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启正喃喃自语:“我究竟是好人呢,还是坏人呢。好又称不上好,坏又没那么绝。”

启正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看之君夫妇,二人泪眼婆娑,正在往回穿衣服,一个念头从启正心底窜了出来。

“反正开了个头,那就走到黑!”启正自言自语地,转身就走到达二人跟前。

“刚刚是第一次,第二次现在开始!”启正呵斥着让亦秋把衣服又褪去,洁白的胴体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启正邪魅一笑,转向之君:“你也把裤子脱了,我操你老婆,你在旁边打飞机。”

启正的心底,一阵阵狂野的呼喊喷薄而出:老子已经埋头二十多年了!

受够了!

想干的女人我就要干!

想报的仇现在就报!

现在我就要在姓徐的面前操他老婆!

亦秋缓缓脱下衣服,而之君却不为所动,眼中噙着泪水,那眼神,有几分倔强,又有几分愤恨。

“你别不识好歹啊!当初换妻调教我老婆的是你,自己给汪那边送了多少没点逼数,我跟老吴说不要搞你。别逼我,我穿上裤子现在就去举报!”

“我…我同意。”

之君的回应,更像是迫不得已的呐喊。

见二人已经配合,启正也不再犹豫,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他一把抱起亦秋,来到卧室,正中央挂着二人的婚纱照。

新娘明眸皓齿,新郎意气风发。

“就这儿了!”启正把亦秋往床上一放,顺手将卧室的窗帘全部拉开。一整面落地窗出现在眼前,窗外是热闹繁华的街区。

“旁边就是市区。如果有人用望远镜,你说能不能看到。”启正一边在亦秋身旁耳语,双手已在小穴七进七出。

“不,不要,害羞。”亦秋不敢反驳,但掩盖不住内心的慌乱,夹紧双腿,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拉锯,“我…我还没准备好。”启正没有理会,他把亦秋的双腿架起,臀部沉下。

这样的姿势能够在做爱的同时看到眼前之君的反应。

巨大的刺激早已让启正的阳具涨成紫红色,他摆好架势准备最后一击。

胯下的亦秋依然在反抗,但声音微弱,更像是丈夫在身边而不得已的姿态罢了。

而之君一边低声啜泣,一边下体却自行其是地挺立起来。

启正顿了顿,他终于下定勇气,他臀部一沉,大胯向前一送,肉棒再一次进入了亦秋的身体!

床头是纯洁的婚纱照,窗外是喧闹的人群,身前是正牌老公,而自己正无套享用着他妻子的美好肉体,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刺激的呢。

之君就呆呆站在二人跟前,幽怨地看着这一切,可身下的阳具却是诚实的,一柱擎天彰示着他内心扭曲的欲望。

“就别装了,你就喜欢夫目前犯。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把老婆送人,哭啥哭呢!”启正一边驰骋一边不忘挖苦之君。

一次又一次地抽插,一声高一声的淫语,启正觉得自己似乎轻盈了许多。

自己的一部分已经死了,死的人也叫启正,热爱技术,认真负责,充满原则。

而剩下的,是左右逢源,不择手段,多变灵活。

亦秋也短暂地忘记屈辱,全身心沉浸在这扭曲的性爱当中。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身前的丈夫和高涨的肉棒,右手一抓,朱唇微启,将丈夫的阳具含在嘴中,随着节奏吞吐。

时值十二月,刚过大雪节气,南方市依旧一派阳光明媚。

而屋内,两男一女正大汗淋漓,启正射了两次,之君也射了一次,看着亦秋小穴里,后背上的粘稠液体,以及床单上的星星点点,启正心中掠过一阵狂喜。

完事后启正找之君要了根烟,靠在落地窗边晒晒太阳。窗边摆着一个花盆,里面的水仙开得正盛,如同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终得怒放。

烟雾缭绕中,他不由得回想起最近几天自己的故事。

原来,自打瑾语事件之后,启正陷入了严重的精神内耗,他时常自问,自己怎么会一步步沦丧,直至做出强上瑾语学姐的事情。

一来二去,启正竟病倒了。

看着在床上病怏怏的丈夫,雨兰心中猜出了三四分:“亲爱的,你是不是有心事。”雨兰毕竟是医生,丈夫的状态他岂能不知。

启正沉吟良久,念出一首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几个月前,湘滢问雨兰准不准备做一个坏女人时,她同样用此话作答。

“亲爱的,你不用想太多。我相信你的才华,你的能力,你将才华转变成成功有什么问题呢?”雨兰抚着启正的脸,认真的说道,“至于牺牲,做什么事情不需要牺牲呢?”

