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曾经清纯娇美的公主穿着这样淫荡的衣裳出现在众人面前,崔恒的胸口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怒火、妒火、欲火,全都交织在一起,烧得他热血上头,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你贵为南朝公主,怎能如此自甘堕落?”

这话不能触到她的身体发肤,却是利箭一般直直扎入李馥云的心中,她身子一抖,险些瘫倒在地。

幸好拓跋蔚一把将她扶住,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他听不得有人说李馥云的不是,况且北朝风俗如此,说她自甘堕落无异于打脸叫嚣。

拓跋蔚揽着李馥云的腰,面色阴沉地说道:“云儿虽是你们南朝的公主,可她更是我们北朝的贵妃,妄议皇室不论在哪国都是死罪,崔将军莫非是不想回去了?”

此话一出,殿外立刻传来长刀出鞘的铮铮厉响,崔恒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拓跋蔚放在她腰间的手,脑子里转来转去的都是一个念头。

他叫她云儿,看来他也与她亲近过了!

公主……

从南朝到北朝,将将两个月的时间,崔恒护着李馥云一路前行,渐渐的便对她上了心,再也不能相忘,哪怕是到了北朝这种处处都是无遮大会的地方,他也从没有放纵过自己,他想要的只有她一人而已,换了旁人还有什么意思?

崔恒早知他们之间注定无缘,所以他从来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心事,可是现在他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掳了她远走高飞,也好过亲手把她送到一个如此淫乱的地方!

他的公主聪慧可人,是仙子一样的人物,怎就变成了一个淫妇?

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拓跋蔚戾气上头,抬手就要下令将崔恒拿下,李馥云急忙抱住他手臂,好一通安抚。

他是少年将军,是南朝栋梁,绝不能因她之故折损在此,她要救他!

李馥云推开拓跋蔚,站直了身子,“殿下,多亏了崔将军一路相护,我才能安然嫁入北朝,我若是恩将仇报,哪里还有脸面见人?”

拓跋蔚脸色缓和不少,她只说自己的顾虑,便是解围也没有下了任何一方的面子。

拓跋蔚本以为李馥云只是色相极佳,如今看来她还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姑娘,不由的越发爱重她,也乐得给她一个方便。

李馥云走到崔恒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以绵软的乳肉轻轻磨蹭他健壮的臂膀,“时候不多了,将军临行前可愿与我说说话?”

活像是只躁动的猛兽被人制住了命门,自从李馥云的身子贴了上来,崔恒的怒火就被灭的连个火星都不剩,他呆呆地看着她,嗫嚅道:“公主!”

她嫣然一笑,拉着崔恒回到他的坐位上,按着他坐了下去,紧接着身子一软,竟是坐到了他的腿上。

崔恒惊得险些跳了起来,美人在怀,他却窘得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李馥云轻笑一声,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多谢将军爱护,可我既是南朝的公主,今日之事也是应当。”

“这是什么话!”

“嘘,切莫高声!”一根玉指按住崔恒的唇,李馥云继续说道:“将军铁骨铮铮,上阵杀敌不在话下,可是我呢?和亲、北上,都是我身为公主的份内之事,我若推脱便是逃兵!”

崔恒没想到这才是她投身北朝的理由,既恨自己无能,无法带她脱离苦海,又禁不住为她的懂事心疼,“公主,都是我们这些男人没用,否则又怎么会让你……”

“别说了,还有好多人瞧着呢!”李馥云自己退去雪白纱衣,面对面的跨坐在崔恒腿上,一双乳儿在他面前轻轻摇荡。

她也有些羞,只是盯着他的发顶小声说道:“其实能与将军亲近一场,我也是愿意的,只要将军不嫌弃……”

“恒倾慕公主已久,我只嫌弃自己,从不敢嫌弃公主!”崔恒说罢,按着李馥云的后脑,狠狠虏获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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