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过弯,被人一把拉住。
“臭小子,你跑哪里去了?你知道么?家里人都快急死了……”
琦看清了来人,慌忙低着头的喊道:“姑姑……”
在姑姑的押送下,琦老老实实的跟着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琦就知道事态有些严重了。除了父母、祖父母之外,两个姨妈和两位姨丈也等着。
表兄和表妹则不停的朝自己使着眼色。
而祖母大人看见了琦则一把把琦搂了过来:“琦,你可吓死奶奶了,下午你跑哪去了?这家里人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我……”琦并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孩子,不过现在这种场合,也由不得他了。
心定之后,琦撒了可能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谎言:“在医院碰到了一个同学,跟他去网吧上网了……”
“哪个同学?”祖父退休前官至厅局一级,虽然现在退了,但在位时的气势仍在。
琦想都没想回答着:“周翼。”
母亲显然知道这个名字,连忙解释道:“是畜牧局周局长家的孩子。”
祖父一听对方也是“官宦子弟”后,似乎平静了一些:“显然不是什么好孩子,以后少和他来往。”末了,便不再说话了。
琦心里却对周翼万分的愧疚,因为性格内向,琦在同学中要好的并不多,而周翼则是自己独一无二的死党。
而且琦知道,谎言一出,也只有周翼会帮自己最终圆谎。
而圆谎的代价只怕也是对方父母的雷霆之怒了。
不过出乎琦的意料,父亲、母亲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责骂,都只是反复提醒自己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二姨妈更是一脸笑容的替琦说项。
无非就是小孩子爱玩是天性,偶尔一次不算什么了。
琦的注意力则集中到了二姨妈的嘴上,脑海中浮现出下午这张嘴里伸出的那条柔软灵巧的舌头。
只有找到自己的姑姑有些不饶人。其它人说完了,便几乎成了姑姑独训会。
姑姑性格泼辣,琦从小一直畏惧。
现在看着姑姑不停上下翻动的嘴唇,琦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最后还是母亲出来结束这一切,招呼大家一起吃饭:“一大家子,难得这样齐,赶紧都过来吃饭吧……小妹啊,你侄儿应该也知道错了。就别再说了。快来吃饭吧,气发多了伤身呢。”
“知道了,嫂子。”
琦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刚抬起头,便和姑姑一双杏眼对上了,姑姑眼睛一瞪。琦慌忙又低了下去,心里却起了一丝异样。
“姑姑是个美人呢,过去年纪小,还真没注意到这点。”
晚饭对于“犯了严重错误”的琦无疑是种煎熬。
饭桌上众长辈谈笑风生,而坐在最边缘的琦却只能闷头刨饭。
表兄则偷偷苦笑的看着琦这个表弟。
和琦不同,表兄张梓镌性格相对外向,平时跑出去玩耍被大姨父母训斥是常有的事。
而且每次都拿琦这个平日里的“家里蹲”来做比较。
而如今琦因为相同的原因被训斥,作为表兄的他并无任何幸灾乐祸的心态,反倒有着心有戚戚般的同情。
琦和张梓镌性格虽然不同,不过兄弟感情不错,见到表哥的样子,琦也只得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压根没在意这事情。
反倒是八岁的表妹孔晓溪,大概并不清楚表哥的处境,依旧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笑着。
琦忍不住朝这表妹做了个鬼脸,表妹不但不怕,反倒笑的更开心了。
看见表妹这样子,琦知道自己这表哥对于年幼的表妹而言毫无威信可言。
心境沮丧下,手也不听使唤,筷子掉到了地上,琦只得埋下身子去拾取。
因为人多,饭桌上声音颇为吵杂,琦掉了筷子,也没人注意,依旧该做什么是什么。
