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厅之中
地龙燃着,热气腾腾,宛如暖春。
冬日晌午,暖融融的阳光透过雕花轩窗,将两道一颀长、一柔美紧紧相拥的人影投落在墙上,依稀重叠。
覆在男人身影下那的如玉娇颜精致可人,光洁的鼻尖上沾染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汗珠,纤细白皙的粉颈上也时不时泌出几缕汗液。
一袭如绸青丝挽成云鬓,此时因先前的亲昵,几缕发丝调皮的垂落下来,沾染了从肌肤中盈满出的香汗,而彼此交叠着贴在丽人雪白精致的脸蛋上,
娇艳红唇似是被什么汁液滋润得更加晶莹欲滴,微微翕动间娇喘连连、吐气如兰,和那异样妖艳的潮红一起让雍美丽人愈发诱人,又为她平添几分可爱,
两颗宛如黑水晶般的粲然明眸点缀着淡淡笑意,一只坦露在外,另外一只则被那垂落发丝遮掩地朦胧迷幻,眼角的丹红眼影勾勒着极致的成熟和妩媚。
丰腴曼妙的玉躯被略显凌乱的艳红裙裳所包裹,胸前一对饱满挺翘的淫满乳白奶脂将那华美裙裳顶得紧绷闷涨,泄出大片白花花的春光。
受到贾珩那宽厚胸膛压迫和束缚的香脂润乳皮肤更显紧致,白里透红之中浅浅露出底下的淡青色血管,
白嫩的乳脂半球伴随着她的身躯扭动,回荡聚散着阵阵肉光淫浪,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这艰难裹着媚肉的华美宫裳里滑弹而出;
高高束起的腰封在衬托得一对丰熟乳峰更加高耸的同时,即使是丽人那妖娆纤柔的腰肢,在这腰封的包裹下,也不可避免的有些许隆起,
不过这非但没有让丽人的魅力减损分毫,在掀开外裙后,紧贴小腹的衣物将那圆润微肉的脐穴轮廓都纹路清晰地勾勒出来,微微下凹的布料伴随着丽人急促滚烫的呼吸一起一伏;
而从盈盈一握的柳腰往下看去则是将袍摆顶得陡然涨起的厚实盈涨臀球,一对修长的玉腿更是无需额外的修饰,已是勾勒着柔美饱满的曲线,
平日绝不会被人目见的饱满大腿软肉,此刻在那缭乱蜷卷的裙裾中暴露于外,被一条粗壮坚实的大腿卡着无法并拢,在丽人的交错夹绞中,这些多汁肥嫩但又不会过胖的白腻脂肉又会互相压挤,散发着阵阵媚香,
而伴随着雪白莲足此时踏着心如乱麻的步伐,一起一落之间精致绣花鞋砸在地上,磕出的脆响仿佛也是在勾搭着少年亵渎的欲望,
单是这婀娜多姿的玉柱莲足原地踩动,就带动着那浑圆腿肉晃颤,连带着那丰满如云的雪腻美臀一起荡漾,掀起香艳的白花花肉浪。
裙裾在痴缠之间,甚至偶尔露出那被丹色亵裤所包裹的丽人神秘领域,以及腿肉根部脂肪堆积处和浑圆美臀挤出的软肉褶环,
让这个熟媚丰艳的丽人,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一种勾人的气息,嚣张撩拨挑衅少年的情欲之火。
而此刻腮晕潮红的丽人只感觉少年那黏稠得像只无形大舌在自己身上舔舐的视线投射过来,
身为女性本能的感官瞬间就捕捉到这股视线在自己的腿间、小腹间以及胸前多作流连,同时又不放过自己一对浑圆饱满的美足,以及与之相连的浑圆臀股。
当她的视线和那与少年平日沉静冷峻的神色截然不同的炙热双眸相交之际,心里顿时一颤,露出羞喜难耐的表情。
而贾珩也在晋阳长公主丰姿冶丽的玉体上贪婪地扫视,那有若实感的视线就像是满覆唾液的粗粝舌头般在她熟媚雍艳的身体上流连忘返,与那上下其手的魔掌一起,品味着这一具白腻美肉。
他的视线像是在晋阳长公主胸前两颗浑硕白嫩的雪乳形成的沟壑中踉跄了一下,滚烫的视线仿佛能够穿透她的衣服,看见底下微微翘起的玫红蓓蕾,
然后又顺着绽开领口处婀娜煽情的春光一路向下,落在那两条修长雪白的腴软美腿上又往上一撩,盯着那浑圆桃型的饱满肉臀双眼幽深,
最终又落在展露在外的粉嫩玉足以及那一双绣花鞋上流连,心神都不由一顿,闪过一丝旖旎,想着怎么一边品尝这位高贵艳美的丽人那对莲足,一边探索那馥郁蜜处的淫靡场景,胯下更是一热,似在充血雄起。
