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前进,发现前面隐隐泛出水光,走至近前一看,虽是同一形式的圆周,但在中心处,却有一个直径五尺的水池,一道不急不徐的流泉,迳由顶上的石乳中垂直流下来。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尚末走至池前,便有一阵冷气扑来。

走至池边一看,虽然石乳中的水,一直不停地流下来,但圆池中的水,却末溢出来,这些水也不知流向何处。

彩虹龙女首先蹲身下去,纤手一触水面,不由脱口娇呼:“好冰!”

江天涛也蹲身下去,用手一触,果然寒冷刺骨。

两人捧水一饮,甘凉如饴,寒气直达肺俯,但是,饮毕起立,一股热流,瞬即散布全身。

江天涛知道是奇泉,正待说什么,蓦见前面地隙尽头,隐约现出一蓬淡淡毫光,因而急声道:“珍妹你快看。”

彩虹龙女一看,立即兴奋地道:“涛哥哥,那是出口。”

于是,两人绕过水池,沿着地隙,急步向前奔去。

前进中,发现这道地隙,与众不同,愈向前进愈宽大,到达尽头一看,竟是一座庞大洞府。

洞府的中央,赫然是尊面向前方的盘坐大石像。

在石像的头顶上方,并排嵌着三颗鸭卵般的雪白宝石,闪闪射着毫光,而旁的左侧一座小门,毫光尤为明亮。

两人匆匆过去一看,竟是一间有石桌石床的石室,床上一层如银细草,隐隐闪着光辉。

一进室门,温暖如春,两人虽觉奇怪,但又看不出什么原因,伸手一摸石床,两人同时一惊,竟是一方千年温玉。

两人退出室来,迳向石像前绕去。

彩虹龙女首先看到石像的身前地上,放着一个银丝草编成的大蒲团,因而惊异地问:“涛哥哥,你看这里面可有人?”说话之间,急步走至蒲团前。

江天涛低头一看蒲团,发现地面和蒲团上均有积尘,因而肯定地道:“可能没有人。”说罢擡头,发现高大石像,竟是一位浓眉铃眼,胡须如猬的威猛老人。

老人盘膝而生,右臂向前半伸,作着欲弹之势,在老人下垂的袖口上,赫然刻着两行鹅卵大的正楷大字,上涂红漆,十分醒目。

江天涛与彩虹龙女凝目一看,上面写的是:“祥麟瑞凤莅古洞,弹指神功赠有缘。”下面署名是铃目叟。

彩虹龙女一看,立即望着蹙眉沉思的江天涛,不解地问:“涛哥哥,你可听说过昔年武林前辈中可有这么一位铃目叟?”江天涛没有回答,仅摇了摇头。

彩虹龙女又读了一遍留字,不由奇异地问:“既然你我都不知铃目叟,必是许多年前末卜先知的老前辈……”

江天涛立即不解地问:“何以见得铃目叟老前辈末卜先知?”

彩虹龙女一指老人袖口上的两行字,正色道:“你没看到吗,上面不是写着祥麟瑞凤吗?”

江天涛一听,不由莞尔笑了,同时解释道:“这些胸罗万象,学究天人的老前辈们,绝不知道百年后或数十年后的今天,会有一对少年男女闯进洞来,这两句话,乃一语三关的话。”彩虹龙女一听,心中似有所悟,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迷惑地点点头。

江天涛继续道:“譬如,进来的是男士,他会暗问自己,瑞凤是谁呢?如果是女性,自然也会想到祥麟是谁?如果正是一对少年男女,也许正因老前辈的这句话,而促成为美满缘姻……”

彩虹龙女的娇靥虽然飞上两片红云,也却觉得江天涛解释得非常有道理,但是仍忍不住问:“假设进来的是一对夫妇呢?”

江天涛毫不迟疑地笑着道:“这一对夫妇,便由此自命不凡,作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

彩虹龙女却不以为然地道:“若是进来的夫妇是一对恶人呢?”

江天涛立即正色道:“他们夫妇看了祥麟瑞凤四个字,极可能因此改恶向善。”

彩虹龙女末等江天涛说完,突然刁钻地问:“若进来的是一群男女呢?”

江天涛依然毫不迟疑地笑着道:“当然是男的自认是祥麟,女的自认是瑞凤,因为,祥麟和瑞凤,并没有指定是哪一个人,也没有肯定地说是指一个人。”彩虹龙女缓缓擡头,望着石像,十分敬佩铃目叟的用心良苦。

两人一阵沉默,俱都以目光静静地在铃目叟的石像身上搜索,因为两人都以为弹指神功的秘籍或口诀,也许刻在石像的身体上。

两人绕着铃目叟的石像细看一番,结果毫无。

再顺着铃目叟右手的指向一看,心中似有所悟,只见对面的洞壁上,约有四尺宽,七尺高的地方,平滑如镜,隐隐泛光。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急步走了过去,凝神细看,依然毫无发现。

江天涛再回头看石像发现铃目叟的一双铃眼,似是也注视着壁滑如镜的地方。

蓦然,江天涛的灵智一动,星目倏然一闪,他急步奔至银丝蒲团前,立即盘膝坐在其上。

举目再看,不由惊得脱口急呼道:“珍妹快来看。”

正在仔细观察墙壁上的彩虹龙女,一见江天涛坐在蒲团上,知道已有了惊人发现,立即奔了过来。

江天涛挺身立起,立即让彩虹龙女坐在蒲团上。

彩虹龙女盘膝坐好,凝目向前一看,脱口一声轻啊!