父亲坐在祖父的旁边,身边紧挨着二姨妈,琦低头就发现二姨妈的左手伸到了父亲两腿之间的位置还在上下的不停的抚摸着。
到现在,琦早已没了诧异,起身看见父亲泰然自若连连向祖父敬酒的样子,竟然产生了几分佩服的心态。
“被二姨妈这样挑逗都还能装,老爸真不愧是官场上的人啊。”
琦失踪的事情虽然对于琦本人而言是场灾难,不过对于这个平日甚少聚会的大家庭而言却提供了一个少有的碰头机会。
琦的两个姨父都是商人,不过从事的却是不同的行业,平日虽然也有接触,不过今天却居然找到一个能够合作的项目。
而琦的父亲自然也不会缺席,这年头的生意,要没政府机关插一手,想做都难。
这样一来,琦“失踪”的坏事反倒成了好事。一家人尽欢而散。
大姨夫妻承担了接送祖父母的任务。二姨夫则需要将琦表兄张梓镌送回寄宿的学校连带接送姑姑和小表妹回家,先后离去了。
二姨妈则以协助母亲收拾餐具为由,暂时留了下来,对离去的二姨夫轻松的说道:“一会妹夫送我就是了”。
琦自然明白二姨妈的真实念头。
不过正如之前自己所想的那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随手抄起一本《资治通鉴》心不在焉的翻阅了起来。
没多久传来二姨妈同母亲告别的声音,琦侧着身子靠在窗边,看着下楼后的父亲和二姨妈身子贴的紧紧的走向车子。
忽然发觉隔壁厨房窗户那边的光线有所变化,阴暗中,只见母亲同样靠在厨房的窗户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冷冷的盯着离去的丈夫和姐姐。
父亲送二姨妈回来的很晚,大约凌晨两点多才回到家中。
琦原本怀着幸灾乐祸的一种心情等待着父母之间爆发冲突。
毕竟,母亲在厨房窗口冷眼旁观的一幕实在的烙印在了脑海当中,但出乎琦意料的是,父亲回家后,父母卧室那边异常的安静,只听到父亲洗漱后上床睡觉的动静,此外便无其它了。
迷迷糊糊的,琦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家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母亲照样一副家庭主妇做派,而父亲依旧上班下班。
至于带琦去医院检查的事情,则被推迟到了周末。
几天正常的日子下来,琦感觉那天见到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境一般……虚无、飘渺。
不过琦还是担心父母会来到学校追问好友周翼,所以第二天上学就拉着周翼统一口径。
周翼确实是琦的死党,二话没说就表示帮忙把事情给担了下来了。
只是周翼追问起琦下午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琦推说去了祥云观参观。
转眼到了周末。
母亲拉着琦再次来到了市第一医院,徐副院长亲自将两人迎进了医院的大门。
母亲望着徐副院长连说不敢当。
徐副院长则装模作样的一脸惶恐:“李大秘书夫人驾到,小人岂敢怠慢。”母亲瞅准周围没人注意,抬脚就朝对方脚踝踹了一下子。
似乎踹的还蛮重,因为之后徐副院长一路走来都是一瘸一拐的。
这次检查并没检查出太大的问题。无非就是体质虚弱了点,除了加强营养之外,就是建议增加户外运动了。这些也都在琦和母亲的意料之中。
中午回到家中,父亲已经离开,之前提过市委今天有个紧急会议。母亲便下了面,吃了便算午饭了。
琦回到自己房间,正准备再次沉浸书海的时候,却听见母亲那边接了个电话。说了什么没听清,但随后母亲推开了琦的房门。
“琦啊,妈妈去超市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你在家看书也别老坐着不动,医生的话你都听到了,看一阵就起来活动活动啊……”
在琦答应后,母亲随即出去了。
当关门声传来后,琦立刻换上鞋子,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
琦想着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父母在外的人际关系和生活状况,几天前的所见所闻难道真的仅仅是一场梦幻?