“可是…可是…我以后是不是没有机会做好人了呢。”启正一声长叹,当年的热血,虽被现实冷却,但依然温存。

“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但这世界也不是当年的世界。一个人的抵抗毫无意义,没有梁启正,也有张启正,王启正会干。”启正咳的厉害,雨兰递给他一杯热水,“前几次去找主任,他跟我说好了,他会支持我去一个独立的研究所当所长。以后咱们,共同进步。”

“前几次?主动去找?妻子背着自己已经和吴主任有了更深入的联系,竟还谈起了条件?”

启正想发问,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闭上眼睛,露出一丝微笑,或者说苦笑。

自己一直以为传统保守甚至有些呆板的妻子,也学会了用身体去谋求利益,甚至比自己更主动。

是啊,这世界变了,他仅剩的热血在这一刻,砰的一声被全部冰封住。

他再也不去想什么狗屁道德,妻子有没有跟吴主任达成更多的交易,他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

“不疯魔,不成活。”他自我宽慰道。

心思一通,不消半天,病竟然自动痊愈了。第二天,他见公示期已过,便径直给之君打电话,把之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疯狂举动变为了现实。

“转变赛道”的启正,再也不关心技术的事儿,他打电话回总部,将投标材料一股脑地发了过去,让总部找几个干活的完善。

“解决方案做的好不好,没人关心。最后是不是真的有用,没人关心。最后验收,还不得靠上下打点。我还操心什么技术方案,你们找个外包随便写点就得了。”启正义正言辞地给内部汇报,并声称自己一定搞定客户关系。

回到现实,启正掐灭烟头,不声不响地出门,下了楼。阳光依旧明媚,可几片乌云就在旁边,眼看着要将日光吞没。

走到楼下,启正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儿”,他抄起电话:“喂,吴主任,今晚来个二场呗。您想哪个妹妹陪你,我请客!”

“害,今晚真用不着你请客。我们有个三人行,你来,那就四个人,妹子是谁你绝对想象不到!”那头的吴主任兴高采烈,难掩激动。

南方市素来以夜生活闻名,KTV ,沐足更是不少。子时一到,启正准时到场。

包厢很大,人却只有三个,一个吴得定,一个胡文华,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他不由得上下打量起这个女人。

蓝色深V 连衣短裙,将雪白的深沟衬托的更加挺立。

裙摆虽然遮住了大腿,但开口不小,令人不由得遐想短裙中间的景象。

修长的美腿下,深红的高跟与美甲遥相呼应,美得不成样子。

当他细细地端详起女人的五官时,他的脸上露出十二分的惊讶,女人见到他,同样一脸惊讶。

那是芸岚的脸,不过脸上分明有好几道伤疤,眼睛也又红又肿,即使精致的妆容也没法完全掩盖。

但二人旋即恢复了正常,“哎哟我以为是哪位贵客呢,原来是老熟人,梁总请坐请坐。来,我们敬一杯梁总!”女人对于KTV 的套路,似乎已非常娴熟。

启正尴尬一笑,坐在了吴主任的一旁,心里却打起了小鼓,“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昔日自视甚高,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芸岚,此时却在KTV 陪酒买醉,令人唏嘘不已。

“小梁啊,芸岚你应该很熟啦,芸岚跟我提起,你当年可是学霸啊。”吴主任一只手在芸岚的双乳来回游走,另一只手则侧向启正,以长者姿态高谈阔论起来。

“芸岚是好姑娘,海归!我们当年海归要是愿意回国,大把公司抢着要呢!”吴主任的手捏完了胸,又转移到臀部,芸岚神情微妙,说不上顺从,也没有反抗,对吴主任似是而非的恭维,只是淡淡一笑。