顿时呆了。

只见光滑如镜的平壁上,不知用什么东西绘成六个人形。

六人分三组,各人姿势不同,看身形,两人中似是一个攻,一个守。

在人像的下面,写满了口诀字迹,其中有三个盘大正楷:“龙虎斗”,想必是这三招六式的总名称。

在光滑墙壁的最上面,并列写着四行威语。

细读四行戒语是:“龙虎一指弹,绝技不轻传,口诀休外泄,只许洞中练。”除此再没有什么了。

彩虹龙女看得不解,不由迷惑地问:“涛哥哥,壁上为何没有弹指神功的口诀?”说着,挺身由蒲团上立起来。

江天涛方才没有细看,这时听说上面没有一指弹口诀,轻噢一声,立即走至蒲团前,急声道:“让我看看”说罢凝神,举目细看,果然没有弹指神功的口诀。

这时,光壁上突然现出一个长约六寸,形如弯月的亮光。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同时一惊,倏然擡头,这才发现洞顶上有一个直径半尺的圆孔,一线阳光,迳由圆孔中射下来。

随着太阳的移动,壁上的亮光也逐渐变圆。

江天涛心中一动,恍然大悟,凝目一看,星目倏然一亮,日光直射的圆圈内,果然是弹指神功的口诀。

于是,两人并肩立在铃目叟的石像前,双双下跪,默默祈祷,并宣誓不将绝技轻易传人。

两人祈祷完毕,由江天涛参研口诀,由彩虹龙女演练招式和指法。

自此,江天涛和彩虹龙女,白日同练龙虎一指弹,夜晚则石室同床眠,两人恩恩爱爱,自是不在话下,两人陶醉在这欢乐的日子中。

这天晚上,江天涛和萧湘珍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

萧湘珍艳绝天下的胴体,令人欲火高涨。

“啊,珍妹,真美极了!”

江天涛忍不住了,他连忙抱住这美娇娘,在她身上揉摸着,萧湘珍被他弄得又舒畅又难过,小手早已套动着宝贝,另一手在他身上乱摸,而小玉户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骚痒。

江天涛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看她那种意乱情迷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是他却耐着性子,尽情的挑逗着。

“珍妹,你舒服吗?”

“嗯……嗯……”萧湘珍含混不清的颤抖着。

江天涛停止了骚动,让她喘息一下,以疏缓激动的情绪。

她满足地笑了,娇声道:“哥……你坏……”

江天涛再度轻揉她发硬的乳尖:“珍妹,你不喜欢我这么坏吗?”

萧湘珍打了他一下,紧贴道:“哥……抱我嘛……我难过死了……”

江天涛紧抱着她,可是她又不停的在动,整个玉体黏在江天涛身上。

他的手揉得比刚才更体贴、更细致。

萧湘珍开始颤抖着,牙紧紧咬着江天涛的肩头,小阴户淫水直流,麻麻痒痒的,不由得挺动着阴户。

“哥……我想要……”一面说,一面用小手拉着宝贝。

“要什么?”

“要……哥给我嘛……”

“先告诉我要什么?”

“要……要哥的……大宝贝……”

江天涛故意逗她说:“羞不羞!”

“哥……不管嘛……我不来了……啊……涛哥哥……我……我好难过呢……”

萧湘珍现在的样子媚极了,欲火焚烧着她。

江天涛这才转过身来,将大宝贝插入阴户中。

刚挺入一半,萧湘珍便抱住他,向上一挺,大宝贝整根就进入穴内。

江天涛慢慢地抽插着,底下的萧湘珍为使夫君享受更舒服、更适意,小屁股也不停地顶挺不已,配合著大宝贝的抽送,娇声叫道:“好哥哥……亲丈夫……嗯……嗯嗯……又顶到妹妹的花心了……玩得妹妹好舒服……”

“啊……好充实……嗯……好舒服……”

“啊……再来……好爽啊……我的好哥哥……你真好……”

江天涛见她淫荡得可爱,更加速抽插着。

萧湘珍声声浪叫:“好哥哥……美死我了……唷……唷……让大宝贝插死我吧……嗯……嗯……哟……唔……唔……哥……”

“涛哥哥……再用力一点……快……再快些………”

“嗯……真好……涛哥哥……用力干妹妹吧………”

“啊……涛哥哥……妹妹爱……死你了………”

“嗯……哼……嗯……哼………”

“啊……涛哥哥……妹妹……好快活……以后……要经常陪妹妹……”

她一刺次地挺着屁股,配合他的动作。

“唔……唔……美死了……”

“啊……要上天堂了……美死了………啊……”

“啊……又不行了……你好厉害啊……妹妹受不了了……”

“唔……涛哥哥……我又……泄了……”

萧湘珍已经连丢了四、五次,发丝散乱了,头向两边左右摇动着,声音也由大而小,终至只剩“嗯……嗯……”之声。

江天涛这时也感到酥酥麻麻的,本想强忍住精,但看到萧湘珍可怜又爱,不时浪叫,心中不忍,连忙挺戳了数下,打了个冷颤,一股热热的阳精,直喷而出浇洒在萧湘珍的花心深处。

萧湘珍感受得颤抖道:“哥……舒服了吗……”

江天涛喘着道:“嗯……小亲亲……”

“哥真厉害,妹妹差点昏过去了!”

