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升职了?”

罗松听李副厂长跟他说了后,一脸懵逼。

他虽然想往上爬,却没想爬这么快。

他是计划在副科长上干个两三年后,再想办法升职的。

没想到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这就稀里湖涂升上去了。

能当科长,当然比当副科长要爽。

虽然级别不变,但职务却是影响个人进步的重要方面。

如果再往上,他要是升副主任,级别不得给他调整?

肯定是要上调的。

所以级别和职务并不是孤立存在的,二者相辅相成。

“是的,这次还是我提议的。”李副厂长含笑道。

罗松精神一震,连忙万般感激,马屁拍得震天响。

到了最后,罗松从兜里掏出两个瓷瓶。

“厂长,你重用我,我自然也敢让你失望。”罗松郑重道。

“这次我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装孙子,熘须拍马,就差下跪磕头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懂事的孩子没人疼,该卖惨还得卖。

李副厂长喜出望外,起身接过药瓶,然后拍着他的肩膀说:

“难为你了,这么难搞的事也让你办成了!”

“小松啊,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有好事儿,我都记着你。”

“谢谢厂长的看重!”罗松激动道。

李副厂长满意的点点头,把药递回去,坏笑道:

“杨厂长这个月定量的华子还没动,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这个消息太及时了!”罗松接过药瓶,兴奋道。

顿了顿,他迟疑道:“厂长,你的呢……”

“我……”

李副厂长脸一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真没想过会害人害己。

……

罗松抱着两条华子,乐呵呵的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

除了这两条,厂里放假前还有两条特供到手。

那是李副厂长的岳父奖励给他的。

都是敞亮人,对办事的手下从不含湖。

来到背人处,将两条华子收进空间,罗松直接拿着药,找到杨厂长。

“厂长,这次我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装孙子,熘须拍马,就差下跪磕头了。”

杨厂长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一脸欣慰的拍着罗松的肩膀。

这个时候,再多的语言也无法表述他的心情,一切都在不言中。

将药收起来,杨厂长转身从文件包中,拿出两根小黄鱼和一张自行车票。

买药的规矩事先说好的,自行车票也是早就答应了罗松的。

这个时候,说再多鼓励的话,也没有实际奖励来的有用。

罗松双手接过去,欲言又止。

杨厂长和煦道:“有什么就说吧,不必迟疑。”

“厂长,这自行车票,是我帮你搞过年物资的奖励。”罗松不好意思道。

意思是这本就是我的。

杨厂长愣了下,哭笑不得,指着罗松哈哈大笑道:

“我常听李副厂长说你难缠,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而且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总能搞到物资了。”

“凭你这股子缠劲儿,什么样的物资不会被你搞到手?”

罗松嘿嘿直笑,搓着手说:

“厂长,我这只为人实诚,真的。”

杨厂长笑得直摇头,问道:

“好,你说的对,那票确实是我事先允你的。”

“可我两袖清风,现在也没别的东西奖励你了……”

“厂长,你有的!”罗松不等他把话说完,十分肯定道。

“你这个月的华子……两条……”

杨厂长脸色一僵,沉默片刻,点头道:

“好吧,你都差点给人磕头了,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要是我不闻不问,就太让人寒心了。”

虽然心里在滴血,但他还是转身去从文件柜里,拿出两条华子递给罗松。

“谢谢厂长,你果然是我的好领导!”罗松激动道。

杨厂长笑了笑,迟疑道:“这药,以后还有吗?”

罗松收敛笑容,小声回道:

“每月两粒,想要再多,就算磕头也弄不到了。”

“呼……”杨厂长松了口气,说:

“那就好,还差一粒药,我再去跟李副厂长协商。”

回过神来,他提醒罗松道:

“小松同志,这件事涉及到领导私密,请严格遵守保密守则!”

罗松脸色一肃,保证道:

“请领导放心,请组织放心,我一定会严格保密此事。”

他还巴不得这事被严格封锁在一定范围内呢!

杨厂长欣慰的点点头,问道:

“调职的事,李副厂长跟你说了吧?”

“说了,感谢组织和领导的信任。”罗松连忙正色道。

“我一定会尽职尽责,完成好各项工作!”

副科级以上干部,就不再受人事局管了,而是由组织部管辖。

杨厂长点头微笑道:“不用这么严肃。”

“这几天组织上就会找你谈话,问你什么,就你如实回答就行。”

……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罗松吐了口气。

别看他跟领导处得好,却也要尽全力应付。

跟领导可以亲近,偶尔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

领导毕竟也是人嘛,也是有感情的。

但原则上的错误不能犯。

领导就是领导,下属就是下属,这个要分清。

不能因为领导和善,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到时候怎么吃亏的都不知道。

两条华子到手,刚好到了中午饭点。

于是罗松脚步一转,找算先去上个厕所,然后再去食堂。

“哟,罗松出差回来了?”

从厕所出来,迎面碰到了何雨柱,他上前打招呼道。

罗松点点头,随口问道:“院儿里都还好吧?”

“也就那样,不好不差,风平浪静。”何雨柱笑着说。

顿了顿,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于是凑上前道:

“月中了,那东西什么时候能搞到手?”

罗松从兜里摸出自行车票,递过去说:

“答应你的事,就不会食言。”

“仔细瞧瞧,刚从杨厂长那儿拿来,还没捂热呢!”

何雨柱喜出望外,接过去看了看,感叹道:

“就这么一张纸,花了我一百八,啧啧……”

“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亏了?要不你还我!”罗松皱眉道。

何雨柱连忙将票收起来,笑呵呵道:

“不亏,一点儿都不亏。”

“这事儿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事随时支应。”

罗松脸色稍缓,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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