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在樱妍二妃的伺候下梳洗完毕的庞骏,来到一方凉亭之处,凉亭之中坐着两大一小三名国色天香的美人,正是自己的母妻唐玉仙,姨妻唐玉琳以及妹妻庞月。
早在前段时间,唐玉仙为了安抚妹妹唐玉琳的心,特意把庞月也带到唐玉琳所住的别院,由于唐玉琳唯一的女儿安遥公主杨卉早已下嫁(杨卉为嫡长女且极为受宠,自请下嫁不招驸马,出嫁后与丈夫隐居深山作画),皇室子侄辈中,娇憨的庞月便是她最为心疼的孩子,所以庞月与唐玉琳之间的关系相当好。
此番庞骏邀请唐玉琳前来松坡别院,唐玉琳虽然已经不再痛恨庞骏,然而心中依然纠结,只不过既然自己已经怀了这坏胚子的种,唐玉仙又带着庞月前来盛情邀约,她也半推半就地来了。
“夫君!”见到庞骏前来,最高兴的要数庞月,她也知道庞骏此番到松坡别院的主要目的是疗伤,不懂武功和医道的她关心则乱,“噔噔噔”地跑到庞骏面前,关心地问道,“夫君的伤好了吗?樱姨和妍姨的助力有效果吗?”因为庞骏对苏樱苏妍是以“姨娘”为称呼,夫为妻纲,庞月也跟着庞骏这么称呼苏樱姐妹,至于唐玉仙本来无论是辈分还是年龄都与二人相仿,故称其为“樱妹妹”和“妍妹妹”。
庞骏将可爱的小少妇妹妻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小脑袋说道:“当然没问题啊,樱姨和妍姨是很厉害的,为夫得到她们的助力,疗伤自然是事半功倍。”
二人手牵手走向凉亭,唐玉仙看着一双儿女相亲相爱的模样,心怀大慰,仿佛忘掉了她们几人现在的扭曲关系,而唐玉琳则神色复杂,在姐姐和侄女面前也不好发作。
“见过殿下。”虽然姐妹心中都五味杂陈,可她们本就是恪守清规的人,见庞骏到来,都双双起来,向庞骏行礼。
“别,二位爱妃请坐,”庞骏连忙抓住她们的柔荑,笑着问道:“爱妃在聊什么呢?”
唐玉仙轻轻地看了妹妹一眼,说道:“我们在聊月儿小时候的事情。”
庞月在一旁插嘴道:“我们还在聊姨娘和娘肚子的孩子以后的名字呢,我跟姨娘都想到了不同的名字,正要让娘来给我们当评判呢。”
秦王府的孩子,除了沐希媛肚子里的杨氏血脉,其余的都是庞骏的血脉,就连皇甫君仪和凌晓芙所出的两位“养女”的名字,也都是庞骏起的名字,她们也随着庞骏姓刘,自然而然地,这次唐氏姐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例外,不过之前都是出生之后才起名。
庞骏抱起庞月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各自抓着唐玉仙唐玉琳的玉手,一边摩挲一边思索了片刻,却反问道:“不知道三位爱妃,又有什么好的想法?本王打算,二位爱妃此次的孩子,就由你们自己来取名。”大晋礼法虽然不算森严,可对于名字是谁起这件事上面,尤其是达官贵人之中,主要都是由夫家来决定,女子几乎没有插嘴的可能,庞骏此番表态,足以证明他对三位血亲娇妻的宠爱。
庞月说道:“夫君,月儿想到两个,若是男孩的话,就叫刘朝,若是女孩就叫刘露,取自曹孟德的”譬如朝露“,如何?”
庞骏听后笑着道:“若是两个都是女孩或者两个都是男孩,甚至更多的孩子,你的名字可不就不够了吗?”
“不怕,除了刘朝和刘露,娘和姨娘也都各自想了呢,不够的话她们的也派上用场了啊。”庞月歪着小脑袋说道。
“哈哈哈哈,”庞骏转过头,看向唐玉琳道,“琳儿,你觉得呢?”
唐玉琳被庞骏的一声“琳儿”吓了一颤,不露声色地白了他一眼,轻声道:“若是女孩,妾身也觉得曹孟德的短歌行中遣词不错,若是二人皆为女子,一人名鹿鸣,一人名子衿,若是两个男孩,一人名为少鹄,一人名为少鸧,取自曹丕的燕歌行,如何?”