“嗯!哼!”

“啊……涛哥哥……你是我的好涛哥哥……”

萧湘珍满足的亲吻着江天涛,香舌巧送,玉臂也紧搂住。

江天涛吻着道:“珍妹,你也舒服吗?”

萧湘珍道:“嗯,太美妙了!涛哥哥,你说要是万一真的大腹便便,多不好意思啊!”

江天涛笑着道:“没关系,大不了不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不就行了?”

“嗯!”

两个软绵绵的肉体缠在一起,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睡着了。

江天涛智慧超人,悟性奇高,加之美艳如花的珍妹妹在旁鼓励督导,仅仅十天,已将三招六式,有攻有守的龙虎斗,练至纯青火候。

弹指力虽然火候尚不足,但每次面壁弹出一指,壁上便铮然有声,为了让江天涛有更多的时间,彩虹龙女一直没有练。

这天,已是第十六天了,食包中的东西已经吃完,但贤惠的彩虹龙女,却不敢对涛哥哥讲,深怕影响了他弹指进境。

在江天涛盘膝演练时,她总是静听由圆孔上传下来的动静,以便确定英姊是否率领大批高手赶到。

屈指算来,三钗帮给内方山的限期早已过了,何以至今末见有人进洞来找。

心念之间,蓦见盘坐在银丝蒲团上的江天涛,头顶上突然升起一蓬似有似无的蒙蒙白气。

紧接着,江天涛的双目倏然一睁,亮如两盏明灯,拇指紧紧扣着中食两指,对准光壁,猛然弹出。

铮然一声爆响,石烟一旋,日光立现,壁上应声买穿一个茶碗大的圆孔。

彩虹龙女一声欢呼,飞身将立起来的江天涛抱住,同时欢声道:“涛哥哥,你成功了。”

江天涛也兴奋地紧紧抱住彩虹龙女的娇躯,在她面上一吻,激动地道:“我终于能融汇贯通,体会出弹指的精微诀窍。”

两人兴奋地走至壁前一看,俱都呆了。

只见光滑石壁,厚仅三寸,外面虽然仍是长洞,但却能看到数丈外洞口处深重的油绿长藤。

江天涛急忙一定心神,脱口兴奋地道:“珍妺闪开。”说话之间,飞身暴退。

彩虹龙女不知何事,闻声本能地退后八尺。

就在彩虹龙女双足落地的同时,江天涛大喝一声,圈臂蹲身,运足功力的双掌,猛推而出。

彩虹龙女一见,大惊失色,不由脱口疾呼:“涛哥哥不要。”但是,已经迟了。

只听轰隆一声大响,坚石横飞,划空带啸,浓重的积尘,激旋的石烟,顿时遮住了眼前视线。

再看那方光壁,已给全部震飞,竟是一座洞门。

彩虹龙女一定神,不由焦急地大声道:“涛哥哥,龙虎斗和一弹指的口诀。”

江天涛一听,不由哈哈笑了,接着愉快地道:“铃目叟老前辈的绝世武功,自然由小兄继承,并转授下代子弟,使其绵绵不绝,宏扬后世,还留什么口诀?”说罢转身,双膝跪在蒲团上,仰首望着铃目叟的石像,恭谨朗声道:“弟子继承老前辈绝学,誓不轻易传人,直到遇有英才良资,代代相传于世,如有虚言,定遭天谴。”说罢叩头,即和跪在身侧的彩虹龙女同时立起,双双躬身退出石门,迳向数丈外的垂藤奔去。

两人来至近前,分开垂藤一看,面色立变。

只见藤外即是断崖,崖下云气弥漫,深不见底,远处群峰相连,一望无边,再向上看,数丈之上,便是崖巅。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不由对彩虹龙女道:“珍妹,看此地形势,可能是后山。”

彩虹龙女颔首道:“内方山三面环水,此地看不见汉江,当然是后山。”说此一顿,探首向上一看,继续道:“让小妹上去看看。”看字出口,揉身而上。

江天涛怕彩虹龙女有失,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登上崖巅,两人的目光同时一亮。

只见晴空万里,艳阳当中,百丈以外,就是汉水四恶的高大寨墙,墙上正有不少人影走动。

彩虹龙女一见,立即恨声道:“这次捉住毒娘子,小妹定要割掉她的利嘴。”

