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章跃面色大变,他记得地下三层明明是玉心医院的地下太平间来着,可是电梯门打开时,却有一股浓郁的焦臭味率先扑面而来。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他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人体被烧焦之后产生的恶臭,他以前曾经接手过一起纵火案的患者,对方身上那种皮肉烧焦的恶臭至今还记忆犹新。

而电梯大门打开之后,钟章跃看到的却不是地下三层,太平间那惨白的墙壁,反而是一片焦黑的断壁残垣!

钟章跃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置信,自己彷佛是进入到了某个火灾现场一般。

那股人体和建筑烧焦的恶臭是如此的真实,那些焦黑甚至有些被烧得粉白的残垣断壁也不像是造假,钟章跃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剧痛从脸颊传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是真的遇到鬼了。

钟章跃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却惊愕的发现那指针彷佛是即将出事的飞机罗表盘,疯狂打着转。

“钟主任,咱们该怎么办啊?”

那长相甜美的小护士脸都吓白了,拉着钟章跃的衣袖,两条白丝美腿不断的打颤。

“冷静,冷静,你是大男人,不能让人家的小护士给小瞧了……”

钟章跃倒没有立刻崩溃,他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常年手握手术刀,病人的生死往往就在他的掌间,所以心理素质自然不差。

“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钟章跃尽力克制住自己的不安,连忙装出平静的模样,对着长相甜美的护士说道。

他尝试按动电梯的按钮,可是却发现那电梯似乎已经彻底损坏了,按任何按钮都没有什么反应。

而这时电梯里的灯光也逐渐黯淡了下来,似乎是在催促着两人尽快离开这里。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钟章跃忽然问道。

“聂青青。”

长相甜美的小护士怯懦的回道。

“聂青青,有些耳熟啊……”

钟章跃蹙额喃喃道。

“我妈就是住院部X区的护士长柳若韵!”

聂青青连忙提示道。

“哦,是柳护士长啊……”

钟章跃顿时回忆起来了,他知道柳若韵,那可是玉心医院着名的冷面美人。

气质高冷,身材傲人,爆乳肥尻大长腿,绝对的美熟女。

虽说她早就结婚,而且生育过孩子,可是围绕在她身边的桃色传闻一直不断。

而这时电梯门忽然轰然关上,不知不觉之中,钟章跃和聂青青居然离开了电梯。

“看来咱们是暂时是没办法从电梯离开了。”

钟章跃深吸一口气,尽量表现出平静的模样。

而这时聂青青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应急手电筒,那种手电筒和市场上民用的不同,属于稀罕的高级货,那开关一打开,顿时一道冷光夺射而出,照在了那焦黑的断壁残垣上面。

也正是因为灯光过于清亮,以至于那被烧焦的断壁残垣才显得如此清晰,钟章跃接过手电,看着那焦黑的残骸,额头冷汗直流。

眼前的地方明显不是玉心医院,甚至那些建筑都不是现代的风格和材料。

他拿起一截漆黑的木头,还没有用力,就直接化为了一堆灰烬。

“这里被烧得真干净啊,而且这些建筑……怎么看都不像是现代的,起码是清末……”

钟章跃丢开那对灰烬,拍了拍手掌,对着聂青青说道。

聂青青此时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像恐怖片里的女角色那般拼命嚎叫,到处乱跑找死,这倒是让钟章跃有些刮目相看。

而就在这时,一道苍白的身影忽然从手电筒照射的边缘地带掠了过去!“那是什么?”

钟章跃的瞳孔甚至无法捕捉到对方移动的踪迹,只觉得白光一闪,对方就消失了。

“难道就是……”

聂青青紧紧咬着嘴唇,有些不敢说下去。

“别瞎说,我们可是唯物主义者!”

钟章跃连忙阻止了对方的胡言乱语,生怕犯了忌讳,可是刚才那东西除了用鬼来解释,难道还能……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钟章跃和聂青青同时被吓了一跳,他们回头看去,一个模煳的黑色身影从拐角处缓缓飘出,正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朝着他们挪移过来。

“快跑!”

