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叙话之后,晋阳长公主收回那如雾露朦胧的眸子,珠圆玉润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道:“怜雪,带着元春姑娘去介绍一下账目。”
怜雪应了一声,近前说道:“元春姑娘,随我来吧。”
元春下意识去看贾珩,见少年冲自己微笑点了点头,心下稍定,就随着怜雪带着出了内厅。
待二人离去,晋阳长公主玉容重又恢复端丽之色,声音甚至带了几分清冷,说道:“云麾将军至有凤来仪阁,本宫有事寻你说。”
说着,也不理贾珩,径直领着几个丫鬟,向着里间而去。
贾珩面色顿了顿,放下茶盅,随着丽人向阁楼方向而去。
“殿下,唤我有事。”贾珩一上阁楼二楼,还未落座,就见着晋阳长公主已出言屏退丫鬟。
刚要说话,就见着桃红罗裙、云鬓高挽的丽人,盈盈向自己走来,伴随着香气扑鼻,温香软玉近前,两条藕臂已攀上自己的肩头。
“殿下……嗯。”
贾珩正要说话,就觉得一阵呵气如兰凑近,柔软唇瓣已触碰而来,热烈如火,仿若要淹没自己,自是明智地将后半截话堵了回去。
贾珩心头涌起古怪,一瞬间甚至有种角色互换的感觉。
来不及想这些,已是香津暗渡,罗裳轻解,一条刺绣精美的丝绸腰带轻落于地,红色地毯上落下一路两人的衣裳,二人径入里间一方绣榻。
贾珩终于趁着空隙,揽过柔软的腰肢,凑至耳畔,问道:“殿下,小郡主今天不在……”
“本宫让她进宫了。”晋阳长公主轻声说着,面颊嫣红如血,双手绕过贾珩的脖颈儿,看着面庞清隽的少年,美眸中的水润之意好似要滴出来一般。
贾珩:“……”
倒不再说什么,凑近噙住两片莹润泛光的桃花,安慰着一颗寂寞难耐的芳心。
帏幔落下,紧紧相拥,十指交缠。
不多时,就听到急风骤雨,穿针似骨的婉转娇媚声音响起。
另外一边儿,元春随着怜雪,来到书房之中,在怜雪的招待下,落座在一张红木条案之后。
怜雪递过一本蓝皮簿册,轻笑道:“元春姑娘,这些都是东城营生的账目,大概半个月会送来一次,元春姑娘可核对记述,当然,元春姑娘若要实地去铺子走访,也可吩咐丫鬟,府中会备马车以及卫士扈从,护送着姑娘去铺子里查看。”
元春眉眼温婉,轻声道:“有劳怜雪姑娘了。”
怜雪道:“元春姑娘可先看账簿,若有那些不太清楚的,可以随时问我。”
元春点了点头,拿起一本账簿,简单翻阅起来,其内记载着近两个月,贾珩名下铺子的各项开支、营收。
元春以往就在坤宁宫管过事,对查看账簿,也没什么难度。
其间碰到疑惑之处,向着怜雪询问。
怜雪一一作答。
元春问道:“这账簿是哪位掌柜做的,看着倒是条理清晰。”
“云麾的营生,现在是公主殿下托人代管着。”怜雪解释道。
元春闻言,心头微动,暗道,看来珩弟和长公主交情匪浅,也很是信任长公主。
怜雪似看出元春的想法,道:“我们殿下名下产业众多,平时也不大管具体事务,元春姑娘熟悉之后,若是愿意,也可以能者多劳。”
元春忙道:“我以往也没管过多少庶务,仅仅这些已是竭尽心力,都担心不能胜任了。”
怜雪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其他。
时间就在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不自觉流逝。
与此同时,在暖阁里间颠鸾倒凤的两人恰是春意渐浓。
“噢嗯嗯~子钰!!呜哦哦哦~……”
午后的暖阁里间内传出了一阵阵蚀骨般的娇吟声,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脆响淫靡而激烈。
丰腴熟媚的雍丽美妇侧卧在柔软的秀榻上享受着痴缠的欢愉,身上桃红罗裙被粗暴地扯开,耷拉在圆润削肩的两侧,