江天涛一听毒娘子,恐怕这贱人再度逃走,恨不得立即奔进大寨内。

于是,两人展开轻功,直向百丈外的大寨墙驰去。

前进中,发现高大寨墙上的人众,突然隐身在堞垛后,而且不少人抽弓搭箭并撤出兵刃。

江天涛一见,知道已被寨墙上的人发现,于是身形立时加快。

距离寨墙尚有二三十丈,寨墙上突然跃起一个手持单刀的蓝衣劲装大汉,同是挥臂高声疾呼:“诸位,是总督察和江少堡主回来了。”呼声甫落,隐身堞垛后的数十帮众,纷纷现身齐欢呼,声震山野。

彩虹龙女一见,立即兴奋地欢声道:“涛哥哥,英姊姊他们早已到了。”

江天涛虽然也极高兴,但他也非常担心毒娘子是否逮住了。

来至近前,两人腾身飞上墙头,数十帮众也在欢呼声中纷纷走过来。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同时兴奋地挥着手含着欢笑频频点头。

一个彪形壮汉,想是这些人中的大头目,越众而出,向着江天涛和彩虹龙女,抱拳躬身道:“请少堡主和总督察快去大厅上见帮主,他们已焦急得两天两宿没休息了。”

彩虹龙女立即一挥手,急声催促道:“快在前面带路。”壮汉恭声应是,当先向墙下纵去。

江天涛游目一看,好一座雄伟大寨。

只见房屋栉比,不下千间。

龙门虎堡,凤楼鸾阁,巍峨大厅,即有三座,俱都暗含河图之数,较之那天深夜,看得清楚多了。

游目看了一眼,即和彩虹龙女飘身而下,跟着已沿着洒有白灰的通道,迳向深处奔去。

穿过数排长房,绕过两座院落,才发现洒有白灰的通道尽头一道圆门前立有不少三钗帮的弟兄。

三钗帮的那些蓝衣佩刀弟兄,看到神色兴奋的江天涛和彩虹龙女,纷纷抚刀躬身,个个面现惊疑。

又绕过一座院角,前面赫然耸立着一座瑰丽琉瓦的飞凤门楼,左右红墙,高约三丈,俱都是绿瓦盖头。

门楼的石阶前,立着八个劲装弟兄,一律抚刀,分列左右。

八人一见江天涛和彩虹龙女,俱都一愣,其中一人.想是小头目,精神一振,转身奔进门内。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登上门楼一看,门内是一座青石铺地的广院,迎面即是一座气势磅礴的富丽大厅。

只见万才奔进去的那个小头目,正向大厅的九层高阶上奔去。

根据这情形,江天涛断定美丽女帮主金钗富丽英,必是正在大厅内。

心念间,那个壮汉已登上高阶,同着厅门内,抚刀躬身,朗声道:“启禀帮主,总督察和江少堡主来了。”话音末落,厅内已掀趄一片骚动和呼声。

正是富丽英惊喜清脆的声音问:“现在何处?”

壮汉依然抚刀躬身,急忙回答道:“现在已到了院中。”中字万自出口,厅内轰的一声椅动,一阵衣袂风响,挟着燕语莺声。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举目一看,目光同时一亮,也有些眼花缭乱。

只见大厅中,轰的一声,竟涌出二三十人之多,有的金光闪闪,有的银毫辉辉,鲜紫、翠吕立雪白、深红,有男有女,不禁令人目迷五色。

江天涛凝目一看,倏然止步,顿时呆了。

只见以金、银为首的佳丽中,竟有一身鲜红,弓法神奇的邓丽珠和刁钻难惹的朱彩蝶在内,以及娇小温顺的汪燕玲和温柔沉静的雪丹凤。

其次,便是三钗帮的金鸾堂主耿媛、彩凤堂主李珍妹和丽莺堂主段玉梅了。

两人向诸佳丽的身后一看,愈加迷惑了。

竟是霜眉银髯,一身紫袍的镔拐震九州马云山,少小即以枪法成名,一身银缎劲装的小李广钟清,齐鲁双侠金氏双兄弟和威震甘陕,已退休的总镖头金头鳌宁道通等五人。

三钗帮的外三堂主美剑客杜靖云,金钩剑俞存信,以及斑豹堂主元子健俱都跟在马云山等人身后。

其余男男女女的俱是三钗帮的男女香主和执事。

江天涛尚未看完,身边的彩虹龙女,早已欢呼一声,飞身向迎来的富丽英和皇甫香扑去。

就在彩虹龙女飞身急扑的同时,一身艳红的邓丽珠和劲装背剑的朱彩蝶,汪燕玲以及雪丹凤,也同向江天涛扑来。

同时,齐声欢呼:“涛哥哥!涛弟弟!”