钟章跃连忙拉着聂青青,朝着远方跑去。

说实在的,这附近的地面都彷佛烈火焚烧得干裂无比,踩在上面就像是一块块饼干,那种感觉极为难受,而且速度也快不了。

而那后面远远跟着的黑色身影,却依然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彷佛是在故意戏弄着两人。

就这样两人被追赶跑了几分钟之后,聂青青率先有些承受不住了,她本就是个小护士,差点就直接摔倒在地。

而钟章跃也是累得够呛,但是依然抓着聂青青的胳膊,不肯放松。

而不知不觉之中,他们面前忽然一空,竟是来到了一处大院子,虽说现在已经只剩下了无数被烧焦的瓦砾木炭,可依稀能够可以看到那院子的阔气和奢华,有些江南园林的风范。

而在这时,钟章跃惊愕的看到无数黑色身影从那被焚烧的院子里飘出,从四面八方的将两人团团围住。

“完了,完了……”

钟章跃看着那不断逼近的黑色身影,心里也是凉了半截。

而聂青青却彷佛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将手伸到了护士服的贴身口袋里,用力攥着什么。

眼看着无数黑色身影就要将自己烧成焦炭般的手掌抓向他们两人时,聂青青似乎狠下心来,准备从口袋里丢出什么,只是下一刻一道青光忽然破土而出,照在了那些黑色身影的身上,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四周。

一时间两人的视线都被那青光所遮蔽,只能听到耳边黑色身影的惨叫,以及阵阵类似经文的颂念声。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在两人的耳边响起,紧接着钟章跃和聂青青便失去了意识。

在两人消失在这片被大火焚烧过的古宅废墟时,废墟外的正门处,却盘坐着一具身披道袍的骸骨,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

第二天,玉心医院的主楼某区走廊。

一个穿着半旧不新的老式唐装的瘸腿老头,正拿着罗盘在那里掐指盘算着,在他身旁站着的中年白大褂医生却一脸恭敬的问道:“罗老爷子,算上昨天那晚的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有四次相似的问题了!您可得帮帮忙,不然那些无良的自媒体肯定会乱写乱传,咱们玉心医院的名声可就被败坏了……”

而这时瘸腿老头身边的同样穿着素色唐装的年轻人却冷冷的说道:“家师不喜欢别人在他推演时多嘴!”

那中年白大褂医生虽说被比他年纪小一辈的年轻人训斥,却不敢流露出一丝的愤懑之色,只能讪笑着搓手闪到一旁。

而另一名早就等待多时的年轻医生,连忙低声问道:“宋院长,他们靠谱么?我怎么觉得他们像是那种装神弄鬼的神棍啊,别是骗钱的吧?”

宋院长,也就是玉心医院的副院长宋仁投听到手下如此说来,顿时面色一沉,训斥道:“你懂什么,要不是我老婆跟东海大学的林教授是大学同学,我根本都请不动这尊菩萨!对了,给林教授的女儿单独备一份厚礼!”

“她女儿?”

年轻医生有些惊讶道。

“嗯,林教授的女儿陈梦曦,她是易经研究会的金牌中介,要不是她帮忙说话,凭我的关系还请不动罗道长!要知道当初前任市长的父亲去世,想请罗道长看看坟地,对方都婉拒不见。”

宋仁投低声说道。

“不会吧,连市长的面子都不给?这么大的架子?”

年轻医生有些惊讶的看向了那不起眼的瘸腿老头。

而另一边,穿着素色唐装的年轻人,也就是罗老道的徒弟马本愚忽然说道:“师父,地下三层的太平间有些问题,阴气过分得重了……”

“嗯,不光如此,这栋新楼似乎有些问题,原本整座医院的是七星镇邪的局,但是这栋主楼的东面却被住院楼给堵住了……导致生气停滞,或许会有些麻烦,但也不至于几次三番的出现快死人的情况啊……”

罗老道拖着他的瘸腿,蹙额喃喃道:“算了,先解决掉地下太平间那个祸害再说吧!”