胸前的两团盈软雪乳与大片莹润雪肌都暴露在外,本来宛若暖玉一般酥滑白皙的肌肤,此时也早就因为情动变成了粉腻,仿佛樱蕊一般染遍了全身。
身下的紧身裙摆被掀开到了腰间,一根尺寸颇为惊人的粗硬肉蟒在晋阳长公主红嫩的媚腔中畅通无阻地快速抽插着,
每一次抽插都让那丰臀颤抖着朵朵肉浪,粉嫩的媚肉也随着肉冠的抽离而被翻卷到体外,随后又随着肉棒的插入而缩回穴内。
浑浊浆液如雨滴般顺着丰圆光滑的腿肉流下,将整根玉白腴润的酥腻粉腿映得愈发撩人,
伴随着身体中空虚彻底被填满,所有最舒服的地方都被撑开刺激,两团腴美丰硕的乳球更是为之曳动,极有弹性的仿佛波浪一般吸人眼球。
贾珩有力的臂膀揽紧了晋阳长公主柔若细柳的腰肢,宽厚的大手肆意揉搓着她浑硕乳峰,骨节分明的手指全数陷入那丰软乳脂之中,掐揉出道道嫣红痕迹。
两颗饱满的肾囊随着肉茎的快速抽送,而不断拍打在丽人红艳桃瓣上,浑圆丰腴的臀肉在坚实雄胯的撞击下一次又一次地被压扁如两股奶浆棉脂,随后又在紧实肉感下回弹,
壮硕狰狞的肉茎在层叠紧窄的湿热媚穴横行无忌,盘绕的青筋不断碾过绞和过来的腔穴嫩肉,猩红浑硕的龟首更是一次次地撞击在晋阳长公主的敏感柔腻的宫蕊之上,
不消片刻,晋阳长公主便在一阵又一阵高亢淫丽的娇媚淫啼,再度攀上了情欲的浪潮之颠。
“珩郎!呜嗯……又要泄了!!咿哦哦哦!呜呜!珩郎…慢些…呜呜,不然又要…要泄…了唔!嗷噢噢!”
丽人的雍艳娇靥由衷的露出一副满含牝性愉悦的妖冶媚笑,湿糯娇嫩的香舌控制不住地耷拉在外,
媚艳的容颜在情欲的灌溉下泌满细密的汗珠,变得酡红湿热,散乱的如墨发丝更是因为吸饱了香汗而粘连在她的脸蛋和秀额上,看上去有一股妩媚而浪荡风韵春情。
只是贾珩的动作没有因为晋阳长公主的告饶而停滞分毫,反而是因为这不断的淫啼而加剧着雄胯撞击丰臀的幅度与力度,
浑硕的龟头快速撞击着花径尽头的宫蕊上,不断强吻着丽人那娇弱的花房。
在无法抵挡的酥麻快感的不断冲击下,晋阳长公主终究是沦陷在了情欲与胴体的高潮之中。
“去……去了!唔哦哦哦噢噢!泄了!”
丽人的身体猛然绷紧,高潮下的膣穴也在身体的颤抖与痉挛的节奏中不断紧缩,
层层的淫肉死死绞紧了深埋在阴道最深处的那根粗壮男根,贪婪的裹吸着阴茎上的每一寸皮肤和每一处青筋隆起,
娇柔的宫蕊死死亲吻着那道不断渗出先走液的马眼,企图将男人体内的白浊精华完全榨取出来。
然而被膣肉团团包裹住的肉棒并没有如晋阳长公主所预计的那样爆射出浓郁的白浊阳精,反倒是持续不断地保持着对媚腔的贯穿与碾动。
在泄身分泌的黏腻蜜露的浸淫下,本就粗硕骇人的阳物似乎又膨胀了一圈,足有婴孩小臂般粗壮的硕大肉茎直接将丽人千环套月的媚腔扩张到了极限,填满了小穴内的每一寸空隙,
充沛的浆液被粗大的肉茎统统挤得倒灌如敏感的花宫之中,随着每一次的抽动,连带着红嫩的腔肉,一同从那绷紧到发白透明的阴唇外溢而出,
在那剧烈的肉体碰撞之下,从结合处蔓延开来的浑浊浆液被如同经过发泡机一般,全数打成淫靡细密的白沫。
虽然没有滚烫阳精灌满花宫时的那股充实和熨烫,不过昂扬到极致的肉蟒还是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晋阳长公主的情热与饥渴,
丽人的红唇轻启,欲死欲仙的魅惑呻吟接连不断,丰腰微挺,好让蜜腔更好的贴合那塞满自己的阳物;
素手搂住少年壮实的脖颈,泄身后的粉艳娇躯温存在贾珩的怀中,即将准备迎接接下来狂风骤雨般的冲击。
只是下一瞬,塞满蜜腔的阳物竟然往后一退,在那炙热紧凑的腔穴媚肉的挽留中退了出来,鹅蛋般硕大的龟首在晋阳长公主的蜜穴媚口里卡了半天才终于在一声“啵!”儿闷响里拔出。
“哦?!珩郎~怎么、拔出去了?”