江天涛看了这等声势,心头不由一怔,这时,彩虹龙女已将富丽英和皇甫香双双抱住,姊妹相见,不由喜极而泣。

娇艳如花、脸惊喜的朱彩蝶、邓丽珠、雪丹凤、汪燕玲,兴奋地将江天涛团团围住。

江天涛急忙镇定一下心神,拱手含笑道:“小弟真没想到,玲妹、雪姊、蝶妹、珠妺俱都赶来了……”

邓丽珠立即兴奋地解释道:“不止我们四人,还有马老英雄他们……”说着,转身指了指马云山等人。

刁钻的朱彩蝶却轻哼了一声,忍笑嗔声道:“还不是听说你们夜探内方山失踪了,我们才星夜赶来,急都把人急死了。”

雪丹凤只是含笑望着江天涛,汪燕玲闻言笑道:“所以啊,涛哥哥你要好好谢谢珠妹和蝶妹。”

江天涛连连拱手,感激地道:“蝶妹和珠妹的盛情,小兄当永志不忘……”

朱彩蝶和邓丽珠,同时娇哼一声,正待说什么,金钗富丽英挽着彩虹龙女和皇甫香已走过来了。

江天涛想到以前拜山的事,不由俊面一红,因而,急上一步,拱手含笑,风趣地朗声道:“富帮主躬亲远征,马到功成,在下祝贺来迟了。”

金钗富丽英,急忙还礼,高雅地一笑,也风趣地道:“有少堡主这样全才先锋打头阵,内刀山焉有不破之理。”如此一说,众人俱都愉快地笑了。

富丽英一俟众人敛笑,立即催促道:“贵堡的马老和两位金前辈已来此数日了。”说着,指了指肃立在阶前的马云山等人。

铁拐震九州马云山和齐鲁双侠,宁道通以及小李广钟清五人,立即急步迎了过来五人来至近前,一字排开,同时抱拳躬身道:“卑职等参见少堡主。”

江天涛虽觉有些不安,但想到老父隐退,自己已是一堡之主,只得拱手还礼,亲切地笑着道:“五位请免礼。”马云山五人,同时恭声应是,各自退至一侧。

富丽英一待马云山等人礼毕,立即向外三堂的六位堂主和各堂的香主望去。

金鸾、彩凤、丽鸾三堂的三位女堂主,以及白虎堂的金钩剑俞存信,立即并肩则立,其余各堂香主,也纷纷准备行礼。

青龙堂的社靖云和斑豹堂的元子健,虽然对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失踪十六天的事,感到既妒嫉又懊恼,同时恨透了江天涛,但在森严的帮律下,也不得不立在俞存信的左右。

面向江天涛,抱拳躬身随着数十香主朗声高呼:“参见江少堡主!”

江天涛急忙拱手还礼,谦和地朗声笑着道:“不敢当,不敢当,诸位堂主,香主请少礼。”

富丽英一待礼毕,立即含笑肃手道:“江少堡主,请厅上坐。”

江天涛展笑颔首,即和富丽英,并肩向厅前走去。

彩虹龙女依着皇甫香跟着富丽英走,雪丹凤、汪燕玲、朱彩蝶和邓丽珠则在江天涛身后,六位堂主则陪着马云山等人前进。

雪丹凤、汪燕玲、邓丽珠樱唇绽笑,神情尚称镇定,内心有掩饰不住的高兴,而刚强好胜的朱彩蝶,两道锐利的目光,却一直在彩虹龙女的娇躯上溜来溜去。

因为,她在内方山的喽罗中,风闻彩虹龙女已是大腹便便的少妇。

彩虹龙女原就有些敏感,深怕英姊、香姊以及六位堂主,怀疑他与江天涛失踪期间,有什么暧昧之事。

这时,觑目一看,发现不少人的目光,果然较平素不同,尤其一身艳红的朱彩蝶和邓丽珠两人,而雪丹凤和汪燕玲的目光就亲切了许多,心中在思量着如何与这些今后的姐妹们处理好关系。

再想想这些日子与江天涛过的几乎是新婚蜜月,夜夜春宵,脸上不由绽出幸福的微笑。

进入大厅,早已摆好了七八桌酒席,菜气蒸腾,酒香四溢。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才知午筵摆好,尚末开始。

众人依序入座,江天涛被请至实位上,与富丽英并肩而坐。

酒过三巡,富丽英首先望着江天涛道:“丽英率领总坛各级首领,一到应城,便接到少堡主和珍妹夜探内方山的消息了,待等赶抵林坪,方知你们已经前来了。”说着,凤目看了一眼皇甫香,继续道:“由于马匹仍在支舵处,断定少堡主和珍妺已陷身内方山,为了救人,一俟香妹到达,立即进攻大寨,并飞鸽传讯修水分舵,火速通报令尊大人江老堡主,前日贵堡马总管和金前辈,以及邓姑娘、汪姑娘、雪姑娘八位也赶到了。”说此一顿,又望了一眼朱彩蝶,继续笑着说:“昨夜,朱姑娘也飞马赶来了,想是听到了外间的风传消息。”

江天涛感激地颔首笑一笑,正待说什么,蓦见另一桌上的斑豹堂主元子健,倏然由椅上立起来,微一拱手道:“全帮上至帮主,下至弟兄,无一不关心江少堡主和缌督察双双陷身丙方山的事,现在既已安然归来,就请江少堡主讲一讲和总督察如何被困的经过,也好让各堂的香主、执事,增长一番见识,免得今后再陷覆辙。”

