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之间,只能听清微弱的呼吸声;每个人似乎都想屏住呼吸似的,都不敢太用力去呼吸,怕会打破这份寂静一样。

刘交向着李思琪靠近,伸出右手示意让她把剑交给他,李思琪看了看洛熙和符艺,看到了洛熙点头才肯把剑交给刘交,大不了就是一死,没关系。

其实内心还是很害怕的啦!

在现代,还有她和洛熙的家人正等着她们回去呢!

刘交拿短剑放在眼前看着,也没有发现哪儿奇怪,要说奇怪之处,就是被抹去的字迹,雕刻在这剑上的字肯定是被人给故意抹去的,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也没有见过这把短剑,所以他无奈的摇头,“在下也不知这是谁的剑,抱歉!”

他把剑还给李思琪的时候,忽然张大嘴巴和瞪大眼睛盯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此时的表情犹如一个二愣子,他支吾着,“你…你的头…头发怎会…会是这种颜色?”

“哈?”

把李思琪给弄懵,敢情这人刚才一直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发色?

再者,某人在一旁掩嘴轻笑着,李思琪怒瞪符艺,努了努嘴不乐意,“笑个鬼呀笑,再笑我就把你的也给染成跟我的一样的,哼哼~”还配合的迅速抓住符艺,挠痒痒ing。

今晚一直在吃醋的洛熙挑眉,喊道:“拿开你的咸猪手!”

“啊?”符艺和李思琪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什么是咸猪手符艺不知,可身为现代人的李思琪,却知道。

她的手上还撩着符艺的发丝,就这么停顿住,一旁看好戏的刘交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三个人的感情,似乎还蛮好的嘛!

变着姿势后背挨着有些凉意的墙壁,双手环胸一副很悠闲的模样,就这么的继续看着她们演着戏剧。

符艺眨了眨眼看了看洛熙,又扭头看了看李思琪,感觉气氛不太对啊!刚刚的咸猪手是什么意思啊?不明白呀!姐姐能说清楚些吗?

等着李思琪移开手,洛熙拉过符艺,用手轻抚着她被李思琪碰过的青丝,没有一处不被她再次“清洁”干净,低着头的符艺乖乖的任由洛熙摸着,感觉好温柔,也很温暖。

到了刘交觉得可以说话了,他就拍了拍手,就差鼓掌啦!

“小不点,叔叔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话题再次重现,他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面对着大家,想寻得答案,让他处死符艺,他未必能做到。

这是,真的。

如待女儿一般的对待符艺,他不会忍心,但怎样才能把她们送出皇宫呢?

这又是个纠结的问题,符艺扭捏着,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还是洛熙替她解围说:“我们不属于这里,她也不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在等待怎么回去,如果可以的话,能否放了我们?”她轻柔地抚摸着符艺的小脑袋,把她护在怀里。

刘交忽然沉默不语,正思索着洛熙这番话是何意。

符艺担忧地抬眼望着洛熙,对方都被映入瞳孔里,洛熙对着符艺笑,“符艺,我想到了个好办法,但这或许会牺牲3个人,你觉得可行就点头,觉得不可行就摇头。听着,让你的刘叔叔去街上抓3个醉酒的醉汉,要身材比较娇小的才行,而后易容成我们的样子,等行刑时,死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知道符艺是似懂非懂的,她又说:“在刑场台下挖好可以让我们掉下去的洞和通道,一个晚上足矣。点头or摇头?”

符艺轻轻地摇晃小脑袋,“我不要!”

别说符艺会摇头,就连李思琪都不忍心让别人替她死,那为什么洛熙会有这种想法呢?难道不想死,就得牺牲别人吗?

可还是有人同意她的想法,那就是回过神来的刘交,他走到牢房边缘,伸出头看着外面,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道:“姑娘的想法,的确可行,这种事我也是做得多了,每当我看到那些因被冤枉而被判处死刑的人,我都会帮一把,但前提是,那人得给我好处,不知姑娘有什么好处可给。以身相许如何?”其实,是在跟洛熙开个玩笑,想看看符艺会有怎样的表情。

“不行!”

你看,符艺张开伸手把洛熙护在身后,鼓着脸生着闷气。

好处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这刘交也是个爱戏弄别人的主啊!能帮则帮,如果是真正的刘交,也会如此。

真正的刘交,乃是刘邦最小且最疼爱的弟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会这么眼看别人冤死而袖手旁观的。

“噗哧”刘交笑出了声,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他挠挠额头,“我只是跟你们开个小玩笑罢了,何必那么紧张?”

“叔叔是坏人,哼!”符艺过去就是给刘交一个小粉拳,刘交故意摸着肚子“哎哟”一声,闭起右眼,“小不点怎么就跟小时候一样?老是爱用拳头揍我啊?一点都没变呐,还有一点没变,怎么还是那么嫩?一点都不公平,你瞧我都老了这么多,唉~”故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直起腰。

李思琪“啧啧啧”的,这男人肿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嫩一点不好吗?”洛熙问着。

“嗯?”

这是欺负我洛熙比符艺大了10岁?

刘交在洛熙的耳边低声说:“不纠结于这个,姑娘我不管你从何处来,更不懂你所谓的不同世界,我只在乎你对符艺这孩子好与不好,她自小就没有家人,我希望你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你喜欢她,这样就足够了!”

“你怎会……?”

“嘘,此事不需再提,我派人到刑场动手脚,你们好自为之吧!”打开了牢房的门,又回头跟符艺打招呼,“小不点,记得要好好的活下去!”

“嗯,多谢叔叔!”

即使再不愿意,也还是有人会替她们牺牲,符艺的眼眶开始湿润,视线跟着模糊,他噙着泪水抱住洛熙的纤腰,把脑袋埋进洛熙柔软地地方。

洛熙的手慢慢地环算符艺的腰肢,轻轻地抱着她。

李思琪又拿着短剑看了看,会不会是她呢?

不,不可能!

在心底排斥掉这么个可能性。

月亮依旧高挂于空中,然而每个人的心情却是不一样的。

有月亮,不代表就没有黑暗,它的亮光不会每个角落都能照射到,它的存在,是因为什么呢?

不知。

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