晋阳长公主有些疑惑地转脸看向贾珩,脸上春意盎然,腻满蜜液和汗水的丰润硕臀一个劲往那同样显得莹润水滑的粗硕肉棒上凑去,像是想要将它塞回自己还未满足的饥渴媚腔里面。
同样感到强烈空虚感的贾珩,如同烙饼子一般间晋阳长公主翻了个姿势,扬起大手,“啪”得一声,打在丽人那不自觉地晃颤勾引的腴软白臀上,
蓦然的刺痛激得臀缝之间那开阖翕动的诱人蜜腔一阵痉挛收缩,一大股黏腻蜜浆从中溢喷而出,伴随着股股臀浪,炸出好一大朵淫花。
“荔儿,撅好。”
“你这……尽会作践人……”
玉臀受袭,让迷离恍惚的雍艳丽人美人稍微清醒了一会,而听到少年那恣意的下令,
徘徊在这位长公主殿下的脑海里的首先却不是耻辱,反而是若有若无的期待——虽然语气努力装成冷淡也掩盖不了颤抖的声调,性感丰熟的胴体更是下意识的趴着,
从少年的角度看去,晋阳长公主虽然寒着娇靥装出一副冷若冰霜凛然不可侵犯的高洁模样,
可她却摇曳着不盈一握的纤柔柳腰,乖巧的趴在床上将肥硕腴腻的丰盈娇臀高高翘起的诱人姿态,简直犹若等待配种的雌犬一般。
而丽人胸前那两颗饱满丰盈的腴润丰乳,此时更是在重力的作用下微微低垂形成两座奶白色的吊钟,更是时不时的互相对撞在一起,挤碰出让人口干舌燥的腻白乳浪。
特别是丽人此时身上裹覆的湿濡罗裙仅仅遮挡住了腰腹,非但没有遮掩作用,反而如同层层叠叠的红艳花瓣般,将胴体上下两处丰挺衬托得更加饱满白皙,
不论是羊脂玉润的酥柔香肩还是娇蜜甜美的精致锁骨,亦或者是丰盈挺拔的浑圆乳峰,都近乎毫不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任由少年把玩品尝。
而似是感受到少年那如同舔舐肌肤的炙烫目光,又或是饥渴难耐的身体引动,晋阳长公主的红唇翕动,吐气如兰间,两颗丰挺硕乳和两瓣饱满肉臀,都荡漾出颤颤巍巍的艳糜肉波。
贾珩的双手捏着臀瓣向两边拉开,除了最下方,因为先前的痴缠,此刻向两边开阖收缩而且相当红艳湿濡的桃瓣外,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丽人那因为蓦然从丰挺臀肉中露出来,而明显皱缩了一下的玫红粉媚的菊窍。
最中心收紧到毫无缝隙的玫红菊窍颜色最深,然后沿着放射性排列的菊纹肉皱向外颜色慢慢变淡过渡成白皙的肌肤。
看见眼前的诱人春景,似是想到了什么,促狭一笑,修长白皙的手指粗暴的深深陷入晋阳长公主光洁腴润的耸翘肉臀,
“荔儿,插这儿?”