“可惜啊,没摊上个好爹。不过放心,明天还有最后一天,我说到做到。你老豆不会有事的。”说完吴主任的嘴凑过去,要亲芸岚。

芸岚侧身装酒,说要敬大家一杯,躲了过去。

几番寒暄,大家这才回归到KTV 的本题,唱歌。吴主任唱老歌,文华唱新歌,芸岚唱外语歌,启正不愿喧宾夺主,见缝插针地陪着唱两句。

“芸岚这妹子,烈的很!我以为搞定她爸就可以,人是来当秘书了,没想到一摸就要报警,一亲就要自杀,真的难搞。看到脸上几道疤没,她自己划的!”趁着文华唱歌的当口儿,吴主任拉着启正聊起芸岚来。

“害,他当年就这样,大小姐惯了。不过您也是厉害,这才六天,已经服服帖帖了。”启正附和着,内心却已翻江倒海。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直接把举报信给她看,要是不从,她爸坐牢,她下半辈子毁了!老汪也是个窝囊废,给他女儿做思想工作,又给我打电话求情。可这妹子还是不愿意,说能给我看,不能给我碰,给打了好几顿才消停!”吴主任撩起袖子,胳膊上好几个牙印,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清晰可见,可见咬的时候有多用力。

启正蹙起眉头,喝了杯闷酒,说道:“女人嘛,这世上这么多,别强求一个。多的是鲜花,小心她那天想不开跟你同归于尽呢。”

“哈哈哈哈哈,我就喜欢这种有挑战的。前天给她下了药,绑了起来,这才把她给操了。挣扎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我一边操,一边找人在旁边摁着,想想那叫一个刺激啊!”

一边说着,他把芸岚叫唤过来,三人一同喝了杯酒。启正一阵愧疚涌上心头,不敢去看芸岚的眼睛。

“我以为留学生玩的花,没想到紧的很,后来她跟我说,她一直到几个月前还是处,最近男朋友做了两三次,我这真是捡到宝了啊!”吴主任越说越上头,开始兜售御女经验:“女人被破了第一次,心理防线就散了。这几天也不叫也不喊,我说搞3P,4P,她也不反对,调教的乐趣就在于此啊!”

吴主任点的歌到了,他站起身来结束了这场意犹未尽的对话。

启正心里不是滋味儿,连喝好几杯闷酒。

事情一路发展下来,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眼前的人影逐渐模糊,他头一歪,竟睡着了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启正被拍醒。

一睁眼,屋子的灯球不知被谁关了,只剩下昏暗又斑斓的灯光。

芸岚就站在他跟前。

此时的她,已脱去蓝裙,双乳被黑色文胸包裹,下身也只剩下内裤,蕾丝花边,隐隐勾勒出骆驼蹄的形状。

“干正事儿了,快起来!”芸岚格格地笑,她凑近启正的耳朵,飞速说了一句话,“待会我脱鞋的时候,你就出去,越远越好。”没等启正问出为什么,芸岚轻吻一口,封住了启正的嘴。

之后便如蝴蝶般飞回吴主任和文华身旁。

启正这才发现,那二人也已脱得只剩内裤,阳具将内裤顶的老高。

“我先来,小梁你和小胡把她架一下。”见到启正已经醒来,吴主任开始发号施令。

吴主任解开内衣的系带,雪白的双乳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芸岚的整个身子白得想要化了一般。

二人一上一下将芸岚架住,吴主任气势汹汹地把内裤一撇,早已饥渴难耐的家伙见了天日,露出狰狞面容。

他没太多前戏,将芸岚一只大腿抬起,内裤一拉,从侧面径直就插了进去。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插入,芸岚终究有几分局促,她不安地扭动着,双唇微闭,想要呻吟,却又有几分害羞。

“叫啊,不叫看来是不爽!”吴主任调整姿势,双手将芸岚的臀部抵在自己的阳具根部,好让阳具的插入更深。

迎接芸岚的,是一次更比一次有力的撞击。而双乳,早已被文华觊觎,他右手扶住芸岚的腹部,左手对两颗葡萄拢捻弹挑。

受到这样的夹击,芸岚的身体很快软了下来,兴奋地呻吟叫唤,臀部顺着吴主任的抽插节奏上下摇晃,两颗葡萄也成熟发硬。

兴许是提着一只腿太累,吴主任将芸岚抱到茶几上,芸岚弓着身子,头朝下屁股抬起,这下吴主任更好用力了,他的双手把住腰间,使出浑身的气力进退不止,誓要在两个年轻人跟前聊发少年狂。