晋阳长公主敏感地察觉到对方那充满侵犯性的视线,凤眸嗔白了一眼贾珩,轻哼一声,胸脯一阵起伏,叫两颗盈满浑圆的白腻乳峰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随即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晶莹玉容作冷霜之色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作登徒子之行,你再敢轻薄本宫,本宫非告诉皇兄不可,治你一个……唔~”
正说着什么,丽人只觉天旋地转,又觉自己倒在一个挺拔英武的身躯怀中,忽又觉一股雄浑醉人的阳息袭来,竟叫她身体隐隐有了反应,小腹倏地一颤。
她稍稍定神一瞧便见贾珩近在咫尺的英武面容,心里又是一颤,直觉神色恍惚,下意识想要推拒,就又是被噙住两片桃花唇瓣。
丽人却是不知自己某种小情绪作祟下的凛然难犯的高贵姿态,究竟是何等的动人。
或许这位看过不少话本的晋阳公主,早就知道,就是故作此态。
晋阳长公主缓缓闭上明眸,细密的睫毛掩下一丛娇羞,双手扶住贾珩的肩头,轻轻回应着。
一时间,丽人只觉自己软柔的红唇上被印上单薄而滚烫的唇肉,一条粗粝舌头宛如淫渴的牛舌般以不容拒绝的霸道轻易撬开她的红唇贝齿,找着里面粉嫩小舌,同时往这温湿蜜润的檀口里吐出一股浑厚的气息。
“咕……唔……滋滋……子钰--唔嗯~滋滋……”
然而此刻的贾珩岂会止步于此,看似修长纤柔却力大无道的大手一把捏住她胸前涨闷弹滑的玉乳,从衣缝间滑了进去精准地抓住雪峰上面细嫩的乳尖同时便是一捏。
晋阳长公主只觉胸前一痛,又有一种奇怪的电感贯穿全身,又觉一只手摸上自己雪腻浑月的美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那香滑软糯的臀肉上游连不止,一捏之下轻易就陷进这些脂香扑鼻的肥嫩臀肉之中。
她被少年那熟悉而令人迷醉的气息弄得脑袋发晕,闻着那些传来的阳性气息整个脑袋好像都被一只无形大手捏住一般,一时只能乖顺地任由其肆意挑弄,
一条丁香粉舌被那条粗厚有力的红舌从嘴里卷了出来不断缠吮,唇齿之间也牵连起淫靡的香津银丝,
数滴混杂两人气息的口水落在她浑香脂乳之上,沿着那浑圆优美的紧绷乳脂线条滴落到那条深不见底的乳肉淫缝之间。
在身体和精神同时毫无抗拒的迎合之下,几番唇齿纠缠下来,晋阳长公主只觉小腹灼热,神志渐沉,
一条羊脂美玉般的白腻莲足不自觉地在贾珩的怀里互相磨蹭起来,大腿内侧最为滑嫩的蜜肉也渐渐变得水滋滋的,温热黏滑的触感让这些脂肉摩擦之间发出闷耳的湿响,磨出阵阵媚热的气息。
她只能象征性扭捏着一身美肉以作挣扎,那一身滑如凝脂,白如雪玉的熟媚玉体在一个英武不凡、高大挺拔的少年抱在怀里,被对方修长有力的大手四处把玩亵渎,
甚至主动让腰肢反弓,仰着螓首,一张朱舌檀口被男人那单薄微凉的嘴巴所覆,形成一种极为撩拨性欲的反差,
仿佛就是一个以色娱人的侍妾宠姬在侍奉主人,一身媚熟淫肉置身在男人怀里任由对方淫玩一般。
然而此时晋阳长公主的脸上的表情,绝非是被‘胁迫’的不甘或被‘利诱’的谄媚,反倒是满脸幸福与沉醉的笑容,乃至有些痴媚情动。
让人不得不相信那犯罪者与受害者完全相反的现实,毕竟哪怕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不管是谁怎么看,都只会觉得此时是晋阳长公主在大车碾小马,作为一个成熟女性“强迫”一个志学少年,满足自己的饥渴情欲。
许久之后,直到晋阳长公主有些喘不过气,贾珩拥着晋阳长公主的胴体,只觉柔软、细腻在指间寸寸流溢,脂粉香气在鼻翼间浮动,令人心旷神怡。
恋恋不舍地离了那一抹柔软,但唇齿之间仍有银丝牵连之际,丽人已经昏昏沉沉,整个人完全瘫软无力地被贾珩抱在怀里,一双雪白玉臂无助地往下垂去,只能痴痴地仰着螓首,
