑盈盈的样子,魂都没了,急急的咽了几口口水,目光从孟小红的娇靥一直扫到脚面。
孟小红展颜一笑道:“老板!喝茶水还是白开水?”
狼友哽咽嗓子沙哑着声音道:“随便!”
孟小红一笑,替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了他的面前,又问道:“老板是用哪种洗发液哩?”
狼友感觉脸颊发烫,还是沙哑着嗓子道:“随便!”
孟小红一笑,就随便了拿了一种洗发液过来,替那个狼友的肩头上垫了一块毛巾,把那个狼友的头,轻轻的放在了自己高耸入云的胸脯上。
狼友舒服的轻哼了一声,后脑明显的感觉到美女胸脯的高弹性,情不自禁的把脑袋往后靠了靠,一股如兰似麝的馨香直钻心脾,裤档里面的东西立即就翘了起来。
这店里的十五匹外马,用得全是能引起男人性欲的麝香,不但能让他们意乱情迷,还会兽欲高涨,摆明了就是引诱天下狼友。
孟小红把温凉的手掌放在狼友发烫的脸上,指尖向下,轻轻的在他脸上温柔的上下摩搓了几下,倒了些洗发液在他的头顶上,修得长长的指甲,轻重适当的抓着狼友发痒的头皮。
狼友双目微闭,连说不轻不重正正好,于他来说,只要孟小红的手放在他的身上就可以了。
开改伊始,中国男人哪个享受到这样的资产阶级的腐朽东西,只是简单的被美女随便摸摸,就感觉幸福得了不得。
孟小红一手拿着个空瓶,一点一点的把温水轻轻的洒在狼友的头上,一手熟练的替他洗着头,当狼友头上的洗发液足够多时,孟小红放下盛水的瓶子,双手并用,自他的双眉中间的攒竹穴向上,准确而熟练的由着经脉向后,按摩他前额直到颈后的各处穴位。
十分钟后,孟小红低下头来,温柔的问道:“老板!可以冲了吗?”
狼友忙点头,站起身来,随着孟小红去冲头,冲头的地方,有十个面池,也有七八个狼友在冲头,孟小红请狼友躺了下来,打开热水器里的温水,双手连动,一分钟内,就把他的头发上的洗发水冲得干干净净,再用一条干毛巾,把他的头包起来,扎了一个象个印度阿三式的包头,请他站起身来。
狼友问道:“这就是洗头?”
孟小红笑道:“还要按摩哩!老板这边请!”
狼友愣愣的跟着孟小红,又回到了先前的座位,孟小红把椅子放了下来,让狼友半躺在椅子上,拿起一支棉签,扶住狼友的头道:“老板不要乱动!我替你把耳朵里的水掏干净!”
孟小红的掏耳朵技术,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由浅而深,正正的挠到痒处,狼友舒服得有如在九宵云外,一只耳朵掏完之后,孟小红扔掉旧棉签,再拿一只新棉签,去掏另一支耳朵,狼友配合的忙转过头来。
孟小工掏完耳朵后,把手弄干,开始按摩狼友面部的各处穴位来,狼友被温凉的小手不停的按摩穴位,感觉舒爽无比,裤档底下的东西翘得更厉害了,孟小红通过镜子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微微一笑。
按摩完面部的穴位之后,孟小红按照调教的方法,纤手很自然的顺着颈侧向下,滑过狼友的大小臂,拿起狼友的一只手来。
狼友春意盎然的早就想去摸孟小红的手了,正在想入非非时,被孟小红主动的拿起手来,狼友感觉入手处,温凉滑腻,柔若无骨,这条狼从来没有被女孩摸过,更何况是如此妖骚动人的极品美女,一个把执不好,裤档里的东西把头一昂,一股不明液体就冲了出来。
孟小红精于此道,看狼友高高撑着的裤档内忽然又高了些许,跟着微微颤动不已,就知道他竟然在清醒白醒时“跑马”了,不由轻笑一下,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来,在他的大腿处不能抓的地方柔而有力的按了几下。
本来这名狼友,在公共场合还拼命忍着哩,这下被孟小红技巧性的一按,顿时毫无保留的泄了个淋漓尽致,羞得满面通红,大冬天裤档湿湿的难受已极,忙起身道:“哎呀!我忘了,我家还有急事哩!”