伴随着话语,少年那坚实的腰腹似是随意的往前一挺,气势汹汹的粗硕肉茎就擦着厌长公主殿下那肥厚饱满、开阖不定的湿濡蝶穴,
青筋盘绕的棒身如同弯刀一般刮过敏感嫩肉,猛地抵在丽人那偶像粉嫩娇幼的菊窍之上,连那细密菊纹都碾平了几下。
“呜呜……珩郎~往下一点儿。”
光是两颗濡滑粉腻得能掐出水来的水盈榨精肥臀被情郎娴熟粗暴的揉捏,源源不绝从蜜臀尖儿逸散出来的电流,就差点击碎丽人孱弱的耐力,让晋阳长公主拼命咬牙才抑制住快要从瘫软在床上的酥麻冲动。
这会儿更是因为那抵在敏感菊窍上的滚烫浑身一颤,一时间没有心神思虑贾珩那有失准头,如同童贞少年般过门而不入的行为。
然而感受着那为被人侵犯过的敏感粉菊蓦然收缩,嘬吸着阳茎棒身的酥麻,贾珩更是轻笑着来回戳弄起来,一次、两次……
随着少年的动作,腴润若脂的软糯桃臀,丽人大腿根部腻嫩软滑的娇柔腿肉被不断深入抽插剐蹭的粗硕巨根蹂躏得微微泛红,
而那感受着棒身屡次过门不入的肥厚饱满的鼓凸穴瓣,也在刚猛棒身的反复肆虐下,如同盼夫归家的妻子般,
一边饥渴羞赧的吐露出濡湿顺滑的春露,一边乖顺谄媚、持续不懈的吸缀着少年一次次刮过媚腔,顶戳着不断收缩舒张的菊窍的阳物。
好痒呜咿,为什么还不插进来,荔儿的那里好难受,快点插进来和以前一样粗暴的把人家塞满吧,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即使是大禹也不过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对于少年奇怪的行为,哪怕是此刻意识深处的思绪被高昂的肉欲吞噬转化的丽人都察觉到了不对,
直至少年似是在试探什么一般,蓦然一顶,那被蜜露浸润得越发湿濡油亮的肉茎直挺挺得撞开那被磨得酥麻微绽紧闭、一阵一阵地往里凹陷的菊窍上,
伴随着少年倒吸一口冷气的“嘶嘶”声,以及丽人吃痛的呜咽痛呼声。
足有鹅蛋般浑硕的猩红龟首竟然有大半颗狠狠的顶入了丽人那未被人侵犯过的菊窍之中,将那些细润红嫩的肠肉涨得火辣辣一片,整个处子蜜肠也倏地被撑大数倍有余,
娇嫩细密的菊纹皱褶被撑得尽数抹平,化作一圈发白绷紧的肉环拼命收缩紧箍着企图侵入的龟首,
面对这不请自来的恶客,后窍自发地疯狂蠕动着,想要将这异物排出体外,将那顶入的半颗龟首都嘬吸得微微生疼。
却不想叫贾珩感受到那更胜幼女蜜穴的绞缠快感,更让少年脑中不由浮想,如果把棒身插进全数顶入这粉嫩菊窍之中,到底会是怎么样的极品享受。
晋阳长公主紧抿粉唇,细软光洁的藕臂撑在床上,十根纤如春葱的玉指无力的攥紧被褥;为了摆脱腿心间肆虐的粗硕雄根,柔弱无骨的腰身无意识摇曳出让人口干舌燥的弧度,
只是除了让胸前丰满硕大的雪白爆乳随着少女的蛇腰扭动一颤一颤之外,反倒让少年狰狞粗硕的阳茎更方便的蹂躏美人的水蜜腿心。
此时丽人清纯楚楚的娇靥晕满妖娆的酡红,冷媚粲然的银眸水雾朦胧湿濡氤氲,浑身香肉颤个没完没了,
后庭随即传来的一股接一股的剧烈酸胀和刺痛,好像要把她的脏腑都从菊窍里给拽出来一般,火辣辣地痛闷涨闷涨的,
可在这种痛楚之后又有一种极为刺激的被凌辱感油然而生,如一张电网般刺激着全身的情动媚肉进一步增加全身的敏感度,
更刺激的是那菊窍媚肉嘬吸挤压着浑圆的锤头时,都会给她带来一种排泄般的感觉,
一再二往之间,她隐隐听见自己的股间传来一阵阵的噗嗤噗嗤声,令她心中更加卑耻,
又感到丝丝的刺激,整个人好像已经完全变成身躯少年的胯下玩物,心甘情愿被他淫玩,
过了好一会,似是感受到那破开菊窍的滚烫巨物甚至还想得寸进尺,丽人浑身脂软媚肉都晃了一晃,才蓦然回过神来,先是暗啐自己的骚浪,
然后晋阳长公主才咬牙切齿地转过头来,用那几乎维持不住的冷洌声线喊着少年:
“贾子钰!”
