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南藏月或许天赋确实不错,比起春晓的进度,要快很多,尤其是暗器道学得极好。

但若拿他和天赋异禀的松妆比,还是差太多了,松妆天生神力,又生得高大,世无其二。

即便南藏月日夜苦练,却在松妆手下,仍旧走不过叁招。

春晓有些失望,却没说什么,毕竟身为传统的女尊国男子,他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尤其是有一次,她看到南藏月和松妆比试输了之后,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不由心生怜惜。

松妆今年才十七八岁,还是个少年郎,不能揠苗助长啊。

这些日子,他不着妆,不染发,不穿华服,整日素面简袍,甚至春晓看到他故意站在太阳下练剑,想要将自己晒黑一些,可惜他天生冷白皮,晒多了只会发红,甚至晒伤了还会脱皮,却黑不下来。

生了恻隐之心的妻主,来他房里的次数逐渐增多,可惜这么多天下来,他的肚子,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七月末,春晓在外面逛街,被萧阑光一辆马车掳到了皇子府。

大皇子殿下接人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但是春晓儿也不会和自己孩儿他爹过意不去,她美滋滋的朝他拱手,甜甜地喊:“招摇哥哥。”

萧阑光被她这态度弄得一愣,狐疑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最后点点书案,让她过来,“这几个字,你挑一个。”

春晓凑过去,一看,心下就明白了,这是在挑孩子的名字呢,但她表面上还是故作不懂:“殿下,这是做什么?”

“与你无关的事你莫管,直管挑一个就是。”大殿下嗓音淡漠极了。

我的崽子,怎会与我无关,春晓懂了,萧阑光这是决定默默做个单身父亲,不让她知道啊……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挑了一个字:“雪。”

萧阑光点点头,“再选一个。”

春晓又点了一个:“霄。”

萧阑光:“再选一个。”

春晓连选了六个,萧阑光都让她再选,她狠狠地皱眉:“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选了六个了,难不成他萧招摇天赋异禀一胎六宝不成?

萧阑光瞥她一眼,将宣纸捡起来,迭了迭,撕开,最后只剩一个字:“就是这个了,白。”

春晓:“……”原来是排除法,她选的都不要。

春晓怒气冲冲:“殿下这就欺负人了,我用心选了这半天,结果一个不要,只取了最后一个弃字。”

萧阑光艳丽锋利的狐眸掀起,深深的褶子流到眼尾,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留的便是你的弃字。”

春晓怔了怔,弃字,弃子,若不是她从任务回放知道了他有她的孩子,还真的听不懂。

她抿住唇:“白字,也是很好听的。干净清洁,纤尘不染。”

萧阑光随意点点头:“你的眼光向来不好,看不上的自然是好字。”

春晓又忍不住怒:“殿下此话怎讲,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瞧她选的男人,哪个不是出类拔萃。

“后宅养了一条蛇蝎的蠢家伙,跟本殿谈什么眼光。”萧阑光嘲道。

他总像是和南藏月过不去。

春晓不知他和南藏月是不是有仇,她脱口而出:“那我倒是看上了殿下,可是殿下肯下嫁吗?”

“……”

那双平生阴鸷的狐眸微凝,尖锐漂亮的下颌上红唇似火,半晌后,他道:“不肯。”

“本殿可看不上没头没脑的笨家伙。炭都烧不好,呆头呆脑的小丫头,也敢觊觎本殿,真是狗胆包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转身离开,叁言两语将春晓气死,“你了不起,你清高,我就是煤堆里的推球郎好了吧。”

他莞尔:“倒也没有那般差。”

“再过半月,本殿便要离京,在此之前,你多来本殿府上坐坐,熏陶熏陶本殿的聪明才智,别再将自己和推球郎相比了。”

他笑着在榻上,撑着头,锐利的狐眸弯着,美艳高贵不可方物。

春晓猜,他是要躲出去偷偷生崽了,唉,身为母亲,她应该要陪产的。

“一定要走吗?”

“怎么,你舍不得本殿?也对,没吃到的天鹅肉,总让蛤蟆惦记。”

春晓儿又被气爆,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扑过去,挂着萧阑光身上,“我今天就吃给你看。”

“大胆。”他训斥一声,却含笑看她扒开自己衣襟,伸手扯了床帘,将她带上榻,“白日宣淫,不害臊的推球郎。”

春潮情浓,他欺得极深,下面入得深,上头舌又钻入喉中,深深地,深深地舔舐着,亲吻着她,仿佛要将她的魂魄一并咬住一般。

七月流火,榻上紧紧交缠的两人却出了一层薄汗,紧紧相贴。

黑发铺陈,雪白的肌肤交映,暧昧欲泣的呻吟泄露,萧阑光自小习武,腰身十分有力,耸动得又快,顶撞得极有劲,如贪食的饿兽,在床事上总是充满了贪欲,仿佛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般痴狂,亲吻与送入,缠绵又琢磨,有着至死不渝的热度。

春晓偏爱抚摸他妩媚的狐狸眼,本该妩媚多情的狐眸,生在这位大胆恣意的殿下脸上,平生多出十万分锋利煞气,眉宇气似刀如剑,艳丽堂皇的盛世美公子,却有一身君临天下的厉贵之气,叫人不敢逼视。

他垂眸,纤长浓密的眼睫扫在她的掌心,滚烫的唇在她脖颈留下一道道红痕。

热烈而克制,让人无法想象若是不再克制,那热烈的火焰,该烧出怎样的壮阔。

春晓仰着脸破碎娇吟。

“早,日回来,我在建安等你。”

“好。”

“保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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