孟小红不依道:“哎呀!我还没到钟哩!这样不好吧!”
狼友急急的抽出二十块钱,塞给孟小红道:“不用找了,我办完事后立即再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下次来我好找你!”
孟小红眉开眼笑的道:“我是一号!你下次来找一号小姐就行了!老板!我们不收小费的,交钱请跟我来!”
按我的规举,所有的洗头妹都不准收客人小费,那样会乱了秩序,影响正常的业务,孟小红开张大吉,半个小时不到就赚了六元钱,这比她在菜馆做小工赚钱来得快多了,当然开心了。
那名狼友交了钱,急急的跑回家,换了条内裤之后,果然又急急的杀了回来,孟小红的手上,已经又有客人了,只得坐在等待的沙发上,翻起店里为客人等候时准备的黄色画报来。
开业第一天,风平浪静,十五个洗头小姐,没有一个能闲十分钟的,连晚饭都是胡二屁叫餐馆服务员端过去给她们抽空吃的,十五匹外马的第一天,每匹都是翻蹄亮掌的狂奔在赚钱的高速公路上。
“二德小厨”送饭过去的女服务员,看见“情湾”里的小姐,就是帮狼友洗洗头,按按腿而大把的赚取人民币时,眼睛就红了。
送过饭回来之后,竟然向胡二德打听有没有办法和对面的老板说一声,她们也要干那洗头的工作。
由于“情湾”的带动,过往的人也注意到新开张的“二德小厨”了,洗头过后,发现“二德小厨”餐馆的价格不贵,就三三两两的过来吃个便饭,但是不吃不知道,一吃忘不掉,胡二德的手艺乃是祖传,缺的只是一张文凭,顿时这边的生意也火了起来。
我看看天色已经晚,吩咐甩子带人继续看守,然后就带着麻子他们回来了。
十五匹外马从早晨十点一直干到晚上十二点才收工,一个个累得倒头睡,第二天清晨,武湘倩本来想把她们打起来的,却被江媚拉住,两个人一齐来到我面前。
我昨天盯了一天,今天就非要去印刷厂了,那边的事也不少,现在吴爱国真是甩手不管了,我不能不顶着,除非我不想要现在这种刚刚起步的事业,看见两个美女过来,就问道:“什么事?”
武湘倩道:“那些懒坯子,都不想起来,我正要打哩,却被江媚拦住!”
江媚笑道:“狼哥!管理是有一定先决条件的,那些外马,昨天实实在在的忙了一天,确实是累坏了,依我看,不能这样满负荷的运转,得让她们松紧有序,才能做得长远!”
我笑道:“噢——!怎么个调节法?你说说看?”
江媚笑道:“我听湘倩说,下午、晚上的生意明显的要比早晨的好,所以说我们早晨就不必在那里白耗着,浪费我们的精力,这样,我们从今天开始,每天中午十二点半开张,小姐们十一点半左右,准时到达店里,留一半人打扫卫生,另一半人先在胡二屁里吃个好点的早中饭,等吃饭的人吃完饭之后,再来换打扫卫生的人,第二拨人吃过饭后,也立即来到店里开始工作,怎么样啊?”
我笑了笑,江媚这个妖精,连打扫卫生的大妈也省得请了,但依我看,这也只是开始,以后店里的卫生还是找几个大妈来,早早的打扫干净为好,让小姐打扫卫生,这是大材小用,有这个功夫,不如让她们多洗几个头了。
我点头道:“作息时间就依你,但是打扫卫生的事,暂时先这么订了,以后还是找几个大妈来,花不了几个钱的!”
江媚笑道:“以后废物海里去了,狼哥说得也是,让小姐打扫卫生,确是太浪费了!还有就是让小姐们每天轮休,每天可以让两个小姐休息,她们十五个人可以分成七组,星期一生意可能轻松点,可以休三个,其它时间休两个,你看呢?”
