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饭菜相当丰盛。
香味儿飘到整个院儿里，不时有人过来偷看。
没办法，这年头，吃的东西太少了。
不过偷看的人大都被许大茂吵走了。
说是好东西要给娄晓娥补营养，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这话倒也是真的。
晚上罗松和许大茂都自觉的没吃那些好东西。
娄晓娥担心罗松，要分给他吃，却被他严词拒绝了。
他不差这一嘴。
娄晓娥给自己生孩子，养孩子，本来就辛苦，不能缺了营养。
许大茂见这狗东西平时不着调，关键时刻却拎得清，心里高兴。
吃过饭后，罗松告辞离开。
晚上少不得秦淮茹过来伺候，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温柔。
翌日上班。
罗松刚到办公室，就被李副厂长的秘书叫走。
“坐下说话。”李副厂长指了指椅子。
待秘书退走后，他沉吟道：
“我跟厂长商量过了，下个月你就别去搞物资了。”
“专门去搞药？”罗松皱眉道。
说到底，物资再重要，也没有领导重要。
李副厂长颔首道：“不错，你先把下个月的份额拿到手再说。”
“等关饷之后，我和杨厂长会给你批条，以出差的名义外出。”
“给你半个月时间，你要尽最大的能力，把多余的药弄到手。”
罗松点头道：“如果对方还有多余的，我一定会尽全力。”
“就怕咱们辛苦一场，他没多余的药了。”
“这东西又不能凭空变出来……”
李副厂长叹了口气，点头道：
“那就没办法了，咱们毕竟讲的是唯物主义……”
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罗松又去了杨厂长那儿。
他说的话跟李副厂长说的差不多一个意思。
罗松乐得轻松。
正好下个月下乡去陪京茹半个月，也不用接她来城里了。
回到办公室坐下，又是一堆文件要看，要签字。
忙活了个多小时，刚清闲下来，郭承松又找过来了。
“小松，马上就腊月了，我那些东西不能少啊！”
郭承松给罗松递了根烟，有些担忧道。
现在物资太紧张了，东西没到手，这心就一直悬着的。
要是没了罗松帮忙搞的物资，他一大家子人过年都过不了丰盛年。
“放心吧，腊月二十之前，东西一准到你手上。”罗松保证道。
只要答应了别人的事，他很少食言过。
郭承松松了口气，点头笑道：
“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呵呵，咱们这老关系，就别太客气了。”罗松笑呵呵道。
他到了人事后，能这么舒服，少不了郭承松的照顾。
是真的照顾他，还是表面敷衍，罗松门儿清。
许多别人要琢磨好多年的经验，郭承松也倾囊相授，没把他当外人。
所以罗松才会乐意帮他搞物资，这都是人情往来。
说了会儿话后，郭承松满脸轻松的离开。
接下来几天，平平澹澹。
罗松一如既往的在几个女人之间奔波劳累。
日子倒也过得滋润。
转眼间，又到了关饷的日子。
“罗松，罗副科长，行政17级，工资99元块……”
工资到手，罗松先去车间，找到易中海。
“一大爷，今儿关饷了，我打算把欠院儿里其他住户的钱先还上。”
“欠你的钱怕是又要往后推了……”
易中海接过罗松递来的烟，微笑道：“没事儿，不着急。”
“今年下半年几个月时间，你办了那么多大事，一时半会儿还不上很正常。”
罗松笑呵呵道：“我就知道一大爷是个明白人。”
“话说回来，无论如何，还是要说一声，这样也让你放不是？”
易中海哈哈大笑，说道：“哈哈，放心，相当放心。”
“你现在这么高工资了，我根本不怕你还不上。”
顿了顿，他左右看了看，叮嘱道：“那东西，你帮忙抓点儿紧！”
“放心吧一大爷，这事儿我放心上的！”罗松信誓旦旦道。
下班之后。
罗松回到院儿里，拿出账本，开始勾勒。
自从他当了干部后，他也有计划的把院儿里大部分的欠债还上。
以后就算借，也只借那几个关键人物的。
毕竟一个干部，外面欠着一屁股债，说出去总不好听。
身份不一样，手段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刘海中一脸懵逼。
“不是，罗松，你怎么就要还我的钱？”
“阎埠贵家缺钱用，你先还他家的。”
罗松微笑道：“上个月就是还的大三爷家和姜老五家。”
“都还清了？”刘海中皱眉道。
钱借出去的时候是有些心疼。
可若是罗松真把钱全部慢慢还清。
以后再找他帮忙，怕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刘海中沉吟片刻，脸色和煦道：
“小松，我工资高，不差钱用，不急着让你还钱。”
“你这刚当上干部，肯定少不了人情往来，手里还是多留些钱吧！”
他三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先不说。
刘光齐若是想提前转正，怕是少不讨罗松麻烦。
钱不管收不收回来，虽然罗松都欠着人情。
可这人情的大小，就完全不一样了。
罗松点头微笑道：“那就多谢二大爷宽限了， 这个鸡蛋你收着。”
说着，就从网兜里掏了个鸡蛋，放在桌上。
“呵呵，客气了。”刘海中眉开眼笑道。
二大妈和几个孩子，边上看着，也都高兴。
刘海中道：“你借我的那一百八，不着急还。”
“虽然你二大爷现在没你工资高，却真不差钱用。”
罗松笑着开玩笑道：“要不你再借我二十，凑个整数？”
刘海中顿时噎住了，愣了片刻，他脸色难看，强笑道：
“也好，凑整，凑整！”
这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自己打自己脸。
于是他转头对二大妈吩咐道：“去拿二十块过来，借给小松。”
罗松忙道：“呵呵，开玩笑，开玩笑。”
“我这是来还钱的，反倒借钱，算什么事啊！”
刘海中挥手道：“怎么？是看不起二大爷？”
“钱借给你，我家现在光齐也在上班了，花销也不大，不急着钱用。”
很快，二大妈把钱拿出来。
罗松无奈，又写了新的借条，把以前的借条换了。
“二大爷，先说好啊，我欠债有些多，既然你不差钱用，我就晚些再还你。”
刘海中挥手道：“没事儿，你就算是明年、后年再还，我也不会催你。”
罗松满意的点点头，沉吟片刻，道：
“既然二大爷这么仁义，我给你透露一个消息！”
说着，就示意刘海中出去说话。
两人来到门口，罗松凑到刘海中耳旁，滴咕几句。
“真的？领导用的？”刘海中眼神精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