彩虹龙女一听,顿时大怒,正待发作,发现朱彩蝶、邓丽珠以及九宫堡的马云山等人,俱都期待地望着江天涛,因而上冲的怒火,只得忍了下去。

江天涛早已看出杜靖云和元子健的神色有异,这时又见他目露妒芒,话意尖刻,尤其在双双陷身四字上,特别加重语气,元子健发话的用意明眼人一听即知。

虽然人人都知道元子健的用意,但每个人的心意相同,都想听一听两人陷身内方山的经过事实。

江天涛放下酒杯,缓缓立起来,同着各堂主香主们一拱手,平静而谦和地一笑,道:“在下报告事实经过之前,首先声明一点,这次的过失应由在下负责,因为明知那座客厅不可进,但为了捕捉毒娘子,不得不冒险进入。”

说此一顿,即将进入内方山掌毙陇西恶丐剑劈吻血头陀,入虎门,坠陷阱,以及发现铃目叟修真虚的等等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

最后,他特别强调道:“这座九通连环子母阵,不识之人,如果不走遍所有通道,刻上标记,休想走得出来……”

话末说完,美剑客杜靖云,突然由椅上立起来,佯装谦恭地问:“请问江少堡主和我们总督察两人是怎的走出来的?”

江天涛毫不迟疑地道:“就是方才在下所说的方法……”

话末说完,一个斑豹堂的香主,突然起身,恭声问道:“请问江少堡主,这十六天来,你们在洞中吃什么?”

江天涛一听,不由朗声一笑,道:“这要多谢林坪支舵的大头目爬山虎尤宜韬,如果不是他建议在下带个食包,也许今天使没有机会和诸位见面了。”如此一说,众人俱都庆幸地点点头,唯独杜靖云和元子健,两人却暗恨这个尤宜韬多事多嘴。

彩虹龙女立即面向富丽英,要求道:“姊姊,这个尤宜韬救我有功,姊姊要传令嘉奖他。”

富丽英立即点头,即对彩凤堂主李珍珠,吩咐道:“立即传令天门分舵,尤宜韬有功,着即升为香主。”

李珍珠立即欠身,恭声应是。

全厅的香主执事一听,俱都忍不住赞羡地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尤宜韬这家伙的名字最好改称为有一套。

就在这时,斑豹堂元子健,几经踌躇,终于站起来,问:“根据少堡主的蓝衫丝毫不污来判断,这几天少堡主显然没睡在地上。”如此一问,全厅不不少人的面色立变。

彩虹龙女没想到元子健居然问得如此露骨,虽然气得粉面铁青,娇躯微抖,但又发作不得。

而朱彩蝶和邓丽珠却觉得正对心思。

岂知,江天涛毫不生气,朗声哈哈一笑,以极愉快风趣地口吻笑着道:“托阁下的洪福,我们当天晚上就找到了一间只容一人居住的石室,石床上不但铺有柔软如丝的银丝草,而且还是一方千年温玉,所以室内温暖如春,舒适无比……”

话末说完,厅上人众,不少人失声笑了。

只有杜靖云、元子健和朱彩蝶、邓丽珠四人,神色大异。

彩虹龙女没想到江天涛会说得如此旖旎,反而令人想入非非,不由羞得深垂螓首,腮泛桃花。

继而一想,这样也好,反而令那些借此刁难的人,无法再开口了。

斑豹堂主元子健,果然十分懊恼地坐下身去,似是深悔有此一问,如今,反而促成了他们的好事,成为一对不避众嫌而又名符其实的小夫妻。

朱彩蝶最初的确很气,但想到涛哥哥安然归来,总是一件不幸中的大幸事,而且,他们双双坠进陷阱里,也算是天意。

邓丽珠不但气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双骑双宿,她更气江天涛说话儿戏,既然要去大洪山,偏说要比赛回堡看谁第一,这时见彩虹龙女已经捷足先登了,而她还不知道江天涛喜不喜欢她邓丽珠呢!

心念至此,芳心不但没有了怒气和妒意,而且隐透英气的光粉面上,立时罩上一层忧郁。

而汪燕玲和雪丹凤则一直面含微笑,因为她们已经是江天涛事实上的妻子了,对于同室姐妹的增加,只有高兴,没有任何不快。

江天涛趁落座之际,早已把这几人的神色变化看了个清清楚楚,他这时关心地却是毒娘子是否已经捉住。

于是,面向富丽英谦和地问:“帮主此番攻山,可曾遇到什么险阻?”

富丽英也正希望能改变一个话题,因而,立即愉快地道:“由于少堡主先除了恶丐头陀,内方山已无撑腰之人,大恶受重伤,二恶被杀,三恶四恶自知难已应付,我们到达山上,大寨出已经空了。”

江天涛一听,心知不妙,不由急声问:“毒娘子章莉花可曾捉到?”

富丽英芵立即遗憾地道:“本帮潜伏在内方山的弟兄说,毒娘子在少堡主和珍妹坠落陷阱时,由于投下火把,突然升起浓烟火焰,她便悄悄下山了。”

江天涛唯恐就此失去毒娘子的走脱,不由焦急地问:“现在可查出毒娘子去了哪里?”