我想了想,要是叫她们这样满负荷的运转,确实吃不消,要是累倒了几个,损失的可是我,要是象这样下去,明年开过春后,民工一齐上来打工的时节,我还得去劳务黑市,多挑几匹外马,以补充店里人手的不足,想罢点头道:“可以!轮休规定,从今天开始,就让她们执行!”
武湘倩为难道:“但是让哪个先休哪个后休哩?”
江媚笑了起来道:“这有什么为难的,抓乌龟就是了,排好作息时间后,她们要是有事调换的话,一定要到湘倩你那里登记,否则的话,就要受到处罚!怎么处罚还要我多说吗?”
武湘倩笑道:“就你个小蹄花样多,但是既然狼哥都同意了,我也没意见,这样搞得话,这些妞儿倒是象在正式上班了!”
我翻着里野狼眼道:“本来就是!”
经江媚这样一调整,十五匹外马顿时一片欢呼,既有钱赚,又能休息,吃得还好,住得又好,这样日子,比起她们以前的打工单位来,算是天堂了。
这边十五匹外马高高兴兴的梳洗打扮,那边花俊站在正楼后门门,向我招手道:“徒弟过来,我有事这你商量!”
我笑道:“徒弟徒弟的,你个老鬼还上瘾了,我今天要去厂里,处理要事,没空和你磨牙!”
花俊也不生气,笑道:“我又没有子女,这后半辈子的生活,还全得靠你哩!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我闻言,拿了公事包,快步走了过去,说道:“说吧!什么事?一大早穷喊鬼叫的?”
花俊老鬼笑道:“徒弟呀!你知道明末我们花门最鼎盛时,秦淮河畔,有多少妓女吗?”
我肩膀一耸笑道:“不知道,好象这种事,历史书里也没有记载!”
花俊笑道:“我们花门,原是这生意的鼻祖,我告诉你,明末秦淮河畔,共有各类婊子九万七千余人,这些全是拿着政府花牌的,没有花牌的婊子,有二十万之众,那我问你,能称得上名妓的有多少人?”
我笑道:“这我知道,不就是秦淮八艳吗?应该是顾横波、柳如是那八匹艳马!”
花俊又道:“民国的时候,拿着政府娼妓执照的婊子,也有十万余人,但是最顶级的婊子,也就十三个人,号称金陵十三钗,你是南天人,这你也不会知道对吧?”
我翻着野狼眼道:“花老鬼!别跟我绕来绕去的,你到底要说什么?”
花俊笑道:“徒弟呀!你到底还是年轻,虽说也够阴险,但是还是沉不住气呀!好吧好吧!我直说,省得你暴跳!”
我道:“我又不是某某党,对于我来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除此之外,全是废话,不会那种又是又不是的人妖东西!”
花俊笑道:“昨天我去我们的花场绕了一圈,感触良多呀!你选的那十五匹外马,模样、身材都是一流的,还精心调教了一个多月,把花门珍贵的秘药都用尽了,这要是换在民国时,一个青楼能有一二个,就是镇楼的宝货了,老板笑都笑不动,平时还要藏着,不轻易接一般的客人,生怕掉了身价,可你一下子把十五名花魁级的美女,一字排开的站在门口,这在民国妓女最鼎盛的时期都是罕有的!”
我犹豫道:“你是说——?”
花俊道:“我是说树大招风,你得多叫得力兄弟盯着点,不要松劲,以免道上的人来捣乱时,杀你个措手不及!”
我深以为然,忙大声道:“甩子你过来一下!”
甩子、麻子正在对练,听见我叫,就一齐跑了过来,齐声道:“狼哥!”
我道:“甩子!你挑二十个武艺好的兄弟,排好班盯紧我们的情湾洗头房,不要叫牛鬼神蛇搅了我们的刚起步的生意,明白吗?”
甩子道:“录影厅的事,我弄得七七八八了,不如叫麻子主要负责洗头房的事,我带着朱家兄弟,去把录影厅弄好,争取早点开门,也好多个挣钱的路子?”