当罗老道拖着他的那条瘸腿来到楼梯口时,那十二座电梯依然在正常运转,彷佛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也没有那座所谓的鬼电梯。

罗老道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残留的鬼气,不过也正常,这医院人来人往的阳气恐怕将那些鬼气冲散了。

“去下面吧……”

罗老道看了眼之前钟章跃选的那部电梯,然后跟着自己的徒弟进了电梯间。

说来也怪,明明附近的电梯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可是这边的这部电梯却没有人凑过来,彷佛人们本能的厌恶或者恐惧它。

然而这回他们却没有遇到什么灯光闪烁或者电梯失灵的情况,稳稳的来到了地下三层太平间。

一进入太平间,温度便陡然下降,那倒不是有什么邪祟的缘故,而是太平间本身就算是个冷库,保存尸体的地方自然会让常人感觉到寒冷。

罗老道在进入太平间便知道邪祟在哪里了,于是他对着徒弟一挑眼,马本愚立刻点头取出桃木剑,然后缓缓的走向了中间的某个柜子。

玉心医院采购的是最为先进的停尸柜,马本愚抓着抽屉的把手,然后默默的拉开了巨大的抽屉,一面惨白的盖尸布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以及两条同样苍白的人脚。

待到抽屉全部被拉开时,躺在盖尸布下面的遗体忽然顶着白布坐了起来,双手十指弯曲,朝着马本愚抓去。

“哼,凋虫小技!”

马本愚没有一丝惧色,直接掐动一个镇山诀,拍到了对方的脑门上面。

那凶威赫赫的尸体顿时“噗通”

一声又摔进了抽屉里,马本愚一把掀开那盖尸布,然后将灵符贴到了对方的脑门。

那尸体忽然两眼圆瞪,发出一声惨叫,明明它嘴巴没有张开,可是那凄厉的惨叫却回荡在整座太平间,听得人耳膜刺痛。

不过马本愚和罗老道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收到其影响,过了半晌之后,惨叫之声逐渐消散,那具尸体也就真的成了尸体。

马本愚取下符纸,上面隐约有着一丝黑气缭绕,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木盒,然后将符纸小心翼翼的塞进了木盒之中。

“师父,人死之后,魂魄离体,然后再回归原身的例子,恐怕百年都难得一见啊。咱们算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呢?”

马本愚转头看向了师父罗老道。

而罗老道拖着自己的瘸腿,来到了那具尸体身边,然后轻轻掐动对方的脸颊,很快尸体便微微张开了嘴巴,露出了一抹植物的茎须。

“那是什么?”

马本愚有些惊讶道。

“庙后草,又名回魂草。庙本属阴,庙后生长的这种草更是阴上属阴。根据典籍记载,如果有人死前含着这玩意儿,身死之后魂魄不会跟随鬼差去投胎,反而在头七之后再度回归肉身,再度作妖……”

罗老道将那杂草模样的植物拔出,然后用符火烧成灰烬,淡淡的说道。

马本愚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这样一来,亡魂就失去转世轮回的机会了,永不超生啊。我看它年纪轻轻,并不算大啊。难道是有什么冤情?”

罗老道翻了翻白眼,回道:“各界有各界的规矩,我们道士就只能管鬼怪,俗世有警察管着呢!千万别跨过界,那是大忌!”

从地下三层出来,就看到宋院长和那年轻医生远远的站在那里等着,看到罗老道和他徒弟出现,他们连忙迎了过来。

“罗道长,这事……”

宋院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罗老道打断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到时候让人夜里烧些纸钱元宝什么就好……”

“嗯嗯……”

宋院长跟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

“还好,你们那栋住院楼挡住了整个局的生气,得拆了!罗老道淡淡的说道。”

一听这话,那年轻医生忽然急了,他连忙说道:“这怎么能行啊,这楼可是我们才修的新楼啊。再说了,这阳光不是挺足的嘛,怎么会缺少生机啊?”

罗老道被人打断话,却没有生气,而是用一种非常值得玩味的眼神盯着年轻医生看,直到把对方都看毛之后,才轻蔑的说道:“已经出了三回事了,这些事能不能对外提,你们比我更清楚……拆不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本愚,我们走!”