琦颇有些不甘心,所以,当此次母亲单独外出后,琦脑子里起了跟踪的念头。
不出琦所料,母亲下楼后并没有去平时经常购物的那家超市。反倒穿了几个巷子来到附近的公园。到了公园母亲便拿起了手机。
跟踪这工作终究是需要些职业技巧的。
琦因此不敢跟的太紧,因此母亲的电话内容自然也就无从得知。
只是远远的看见母亲挂了电话之后,便朝一处假山走去,假山那头隐约有个穿着风衣男人的身影。
“不是军叔?”琦原本以为同母亲密会的人会是徐铁军。
琦对于从小就接触的徐铁军的外形特征非常的熟悉,但假山那边出现的男性身影显然否定了琦的猜测。
“难道妈妈不止军叔一个情人?”琦有些傻了。
如果是和徐铁军,琦或许还没有太多的反感,毕竟很熟悉,喊叔叔都喊的顺口了,甚至在琦的潜意识深处对母亲和对方的亲密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认可。
而眼前出现的陌生男性身影则让琦难以接受,琦自己都意识到了自己呼吸的浓重。
假山位置很偏僻,如果不是有意,公园中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哪里。
琦还在胡思乱想,却发现母亲和假山旁男性的身影都已经消失了。
琦有些惊慌的接近了假山,结果刚刚接近却见到旁边树林的草地上一对情侣衣衫不整的滚在一起。
男的看见了琦颇有些恼火,张嘴骂了起来:“他妈的,看什么看,滚远点,再不滚,小心老子揍你。”
倒是女的扭头瞟了琦一眼,红着脸朝琦笑了笑,轻声劝解起男的来。
琦瞬间涨红了脸。
彷佛坐了亏心事一般赶紧快步走开。
不想刚刚离开这片树林,便听到公园角落边的矮墙传来了自己异常熟悉的声音。
琦猫着腰,贴着墙壁靠了过去。
十多米外的草地上,母亲和男人抱在了一起。
母亲双腿像蛇一般紧紧缠住了男人的腰部。
两人的头紧紧的贴着。
两人搂抱着在草地上滚了一阵,随后母亲探起头来,四下张望了一下便将外套脱了下来丢到了一边。
男人也脱下了风衣,但并未丢开,而是直接盖到了两人身上。
男人的风衣面积很大,几乎将两人的身体全部遮盖了起来,只有两人的腿露在了外面。
很快,风衣里母亲和男人的衣物相继被抛了出来,四条光溜的大腿交缠在了一起。
不过琦很轻易的就能从颜色上区分出四条腿各自的主人。
风衣隆起的地方很快开始了激烈的抖动。
偶然有游客经过,似乎也对草坪上抖动的风衣毫不在意。
公园么,原本就是情侣幽会调情的场所,兴之所至,激情一场也是人之常情。
因此,几乎没有人向琦这般无聊的注意着草坪上进行激烈运动。
何况公园里打野炮的情侣又不止这一对。
想看,找其它的也完全没问题。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风衣在大幅度抖动了数下之后平静了下去。
过了一阵母亲偷偷摸摸似得从风衣里露出探出了半截雪白的身子,摸索着将散落在周围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收了回去,在这期间,琦甚至可以看到母亲小心遮挡的胸前肥圆乳房的轮廓。
母亲收回了衣服后,随后小心翼翼的直了上半身,隐约露出了两团雪白肥硕的丰满大奶子,母亲快速的将乳罩吊带套上了手臂,拉下罩杯遮住了两团软白的大乳房,跟着又矮下身子钻进了风衣的遮盖当中。
琦看着母亲蹲在风衣里面,像是用力在做什么,然后一股乳白色的液体掉到了两只高根鞋中间的地上,琦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呼吸都急促了。
几分钟后,风衣被揭开,母亲和男人穿着停当站了起来,母亲勾住男人的脖子,恋恋不舍得亲吻着对方的嘴。
两人亲啧了好一阵方才松手各自离去。
琦知道母亲为了圆谎,之后必然回前往超市购物。
因此也没有急着离开。
而是在两人离开后不久走到了双方之前激情的场所,草地上,琦没有找到避孕套,显然那个男人是直接在母亲阴道里面内射的,一滩精液堆积在地上,几条透明闪亮的丝挂在了草尖上,反射的阳光令人刺目。
琦顺利的抢在母亲之前回到了家中,而父亲依旧没有回来。琦不无恶意的想起了二姨妈。“父亲此时或许正和二姨妈纠缠在哪里也说不定。”
母亲提着一些蔬菜和日常用品出现琦房间门口的时候,见到琦闷头读书的样子,一脸满足的笑容。当母亲转身离去的那一刻。
琦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词:“婊子!”
晚上,琦再一次做梦了。
依旧是自己被反锁在家中的噩梦……望着紧闭的房门,幼小的琦又是哭,又是砸。
但坚固的大门始终无法打开,琦再一次靠着房门软软的坐了下来。
就当琦以为这场梦会同过去那样以自己的惊醒而结束的时候,梦境中的琦突然再一次站了起来。
一改那个无助、软弱的小孩子模样,一张面孔意外变的扭曲而狰狞。
他凶狠的对着大门狂吼起来:“你们让我生活在谎言和虚伪的空间中,以为用这样一扇门就能阻止我!你们错了!我不会受你们摆布的……绝对不会!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控制我!我的世界,我才是真正的主宰!”
那一瞬间,紧闭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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