我点道:“那好!但是麻子单挑大梁能行吗?”
俞麻子咬牙道:“狼哥!你看不起人,就让甩子带人去弄录影厅,这边洗头房的事交给我,我这就挑二十个能打兄弟排个班,包管没事!”
我眼睛扫了一下院子道:“条根哩?清大把早的到哪去了?”
麻子道:“李明说是他家有事,一大早就一个人出去了!”
我笑道:“噢!似乎李明家这一程子事不少啊!行了!好兄弟!这就去安排吧!”
花俊望着甩子、麻子走远,方才又道:“年前、年后,都是外乡人来打工的高峰期,都想多挣两个钱好过年,你要是还有闲钱的话,不如就在情湾附近,再多盘几家门面,做那种洗头的生意,接的是普通的客,外马的姿色不必要都是极品的,只用一般级别以上的就行,要是发现妩媚级能上的美女,你再用点心培养,你用那种价钱,使唤这十五匹极品的美女,去干洗头的生意,实在是大材小用!不过这样也好!这开门的一炮,我们算是红了!”
我想了一下,点头道:“行了!老鬼,我知道怎么做了!”
花门根据女人的长相、身材、气质等等综合,把女人分成了十个等级,从上到下、从美到丑依次为倾国祸水、倾城妖孽、绝色、极品、佳丽、妩媚、漂亮、风骚、一般、垃圾,共是十级。
半数以上的女人都是一般或是垃圾两级,象郑铃、武湘倩、江媚三个,就在绝色的行列,而黄菲儿就是妖孽级的,吴丽、王燕、王雀三个,身体都未长成,奶子屁股还会发育,脸形还会变,但就是现在,也是绝色的小萝莉,至于以后能长成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十五匹外马,以及沈莉、葛薇、付燕等人,全是极品之列。
花老鬼的意思我懂,越好的东西,价格就要越好,不能贱卖了,否则就是暴殓天物,更何况女人老起来快得很,不趁着这会儿她们年轻貌美的时候多赚几个钱,那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现在我手上莫名其妙的有了二千万美金,这钱我不管是谁的,打定主意先用着再说,否则的话,就是印刷厂那二千多号人,拿不到工资的话肯定会闹事,他们可不知道其实印刷厂已经空掉了。
郑铃、江媚一左一右的跟在我后面准备去印刷厂,我边走边想,忽然就在前院正中间站住,叫道:“二皮!瘦狗!你们两个过来!”
二皮冯信,瘦狗马小亮跑过来笑道:“狼哥!什么事?”
我背着手道:“冯信,你带几个兄弟,去逛逛劳务黑市,到那几个黑仲介那里,看看有没有替我们留着的花货,还有,要是在市场中看到还算漂亮的外马,一并给我带回来,快过年了,这些都是想趁年底捞点钱回家的!”
冯信点头道:“好的,狼哥!”
我对瘦狗马小亮道:“你在我们兄弟的地盘内多转转,把靠近情湾处小街小巷临街的房子,都想办法收过来,能买的就买,不能买的就租,但尽量买过来,门面房子也不必连在一起,但是至少要有里外两间,方便我们做洗头生意的就行!”
马小亮笑道:“狼哥!你先交个底,是硬拿还是怎么的!”
我道:“我们不能硬拿,还是以谈为主,价格合适我们就收,一家不行,再找另外一家,但是也不排除使点手段,但不能把事情搞大,要是把事情搞大,张龌龊那里,又得花两三万块钱打点,我们现在只能是小舢板,还不能搞航空母舰!”
马小亮道:“是——!”
我笑道:“只要不把屋主搞毛掉,价格高点不怕,你谈妥了之后,就去找郑铃,由她找房产部门办手续!”
郑铃笑道:“其实也不是我出面,而是借助厂行政处陈鹏的关系!狼哥!那个房管局的局长,你得抽空请请他,我们以后还有许多事要找他哩!”
