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首都后,陆沅的生活也恢复到了从前,而她与萧驰的婚事也被提上了日程,若说此前陆斯南还顾虑她未满20岁,只同意先订婚的话,现在陆斯南则是比谁都坚定,直接举行婚礼了。

“哇塞,陆小姐可真美!”

陆沅看在巨大落地镜中,穿着洁白婚纱的自己,脸上只挂着浅淡的笑意。

“喜欢吗?”

萧驰自身后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这套婚纱是他早早就请名师设计好的,无论是款式还是质地,都是绝顶的好,穿在陆沅身上,可谓是精美绝伦。

看着不说话只微微点头的陆沅,萧驰轻叹了一口气,吻了吻她的耳垂,温柔说道:“沅沅,我们就快结婚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镜中的萧驰换下了严厉的军装,一身昂贵西服笔挺,英俊极了,换做以前,陆沅早已心花怒放抱着他不撒手了,可现在,陆沅似乎变了太多……

“我没有不高兴。”

她的勉强,让萧驰很是无力,曾经那个活泼开朗的陆沅已经不在了。

他们的婚期就选在下个月初,时间非常紧迫,距离不过二十来天,因为陆沅母亲的插手,这场婚礼被要求以最豪华的形式来办,萧陆两家一时间忙的是不可开交。

唯一轻松的就是陆沅,试完婚纱后,她似乎再也无事可做了。

婚礼的前一夜,陆宅来了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唔,你喝酒了?走开点!”

陆沅捂着鼻子看着一脸躁红的萧瑾摇摇晃晃朝自己走来,想要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冲鼻的酒气熏的她直想反胃。

恰巧陆斯南出门了,这会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比谁都明白只带变态属性还喝醉就的萧瑾,是绝对惹不得。

“陆沅……嗝!沅沅,过来,让我抱抱,我就抱抱……嗝……”

尽管喝高了,萧瑾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三步两跄地就把陆沅按在了墙上,看着困在怀中不敢大力挣扎的少女,他沉沉笑着。

“萧瑾,你喝多了,放开我!”

“放开?”

萧瑾缓缓扣住了陆沅的下巴抬高,注视着那双受惊的美眸,冷哼道:“不,我才不放开你呢,小贱人,要嫁给我哥了,是不是很开心?”

理智告诉陆沅不能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更不敢惹恼萧瑾这个变态,所以她自动忽略了他对她的昵称,手肘费力的抵挡着压向自己的男性身躯,一边叫喊着。

“你冷静点,这里是陆家,你快点离开!”

拍打间,陆沅不小心一巴掌打在了萧瑾的左脸上,那差些落在脸上的吻也就偏落在脖子上了,萧瑾不怒反笑,大掌直接捏住了陆沅的小脸。

“知道吗,我跟父亲说想娶你,他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还说我是疯了,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萧驰,你也是吧……嗝……我偏不让你嫁给他!”

陆沅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被牢牢困住的娇躯战栗不止,突然萧瑾的舌头开始在她努力扭开的脖颈上来回舔吸起来,色情的动作,让陆沅恶心至极。

“你放开我!别,别这样,瑾哥哥……瑾哥哥!我爸爸就要回来了,你快走吧!”

可惜她的服软,并没有换来萧瑾的放手,他反而更加强硬了,扣住她半张小脸就朝自己压去。

“哈,要是让你爸爸看见你被我操了,你说明天的婚礼会不会换新郎呢?嗯,宝贝……”

散发着冲天酒气的燥热大舌,毫无章法的舔吻在陆沅努力紧闭的樱唇上,直接被吓哭的陆沅,细腰被萧瑾掐的生疼,也不敢张开嘴。

混乱中,她只渴望着有人能来救救她……安格斯!安格斯!

到底是敌不过萧瑾的蛮力,被咬肿的樱唇被他大力掐开了,粗粝的舌头直接闯入,呛鼻的酒气瞬间占领了少女芬芳的口腔。

“唔……啊……安格斯!”

下意识的,陆沅将心中默念多时的名字喊了出来,那一刻,还疯狂吸吮着的萧瑾突然停了下来,他缓缓退开些许,看着哭花了小脸的陆沅,陡然大笑出声。

“谁?你在喊谁?那条人蛇吗?哈哈,真应该让萧驰来听听,他明天就要过门的新娘子,口里是怎么喊着一条畜生的名字,怎么,被那条人蛇操爽了?爱上它了?”

陆沅又惊又怒,嘴里还残留着那股恶心的酒气,熏的她想吐又吐不出,头脑涨疼的厉害。

看着萧瑾的眼神都携着火气,没被擒住的手腕一挥,一掌重重打在了他的右脸上。

“你给我滚!”

“滚?”

萧瑾也气的不浅,一把擒住了陆沅的长发,阴森森的说道:“你爸爸没告诉你吧,你前脚离开了那里,他后脚就让人炮轰了那座岛,而那个叫安格斯的人蛇,早已经……死了!”

陆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

“它死了!你爸爸连研究标本都不要了,调集了所有的炮火对准了那座岛,没有谁能逃走,那里被炸的渣都没有了。”

萧瑾似乎还不满意,拍了拍陆沅冰凉的小脸,逐字逐句的击碎着陆沅的心。

“不可能!不可能的!安格斯不会死的!不……”

“陆沅!沅沅你醒醒!你别吓我!”

陆萧两家全城期盼的婚姻,到底是没有办成,原因是婚礼的女主角生病了,收到请柬的人,均在接到致歉电话后,对这桩无限期延后的婚礼表示了遗憾。

而陆沅,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沅沅,原谅爸爸,它伤害了你,我不得不这么做,别恨我,好吗?”

陆斯南短短几日又苍老了不少,坐在女儿的床头,诚恳的握紧了陆沅发凉的小手。

死了……安格斯死了……可是陆沅却恨不起来,她的父亲,并没有做错什么。错了的,只是她和安格斯之间,不可跨越的种类身份罢了。

“我是不是怀孕了?”

昏迷期间,她还保持着一分清醒,她恍然听见家庭医生说她有孕的话语,那一刻,她是欣喜的。

看着陆斯南不着痕迹的点了头,陆沅莞尔一笑,纤细的五指拂过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她和它的结晶,如果说她以前还害怕怀孕,那么现在,她绝对是期待这个新生命的。

“爸爸……让我生下来吧。”

无论这个孩子是否带有人蛇的特征,她都要生下来,那是她和它的孩子……她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