看着两人远去,年轻医生低声说:“院长,你不会是相信他们的话吧,我看他们跟街边摆摊算命的一样,个个都装得神秘兮兮的,只不过是骗点生活费而已,不会是真的。

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是高人,既然他们搞定了,那就是代表没事了,咱们没必要把楼给拆了吧。”

而宋院长却沉默不语,没有回答,年轻医生看他一副心动的模样,心里暗道不妙,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便压低声音,沉声道:“别忘了这楼是薛总退居二线之后,您的一大政绩啊。要是现在拆了,那不等于打自己脸么?更何况那些病房可是特护病房,都是给那些有钱人当权者准备的……”

宋院长有些动容,可是良心上的不安让他还在犹豫着,年轻医生不得不抛出了绝杀大招,“宋院长,要是这楼拆了,你猜薛总会不会派人过来看情况,到时候会不会查账?”

宋院长顿时面色一变,眼神凌厉的瞪着年轻医生,后者却没有害怕的继续说道:“那个老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查出什么出来,咱们下半辈子就得吃牢饭了……”

“你算计我!”

宋院长眼里彷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年轻医生见宋院长恨得咬牙切齿,也担心对方鱼死网破,那就彻底完蛋了,他连忙好言安抚道:“也没那种地步嘛,只要那楼还在,账的事情都好说啊。您想想,玉心医院工资虽说不低,可是……您想想,你女儿不是还在国外留学,那消费肯定是往海里去啊……这事只要咱们不说,谁还会知道呢?”

宋院长面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而在玉心医院的大楼外,地下停车场。

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缓缓开出了玉心医院,开车的司机正是那年轻道士马本愚,他从后视镜看出师父的面色依然凝重,于是便随口问道:“师父,你还在为了那人抢白而生气?”

“嗨!你师父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么?”

罗老道翻了翻白眼,他沉声道:“那栋住院楼……唉……迟早会出事。治标不治本……而且在玉心医院,我感受到了起码三四处邪气……”

“靠,师父,你怎么不早说?那岂不是还要出事!”

马本愚在没有外人在场时,也没有之前表现出的那么“尊师重道”,显得极为活泼。

而罗老道则是淡淡的回道:“我只是帮他解决掉了他们说的那处邪祟罢了!拿一份钱,干一份活。我们又不是慈善家……更何况雇主要是有所隐瞒,我们也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反而搞不好会搭上命……前车之鉴啊!对了,转头,去小师叔家……”

“啊……去那小子家干啥?”

马本愚有些抗拒的说道。

“注意点礼仪啊,当年我师父,你师爷天残子曾经被鬼帅救过一命,从此留下祖训,诡门一脉弟子遇到合欢宗弟子,均要下降一辈。再说了我们诡门和他们淫修都是那些所谓名门宗派看不起的旁门左道,当年要不是我们祖师在伐天一战中站对了队,恐怕早就被夷灭了。多多交流,抱团准没错!”

罗老道苦口婆心的劝道。

********************

S市的风水街可谓是当地必去的一大景点,在这里可以享受到古色古香的民俗服务,看风水、算命、白事一应俱全。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风水街还有条不算长的内街,而能在内街开店设馆的,都是各有本事的一方奇人。

在那内街的尽头,则是盘踞着一座不小的彷古建筑,名为“玄鹤堂”。

但凡有个时运不济,妖邪缠身,前去玄鹤堂求救,只要能够付得起代价的,没有不灵验的!

只是不知为何,那往玄鹤堂求援的,大多是美艳动人的少妇熟女,因而一些嫉妒玄鹤堂生意红火的宵小之辈,便捕风捉影,编排起了谣言诽谤于它。

他们说玄鹤堂的主人不要现金,不要金银,唯要雇主的处女落红,或者人妻贞洁。

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有的说亲眼看到雇主和玄鹤堂的主人在任务中独处了半个月,结果回来后那名漂亮的少妇就怀孕了。