一双被吻得迷离的眼睛,渐渐泛起一种渴望被雄性征服的扭曲欲望,身体竟然渐渐散发着一股准备好缠绵悱恻的馥郁媚香。
凝眸看着那张春意盎然,双腮酡红的脸蛋儿,一张檀口微微张开翕合之间上下唇间牵连着混杂着他唾液的银丝,娇喘如兰,四目相对,贾珩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怦然。
晋阳长公主玉容染绯,美眸流波,感受着对面少年目光中那流露着对自己毫不掩饰的迷恋,芳心为甜蜜和羞涩交织着,嗔怒道:“衣服都被你弄乱了,还有嘴上的胭脂,还得补妆……等会儿本宫要去会见客人的。”
说话之间,整理着衣裙前襟。
贾珩揽住晋阳长公主的纤纤腰肢,轻声道:“谁让殿下这般娇美动人。”
晋阳长公主脸颊微红,抓住贾珩捉怪的手,羞恼道:“别闹了,本宫一会儿要去见客呢。”
贾珩诧异道:“是来庆生儿的人?”
晋阳长公主这时整理好衣襟,柔声道:“魏王、梁王,还有芷儿,带了贺礼为本宫庆生儿,就在内院的轩室,由婵月陪同着,对了,本宫与你的事儿,你先不要告诉婵月,我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说到最后,眉眼低垂,玉容浮起有些羞怯,对面的少年明明和婵月年龄相仿,现在却是她的情郎。
嗯,还是有妇之夫,这想想都……让人面红耳赤,不能自持。
婵月,以后该怎么看她?
贾珩看向容色端丽的玉人突然含羞带怯,捉住那嫩滑、纤细的柔荑,清声道:“嗯,那咱们不告诉她就是了。”
晋阳长公主轻笑着应了声,忽而又道:“其实……也瞒不了太久。”
“但能瞒多久,是多久吧。”晋阳长公主又紧接着道。
贾珩一时无语。
转而道:“今儿个是殿下的生儿,我带了几件小礼物。”
终究是落落大方的晋阳长公主,平复了呼吸,倒不再忸怩,两弯柳叶细眉下,秋水明眸烟波横生,温婉的声音中,竟是带着一分不易觉察的雀跃和俏皮:“本宫都当你忘了呢。”
“怎么会忘了。”贾珩走向一旁的小几,看着上面三个礼盒,从中取了一个方形锦盒,上绘精美图纹。
哪怕在府中见过不少珍宝器玩,长公主还是有几分好奇和期待。
不过,娇媚如花的玉容上却现出几分嗔怪,道:“本宫这里其实什么都不缺的。”
贾珩这时已打开锦盒,拉过晋阳长公主的玉手,轻轻带至怀中,从背后拥着桃红衣裙丽人,轻声附耳道:“知道你什么也不缺,若是缺,可能……也就缺个我。”
这时代,从来都是投我以琼琚,报之以木桃的雅士之言。
晋阳长公主何曾听过这等土味情话,原本微红的脸颊,如饮佳酿,醉人嫣红一直绵延至耳垂,芳心震颤,嗔恼道:“你这人,以前本宫怎么没发现呢,这么油嘴滑舌。”
“额……”
正说着,忽觉耳垂传来阵阵思热之感,继而带着颤栗如过电一般般的苏麻,袭上全身。
桃裙丽人玉容一怔,神情满是难以置信。
桃红唇瓣微张着,口中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腻哼,狭长、清亮的凤眸也眯成一线,娇躯自是软了半边。
心头羞恼与甜蜜交集着,想说两句娇斥“登徒子”的话语,但又有些……舍不得。
丽人的螓首靠在少年壮实宽厚的肩膀上,两条白丝粉腿儿如似被抽去了骨头,娇躯湿濡着倚在少年身上,几欲痉挛。
而此时贾珩却是趁火打劫般,一手肆意把玩着对方那软软绵绵却又充满弹性的浑硕雪乳,一手捏住她肌肤比婴儿还要光滑几分的如云丰臀,
与此同时还不忘从丽人的耳垂滑过,然后顺着她的耳廓徐徐蔓延,让唇痕在晋阳长公那晶莹如雪的肌肤上留下一串串湿润的印记,如同美丽的珍珠项链,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直吻落入晋阳长公主性感精巧锁骨之下,最终停驻在她高耸乳峰上,细嗅雪乳的芳醇奶香。
她的馥郁芳香扑鼻而来,让贾珩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一股淡淡的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少年无法抵挡地想要深入探索更多。
