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莲清早醒来,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只是梦中的情景让她偷偷胀红了脸。

她梦见自己嫁给了那个讨厌的张子平,洞房之中,张子平下流地摸她的屁股,还摸她的私处,把她摸得下面湿湿的。

她把手伸进自己的亵裤,发现自己的那里果然湿得一塌糊涂,连裤裆都湿了。

她爬起来,换了一条亵裤,这才穿上衣服,出去打了水来,在屋里悄悄把亵裤洗了,晾在床帐后面。

女人的内衣是不能晾在被人看得见的地方的。

她盘腿坐在床上作她自己的早课,忽然感到自己的气息比以往强了很多,难道作个梦能长功力吗?她感到好生奇怪。

为了等亵裤变干,她又继续住了一天。

哪知晚上又作了同样的梦,新换上的亵裤又湿了。

就这样,一连三个晚上,她都在作那样让她汗颜的美梦,而每天早晨练功的时候,都感到自己的功力有突飞猛进的进步。

她期待着梦境的再次出现,但第四个晚上,却没有再作那个梦。

早晨练过功,柳玉莲收拾了东西,算清了店饭钱,牵上马出来,继续向北走。

大约走出二十几里,见路边有一个小小的茶馆。

茶馆的门口拴着张子平那匹白马,玉莲急忙下了马,把自己的马同白马拴在一起。

两匹马如同见了老朋友一样,互相打着招呼,十分亲密。

玉莲走进茶饭,见张子平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正细细地品着茶。

玉莲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想说话,忽然想起自己作的梦来,不由羞红了脸,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张子平看着她笑了:“真巧,又碰到一起了。”然后抬头喊道:“茶坊,再添个碗。”

小二急忙跑过来,拿了一个碗在玉莲面前,把茶给她斟上。

“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玉莲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没去哪儿,就在你附近,随时等着有机会捉你,可惜你一连几天都没出门儿。在屋子里闷着干什么?”

“没干什么,防着你暗算呢。”

子平心里暗自发笑:“你不出门我就不能暗算你?”

“反正我天天面朝房门坐着,你要进来,总逃不出我的眼睛。”

“倒让你躲过了这几天。不过,防君子不防小人,真遇上我这样的,你想防也防不住。”

“谁说的?”

柳玉莲不服气地站起来,忽然间头一晕,便又坐回到板凳上。

“玉莲,玉莲,你怎么了?”

张子平急忙蹿过去坐在她身边,柳玉莲的身子一歪,软软地躺到张子平的怀里。

“客官,这是怎么了?要紧么?”

“不要紧,不要紧。”

张子平急忙摆手道:“她这个自幼落下的老病根儿,一生气就犯,只要一剂药就好了。请问茶坊哥,前面镇上有药铺么,我带她去那里抓几味药。”

“有,有。有个常生记药铺,那药可齐全呢。”

“如此多谢了。”

张子平把一块碎银放在桌上,将玉莲横抱起来,出了茶馆儿,把两匹马都解下来,然后抱着玉莲上了自己的白马,顺着大路向前便走。

走出三里多地,腿下轻轻一磕,那马便知机向路旁树林里去了。

柳玉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反绑在一棵大树上,左脚站在地上,被用绳子揽在树根处,右脚的脚踝子也被绳子捆着,高高地吊在自己的右耳边。

这个姿势叫作“朝天镫”,对于柳玉莲来说,随便就可以摆出来,而且可以一连一个时辰不动,不过这次是用绳子捆着的。

张子平站在她的对面五、六步远的地方,照例坏坏地看着她。

虽然子平的眼睛一直在看柳玉莲的脸,玉莲就觉着他实际上是在向自己的大腿根处看。

两腿分成一个立着的“一”

字,裤子紧紧贴着裆部,玉莲低头看去,见裤裆里隐约现出肉体的形状。

“讨厌,你这不正经的,怎么老把我捆成这个怪样子?”玉莲羞红着脸道,心里却想着哪天能真叫他扒光了这样捆一捆,她实在好希望让他尽情地欣赏。

“嘿嘿,这样你就绝对挣不脱。”

