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的目光落在南藏月的小腹。

她和萧阑光加起来也不过七八次,而她和南藏月行房,少说也有叁位数,连萧阑光都能揣上崽,那南藏月肚子里,多半也有了她的孩子。

春晓叹了口气,“叫个大夫进府看看吧,若真是有了孩子,日后便不能这般动气了。”

南藏月的目光又是一哀,他擅毒涉医,怎会不知自己有没有怀孕。

“前日大夫来请过平安脉,未有孕相。”语气卑微又无助。

春晓微微惊讶:“怎么会,我们都那么多次……”

南藏月更加卑微了,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却总也怀不上孩子,日日夜夜喝药也于事无补。

“是侍身的错,侍身无能……”他做梦都想怀上她的孩子。

春晓忽然想起南藏月曾经的承诺,说他如果怀了孩子,就许诺给她多少商铺与田地,她摇头笑了笑:“要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怎会是你的错呢,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不知外面那位,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了?”

春晓随口道:“也就一两个月吧。”

南藏月:“……”果然,凭子要挟。贱人!

春晓:“……,咳咳,你不要误会,我外面没有人,刚刚就是嗓子有些痒,今天天气不错,园子里的花都开了。我带你去外面散散步吧。”

南藏月要被气哭了,为何自己的肚子这么不争气!外面的小贱人,竟然这么有福气!苍天无眼,厚爱贱人!

“外面的弟弟,既有了孩子,还是要接入府精心养胎才是。”

春晓摆摆手:“那可不是你弟弟。”

萧阑光的年纪都二十五六了,太女殿下都要喊他哥哥,可不是南藏月能喊弟弟的。

南藏月:竟然如此疼爱他!可恶!究竟对他家妻主使了什么狐媚之术!

春晓又咳了咳:“这你不要管了,反正他多半不会进府,你就别管他怎样了,管好你自己就是,早日为我添个大胖儿子。”

南藏月暗自恨恨,竟然这般宠爱那个贱人,这是在防着他对外面那父子下手吗?

妻主如此单纯烂漫,怎会这么防着他,定是外面那贱货,给她灌了迷魂汤。

南藏月擦拭着泪痕,娇娇滴滴,抽着鼻子倔强道:“侍身定给妻主生许许多多的女儿,一个儿子都不要。到时候,咱们家换一个大宅子。”

春晓:忘了,这是女尊国。

春晓:“行行行,你爱生就生,只要你喜欢,一胎叁宝四宝五六七八宝都OK。”

南藏月:“OK?”

春晓低头,在他嘴巴上啾咪亲了一下,“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们要加油。”

南藏月的脸微微一红。

春晓:“等吃完饭,我们就去把正夫降为侧夫的手续办了。”

南藏月:“……”

到底外面的贱货有什么本事,就是因为有了孩子,就可以将妻主迷得要休夫了吗?妻主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好,只是侍身到底是南家之子,若是贸然递交文书,恐怕母亲会找妻主询问,若是给不出正当的理由,怕是会对贺家不利……个中道理,要细细安抚理清,才能落成。”

春晓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不着急,阿月慢慢办。”

南藏月:“是。”

最好别被他揪出那个贱人,揪出来了,父子俩,谁也别想好过。他南藏月顺风顺水,骄傲活到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终于将事情落实了,春晓松了口气,其实她一开始也没想直接将南藏月赶回家,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将南藏月贬为侧夫,毕竟她还是馋他的嫁妆的,这么多银子,不用来招兵买马造大反真浪费了。

但是贸贸然提出要将他贬为侧夫,以她对他的了解,肯定要哭哭啼啼,所以她先提出要和离,等他哭得差不多了,再提出降为侧夫,哄一哄,就搞定了。

女人的智慧,妻主的智慧。

这封建糟粕的小夫君,还是太嫩了,这不就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春晓笑着看南藏月用饭,等他脸红红的吃完了,又牵着他的手去花园散步。

天空阴云密布,春晓却心情好极了,“今日天气真是不错。”

南藏月的手被她牵着,唇角含着笑,视线一直追随着她,“是的呢。”

“轰隆——”

一道闪电撕裂天幕,紧接着暴雷响起,瓢泼大雨浇了下来。

一下子被淋成落汤鸡的妻夫俩:“……”

南藏月急忙用袖子给春晓挡雨,被雨水冲得睁不开眼,“妻主,快回屋。”

春晓撸起袍角狂奔,南藏月跑得一点不比她慢,一直紧紧跟着她,用宽大的衣袖给她挡雨。

跑到屋子里,小厮们急忙升起炉子,为主子们更衣梳妆。

春晓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抱着手炉,坐在软榻上看着雨势,纳闷:“真是倒霉。”

南藏月坐在一边,将一个暖炉放在春晓膝边,暖着她的膝腿,笑着道:“大约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不平之事,天公看不过眼,是以劈一劈雷,落一落雨。”

天公老爷啊,您若是有眼看得见,便看准了那贱人的家门,第一道雷劈了他家的屋顶,第二道雷劈了他的脑袋,第叁道雷劈了那珠胎暗结的孽种!

大抵这位曾经频繁在佛寺礼佛的南公子,真的有几分道缘。

这一天,雷雨大作,其中一道雷,劈毁了皇子府的正院屋瓦。

好在大皇子殿下身手不凡,及时跳窗,不然就要被掉落的房梁砸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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