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晚上景阎有些失控不正常的重口床事外,姜璃发现他还有些别的变化,比如把她看的更紧了。

“那个……你、你能不能再站远一点呀,你这样看着,我……我不行!”姜璃坐在马桶上,很是纠结的望着站在洗手台边的景阎,没多大的卫生间里,他异常高大的身影把空间变的更狭小有压迫感了。

显然,都是因为昨晚鬼上身的“自杀”事件导致的。

“进游戏前你看的恐怖片里,有情节是鬼从这里和那里出来的。”

他抱臂的双手松开,灯光下冷白的手先指了指镜子,然后又指了指姜璃双腿间的地方。

姜璃愣了愣,低头看了下,立刻想起那些练胆的恐怖片里,不止有鬼从马桶里探出青白腐烂的手出来,甚至还有大活人被硬生生拽马桶里去的!

虽然很不科学,但灵异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确定要我出去?”

姜璃登时感觉下面凉飕飕的,捏着睡裙目光虔诚又弱小的看着脚都没动一下的景阎:“别别,我是觉得那边灯太晃眼了,要不你再往我这边走点吧。”

……

本以为今晚会是一个不眠的惊悚之夜,可诡异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人敲门,没有鬼上身,也没有激情色色,被樱花香迷失心智的姜璃,在欲火冲荡的第一时间就被景阎捏住了脖子,也不知道按在了哪里,她窝在他怀里就睡沉了。

和这满屋平静安宁形成对比的是楼下,同样位置的房间。

一样的安静,却是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心翼翼,裴宇一手握着在民宿厨房拿来的菜刀,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明明夜晚的温度适宜,可他总觉得很热很热。

“郑哥,你有没有觉得很热啊?”裴宇能确定现在不是他心情太紧张才出汗,而是真的很热!

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像是他正被架在一堆燃的正旺的柴火上烘烤一样。

可事实是他人就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和他距离不远的郑濂还穿着长袖的衬衫,空气里凝结着危险即将来临的阴森,裴宇迟疑的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弓着腰起身去拿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

郑濂在看手上的黄符,那是褚霖新画的,因为时间和材料有限,只给了他们两张,另外一张贴在了门后。

按褚霖所说,昨晚他们房门没被破开,很大原因就是贴了符纸,这张本来是给姜璃的,景阎却没收。

空凋被打开,更冷的风无声吹出,郑濂看了一眼裴宇,把符纸递给了他。

“欸,哥!要是那小子真有本事,这符肯定有大用,还是你收着吧。”

“你拿去。”

明明大佬的声音比空调还冷,可听着裴宇耳朵里却格外热切,他忙笑嘻嘻的接过符纸,那上面鲜红的朱砂间,还有白酒清油调和的味道,至于画写的什么就完全看不懂了。

“还是郑哥对我好,你放心,我会努力不拖后腿的。”

今晚的脚步声来的有些迟,木质的走廊上是女人穿着拖鞋轻轻的在走动,似乎只有一个人,但很快又有不一样的声音,像是拖着什么东西,缓慢行走间刷刷的响着。

冷气萦满的房间里,谁也没说话,郑濂握着下午磨过的菜刀起身,大步走向房门,却一点响动也没发出。

裴宇没敢动,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无论是女人的脚步声还是拖动在地上的东西,都让他有种异常毛骨悚然的恐惧,大火焚烤的难受炙热中,紧绷的心脏却一股一股的发寒。

他看见郑濂站定在门后,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灯影里宽大厚重的菜刀泛着另一种冷光。

奇怪的是房门一直没有被敲响。

咔嚓——咔——

这个声音……裴宇蓦地瞪大了眼睛,热汗浸湿的头发都快一根根炸起来了。

他听过的,这声音曾在他隔壁房间响起过,很脆的啃噬咔嚓声中还有大口咀嚼的口水粘稠,按姜璃的说法,那是在——吃人。

站在门后的郑濂也瞬间意识到,之所以没被敲响房门,是因为外面的女人拖了另一个人,在走廊上大快朵颐,骨头被嚼碎的脆响不断,偶尔夹杂着一两声女人痛苦至极的惨叫。

被吃的人,还活着。

郑濂一指挑起了贴在门上的黄符,从门镜往外看去,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红光里格外阴间的木质走廊,视线里而是一片浓郁的黑色,空洞又阴冷的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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