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饿着醒来的,耳边满是“哗啦啦”的雨声,肚子里“咕咕”直叫,伸手摸摸身边,旁边空空的——金莲香软滑腻的身子不在了。

我努力睁开迷糊糊的眼睛来,洗手间间的玻璃门射出来的浴霸的光团,光亮得刺眼,原来金莲在洗澡,我还以为下雨了呢!

我赤条条地从床上坐起来,从窗帘的缝隙看出去,远处的市中心的高楼里已近开始射出点点的灯光,落日在天空留下一片血红……

天气正在暗下来,我借着浴室的光亮找出手机来开机一看,我的亲娘!

都快七点钟了,怪不得肚子这么饿,等金莲洗完澡我也冲一个澡,然后吃饭回去,应该赶得上那该死而可笑的“统一睡觉”。

好几天都没抽烟了,突然很想抽烟,又懒怠穿衣服起来下楼去,就在床上拥着被子靠着床头木坐着。

正这样无所事事的时候,手机“突突”地都动起来,我歪个头一看,是那个“间谍”打来的,我现在都不想提到这个可恶的名字,伸手按下了“拒绝”键,一直到手机关机。

从印花玻璃门看进去,洗手间里热气弥漫,金莲正拿着喷头向后立仰,曼妙的少女曲线在热汽中影影绰绰地,宛若一副虚幻的印象派的裸体淡彩画,隐隐约约看得见胸脯那两颗乳头和两腿之间模模糊糊的的一小片……

我的脖子眼里不由得有些干燥,禁不住咳了一声。

“彭宇,彭宇……”洗手间间里的金莲听到我的响动,关了喷头叫我。

“怎么?”我在被子里挪了挪身子,好让靠着床头的背部舒服些。

“你醒啦……不洗澡?”金莲把洗手间的门拉开一条缝,把湿漉漉的头贴在门缝上说。

“要洗的,你先洗吧,你洗完了我再洗!”我朝她笑了一笑,要是洗手间不是那么小,我早就冲进去了。

“来吧,一起洗嘛,来给我搓背!”她说,想了一想,又说:“我也可以给你搓背的嘛!”她咯咯地笑起来。

“我怕里面太小了,找不到立脚的地方!”我有些失望地说。

“没事,可以站得下两个人……”金莲期盼地说,“好吧,不来就算了!”

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把门关上了,她是不是看见了我眼睛里野兽一般的凶光?

我连忙欣喜若狂地跳下床来,赤着脚冲到洗手间门口,一把推开虚掩的印花玻璃门,一下子闪身裹进热气蒸腾的洗手间里。

还好,里面刚好能容下两个人的身体,只是不能大幅度地弓下腰去,也不能两个人同时蹲下去,站立着紧挨着还是又活动的空间的。

金莲“咯咯”地笑着,握着喷头朝我的脸部一阵乱射,射得我的眼睛睁不开来,连忙伸出手掌挡住激射的细小的水柱,直到金莲把喷头放到墙上的喷头夹上,我才把手拿开,定睛看了看眼前,真是一副美仑美奂的春宫图画:细密的热水柱子自上而下“唰唰”喷流下来,淌过女人一头湿漉漉的秀发,从秀发上汇成水滴从柔美而细长的颈项上流过,滑过她细小的锁骨,流到女人那酥嫩柔软的胸脯上去了,有一些在草莓般挺翘的娇小的乳头上汇成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女人赤足下的水涡里,大部分则汇成一股水流从两乳中间的乳沟滑下,漫过那一片蜜黄色的魔幻森林,然后顺着双腿的曲线蜿蜒而下。

这是怎样的活力四射的胴体啊!

这是多么水嫩滑腻的皮肤啊!

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美景,我感到全身的血液汹涌澎湃起来,小腹下面燃烧着一把情欲的烈火,那话儿直戳戳地挺立起来。

把我放进来,不就等于引狼入室么?