贾珩神色一顿,面色如常地抽出那未能寸进的红涨龟首,修长宽厚的手掌抓住晋阳长公主腴嫩淫熟的娇糯蜜臀,
掐着丽人饱满圆硕的白皙肥臀当做施力的把手拧动腰腹往前怒挺,和方才完全不同的,粗硕滚烫的雄根就老马识途那般轻车熟路的捣开长公主殿下湿濡媚窄的粉腻穴腔,
无视层层叠叠试图纠缠阻挠肉根推进的黏膜褶皱一穿到底,覆着浓厚白浆的钝平龟首势如破竹的顶上了丽人本该孕育后代纯贞娇嫩的宫房。
“嗯嚯哦哦哦呜……?!叽呼呜呜…子~钰……突,突然就…这么…的话,也,也太激烈了啊啊……姆咕呜呜?本宫……姆兮咿~咕哦……被,被塞满了啊啊啊……”
先前升腾起的微不足道的羞恼,在粗硕的肉棒再度塞满丽人的蜜腔花径时就已经飞速消散。
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激烈痴缠,在丽人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少年的滚烫气息彻底沾染占据的现在,晋阳长公主就被迫用她柔糯贞洁的蜜腔牢牢记住了自己雌服的结果。
晋阳长公主那早已痴迷于交欢的淫熟身体在少年插入的瞬间,就自动激发起了雌性的求欢本能。
噗嗤噗嗤,清隽少年那狞恶粗硕的雄根肉蟒凶狠的蹂躏起晋阳长公主的花腔,而丽人那连同软糯娇小的宫腔都被贾珩浑硕淫热的龟头顶开的同时,
一股难以言表的饱胀充实感也随之贯穿晋阳长公主的全身,激烈的快感几如海潮般席卷而来淹没丽人的理性,
脑海一片空白,那张先前还嗔怒冷冽的雍丽脸蛋,由衷的露出一副沉溺欣然的妖冶媚笑,翕张开的樱唇更是接连倾泻出天籁般的靡靡之音。
及至傍晚时分,阁楼之处,一缕斜阳透窗而过,落在檀木镂花书架上,照耀在刺绣有大红牡丹的屏风上,牡丹花蕊娇美无端,倒映着两道人影。
贾珩已沐浴过,端坐在一张圆桌之畔,好整以暇地品着香茗,拿着一本书看着。
书是经义注解,他最近闲暇之余就爱看这个。
“子钰……”
然而,每当你要好好读书的时候,总有人在影响你。
贾珩无奈之下,只好放下手中书本,回头看着艳光照人,脸颊明媚,正在对镜梳妆打扮的丽人,道:“怎么了?”
晋阳长公主腻哼一声,意味莫名道:“本宫怎么越来越觉得,你是在让本宫给你金屋藏娇?”
许是已有肌肤之亲,对某人的本性有着更多了解,丽人言语间也少了几分忌讳。
“我和她是同族。”贾珩凝了凝眉,继续垂眸看书。
晋阳长公主轻笑一声,心头不以为然,别说不是同族,就是同族,又算什么,口中说道:“本宫记得出五服了罢?”
贾珩没有接话,抿了一口茶盅,抬眸看向窗外夕阳。
“过来,给本宫别着簪子。”晋阳长公主却不肯放过贾珩,照着镜子,换上一副翡翠耳环,柔声说道。
贾珩放下茶盅,近得前去,站在丽人身后,拿起一根凤凰簪子,在葱郁鬓发之间比对着,问道:“插这儿?”
“往下一点儿。”晋阳长公主玉容微顿,嗔怪道。
她怀疑这混蛋就是故意的。
只得伸出纤纤玉手,拿着玉簪,扶了一把。
做完这些,只觉陷在软垫中的两轮圆月,还有些火辣辣的,犹自不解气,嗔怒地轻轻掐了贾珩的手一下。
贾珩笑了笑,心道,晋阳有时候还是很传统的,尚待挖掘。
“天都快黑了,还化妆呢?”贾珩又道。
晋阳长公主拿起胭脂纸,印在其上,丹唇艳若玫瑰,柔声道:“一会儿还要请你那位元春大姐姐用晚宴,不庄重一些怎么能行。”
说着,盈盈起身,盛装华服、娇美如春花秋月的丽人,巧笑倩兮道:“这套裙子还好看吧?”