所谓的见见,就是通过熟人拉关系,然后封个大红包,要是没有给退回来,这样官商就算勾结完成了,印刷厂行政处正好有个叫陈鹏的,是房管局局长的的侄子,这个年纪青青的陈鹏,要是能完成我的任务,那他理所当然的就是印刷厂的行政处处长了。
我上车之后,对郑铃道:“以前我们厂跟哪个银行的关系好点?”
郑铃笑道:“省中行!行长聂远志其实狼哥也认识!”
我想了半天道:“我怎么会认识他?”
江媚笑道:“你不记得上次?你陪吴老鬼去落阳市香泉渡假村的事了,那个聂远志也在其中,后来吴老鬼为了巴结他,还找狼哥把我借了出来,去香格里拉宾馆替他吹了一夜的箫?狼哥!你是不是想贷款?”
我笑道:“正是!实际上印刷厂这个月就没钱可用了,我们必须贷个三四千万的款,解解燃眉之急,才能把日子过起来!”
江媚笑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上次留了聂远志的电话号码,我先打过去,和他沟通沟通,那个老鬼色得很,可能现在还想着我的嘴巴哩!”
我笑道:“但愿如此吧!不然的话,又要废事!”
江媚叹气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狼哥多么风光,其实在我们看来,狼哥就是在火上烤呀!前些天狼哥还收了人家一千亩的地,那乡里人还以我们是大户哩,都指望能好好的敲我们一笔!那八十七户四百二十七人,里面肯定有水份,狼哥我看你怎么弄?”
我微笑道:“我让孙启明和他们面对面的做过思想工作了,那些农民,思想还没切换过来,都想着能进厂当工人,做旱涝保收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他们年轻力壮的进厂,开始学徒,年纪大点的进厂做杂事,只要没有到退年龄的,都安排进了印刷厂,并和他们签了合同,工龄也是有一年算一年,一直算到退休!实在是超过退休年龄的,每月每人给四十块钱的养老金,那些菜农都没意见,还高兴的很哩!”
郑铃自从接了财务的大小事情后,深知这笔开销实在不小,不由吃惊道:“狼哥!你这是在玩火明白吗?现在我们印刷厂其实已经是入不敷出了,现在又添了这四百多张吃白饭的嘴,我怕我们负担不起呀!”
我笑道:“只要撑个年把的就行了,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把以前的账做做平,某某党说变就变,说翻脸就翻脸,根本不跟你讲道理、说情面,所以这事不能耽误,等再来个厂长把这厂搞倒时,这些收地的也好,本来的职工也罢,就不能怨我了!”
江媚道:“狼哥是成竹在胸了?”
我笑道:“本来我也没什么竹子,但是天外来了一笔横财,还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那笔钱不管是谁的,我先用着,以后大不了再用贷款的钱填上,这就叫拆东墙补西墙,能糊就糊;前天我拿了一万元,找关系批了三十个书号,我们把这三十个书号重复的用,印刷厂开足马力,排个三班四倒的,歇人不歇机,等第一个月发出去的书款收回来时,南天印刷厂这边的事就稳住了,至于人员调整吗?我也想好了!”
郑铃、江媚都是从印刷厂底层干起的,深知南天印刷厂养得闲人太多,邪头懒汉遍地抓,不好管理,闻言一齐好奇的道:“狼哥打算怎么办?”
我笑道:“我已经叫宣传科的人,着手准备洗脑子的宣传,告诉职工,国家反对我们等靠要,黑猫白猫,都要抓到老鼠,抓不到老鼠的猫,都要打死吃肉,现在改革开改了,只讲钞票,不讲思想,然后,对全厂职工进行一次大范围的技术培训!”
江媚笑道:“定是又有阴谋!”
我笑道:“当然有阴谋,我把印刷厂自己培养的三届技校生,全部抽调出来,由方洪牵头,把吴老鬼进口的那套设备全部吃透!”
郑铃算道:“三届技校生,除了几个狼哥不想用的,比如江媚她家的老公杨斌之类,还有我、江媚、沈莉、葛薇这些人之外,总共还有三百人不到,这些人,可是南天印刷厂的精兵,再配上一些辅助工种,四百人左右,正好可以让那套设备运转起来!那剩下的老弱残兵怎么办哩?”
