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河北天黑得更早,下午四点钟,赵江波就跟着薛梨花坐着拖拉机回来了,冻得俊脸发紫,一迭声的叫冷。

余老板忙把火盆搬到他们跟前给他们取暖,等他们缓过劲来后,把一本发票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另外果然买了一个四公分的空白公章,连印泥也买了。

只是刻个公章,平面的东西,又不是透雕的物件,赵江波回房间晃了一圈,从介子空间拿出一把钨钢的刻刀来,刻这种牛角的材料用不到昆吾刀。

余老板站在边上,只片刻间就看到一枚公章新鲜出炉了,跟正规刻章店刻得没有区别,笑嘻嘻的道:“你们走时,不如把这枚公章给我吧,我给你们免三天房钱!”

赵江波笑道:“我们要是住三天就走呢?你不是一分钱都赚不到?”

余老板道:“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们白住三天也没关系,只是有了公章,我以后的生意就好做了!”

赵江波挥手道:“算了算了,我们走时公章留给你,房钱还是照付,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弄点好吃的给我们吃吃撒!”

余老板笑道:“那赶情好,我们这里特色就是驴肉,我马上替你们做去!”

驴肉上来,赵江波又是一通不满意,这菜是人吃的吗?

浪费食材哟!

他个江南金粉地的人,如何吃得了山野荒村的粗菜,少不得又是一通叽歪,指挥老余师傅怎么怎么做菜,几天下来,老余倒是给他训练的一手好厨艺,虽然赵江波还是不满意,但到底能吃进嘴了,老余原本冷清的饭馆因此生意渐渐好了起来。

转眼过了四天,这天赵江波从华峰公司回来时,发现老余的饭馆里人坐得满满的,老余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只得请了本家的一位姑娘帮忙上菜。

赵江波拉着薛梨花找了个角落坐了,叫那姑娘过来,点了几样两人爱吃的,老余听说是他们两个点的菜,立即抽空先替他们炒。

旁边几个吃饭的中年人,其中一个道:“找了好几家,就这家菜炒得好,还能开发票,在这鬼地方不容易呀!”

另外一个人道:“就是,收据拿回去真的不好报销!”

余家的姑娘把一盘腰花端到赵江波桌上,立即有人喊:“我们的腰花呢?”

余家姑娘应道:“马上来?”

那客人道:“那马不是跑是爬吧?”众人一起大笑。

赵江波听得也是一笑,伸筷子夹那腰花,左手戒指忽然跳了起来,不由心中大奇,来了几天了,要是有好东西早就有感觉了,怎么今天才有反应?

薛梨花碰碰他道:“发什么呆呢?”

赵江波划开腰花,看那盘底,不由心中大喜:磁州窑?这里不正是古磁州吗?

这地方哪家有两个磁州窑的物事也不奇怪,当下忍住激动,慢慢的吃起菜来。

这种地方晚上也没电视看,九三年还没出现智能手机,也没网络,所以蹲在这鬼地方,晚上唯一的活动就是性交。

薛梨花娇媚的道:“小波波!你要是再不来,信不信我以后都不理你?”

赵江波跑到床边,抬起她如花似的俏脸,在她湿漉漉的小嘴上亲了一下,笑嘻嘻的道:“晚上吃多了,去个茅房马上来!”

“懒驴上磨尿屎多!快点哟!人家等你哟!别叫人家等得心焦哟!”薛梨花的样子跟在厂里完全是两个人,这几天两人夜夜打炮,搞得象渡蜜月似的。

赵江波答应着跑到前面店里了。

老余笑道:“不跟媳妇在一起,跑到前面干什么呀?”

赵江波指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白地黑花的碗碟道:“这些哪来的?怎么之前没见过?”

老余道:“才买的!怎么了?”

赵江波道:“在哪买的?我也想要,而且这二十多个我也要了!”

老余笑了起来:“是被媳妇搞怕了跑出来打叉的吧?老话说的好呀,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你那媳妇柳叶眉,水蛇腰,杀夫不用刀,这几天我天天听你们搞得哇哇叫,今天终于吃不消了?”

赵江波道:“我要买瓷器跟我搞婆娘有什么关系?直说吧,卖不卖吧?”

“卖!我们这里就是产瓷的,碗碟盘盏你要多少有多少!你想要的话,明天我带你去挑就是了!”老余道。

赵江波笑了起来:“一言为定哟!”说完走回后院去了,随即后院传来薛梨花妖浪的叫床声。

老余听得摇头,年青人真是太不讲究了。

第二天,赵江波跟薛梨花说自己不舒服,可能受凉了,得留在屋里休息,修理的事他已经和两个电焊师傅沟通好了,现在就是依法焊管头就行了,只要照他做好的工艺卡施工,保管没问题。

薛梨花是将信将疑,昨天夜里还把她搞得欲仙欲死的,怎么这会儿就不舒服了?

