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戈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像是疲倦极了。

“我在南田郡遇刺了。”

春晓心头一惊,“是谁?怎么会?”

她连忙凑到萧禹戈身边,“可有伤到哪里?外面太危险了,还是建安城安全,殿下以后就不要出去了吧。”

反正以后皇位都是穿越女来坐的,太女殿下你就不要辛辛苦苦去干活了,都是给别人做嫁衣的!

萧禹戈将她推开,“女女之间贴着这般近,成何体统。”

春晓盖在萧禹戈胸部的手被拍开,她摸摸回味般揉了揉掌心,下意识:“好软。”

萧禹戈:“……”

萧禹戈沉默了一下,脸一点点红上去,眉头越皱越紧:“贺春晓,你该不会好女风?竟敢对孤动手动脚?”

春晓连忙求饶:“小的不敢,小的是绝对的直女,只喜欢男人,刚刚只是无心之失!”

美女不能随便贴贴,贴错了脑袋就要落地了,春晓是个再直不过的直女,对女人没有一丝兴趣,只是有点好奇大胸是什么手感而已!

“我最是讨厌断袖了!男女相合才是天纲伦理,阴阴阳阳岂不是有违天合,叫我说,搞断袖的就是蔑视伦常,都该要拖出教训的!”

春晓指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敢对太女殿下有不轨的心思。

萧禹戈顿了顿,道:“孤只是随口一说,你何至于有如此大的反应。”

萧禹戈道:“或是说,你在欲盖弥彰什么?”

春晓尴尬地挪挪屁股,离得远一点,“我都要成亲了,殿下实在不必怀疑我。”

门外笃笃被敲响,春晓连忙去开门,青衣小厮们托着餐盘鱼贯而入,将菜盘摆在桌上,训练有素地摆筷,铺巾,屋内的香也换了一种燃,带着一点辛辣的香气迅速盖住原本清清淡淡的松香。

天然居是一间高档的私营楼子,春晓没有来过,只是听说过,专门接待权贵,与官府关系密切。

有一个名管事打扮的男子恭敬地跪在外面,问要不要公子陪侍一旁。

萧禹戈扫了她一眼,“不必。”

春晓揣着手,不敢先动筷子,她撩了撩眼皮,瞄了萧禹戈一眼,试探着道:“我听说,你也要成亲啦。”

她绞尽脑汁,挑了个两个人有共同话题的事来说:“王中丞家的嫡公子,我听过他的才名,很优秀的男子。听说,你们要在年底完婚?”

御史中丞王安,她老母亲的顶头上司。

“真好,我们都要成家了。我母亲说,女子成亲之后才算是真的长大,以后就能更加自由了。”

春晓喋喋不休,她试图淡化自己和南藏月的阴差阳错。

“你不喝酒?”萧禹戈已经两杯下肚,指着春晓面前满满的一只杯子,“吃喝也堵不住你的嘴?”

春晓闭嘴,吃了一点菜,才喝酒。

萧禹戈没有吃菜,一杯接着一杯,不但自己喝,还要不断给春晓的杯子倒满,盯着她灌下去,若是不喝,便用那双窅黑的眸子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只能灌下去,呛得舌根发麻。

春晓舔了舔沾着酒液的唇,心道太女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应当不仅是她占了她的太女夫,多半是遇刺的事大有文章。

“殿下慢些喝,吃些菜,喝急了伤胃易醉。”

春晓品出来了,这是时下有名的梨花白,用了蒸馏技术提取的高度酒,初尝有淡淡梨花香,后劲却极大。

萧禹戈打落她的手,“规矩点。”而后又给她满了一杯。

春晓无奈地喝完。她现在这个身体,虽然偶尔会去喝花酒,但是酒量并不算好,“殿下,再喝我就要醉啦,不能喝了。”

萧禹戈抬眸看她,雪肤花貌的女子伏在桌上,不过是灌了几杯黄汤,如今已面泛桃花,醉眼朦胧,抱着杯子不肯再接酒了,柔柔弱弱的,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硬朗。

萧禹戈面色不改,仿佛喝下去的不过是白水而已,她定定地凝视着她,忽然将酒壶塞到她手里,“喝光。”

春晓不知道太女殿下忽然抽得哪门子风,想着今天怕是要不醉不归了,无奈只能捏着鼻子将一壶的酒都灌下去。

但萧禹戈也没有都叫她喝光了,她喝了一半,便被她抽回去,饮尽了余液。

春晓醉醺醺地一头磕在桌面上,嗑痛了,又半清醒地抬头,摸一摸。

“你可是男扮女装?”

迷迷糊糊之间,低沉沙哑的女声飘入耳中,酥酥麻麻的,春晓眼皮都睁不开,听不清是谁在说话,是在与谁说话。

她感到自己被拎着,拖了两步,又被打横抱起来。

醉鬼被丢上床,便下意思找被子,将自己埋起来。

可却有人不让她盖被子,那人滚烫的指尖自她衣襟探入,拨开了衣衫,露出雪白的起伏。

过了一会,腰带也被扯掉,像是不甘心一样,那双手又颤抖着自她亵裤探入,抚过平坦的小腹,自下摸到了光洁的阴户,停顿许久,最后缓缓抽出。

春晓迷蒙之间,被摸出了些微意动,她熏熏然盯着那双凤眼,那与萧阑光又两分相似的高挑女子,情不自禁牵住了她的袖子,“萧郎。过来。”

萧禹戈像是被扎到一样,急忙缩回手,却一下没有抽回袖子。

她咬牙盯着那只握住她衣袖的手,白皙柔软,小巧纤柔,任谁也无法相信这是一双女人的手。

她也早已醉了,只是没有春晓那么厉害,萧禹戈喝酒不上脸,她扯不开衣袖,便顺势坐在床头,垂眸在烛火下打量那迷醉的女子。

她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将她捏得红唇轻启,又以掌心盖住她的脸,压在手下,沉声道:“贺春晓,你分明是个投错胎的男子。你骗不了我。”

春晓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闻到她掌中有酒香,便舔了舔,那手的主人迅速缩了手。

萧禹戈弃了床上翻滚的女人,回到桌上,又叫了两坛酒,闷头喝着。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日上叁竿,春晓是在萧禹戈的怀里醒来的,她的手还摸在太女殿下柔软的大胸上。

萧禹戈一怔,“贺春晓?”

随即太女殿下察觉自己胸前的不对,毫不犹豫一掌将她推开。

春晓儿倒霉地被推到床沿上,抱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站在床下,“殿下推我做什么?”

萧禹戈的脸色难看极了,“你对孤做了什么?”

“女子之间能做什么?”春晓纳闷,“不过是睡了一觉,殿下怎么像个男人一样……”

“胡言乱语!”

萧禹戈从床上翻下来,敞开的衣襟露出柔韧结实的腰身,她迅速整理衣衫,拧着眉回忆昨夜发生了什么。

屋内有个梳妆台,春晓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坐在镜子前将头发梳起来。

她打了个呵欠,决定待会回家再睡个回笼觉,宿醉的脑袋又晕又疼。

萧禹戈一言不发,整理完自己的衣袍,便抬步离开,开门前,忽然偏头,丢下一句:“国子监的假,孤昨日已给你销了,好好读书,不准旷课。”

春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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