芸岚秀发纷飞,下身早已潮湿不堪,眼睛细眯,朱唇微启,一声声撩动心弦的叫唤在房间里回荡。

文华嫌摸得不过瘾,摇着自己的肉棒在芸岚的面前晃悠,希望能在芸岚的口中有所斩获。

芸岚却似乎没看见似的,一边呻吟着一边指着启正:“梁总的鸡巴,我要吃。”

“这骚娘们进入状态了,小梁快去!哈哈。”吴主任在一旁起哄。文华知道自己在今晚的好戏里只是配角,只好悻悻地让开。

启正看着芸岚,一张张画面涌上心间。

她是高中时自己生病时照顾自己的女同学,是同学聚会上永远清冷少言的千金小姐,是为了自己保持二十七年处女之身的纯情人儿,同样还是如今风骚诱人的私人秘书。

他狠狠地摇了摇头,“一定是醉了,一定是醉了,管他的,干就完事儿了。”芸岚的嘴张到最大,将启正的整个龟头尽数吞没,舌尖在马眼处来回舔舐,一阵阵温热舒畅的快感,如同电流般让他的整个身体极为舒爽。

启正的情欲被完全调动起来,在酒精的作用下,全身燥热不安,急需一个出口尽情发泄心中的欲火,他揉着芸岚的秀发,阳具在芸岚的嘴中大力抽送。

“上次操大学学姐,今天操高中同学,刺激不刺激!看我对你多好啊哈哈!”吴主任继续添油加醋。

启正正要恭维,猛地却发现下身原来一阵疼痛,看来芸岚正吃着醋呢。

启正也不甘示弱,不再怜香惜玉,他按住芸岚的脑袋,每一次发泄,都直达芸岚的喉咙,甚至停留三四秒,叫芸岚呛得直咳嗽。

这种双洞齐飞的体验,对芸岚还是第一次,巨大的刺激之下,她的呻吟越发陶醉撩人,每一个沉重的呼吸,都裹挟着最原始的欲望。

此时的她,早已顾不上形象,面色潮红,香汗淋漓,身体弓成一个弹簧,前后被两个肉棍向中间顶着,中间的乳头早已发硬发黑,随着节奏微颤摇晃。

率先到达高潮的是启正,巨大的刺激让他的龟头格外敏感,不到十分钟便将精华尽数射入芸岚嘴中。

芸岚将精华吞下,狡黠地冲启正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这种聪明人的精子,蛋白质含量会不会高一些。”

眼见启正可算完事了,文华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肉棒塞入芸岚口中。

他看着启正,说道:“感谢启正兄啊,还得是你聪明,要不是你设计的这连环套,我现在还在坐牢,也没机会操到汪大小姐。”

“诶!要谢得谢谢吴主任,我可没出什么力。”怕什么来什么,启正赶紧转移话题,自知多话的文华也闭上了嘴。

启正偷偷看向芸岚,她的眼中幽幽地多了几分愤恨。

“我理一下鞋,松了。”芸岚突然发话,挣扎着要将身体从两人之中抽出来。

二人虽然不解,但见芸岚坚决,便也停了下来。

芸岚冲启正使了使眼色,启正借口给大家拿充电宝,出了门。他心想可能会出状况,不敢走远,在走廊徘徊。

果然还是出事了,屋内出现了什么情况他没有瞧见,只见五六分钟后,吴主任赤身裸体挣扎着从包房冲了出来,顾不上什么脸面,直呼救命,肚子上似乎被扎了,血渍溅了一地。

又见芸岚光着脚,举着一把小刀追着吴主任不舍。

再之后,便是KTV 保安将芸岚制服,惊魂甫定的吴主任从小门逃出,再没回来过,听说被专车接走了。

芸岚大声叫喊着,大骂吴得定,诅咒这个肮脏的世界。

启正想起什么,趁人不注意回到包厢,他见到的却是不折不扣的惊魂场面。

地上,茶几上,甚至沙发上全是血迹,文华倒在血泊之中。

仔细看,身上被小刀扎了好几下,刀刀致命伤,甚至文华的下半身也被扎了一刀,龟头连同一半的阴茎如同切菜般被切开。

启正一阵反胃,一帮人跑了进来,连送客带威胁将启正请出了KTV ,末了还仔仔细细地检查启正的手机,确认没有拍照,没有外发。

“真实不疯魔,不成活啊。”启正感叹着。

他出去的五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芸岚又知不知道她的堕落,是自己在背后出谋划策,这些问题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