伸出雪白的手掌,在他额头左摸右摸,又探进他衣服里试体温,感觉都正常的很。

她这样搞没问题,却把赵江波的鸡巴又惹翘起来了。

但是赵江波就说自己不舒服,要薛梨花也别去了,留在这里照顾他。

薛梨花是积极上进的人,感觉赵江波在偷懒,但是她却不能偷懒,得为工厂的发展尽一份力,既然叫不走赵江波,她也只得自己去了,临走指着赵江波道:“你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赵江波挨她一走,立即跳了起来,前头拉了余老板,叫他带自己去瓷器店。

老余正准备菜呢,给他缠得没法子,只得找邻居套了一部马车,带着他来到城外一家老瓷器场。

这家老瓷器场不是本地人根本就找不到,场地很大,堆了几大堆小山似的瓷器,果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赵江波在戒指的指引下,在这几座瓷山上找了几圈,方才挑出三百多件北宋的磁州瓷器。

瓷器场老板笑得嘴都歪了,他家世代做瓷器生意,场中堆的瓷器,有些连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赵江波挑中的瓷器,很多都是别人不买的东西,堆在那里许多年了。

加上余老板的二十多件磁州瓷器,被赵江波又找了几辆马车全部拖到武安县邮局,填了一个零担的单子,付了费用,全部运回南京去了。

薛梨花回来时,赵江波才睡醒,正抱着被子发呆,抬头看见她道:“梨花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呀?”

薛梨花道:“今天我问了一下,焊工师傅明、后天就能完工,打了水压不漏,我们就能回去了!”

赵江波道:“这些屌人,质保期早就过了,好心的替他们指导修理就不错了,还死扣着我们做什么?已经告诉他们哪里漏怎么补了,方案、焊接工艺卡全给了他们,以后的事他们自己做就是了,打压也要我们陪着,不是作死吗?”

薛梨花道:“我们还指望他们再买一台呢?你怎么这个态度呢?好了,再坚持一下,顶多大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赵江波翻眼道:“我指导修理的设备,保管他再用三年,不——,再用五年都不漏……!”

“什么?”薛梨花愤怒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实诚呢?这样的话要对方备台就不可能了。当下衣服也不脱了,跳上床来就要揪赵江波的耳朵。

赵江波大叫着躲开,然后一把抱住她,滚打着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剥了下来,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美女的肉香。

“嘤——!”男人的嘴含住了薛梨花胸前的奶头,令她头皮发麻,浑身如过电似的颤抖,反手抱住这个可恶的小男人,张开小嘴,在他的脖子处又舔又亲又咬,双腿慢慢的又被分开,骚穴条件反射的颤抖,一条大鸡巴不出所料的插入翕合湿润的肉洞里。

温暖的屋内又是一阵淫靡的“噼啪”肉响,薛梨花的妖媚的浪叫,更加刺激得赵江波奋勇向前。

激烈的交合过后,两人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赵江波变戏法似的弄出一个漂亮的、透着莹光的、有着淡淡绿色的吊坠来,嘻嘻笑道:“送你的!”

薛梨花拿过来一看,是个玉弥勒,雕工精美,栩栩如生,立即亲了他一下问道:“玉的?”

赵江波坏笑:“我哪有钱买玉的,玻璃的!你要不要?”

“死相!你送的就是块石头我也喜欢!快替我戴上!”薛梨花欢喜的道。

赵江波嘻嘻的笑道:“你真聪明,还真是石头的,这叫龙石——!虽然不值钱,但你也不要送给别人呀!连看看也不准给别人看!”说着话,把那块价值连城的龙石种翡翠戴在了薛梨花如玉一般的雪白颈脖上。

薛梨花咯咯的笑,回头亲了一下他的嘴道:“是噢是噢!凡是你送的,我都不会送人,也不会给人看,我以生命和灵魂做保证,这下你放心了?咦——!不凉吗?暖暖的,好舒服呢!”

龙石种翡翠冬暖夏凉,世面上万金难求,是真正的奇珍异宝,薛梨花虽然不知道世上有这种顶级的存在,但是凡是赵江波给她的东西,哪怕是一页纸,她也会好好的珍藏,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两天后修理工作结束,薛梨花拿到了华峰公司负责人签字的回单,但是回程的火车票就悲催了,能买到的票最早的一趟车是一个星期后的。

薛梨花愁眉不展,赵江波却得意了,缠着她在附近风景区游玩,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最好的,吃饭时主动端盘子,睡觉时替她“按摩”,变着法的哄薛梨花开心,中皇山、娲皇宫、悬空寺,奶奶顶……几乎能玩的地方,都留下了两人的欢声笑语。

回到南京,赵江波立即装怂,说是在河北受了风寒,请假一个月,要到过完春节后,才能上班。

车间主任张建强知道赵江波就是一猪大肠,扶不起来的阿斗,平日里没事还偷懒,更何况有这么好的借口?

正好工厂效益不好,鼓励在职职工申请短期待岗,所以张建强直接就把他加到短待的名单中,通知他可以休息到明年四月份底,短待期间每个月只能拿一百二十块钱的生活费。

赵江波没意见呀,赵四九却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担心他把工作搞丢了。在赵四九看来,失去这份工作,赵江波以后是无法生活的。

赵江波懒得理自己的老子,听到能休息到四月底的消息也没病了,跳起来让肖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发动摩托车带着她出去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