子平笑道:“这是第二回了,再有第三回,你就是我的了。”

“没那么容易,今天我是没想到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给我下药。下次你再想算计我,我一定会保持警惕的。”

“好。”

张子平走过去,将后面的绳头解开,然后又道:“这里是绳子的要害之处,这里解开了,凭你的本事,应该很容易逃脱。我走了,记着就只要一回了。”说完,他骑上白马,迳直走了。

柳玉莲照着张子平所说的试了试,果然没费太大的劲儿就把绳子弄开了。把绳子敛起来一看,是那两条天蚕丝绳。

“张了平啊张子平,你也有疏忽的时候,平白把这绳子送给我,是等着我捉你吗?”柳玉莲心里想着,上了马向前赶路。

当晚,柳玉莲在双桥镇落店,吃过晚饭,叫伙计把家伙收拾了,自己坐在椅子上喝茶,心里乱烘烘一团。

要说这个张子平,虽然行事怪异,除了对自己之外,从来不干坏事。

要说他用的那些招儿的确都是下三路的办法,可次次见效,不光教化了王霸天,保全了张成的脸面,让刘谦一伙儿改邪归正,还屡次从危险的边缘把自己救出。

他到底算好人还是算坏人呢?

忽然又想起这些天作梦的事,难道自己的功力是凭白无故增长的吗?

会不会是……一想到这儿,柳玉莲的脸腾地又红了,只觉得下面呼地涌出一股湿湿的液体。

她“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想什么呢?你还是个大姑娘呢!”转眼间,又笑了:“怕什么,反正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早晚还是一回事儿。不过……总是要先拜堂的吧?还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父母是没有了,要是师父他老人家在的话……”想来想去想到半夜,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上床吹了灯睡下。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给静静的夜披上一层银霜。

一条黑影从房上轻轻飘下,来到柳玉莲的窗前,正是那个蒙面黑衣人。

他照旧舔破窗纸向里看着,然后把一根小竹管从窗洞伸进去,正要向里吹,忽然一个绳套套在他的脖子上勒紧了。

“哦。”

他吃了一惊,正要反抗,背后传来柳玉莲低低的声音:“朋友,别动。”柳玉莲用手抓着那条天蚕丝绳,一把把黑衣人的面罩扯了下来,然后紧紧贴着他的耳边道:“我就知道!好你个张子平,竟敢对我使这样下流的手段,看我怎么教训你。”柳玉莲拖着绳子,张子平苦笑着,乖乖地跟着她走。

两个人来到镇外的树林中,柳玉莲把绳套松了道:“老规矩,十鞭。”

“是。”

张子平老老实实走去抱住一棵树,柳玉莲用天蚕丝绳把他的两手捆在树上,然后站得远远的,抽出了皮鞭。

“轻着点儿。”

子平道。

“我知道,不会打坏你的。”

柳玉莲说着,用六成功力挥出一鞭。

“噢--”

张子平惨叫了一声。

每次挨打,张子平都照例会叫,但这一声柳玉莲听着特别怪异,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样,打疼了吧?”

柳玉莲走过来,报复地笑着道。

“疼,疼,疼死了。”

张子平道。

“有多疼啊?”

“很疼。”

柳玉莲正想退回去再打,忽然感到不对,因为他发现张子平的脸上泛起了汗水,那是以往没有过的,看来这次是真疼。

“你怎么……?”

柳玉莲又走回来问,眼睛往张子平的背上看,只见张子平的衣服破了一个大口子,还洇出了一道血迹。

“啊?打破啦?”

柳玉莲急忙把张子平的衣服撩起来一看,可把她吓坏了,只见张子平的背上有一道两寸来长的大口子,深有三分,肉都翻起来了,血从伤口慢慢往外流,还好她只用了六成力,不然没准就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