富丽英立即宽声道:“少堡主不必忧急,只要她毒娘子不跑到海外去,决逃不出本帮各地眼线弟兄的耳目的。”

江天涛一听海外两字,两道剑眉立即蹙在了一起。

久末发话的镔拐震九州马云山,立即欠身道:“少堡主现在不必忧急毒娘子,应该将脱险的消息尽速禀给老堡主,并火速赶往星子山,参加这次由少林主办的龙首大会。”

如此一说,江天涛恍然想起这件有关九宫堡的威望,和自己今后在武林中的声望的大问题。

于是,精神一振,剑眉立展,正待说什么,蓦见齐鲁双侠中的大侠金剑英欠身道:“现在尚有三日时间,老堡主就要率领谢感恩、芮定安以及飞蛟邓正桐诸兄赶赴星子山了……”

江天涛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道:“为什么?”

马云山接口道:“因为少堡主失踪,无法赴会,老堡主虽然隐退,但为了保持九宫堡在武林中的声望和地位,仍要亲去赴会。”

金头鳌宁道通接口补充道:“由于老堡主已经公告武林业已退休,此番虽然前去,但已不能保持以往的至高席位……”

江天涛听得一愣,再度急声道:“为什么?”

金头鳌道:“这是大会的规定。”

江天涛轻噢一声,不解地问:“要怎样方可保持以往的至高席位?”

二位金剑英接口恭声道:“要重新击败原位以下的那些掌门领袖,接受别人的挑战。”

江天涛剑眉一蹙,盯着金剑英,不解地问:“此番晚辈前去,是不是也要接受别人的挑战?”

金剑英欠身恭声道:“少堡主不但要接受别人的挑战,而且也可以向别人挑战。”

江天涛不禁有些迷惑地道:“普天之下,各门各派的掌门以及各帮各会的领袖,总计不下数十之众,如果一一挑战,一人体力怎行?”

富丽英立即高雅地一笑道:“少堡主可以请贵堡的高手代接前两阵嘛!”

江天涛仍有些迷惑地道:“即使如此,也须经过二三十人的交手方可升到了高席位……”

彩虹龙女知道爱郎尚不清楚龙首大会的规矩,急忙解释道:“涛哥哥挑战时可由高级席位中开始,譬如目前以剑法居高位的掌门人是武当派的红尘道长,届时涛哥哥先向红尘道长挑战,红尘道长都不敌了,其下的门派领袖,自然不敢再向你挑衅。”

彩虹龙女只顾一口一个涛哥哥,却不知席间不少人听得酸溜溜。

江天涛会意地连连颔首,同时也明白了神鞭赵沛丰在大洪山时,何以要自己急速回堡,尽快率堡王高手赴会的原因。

马云山一直担心江老堡主离堡赴会,以致堡中空虚,因而,再度催促道:“少堡主脱险之事,必须火速禀报老堡主知道,以免堡中无人镇守。”

江天涛深觉有理,但却忧急地问:“三日时间可否来得及?”

金剑英立即愉快地一笑,道:“这件事当然要拜托富帮主了。”

富丽英一听,欣然颔首道:“晚辈即刻派人,以讯鸽传令修水分舵转达,后天中午即可传至九宫堡。”

江天涛立即拱手,感激地道:“一切拜托帮主了。”

富丽英亲切地笑一笑,即对斑豹堂主元子健,吩咐道:“元堂主,速去通知天分门舵,立发火速讯鸽。”

元子健听得双目一亮,急忙起身应是,但在他离座转身之际,目光望了望暗作手势的杜靖云身上。

江天涛早已对杜靖云和元子健提高了警觉,虽然发现了两人的手势,又不知如何阻止。

但久经世故,阅历渊博的马云山也看到了,立即起身谦和地道:“元堂主请留步。”

刚刚走出数步的元子健,闻声止步,立即以不耐烦的目光望着马云山。

马云山佯装未见,即向富丽英,抱拳道:“讯鸽虽然快速,但中途遇到猛鹰飞鹫,则极易误事,老朽将请少堡主派金二侠星夜兼程,有三天两宿的时间,足可赶回堡中……”

话末说完,富丽英立即谦和地笑着说:“马老英雄的远见深虑,丽英非常佩服,现在可令各舵主先后加放三支讯鸽,就万无一失了。”说罢,即向静立候命的元子健挥了挥手。

元子健一见,白净的面庞上立即罩上一层烦恼和失望神色,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向厅外走去。

由于如此一踌躇,齐鲁双侠也警觉到元子健的神色有异了。

金二侠立即起身,面向江天涛恭声道:“由此地到幕阜山沿途皆有卑职好友,如经常换乘马匹,尤可提前半日赶达。”

江天涛立即谦恭地道:“如此虽好,只是金前辈太辛苦了。”

话声末落,马云山急忙插言道:“老弟赶回堡中,务必请赛扁鹊谢老兄和飞蛟邓老兄两人,火速赶往星子山会合。”

金二侠颔首应是,辞过江天涛和富丽英,迳自走出厅去。

马云山受了江老英雄之托,深觉责任重大,为了早些到达星子山,有一个给江天涛介绍大会场地的机会,因而建议道:“此地距星子山,路途遥远,距离大会日期,已不足二十天,少堡主乃新进龙头大会,绝不可延误到会时间,否则便被大会摒除场外,以卑职之见,明日即应启忱粒”

江天涛颔首谦恭地道:“一切但凭马前辈作主。”

彩虹龙女心中一动,立即望着富丽英关切地问:“姊姊,我们何时动身?”