看着丽人,贾珩目光一时都有些失神,从后面拥住身姿窈窕静美、明艳不可方物的玉人,附耳打趣道:“殿下穿什么都好看……当然,不穿更好看。”
晋阳长公主被说得脸颊羞红,心尖儿一颤,嗔白了一眼贾珩,娇斥道:“你这个登徒子,哎……你别将裙子再弄皱了。”
说着,将一双攀登险峰、踏雪寻梅的手拨开。
她发现这人对这里情有独钟,像个小孩子一样。
贾珩这时,也不再攀缠,本来就是逗弄丽人,并未有重燃战火之意。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长安西苑秦岭那边儿,本宫有一座别居山庄,内有温泉池,你若得闲暇,随本宫一同去洗洗温汤。”
贾珩挽着丽人的手,道:“再说吧,最近这段时间忙着京营的事务。”
晋阳长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忽地,怜雪在屏风外唤着:“殿下,晚宴备好了,还请移步。”
晋阳长公主松开贾珩的手,重又恢复一副雍容华美,凛然难犯的模样,道:“好了,走吧。”
贾珩也不多言。
两人说话间,向着内厅而去。
这会儿,元春已落座在一旁的小几畔,抬眸见着一男一女联袂而来,玉容顿了顿,甚至有几分恍惚。
只见男子身形挺拔,丰神如玉,如芝兰玉树,女子华美衣裙,国色天香的牡丹一般,娇艳动人。
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古怪,但不及细想,连忙起身行礼道:“见过晋阳殿下。”
晋阳长公主轻轻一笑,眉梢眼角流溢的妩媚风韵,纵然是元春,都为之失神片刻。
“元春姑娘无需多礼。”
说话之间,落座下来。
贾珩则坐在元春身旁,目光温和看向一旁的少女,道:“大姐姐,方才看账簿,可还习惯。”
元春柔声道:“看了一些,东城那些铺子都是很好的营生。”
贾珩笑了笑道:“以后还要劳烦大姐姐费心了。”
姐弟二人叙着话,不远处的晋阳长公主静静看着,笑靥似花,凝睇含情,只是心间渐渐涌起玩味。
有这样无微不至,关怀有加的同族姐弟?
贾珩这会儿又道:“大姐姐不妨今晚先住这儿,明天,我再唤抱琴过来。”
抱琴是元春的贴身大丫鬟的,与元春名为主仆,实为姐妹。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吩咐道:“怜雪,也给元春姑娘派几个丫鬟侍奉着,不要怠慢了。”
怜雪应了一声是。
几人说着话,用罢晚饭,品茗叙话。
晋阳长公主轻笑道:“听说元春姑娘善于抚琴,不知本宫可有耳福一听天籁之音?”
元春偷偷看了一眼贾珩,轻声道:“只是略通琴乐而已,殿下若有兴致,此间可有琴器?”
晋阳长公主笑道:“琴、筝、琵琶诸般乐器俱有,不知元春姑娘需哪一种?”
元春想了想,柔声道:“就筝吧。”
晋阳长公主看向一旁的丫鬟,以目示意。
而后,丫鬟抬着一架紫檀花梨色古筝,来到内厅摆放好,另有人准备了金盆清水,毛巾丝帕,薰笼檀香,香茗茶盅。
晋阳长公主笑道:“本宫闲暇之时,也时常抚琴自娱,故而家中常备琴器,元春姑娘可一展绝技。”
元春笑了笑,起身盈盈朝着晋阳长公主行了一礼,净手焚香,来到琴架后方坐下。
“叮咚”琴音次第响起,一股旷达悠远的意境,无声浸染开来。
贾珩正襟危坐,听起琴曲,脸上也有着几分出神。
看着那席地而坐,垂眸抚琴的少女,螓首蛾眉之下,一张丰润、白腻脸蛋儿满是专注之色,十根葱白的手指灵巧如蝶,在古筝上拨弄弦乐。
倏尔,一曲即罢,盈盈秋水的明眸抬将起来。
晋阳公主玉容微顿,道:“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元春离座而起,略有些羞涩地看向晋阳公主,轻声道:“殿下面前,献丑了。”
晋阳长公主转而看向贾珩,眸中媚意流转,道:“子钰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元春也不由看向贾珩,一颗芳心不由忐忑起来。
贾珩道:“大姐姐以琴乐为心声,这首汉宫秋月,哀怨惆怅,也算是恰如其分。”