我真的就变成了一头饥饿的狼,把无处可逃的水淋淋的猎物擒住搂过来藏在怀里,金莲并不害怕,无力地“嘤咛”一声,顺从地把水蛇一般湿滑的身子贴过来,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与狼共舞。

热水迎头洒下,汗珠混合着水珠迷蒙了我的双眼,周围的一切变得迷迷蒙蒙地不清晰起来,小腹间一股奇异的酥酥痒痒的感觉蔓延开来,融入了股股暖流中,麻痹了我和金莲的神经。

我叫金莲把两腿分开,她便分开,我沉下身来握着那粗壮硬长的钢铁,至下而上地朝女人的大腿根部挑刺上来,顶到了那软乎乎的肉沟上——感觉得到那里正在像嘴巴一样笑着歪咧开来,分不清是水还是女人的体液——又或是两者都有,反正金莲大腿根部的花朵,此时已经水灵灵地盛开了。

借着温暖润滑的爱液和水流的混合物,男根在两片湿软花瓣的间往返挨磨蹭,游刃有余地滑动,确认到那桃源的温热的入口之后,欲望的树桩有力陷入了那湿哒哒的裂缝之中,越陷越深……

就像陷入了一滩热汽腾腾的泥沼里,整个儿就那样陷入进去了,金莲“呜啊”一身连忙将两足踮起来适应我腰跨的高度,我索性把她的大腿抄起来放在腰际,金莲的小腿乖巧地缠在我的大腿上,双手抱住我的脖颈,把胸前的柔软抵在我的鼻梁上。

我紧紧地端着金莲丰满的肉臀,阳根就那样直戳戳地留在那温热的花房里了,嫩肉叠筑的世界是那么的娇嫩熨帖,又是那么温润滑腻,感觉到阻力似乎不存在而又无处不在。

“你这头牛,都没完没了了!”

金莲搭扶着我的肩膀低头看着我娇嗔起来,脸上泛着红光。

我不言语,把两脚向两边分了分——这样站立更稳固些。

金莲说我是头牛,我便是头牛了!

里面的熔浆在沸腾、在满溢,肉柱在变长、在变大,不安分的肉褶缠裹着生出重重吸力,紧紧地吮附着骄傲不可一世的男性的武器,不留一丝间隙,像是安抚又像是粉碎……

“莲,给我,都给我……”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兜耸起来,就像她说的“没完没了的牛”那样干起来,把粗大的家伙肆虐地往她的身体里送。

金莲挺起腰来,伸长脖颈向后仰着,任由水柱激打在美丽的面庞上,“啊啊噢噢”地大声呻吟起来,甩着湿漉漉的长发就像一个癫狂的女巫,跳动着承受这狂乱的颠簸。

也不知过了多久,“深……深点,再深点啊,里面痒啊!”

金莲花枝乱颤般甩着头娇吟着说,坚挺的乳峰上下颤动,我便向前迈了一步,把她抵在洗手间的墙壁上,抬着她的大腿大起大落地奔突起来。

“噢……噢啊……啊哟……啊呜……”她伏在我肩上舒服地叫唤,她咬我的肩头。

剧烈的疼痛并不能让牛停止,只能让牛更加疯狂。

我的臀部就像电力十足的马达,疯狂地给与她最满足的冲击。

她兴奋地战栗着,疯狂地索取着,要我带着她去攀爬那快乐的巅峰,到那巅峰去释放。

“我要被你折磨死了!死了!”

她含着我的耳垂“吚吚呜呜”的呻吟着,双腿在我的大腿上缠得更紧了,臀部紧紧地贴着不动了,指甲深深死掐如我肩胛上的肉里,内里一种突如其来的熟悉的紧张攫住了我,那种久违的感觉沿着脊柱一激灵上来了,使我动弹不得。

“我要射了,要射了……”我吼叫着做着最后的挣扎,感到了高潮莅降前的那种极乐盲目的空洞。

一股脑儿全部射进了那颤动着的阴道,两股热流混合着交融。

我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量,松开了她的臀部。

金莲的两条腿软趴趴地从我身上掉落下来,伏在我的肩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上淋漓的汗水。

我低头看了看从阴道里抽出来的那家伙,那东西依然翘然直立,依旧坚挺着颤动,上面还带着粘粘的、白白的液体,马眼却像是长在龟头的眼睛一般,在不服气看着金莲的双胯间的美丽的花房,有些浓白的牛奶一般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缓缓的淌下,直到脚掌下面去了。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稍事休息之后,便开始给对方擦起背来,金莲很仔细地推开包皮,拿过水龙头来认真地冲洗龟头,咯咯地笑着说:“真的好大啊!”