我笑道:“其实那不到三百的技校生,我还要淘汰一些,把太差的三四十个全部淘掉,再渗进去原来厂里技术好的老技工,组成红旗印刷厂的骨干,另外筛选一些年纪不大的,能干的做辅助工作,这样顶多再过十天,建在长平乡的红旗印刷厂新厂就可以开工了,这可是我们的主要收入!”
江媚笑道:“这红旗印刷新厂,吴老鬼是董事长,所有的股份全是他的,你只是总经理,现我们还能分到一半的利润,以后要是吴老鬼把你踢开,我们就什么也得不到了,我劝狼哥在这事上不要太上心!但是有个问题,这四百多人的劳务关系,怎么算?要是把他们从国营转为私企,他们肯不肯呢?”
我笑道:“其实若干年后,象印刷厂这样的国企就不会这么吃香了,可能将是穷困潦倒的代名词,但是现在我是不会剌激这四百人的,他们的关系,全部算是借调!”
郑铃笑道:“这还有可操作性!”
我笑道:“我已经请设备供应厂的人,来我们厂把所有的设备大修了一遍,把现在借给方洪车间用的设备也分批撤回原位,一旦物料齐了,我可不想有一台设备扒窝:那剩下的职工,我会来个技能考试,让技术好的上重要岗位,以后在我们印刷厂,就不存在什么工龄不工龄了,谁也不能拿老资格压人,能干的多拿钱,不能干的,哪怕他活了八百岁,还是拿得没有别人多,所有国家规定工资,全部改为档案工资,等他们退休以后再拿吧!”
郑铃叫道:“天呀!狼哥你在印刷厂扔了个原子弹呀!”
我笑道:“还不止哩!我查了一下,全厂竟然有三十多个、整整的一个加强排的人,长期不来上班,我可不管他有病没病、邪头歪头的,全部开除!”
江媚、郑铃一起张大了嘴巴。
我提醒江媚道:“注意开车,不要看我!”
这几个月来,我的兄弟如甩子、麻子、条根以及江媚、武湘倩、郑铃等等,全都拿到了或是正在拿驾照。
江媚苦笑道:“狼哥你捅漏子了,那些不来上班的人,不是家里有关系的,就是做过牢的,你做决定之前,做没做过调查呀?”
我笑道:“怎么没有!那些所谓家里有关系的,在局里全是些小人物,也不是直系亲属,进印刷厂时,反而是局里的一些办事员,求我们厂的某些人给予照顾的,这些年以讹传讹的,都搞反过来了,我已经和包秃子、莫猪头打过招呼了,要是家里真有关系的,比如行政处的陈鹏,我提拔他还不及哩!那些邪头也是讹传,我们本来就是道上混的,还怕做过牢的?全是些老流氓,实在不成气候,叫他们宰个把人都不敢,他们这些人中,如果真有杀人放火的好汉,老子倒履相迎,决不会亏待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加强排的弱智呆子!”
郑铃接道:“狼哥是不是也想把一个排的呆子开除?”
我笑道:“才不呢?这些呆子听话的很,叫他一声,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跑,南天厂的清洁工作、红旗厂的清洁工作,还有我们的录影厅、洗头房、餐厅的清洁工作,食堂、餐厅的拣菜、洗菜、洗车、刷碗、洗衣服等等,我算算还不够哩,还得把一些收地进来的人和一些实在没技能但又肯干活的职工,淘汰到这里面来,再把平时没多少事的水工、电工、修理工、木工、瓦工等等全编在一起,依然算是我们厂的职工建制,弄个七八十人左右吧,但是要另外成立一个家政公司,就叫蓝天家政,也可以在外招一些人,再招进来的外面人,就算是篮天家政公司的人了,我在一个加强排的呆子中,挑了一个不是太呆的,名叫做鲁大忠,外号叫弥勒佛,我想给他做那个家政公司的经理——!”
郑铃、江媚两个笑道前仰后合,在呆子里面挑个不太呆的,那还不是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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