庞骏当然不会对她们有什么意见,便和稀泥道:“哈哈,本王觉得都可以,只要爱妃觉得好听就行。”
“噫,夫君好狡猾。”
唐玉仙在一旁微笑道:“妾身倒是觉得,此番便取琳儿给孩子的取名,以后若是月儿又为王府添丁,便直接用她自己取的不就行了?”
庞骏听后,装模作样地说道:“嗯,有道理,月儿你看看,你娘跟姨娘都已经怀胎三月了,如果你真的要让你取的名字派上用场,可真要好好努力了,不如我们就从等下就开始?”一边说着,一边还用胯下的肉棒狠狠地顶了两下庞月的小翘臀。
庞月的身子单薄,每次与庞骏欢好要么有唐玉仙在一旁帮忙分担火力,要么就要三洞齐开再加上手脚并用,才能勉强满足庞骏,往往受一次庞骏的临幸第二天几乎都全身酸软,现在松坡别院内,唐玉仙与唐玉琳都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苏樱苏妍事务繁忙,不会一直呆在这里,她也不愿意与除了唐玉仙唐玉琳外的其他女子一同伺候庞骏,那岂不是要一个人独自承受庞骏的火力?
再加上庞骏这么一说,分明就是要逮着她没日没夜地恩爱。
想到这里,她心下窃窃娇羞,一颗芳心发软,连同娇躯都一起软了下来:“夫君……你……你取笑人家……呜呜呜……要死了要死了……”她并非不喜欢庞骏用大肉棒去把她的白虎小穴插出尿浆,可若是天天大鱼大肉,吃撑了可不好受,之前她听说庞骏在嵩山养伤的时候,几乎无时无刻都把肉棒插在安蕊那小骚穴里,插得她没两个月就珠胎暗结,真不知道那个比她个头还小半分的小安蕊是怎么受得了庞骏的日夜恩宠的。
看到庞月一副受惊小鹿的模样,不但是庞骏和唐玉仙开怀大笑,就连一向冷面的唐玉琳也有些忍俊不禁,掩嘴轻笑,唐玉仙还说道:“前些日子你还向娘抱怨说殿下经常出外,是不是已经不喜欢你了,现在殿下说要每天陪着你,你又一副害怕的样子。”
“哪……哪有……娘……夫君……”庞月急急地扭过臻首道,“夫君……月儿可没有……”
庞骏宠溺地揉了揉庞月的脑袋,在身后抱着她,伸出舌头,将庞月的耳垂卷进口里,
“嘻嘻,好痒……”庞月难耐耳珠上传来的麻痒,脖颈一缩。
接着,庞骏在她耳垂,脖颈,与香肩上来回啃吻,在幼嫩的脖颈上吸着那层薄薄的肌肤道:“这样呢?舒服吗?”
耳朵与脖颈均是女子身上的敏感之所,两厢一起受袭,庞月更是麻痒钻心,可又受用无比,娇喘吁吁,双眸透出可怜之色望着庞骏讨饶,声若蚊蚋:“唔唔……夫君……不要再……这样……月儿……月儿……受不了……”
庞骏促狭道:“好你个小月儿,竟然敢怀疑夫君不喜欢你,该当何罪?看来为夫还是少收拾你,嘻嘻。”
庞月的一双玉腿不自觉地夹紧,咬着唇瓣,春湖般的眼眸里几乎滴出水来,粘腻的花汁正从蜜缝里溢出。
“咳咳……”眼看一双儿女此时已经情难自禁,旁若无人,身为王妃兼母亲的唐玉仙也有些看不过去了,更何况唐玉琳也在身边,她不得不干咳几声,打断了儿女的亲热。
这时意乱情迷的庞月听到母亲的干咳声才惊醒过来,娇羞难抑,在二位长辈的目光下,连忙挣脱开庞骏的怀抱,扑到唐玉仙的怀里不依地娇嗔道:“娘……”
唐玉仙拥抱着自己的大女儿说道:“你看看你,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还像个小女孩一样。”确实,离庞骏初见庞月的时候,已经过去足足六年有余,当年的金钗少女,如今已经是年芳十八(虚岁),还已经生育一女,不过身体却长得特别缓慢,一如豆蔻少女一般,万幸的是身体虽然单薄,但身子骨还算不错。
“哪有,女儿永远是娘的小女孩,嘻嘻。”庞月在唐玉仙的怀里撒娇道。
“你啊……”唐玉仙无奈地摇摇头。
庞月抚摸着唐玉仙的小腹,怔怔地想了出神,庞骏问道:“月儿怎么了?想什么呢?”