有的说看到玄鹤堂的主人趁着雇主的女儿被恶鬼附体,趁机奸淫了对方,甚至顺道把风韵犹存的雇主也收了。

更有甚者说原本玄鹤堂的主人是一名高冷孤傲的道姑,结果遭了现任主人的毒手,被日夜奸淫,困在密室里成为性奴。

无论外界桃色谣言如何四起,处于风暴核心的玄鹤堂陈玄鹤却岿然不动,任由蜚语如箭。

如今外面六月三伏,骄阳似火,连空气都被炙热的暑气蒸腾得有些扭曲。

而玄鹤堂内却清凉无比,甚至有些清冷,这当然不止是中央空调不断吹着冷气的缘故,还有其他原因。

此时的他正坐在彷古的红木书桌后,捧着一本古籍正在默默地研读着,可能是冷气太足的缘故,他的两条大腿处还披着一条厚厚的毛毯,遮掩住了他的下半身。

自从给韩妍的女儿驱邪之后,陈玄鹤便没有再去接其他任务了,以他的实力和人脉,钱财方面从来不缺,完全是凭着兴趣来接“单子”,再加上他接的单子大多都是漂亮的女性雇主,所以才会有那种种桃色传言。

“滴滴滴”

一串急促且刺耳的提示音忽然从某个显示屏里响起,陈玄鹤微微抬动眼皮,却看到那个熟悉的来客信息。

“这个老小子怎么想起来来我这儿了……”

陈玄鹤放下古籍,然后撑着下巴,喃喃念道。

他胯间的毛毯一阵蠕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他轻轻伸手进去,然后彷佛按着什么,轻轻的朝着自己的胯间推动着。

“他不是去解决玉心医院的事情了么?”

陈玄鹤感受到胯间的温热和柔软再度恢复,于是便腾出手来,按下了大门的开关。

过了半晌之后,罗老道那撑着铁拐的身影,伴随着独特的哒哒声,便传到了这间书房里。

紧随其后的,自然是他的徒弟马本愚。

“呵呵呵……小师叔,给你见礼啦!”

别看罗老道在宋院长他们面前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可是在陈玄鹤面前,却颇为拘谨,也不顾身残,连忙行了晚辈礼。

而马本愚也有些不情愿的跟着行了晚辈礼。

陈玄鹤也知道鬼帅和诡门前辈天残子的故事,他虽说颇为年轻,可是在术道里辈分却极高。

鬼帅本身在术道就是顶级高手,而她的闭门弟子陈玄鹤,自然也跟着辈分上去了。

所以他也没有起身,只是淡淡的虚扶着,说道:“咳咳咳……老师侄啊,你们快快起身吧……坐坐坐,你们随便点……”

罗老道这才起身,然后在椅面坐了三分之一的屁股。

陈玄鹤舔了舔嘴唇,问道:“老师侄,今天什么风把你们师徒吹过来了?”

“是这样的……”

罗老道将在玉心医院发生的事情一一讲出,听得陈玄鹤默默蹙着额,手指却在桌面轻轻敲打着。

而在这期间,马本愚也在默默观察着那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可是自己却得喊对方小师祖的年轻人陈玄鹤。

平心而论,自己的修为已经很不错了,在如今术道的年轻一辈里也是能排得上号的。

可是面对着那红木书桌后头的同龄人,却依然只能是仰视对方。

陈玄鹤在术道里出头的第一件事,便是出手帮城南的周家女儿破除了极为难缠的移棺咒。

移棺咒是咒术里的一种死咒绝咒,往往是施法者以自身性命为代价,去诅咒对方一人乃至其家族的一种狠厉咒术。

据说中咒者的祖坟棺木会发生移动,而中咒者每天醒来时也会发现自己的身体会和祖坟棺木一样发生转动。

如果等到棺木挪动成一个“死”

字时,中咒者便会惨死。

当然事实如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毕竟移棺咒是一个极为阴狠歹毒的咒术,即使是咒术师,也没多少人能够学会这门绝咒的。

所以陈玄鹤能够单枪匹马,只花了七天便解开了周家的移棺咒,瞬间在省城扬名,立下了玄鹤堂的旗号。

当然和合欢宗关系不错的诡门弟子马本愚则是知道了一些常人不知道的内幕。

据说陈玄鹤把人家小女孩开苞破处不说,还把人家雇主的老婆也睡了!

若非陈梦曦在中间运作,恐怕后来母女两人都会挺着西瓜肚到玄鹤堂门口……

实际上陈玄鹤当时也曾经遭到姐姐陈梦曦的责问,时间要回到几年前,陈玄鹤刚刚创立玄鹤堂旗号没多久,别打出了名声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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