“喜欢我就还要日!”

我作势要拉她起来,其实我已经饿得四肢酸软了,站着大腿都在微微的发抖。

“不要了!不要了!”

她尖叫着把我的手拨开,躲闪着把臀部撞到了后面的墙上,“日了三次,你还不够啊?都被你日得肿起来了!”

她吃惊得张大了嘴说,她把双腿之间凸出来,双手掰开让我看,果然那团红红的肉是肿胀着的。

擦干身上走到房间里来穿衣服的时候,金莲拿起她的手机来看,上面有六个未接来电,都是马彪打的。

“怎么都没听到电话响啊?”金莲看起来有点紧张。

“你叫那么大声,加上喷头『哗啦哗啦』的,当然听不到啦!”我有些不耐烦地说,觉得她过于大惊小怪了。

“要不要给他回过去?”金莲第一次开始征询我的意见了。

“不要!”我大声地说,“等会儿就说我们到更远的地方去玩了,你随便想一个地方!”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事先统一口径。

“不回就不回嘛!那么大声干嘛?”金莲委屈地说,“唔,我们就说我们去新田广场了!”

“新田广场?那不是晋国都城的遗址么?”我想起马彪在电话里这样说过。

“我也不知道啦,就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嘛,管它什么近国远国的!”金莲已经穿好了裙子,正对着墙上的小方镜用枕巾把头发绞干。

“那我们明天去新田广场吧?”

我一边把手臂往衬衫的袖管里伸一边说,我想在离开侯马之前看一看所谓的“晋国都城”所在地究竟什么样子,要不就白来一趟了!

“看吧,反正你要记住,他们一问,你就说『新田广场』,什么也别说!”金莲叮嘱道,一边把没有干透的头发扎在脑后成马尾辫的样子。

下楼的时候,金莲还要我背她,还好只有三楼,要不以我现在的体力坚持不了更远的距离。

老板娘看着我吃力地从楼梯上一步一步地蹭下来,老远就关切地问:“感冒还没好啊!”

“越来越严重了,发着高烧,估计要输水了!”

我把金莲在柜台前放下来,无可奈何地说,一边把房间钥匙递给老板娘,金莲愠怒地瞪了我一眼。

“哎哟,那要赶紧的!”

她把十块钱的押金还给了我,“欢迎你们下次再来!”老板娘在后面热情的呼喊。

我真的是饿得够呛,吃下了两大碟蛋炒饭,另外还多加了两个鸡蛋,金莲还是吃那么多,不增不减,仿佛刚才的酣战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吃完饭经过药店的时候,我飞快地跑到里面买了两盒毓婷紧急避孕药,总共四颗——那种白色的小药丸,自己偷偷藏了两颗,塞给金莲一盒,她当即就把包装盒扔在垃圾桶里,把那两颗救命的药丸吞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的内心里突然涌起嫉妒憎恶的情绪来,回到那个屋子里,金莲,不,此刻已经是我的女人!

跟她们同流合污在一起,又会变得那样粗俗了,尽管这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幻觉,但是仍然让我感到万分的不快。

我多想现在就告诉她,我们不要回那里去,不要回那个屋子里去,那里都是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常识癫狂了的人们,他们陶醉在自己幻想里!

这种恶劣的心情把一天的狂喜都抵消掉了,使得我在一路上都默默不语,我不是很确定金莲究竟是怎么看待传销这件事情的,我也不想在路上跟她争吵起来,一直争吵着走进那间屋子,尽管如此,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再等一等吧,再缓一缓,就在明天我就要向他慢慢地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让她从这个虚幻的梦境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