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折玉郎将床在阳光下暴晒了一天,晚上搬进屋里,铺好被褥,惊呆了整个老折家,谁都没想到平日里游手好闲偷奸耍滑的他真的有这个本事。

李氏差点落泪,道以后不会种田,儿子也不会饿死了。

当晚小夫妻没有急着睡床,毕竟春晓姨妈还没走,两个人啥也玩不了,于是他们俩去了大哥屋里,找大嫂教做针线打发时间,报酬是叁个苹果,大嫂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大嫂搬出了针线筐,对着灯光开始穿线。

平时家里睡得都早,灯油是要花钱的,所以能省则省,针线活都是留到白天空隙的时候,抄手做一做,今晚为了叁个苹果的束修,大嫂豪爽地填满了灯油。

“我家春晓儿是高中生,可聪明了,她一定一看就会!”折玉郎自信满满地嚷嚷。

春晓咳了咳,袖手乖巧地坐在床沿,盯着李招娣手里的针线以及手里半截的衣服。

这是李招娣给土疙瘩做的衣裳,看起来已经做好一半了,现在正在裁剪袖子,将袖子缝上去,衣服线路收好。

等到大嫂完成手里的活,已经是大半夜了,折老大和土疙瘩大丫睡成了一团,呼噜震天响。

春晓也在折玉郎肩头眯着了,折玉郎晃了晃她的肩膀,“晓晓儿醒一醒。”

春晓迷瞪瞪睁开眼睛,困得不行,“下课了吗?”

折玉郎点点头,将一件小褂子在两臂间抻了抻,“瞧,是不是很可爱,你学会了吗?”

春晓正想说,暂时还没有,就听折玉郎兴致勃勃地道:“这做衣服看起来也不难嘛,我都能学会,晓晓肯定一眼就懂了!”

嗯??

她抓起折玉郎的手,向李招娣告辞,多添了两个苹果,然后拉着折玉郎回家。

一家人嘛,只要有一个学会了制衣的手艺,不就好了嘛。

折玉郎学木工,学得那么快那么好,说明他就是有这方面的动手天赋的啊,男主果然就是男主,这多好啊,培养培养,以后的衣服鞋子都可以交给他了,春晓当惯了衣不如新的皇太后,早穿腻了现在的灰褂子。

“玉郎,你竟然学会了做衣服,不瞒你说,我都没有看懂呢。没想到玉郎你竟然这么厉害。玉郎不但长得好看,勇敢正直又善良,如今会木工还会做衣服,这么好的丈夫,怎么就被我遇到了呢?”

春晓一顿不含糊的彩虹屁,吹得折玉郎精神抖擞,眉开眼笑,“其实也还行,主要这都不难,我大学也学的工科,不过后来不想上班,有些荒废了。其实当时我的导师就说我有慧根,让我考研究生继续做研究来着,我给拒绝了,读书多累啊。”

春晓又是吹捧,“天呐,你竟然还是个大学生,了不起!”

折玉郎脸颊红红,关了门,摸黑搂着老婆滚上床,谦虚地说了声还好还好,主要随妻。

春晓再接再厉,“不过老公,你真的学会做衣服了吗?我感觉好难的,你确定吗?”

折玉郎当即挺起胸脯,不接受质疑,“那是当然,我一看就会了!改明我看看二嫂做鞋,说不定我也能学会,昨天中午我看到她纳鞋底来着,简单得很,小菜一碟。”

春晓在黑暗中窸窸窣窣,抱住了折玉郎的脖子,带着他的手摸上了床头柜上的小篮子,里面有折玉郎带回来的那块青色料子,“不如这块料子就给你试试手,我想要看看玉郎做出来的衣服,得有多漂亮。”

折玉郎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学会了,但是手上没有试过,就有些犹豫,毕竟布料很贵,如果做坏了,他现在没钱再买一匹,除非再去黑市,“我觉得我还要再学一学,我怕把料子剪坏了。”

春晓给他充足的信任,“不会的,你做小了我就减肥,做大了刚好显瘦,怎么样我都喜欢。如果能做条裙子,那就更好了。”

折玉郎眼睛一亮,黑暗中白嫩的耳垂红透透的,小声道:“那我,不如给你,做条睡裙?”吊带睡裙,晓晓穿起来多美啊。

春晓啵唧亲了他一口,“都听你的。”

第二天,折玉郎偷懒耍赖的上工结束,就窝在屋里,穿针引线,裁剪衣裳,捏着针做衣裳了。

他甚至嫌弃布料单调,还给家里写了封信,要了一本苏绣的书籍,练了练女工,现在已经可以绣出一对神气的戏水小鸭子,想必不久就能绣出鸳鸯鸟。

春晓抱着红枣枸杞茶,欣慰地看着上进的丈夫,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所以说,干嘛要等她做衣服,男主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难道不香吗?

想到这里,春晓忽然有点心动,以男主这动手能力,是不是也可以让他自己琢磨一下,给她搞张摇椅出来,秋天到了她可以在院子里晒太阳,顺便养胎。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催折玉郎快点去黑市搞钱,她的试卷做完了,要再来一批新的卷子和铅笔,这种文具消耗太快了。

怀揣着美好的愿景,在春晓姨妈期结束那天,折玉郎亲手缝制的睡裙也完工了,细条条的青白色吊带睡裙,腰间有一圈花样刺绣,箍出不盈一握的腰肢,修身合体。

多余的布料,折玉郎用来给自己做了个裤衩,美其名曰情侣睡衣。

春晓觉得折玉郎显摆自己大裤衩时候,那劲瘦的腰肢十分夺目,于是用脚将小奶狗勾上了床,情侣睡衣被扒下来,两个人肌肤相贴,唇舌交缠,亲热地度过了激情四射的一夜。

意乱情迷之间,春晓诱哄一样含着他的耳垂,轻声道:“玉郎,我还想要一套布拉吉,一双软和的布鞋。”

布拉吉是这个时代特色的一款裙子,据说是苏联那边流行过来的款式,是时髦女性的象征,每个女人都想要有一条自己的布拉吉。

折玉郎疯狂摆动腰身,挥汗淋漓,“买买买,给给给!”

“我要你亲手给我做,对了,明天我想要吃红烧乳鸽,还有鹅汤,还有兔头。”

折玉郎已经没有脑子听她报菜名了,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嘬着她的舌尖吮吸,用自己的舌头缠住她,低沉喑哑的喘息充满活力与情欲,肌理间渗出的汗液紧紧贴合着彼此。

这一夜连着几次,折玉郎都满满射了进去,射完之后,第二天,折玉郎扛着锄头上工,上到一半,突然丢下锄头,有些后悔。

回到家里,他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妻子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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