他前世学过吉他,以及乐理,然后顺势了解其他乐器,并非一无所知。
元春轻轻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一时感怀,作此悲春伤秋之叹,扰了珩弟的兴致了。”
其实方才弹奏完,就觉得所选曲目太悲。
贾珩目光温煦,轻声道:“无妨。”
元春点了点螓首。
晋阳长公主轻笑了下,而后也来到古筝之畔落座,这位丽人华裙盛装,玉面专注,低头勾起琴弦,琴音再起,却是弹了一曲《梅花三弄》,只是弹奏着,不时凝起一双动人美眸,秋波流转地看向贾珩。
贾珩面色顿了下,拿起茶盅,低头抿了一口。
暗道,纵是弹《十面埋伏》,他也撑得住。
这边厢,元春也凝神听着,看着那端庄华美、倾国倾城的丽人,目中就有几分惊艳之芒闪烁。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就又是五天过去。
贾珩往返于宁国府、京营、五城兵马司、晋阳长公主府几地之间,行程密集而充实。
至于京营十二团营的整顿,在兵部尚书李瓒与贾珩的主持下,有序推进。
王子腾当初只初步整顿了奋武、敢勇、伸威、鼓勇、耀武诸营,而余七营尚未清查。
而李瓒与贾珩,则将余下七营的贪腐军将也开始整顿,首先是清查贪腐严重的团营军将。
在贾珩的建议下,结合兵部武选司提供的将校资料,再以锦衣府探事向中低将校调查,对十二团营军将贪墨饷银的情况,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而后,一场轰轰烈烈的追缴空额饷银的运动,在锦衣府、果勇营、五城兵马司等多方衙司的协同下进行。
如主动坦白,可效果勇营先前整军,只补缴一半空额,赦免其罪。
因为这次是针对中高阶军将的行动,且锦衣府、果勇营、五城兵马司三衙联动,再加上兵部还有贾珩天子剑的支持,虽然引来一些将校的不满,但并未酿成什么乱子。
京营,节帅大营
营房之中,兵部尚书李瓒将手中行军主簿方冀汇总的追缴亏空饷银的簿册放下,瘦削、冷毅的面容上也不由现出一丝喜色,道:“目前为止,查补亏空近百万两,有了这笔银子,士卒安顿就有了着落。”
此刻,下方的几位将领,也是面带喜色,频频点头。
尤其是方冀,这位王子腾旧部,心思更为复杂。
贾珩道:“阁老,等将贪墨饷银彻底追缴过后,就可继续选锋校兵。”
李瓒点了点头,又道:“诸营也要从陕地、巴蜀补充青壮,补齐二十五万兵马,另外,本阁会致令兵部,从诸省都司抽调精锐卫军,补充京营。”
后者也算是例行的强干弱枝之策了。
贾珩道:“阁老,抽调精锐卫军,也需适量,不宜抽调过多,以防影响地方诸省安定局面。”
他曾和兵部侍郎施杰有一场关于京营需要多少兵马的讨论,当初施杰认为十二团营每营万五,京营二十万足矣,但他当时并不赞同,认为维持二十五万的兵额才堪堪够用。
显然,李瓒认同了他的这种主张。
京营兵额几许,如果没有一位内阁阁臣的鼎力支持,文官集团肯定会趁着这次裁汰将校进行缩编。
“子钰所言不错,地方诸省这二年也不太平,都司卫所之兵军纪败坏,战力不堪,如京营一样,亟需整顿。”李瓒面色渐渐凝重,沉声道:“昨日,河南都司以及河南巡抚,送来紧急军情,河南都司三千官军剿捕盘踞鸡公山的一伙贼寇时,为其所破,损兵折将,而鸡公山据闻盘踞匪类多达千余人,经此一战,贼势大振。”
贾珩皱了皱眉,道:“这……怎么会?”
几个月前,他就听兵部下令诸省,于年前肃清匪患。
曾记得,他还向兵部提议,不以剿寇多少为赏,而以戡乱治平为功,不想这才没多久,河南都司就吃了败仗。
转念一想,也觉得正常,京营战力尚且不堪大用,遑论地方都司卫所之兵,贼寇蜂起,官军剿捕不力,也是平常中事了。
念及此处,出言道:“阁老,下官以为,俟京营练兵事毕,可拣选精卒,派往河南、山东剿寇,顺便以实战磨砺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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