五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那吹弹可破又滑腻如绸的极品玉肌上,摸向那大腿最细嫩和敏感之处,然后隔着被蜜露浸得透显温湿的绸布亵裤,往那已然激涨起来的相思红豆重重一按。
“嗯哼~别闹了……”
晋阳长公主忍不住娇躯一颤,一阵令她浑身发痒的电感瞬间贯穿全身,也叫眼前白光一闪,终究还是清叱了一句,整理好的衣襟却是春光乍泄。
这时,贾珩也不再捉怪,他一向很有耐心,不会如猪八戒吃人参果。
取出一枚戒指,其上镶嵌有一颗宝石,抓起丽人的左手。
晋阳长公主的手很是纤细白皙,温软如玉。
贾珩温声道:“这戒指,我给殿下戴上。”
晋阳长公主轻轻“嗯”了一声,任由贾珩拿着自己的玉手的中指,往着戒指环里套。
戒指一词,最早出现,其实可以追溯至元代,再早一些被唤作指环。
元代关汉卿戏曲作品中《望江亭中秋切》中第三折中有:“衙内见爱我,与我打戒指罢。”
当然,明代之后,戒指之称才普及开来。
大概意思可能就是,有了戒指,就不需手指了。
贾珩温声道:“殿下,好了。”
晋阳长公主闻言,轻轻应了一声,举起纤纤玉手,上下翻转过来打量,目光落在上面的宝石,心头甜蜜不尽,轻笑道:“这指环,说来还是你送本宫的第一件礼物呢。”
贾珩看着晋阳长公主的娇羞之态,心头竟猛地一跳。
一位芳龄近三十,身份高贵的丽人,气质温宁、娴静,在自己怀中乍现出一丝小女人的俏丽、烂漫,那种反差……谁都顶不住。
晋阳长公主似也察觉出某人的异样,红着脸颊,轻轻从贾珩怀里挣开,向着小几走去,柔声道:“子钰,其他几个礼物是什么?”
贾珩压下心头的一丝悸动,清声道:“我拿过来。”
说话间,又是拆着两个礼盒,一对儿耳环,还有一个蝴蝶玉簪。
晋阳长公主清笑道:“这耳环,本宫也有一年没戴,这蝴蝶玉簪……这是未出阁少女戴的吧?本宫戴不了呢。”
先前,这位公主就在纠结一根碧玉发簪会不会显嫩。
贾珩笑道:“殿下怎么戴不得?”
“这种花式,本宫戴不出去的,若戴出去,怕也是让人笑话。”晋阳长公主清笑一声,想了想,偏转过脸蛋儿,手中拿着玉簪,垂眸,声音纤弱几分道:“你若喜欢,私下……戴给你看。”
贾珩心头又是一跳,近得前去,声音略有几分艰涩,拥住晋阳长公主,道:“要不……我给殿下戴上。”
晋阳长公主“嗯”了一声,由着贾珩给自己别着发簪。
而后,两个人抱着耳鬓厮磨腻歪了一阵儿,晋阳长公主玉容早已绚丽如霞,柔声道:“婵月还在鹿鸣轩等着呢,你等会儿陪本宫去见见,正好魏王、梁王也在,看皇兄的意思,明年让魏王到五城兵马司观政,你提前和他熟悉下,来年开春,也好共事。”
贾珩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整容敛色,朗声道:“按说魏王应去六部,现在来五城兵马司,用意倒也不问自明了。”
“本宫那位皇嫂,原就是冲着你来的,这种事如何应对,你心头应是有数的,本宫就不多说了。”晋阳长公主柔声细语说着,重又恢复那知心姐姐的模样。
其实,两人既是情人,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政治盟友。
而在这时,怜雪隔着珠帘,唤道:“殿下,贾公子,郡主让丫鬟过来催了。”
晋阳长公主闻言,玉容顿了下,似有一丝慌乱,看向贾珩,柔声道:“你先随着怜雪过去,本宫回厢房补下妆容。”
毕竟和贾珩亲昵了好一会儿,不收拾一番,就容易被瞧出端倪。
贾珩点了点头,正自恋恋不舍地松开晋阳长公主的玉手。
却听晋阳长公主喊了一声“慢着”,凤眸熠熠,莹润如水的目光落在贾珩脸上,嗔怪道:“你嘴上的胭脂,你倒是擦擦啊……就这么过去,也不怕婵月瞧见。”
“忘了。”贾珩连忙取出手帕,擦了擦嘴上的胭脂,凝了凝眉,转头看向对面的丽人,问道:“还有吗?”
