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顾佳仰躺在床上,手脚被床单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块白色的毛巾。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侧脸因为塞在嘴里的毛巾,高高的向两边鼓起。

脸上的肌肉,因为剧烈的痛苦,无意识的抽搐着。

眼见如此,林森不等保姆陈姐开口,转手就将顾佳腹部的银针取下。

随后将自己的双手,覆盖在顾佳柔软的小腹上,轻轻的开始揉按起来。

“佳姐,针灸太痛苦了,你根本承受不住。”

“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吧,我实在有些不忍!”林森言辞恳切,说完之后随手将顾佳嘴上的毛巾取下。

顾佳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针灸是不可能针灸的,那怕真的病死,她也不会选择针灸了。

顾佳的脑袋一撇,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被林森放在的床头的银针。

银针再次唤醒顾佳对针灸的恐惧。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简直比生孩子还痛苦。

“张姐,将那些银针拿出去!”顾佳扭头不敢再看,嘴里招呼着一旁的保姆张姐,让她将银针带离她的视线。

“好的,夫人!”张姐心疼的看了顾佳一眼,急忙拿着银针跑出卧室。

“林森,我不扎了,咱们想个别的办法好不好!”

“好!”林森抓着顾佳伸过来的右手,表情认真的应了下来。

握着顾佳软软的右手,林森忍不住轻轻捏了一把。

顾佳自然感受到了林森的举动,只当他是为了安慰自己,所以并没有多想。

“佳姐,我不骗你。你这个毛病,除了针灸之外,就剩按摩可以解决了。”

“要不这样吧,等晓芹来了,我再像那天一样,指挥着她,让她给你按摩!”

“虽然她按的不准确,但有我指挥的话,多少会有点效果的。”

林森目光恳切的看着顾佳,眼中有心疼也有担忧。

左手:我看到了黑化点!

右手:道理是这个道理!

………

“林森,我相信你,也非常相信你的医术。”

“前几天,你姐夫带着我,找了好多中医大夫。”

“但是他们都能诊断出问题,却没办法解决问题。”

“不怕你笑话,你姐夫有点吃醋,也不是很信任你。”

“目前为止,我这个病,只有你能治。”

“再考虑男女问题的话,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你的不尊重。”

“按摩就由你亲自操作吧,让晓芹来,起不到效果,只能是浪费时间。”

“我都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也没啥好避讳的。”顾佳说道这里,多少有点害羞。

但是害羞归害羞,让林森按摩,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只有一个办法的情况下,其他的细枝末节就没那么重要了。

什么男女有别,在病痛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她所谓的病痛,完全是来自林森的无中生有。

“佳姐,假如你不是晓芹的朋友,或者我不是晓芹的男朋友,那我肯定会对你有些想法。”

“毕竟你长的美丽大方,性格也温柔贤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而且我听晓芹说过,我许哥能有这么大的家业,你最少占了百分之九十的功劳。”

“现在这社会,到哪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女人。”

“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假如,我对你也只有尊敬,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治疗过程中,我可以蒙着眼睛,你要还是不放心,你可以让陈姐在一旁看着。”

“言尽于此,治还是不治,你自己考虑。”林森说完之后,房间中陷入长久的沉默。

良久之后,顾佳深吸一口气,说了一个“治”字。

“林森,你去把门关一下。”

林森听话的将卧室的房门关闭。

“佳姐。”

“你说吧,得脱多少!”

“以我的专业角度来说,全脱当然是最好的。”林森诚恳的说道。

“你先转过身去。”

“哦,好的!”

等到林森转身之后,顾佳看着林森的背影,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拳头。

直到林森拿起一块毛巾,将眼睛蒙住,她才悉悉索索的开始脱衣服。

“我好了!”顾佳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林森摸索着转过身,慢慢的靠近床边。

直到伸手碰到一丝滑腻,他才停下动作,此时房间内空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佳姐,你看着点,要是我的手,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你记得提醒我。”

“说实话,我对女人的身体不太了解,昨晚我和晓芹才算正式修成正果。

倘若有什么孟浪之处,还请佳姐海涵!”

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之:林森不了解女人!

“知道了,你按吧!”顾佳浑身绷得紧紧的,压根顾不上听林森说什么。

“这个位置是小腿对吧?”林森开口确定位置。

“嗯。”顾佳看了一眼放在自己右腿上的双手,低声细语的回应了一句。

“那我开始了!”林森说完之后,也不等顾佳再次回应,就像模像样的开始了今天的按摩之路。

细腻滑嫩,如同剥了壳的鸡蛋,按之还能感受到惊人的弹性。

林森的手法非常舒适,顾佳也抛却紧张的情绪,慢慢的放松下来。

大床上,顾佳仰躺着,一旁林森认真专注的按着。

突然一直安静按摩的林森,开口说了一句话。

也正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顾佳再次乱了方寸。

“佳姐,你腿毛好长呀!”

“什么腿毛,我没有……。”

顾佳先是呆呆的回应了一句,随后就感到一阵异样。

异样的原因是,林森不讲武德,不只说人家顾佳有腿毛,还动手揪了揪。

顾佳做为一个爱美的女人,怎么会承认自己有腿毛呢?

而且人家确实没有。

至于林森拽的,大概是床单上的线头头吧。

顾佳脸上染了一抹潮红。

林森同样如此。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或者他假装自己刚刚想到什么。

没人说话,按摩总得继续。

林森继续按摩,顾佳继续享受。

腿毛的事,谁也没再提起。

“佳姐,正面好了,你爬着,我要开始按背了。”顾佳听话的翻了个身,将脑袋狠狠的埋在枕头上。

按着按着,林森好像又扯到了线头。

这床单质量真差,林森有些感慨的想到。

顾佳: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毕竟蒙着眼嘛,时间长了就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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