只见她这时抬起头,泫然若泣,轻声道:“月儿,月儿在想妹妹,想宁儿妹妹,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庞月的这一番话,让在场唐玉仙和唐玉琳脸色都变得苍白,庞骏面无表情,但也垂下了眼帘,放在背后颤抖的双手也出卖了他的心情。
在场的除了庞月以外其他都是庞宁身份的知情人,她还以为她提起杨家的人让庞骏和唐氏姐妹尴尬了,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夫君,月儿说错话了。”
她的突然道歉让在场的人都为之愕然,然后马上意识到问题所在,庞骏摇摇头,泛起笑容道:“月儿没有说错话,我答应过你娘,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都会一直派人去寻找你妹妹,你们都是我最亲爱的人,宁儿也一样,相信我,有朝一日我们必定能找回宁儿,我们会团聚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唐玉仙姐妹。
唐玉仙姐妹知道庞骏所说话中的深层意思,开始重新平复自己的心情,去安抚受惊的庞月,只有庞骏一人在暗自思忖,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
细想一下,宁儿,都快四岁了……
辛州,丰和当铺,自从庞骏主政安东以来,原本地广人稀的苦寒东北之地,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商旅交往越来越多,有了交易场之后,更多的辽东货物被收集然后一批批拍卖,并且一直供不应求,有更多带不够钱的商人为了资金周转而到当铺抵押财物,生意也越来越好,今天刚开门,便有人上门了。
来的是一位穿着黑色大髦的女子,头戴斗笠,蒙着面纱,瞧不见其面目,她进了门后,拿着一张画,用沙哑的声音向掌柜问道:“掌柜的,请问一下,有见过有人抱着一下长这样的小女娃前来典当吗?或者说,典当过这么一个玉佩吗?”
今日司柜是丰和的“三柜”程文和,看典当品有一手,但是为人较为懒散且势利,看见来人不是前来做生意而是寻人的,便不耐烦地扬了扬手道:“没见过,请回吧。”
蒙面女子似乎还是不死心,继续说道:“掌柜的,请再看清楚一下,到底见过这个婴孩或者这个玉佩没有?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没有就是没有,快走快走,别碍着我们丰和号的生意。”
正当女子准备离开时,突然响起一把声音:“慢着,老三,不是我说你,你这臭毛病是要改一下了,进门都是客。”来人是丰和典当的“二柜”陈通,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他和煦地笑着对女子说道,“这位夫人,麻烦能不能让老朽一观夫人要找的东西?”
女子连忙拿起画纸递给陈通,陈通接过画纸,仔细端详着画,自言自语地说道:“唔,这女娃老朽确实未曾见过,至于这玉佩嘛……”
“这玉是和田玉。”女子补充道。
“哦?”陈通眉头抬了一下,“若是和田玉的话,这云纹玉环佩,可谓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说到这里,他却摇摇头继续说道,“可惜啊,老朽确实没见过此玉佩,无法帮助夫人了。”
女子听后,失落地答谢道:“多谢老掌柜解惑,在下告辞。”几年以来一直如此,她早已习惯了。
“诶,不对,不对,”陈通突然皱着眉头说道,“这玉佩老朽虽然没有见过,可是这雕工,却是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
女子听到陈通的话,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陈通的手说道:“老掌柜,你说什么?你……你……知道……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哎哟。”陈通的手被女子抓得生疼,“你……你先放手。”
女子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放开手道歉道:“我……掌柜的,是妾身鲁莽,请掌柜的海涵。”
陈通虽然手被抓疼,但也知道眼前此事对这名女子十分重要,也并没有怪她唐突,而是继续观察画中的玉佩说道:“这雕工的手艺不错,而且看纹路手法,确实可以肯定,是辽东一带的篆刻名家的手法,可惜老朽并非金石大家,只能判断到这一步,若是夫人有耐心的话,可以等蔽店的首柜回来,再行询问?他这两天有事到了燕州,过两天就会回来,若他分辨不出来,老朽敢保证,整个辛州也不会有人能分辨出来。”
“好,好,我等,我等……”女子说话断断续续,却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欣喜,终于,终于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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