看着少年那往昔不苟言笑面容上现出的郑重,又是问出还有没有胭脂,晋阳长公主一时有些好笑,忍俊不禁:“还是本宫来吧,你鼻子上也有。”
说着,拿起手帕给贾珩轻柔擦着,连脸颊、鼻尖也擦了擦,动作轻柔,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敛去。
贾珩垂眸看着近在眼前,神情专注的丽人,目光一时间有些恍惚。
此刻,丽人温宁的眉眼,轻柔的动作,哪里还有方才在自己怀中娇嗔薄怒的小女人模样?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双温婉如水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丝母性。
贾珩心头一动,连忙将心头的古怪思绪压下。
“去罢,本宫随后也过去。”晋阳长公主轻轻笑了笑,收起手帕。
贾珩再不多言,随着怜雪向着鹿鸣轩走着。
鹿鸣轩
这是一座会客的茶室,地上铺就着羊毛地毯,家具陈设都是黄花梨木制,周围布置有名人字画以及古董器玩,简素,雅致中见着奢丽。
小郡主李婵月正和咸宁公主陈芷在一旁的小几上同坐叙话,手中解着九连环。
不远处的魏、梁二王,则坐在一方小几的两侧,对坐品茗,中间放着一盘刚刚开局未久的象棋。
红色当头炮、黑色马来跳,依稀可见。
茶几上,放着一把紫砂壶并几个茶盅,热气袅袅,清香四溢。
李婵月放下九连环,听着丫鬟的叙说,颦着秀眉,问道:“贾珩他来做什么?”
那丫鬟道:“说是过来给公主殿下庆贺生辰的。”
李婵月面色默然,眸光闪了闪,不置可否道:“他倒是个有心人。”
咸宁公主放下手中的茶盅,清冷玉容上,神情略有几分讶然,抬眸看向李婵月。
这时,梁王陈炜笑着开口道:“这位贾云麾,可是风头十足,听说最近他又立了一功,被父皇晋了爵,都成一等云麾将军了,现在还管着果勇营,兼领着好几个差事,表妹,当初还是姑姑引荐的他吧?”
随着贾珩的发迹,神京城中的有心人对贾珩的门路,也渐渐还原出来。
其人进身之阶,源于晋阳长公主!
这或许还能瞒过寻常人,但如宋皇后这等崇平帝的枕边人,以及其子魏梁二王,却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的。
李婵月点了点头,道:“嗯。”
当初,她娘亲领着她和贾珩一同进得宫,而后这人就短短时间内,平步青云,一发不可收拾。
咸宁公主明眸微动,转头看向魏王陈然,问道:“王兄,果勇营有多少人?”
魏王陈然放下拿起的一个过河车,吃掉梁王的小卒,道:“果勇营是十二团营,营头有着一两万人,贾子钰带兵有方,又刚刚平定了三辅贼寇,父皇现在除让他管着五城兵马司外,还让他管着果勇营。”
陈炜笑道:“人都说三辅贼寇都是疥癣之疾,果勇营一两万人,装备精良,任是旁人也还剿不定?”
魏王陈然道:“话虽如此,但就是没有剿定,再说他没得整顿前,果勇营都是老弱病残,最近京里都说要整顿京营。”
宋皇后曾言其子魏王喜好武事,显然不是一句空谈,起码对京营的战力有着一定了解。
咸宁公主容色顿了下,道:“上次平定东城,他不就是挺能打的吗?一刀一个,刀下无一合之敌。”
梁王陈炜轻笑一声,道:“这两年京里就属他风头正劲,真是时无英雄,徒使竖子成名。”
魏王陈然皱了皱眉,道:“这种话咱们私下说说也就是了,等会儿人家来了,断不可如此言。”
梁王陈炜笑道:“王兄放心,王兄明年就要去五城兵马司。”
魏王道:“五城兵马司这等地方,其实也没多少兵务可言,我倒是想去果勇营,但父皇不让。”
几位天潢贵胄正自议论着,不多时,外间的丫鬟进来轩室,轻声道:“郡主,贾先生过来了。”
清河郡主李婵月闻言,盈盈起得身来,凝眸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竹叶纹路蜀锦长袍,身形挺拔的青年,绕过屏风,在怜雪的引领下,迈步而入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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