富丽英自然听出萧湘珍的话意,因而,故意肯定地道:“时日已经不多了,我们也必须明日启忱粒”

彩虹龙女听得凤目一亮,正待说什么,另一桌上的美剑客杜靖云,突然起身恭声道:“帮主既然决定明日启程,何不与江少堡主同行,既壮声势,又可彼此交换迎敌之策,沿途遇有敌袭,彼此也可有个照应。”

这句话正中彩虹龙女的心意,一双明澈凤目,不由盯着江天涛,似乎要他自动说乐意和三钗帮同行。

马云山阅人无数,一察美剑客杜靖云的神色,便知不是真诚合作,正待说什么,江天涛已迷惑地问:“前去赴会,怎会遇有敌袭?”

齐鲁大侠金剑英,解释道:“历届大会,均有沿途阻挠行程的事情发生,如毁马匹,烧车辆,暗箭伤人,散播谣言等等。”

江天涛愈加不解地道:“为什么要如此?”

金头鳌宁道通接口解释道:“因为那些心术不正,声望较低,而又希望在本届大会中,将名次晋升一两级的门派帮会,大都派出门人弟子,专在暗中做这些无耻行径,企图让参与大会的各方领袖不能在会期之前赶到会址。”

富丽英一心为珍妹着想,知道她已离不开江天涛,因而趁机宽声道:“只要我们沿途注意,提高警觉,对方就无计可施了。”

马云山已看出富丽英也有同行之意,由于事体重大,不得不提醒江天涛,于是急忙欠身道:“本堡与富帮主同行,声势浩大,易生震赫作用,使图谋不轨之人,望而生畏,但人多复杂,不如人少单纯,易于兼顾,请少堡主三思。”

江天涛知道金剑英和金头鳌宁道通等人,都是久历风险,见识广博的老江湖,一向深得老父倚重,对三人的建议,自是毫无异议,正待颔首。

蓦见彩虹龙女解释道:“由此地至星子山,沿途均有本帮分舵,有弟兄密布,任何邪恶之徒,休想图逞诡谋。我们重要人员住在分舵内,饮食均由分舵准备,外在兄弟警戒,内有堂主巡回,这多高手在一起,试问谁还敢打歪主意。”

雪丹凤和汪燕玲自无异议,首先表示赞同。

生性好动的邓丽珠最爱热闹,也应声赞好。

朱彩蝶也不愿表示反对,以免被人讥为嫉妒彩虹龙女。

而皇甫香也希望能有个向江天涛释嫌的机会,因而颔首道:“珍妺说得极是。”

富丽英不愿过分令江天涛为难,是以郑重地道:“事体重大,少堡主还是三思为宜。”

江天涛自然也不愿彩虹龙女远离,因而面向马云山和金剑英、宁道通三人,谦恭地问:“三位前辈以为如何?”

马云山早已谙透这群小儿女的心意,如果再坚持九宫堡的人单独行动,未免有点不识趣,于是,强忍笑意,微一欠身道:“萧姑娘说得极是,但为了早日到达星子山,应该尽早启忱粒”如此一说,皆大欢喜。

彩虹龙女末待江天涛回答,立即愉快地道:“明晨绝早动身。”

富丽英见珍妹妹高兴,即向白虎堂俞堂主递了一个眼神。

愈存信低声应了个是,迳自走出厅去。

江天涛一见走出厅外的俞存信,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内方山这座雄伟壮丽的大寨,必须派一个忠实的高手镇守的问题。

于是,面向“金钗”富丽英,以试探的口吻问:“帮主收服内方山,这座据天险而建筑的雄伟大寨,预定出何人镇守?”如此一问“美剑客”杜靖云立即停杯落着,极关切的向这边桌上望来。

富丽英见问,知道江天涛必定有所灼见,立即谦和的一笑道:“少堡主有何意见?”

江天涛暗蹙剑眉,正色道:“内方山雄峙汉江西岸,险要不下贵帮总坛,登临其上,穷目百里,北望钟祥,西扼荆门,东与天门相应,南瞻沿九湖,大寨建筑,更暗含“河图”之数,这等险要重要地,用人不可不慎啊。”

彩虹龙女见个郎胸怀大略,见解卓绝,不由插言问:“涛哥哥可有适当的人选?”

马云山、金剑英以及宁道通,见彩虹龙女突然提出这个问题,面色俱都微微一变,不由同时轻咳一声,似是要江天涛慎重出口。

江天涛当然不会明指何人,淡然一笑道:“小兄只是提醒富帮主慎选任用,至于何人最合适,维忠诚持重,我想当帮主早已有了决定。”

富丽英听了江天涛的阐述和马云山三人的咳声,知道内方山不可忽视,因而心中一动,立即含笑道:“内方山形势险峻,与湘郭各分舵有守望相助之势,地位非常重要,丽英决定将此寨改为湘鄂总分舵,由香妹兼任总舵主,并派俞堂主辅之!”

江天涛一听,正合心意,足见富丽英早已看出俞存信是个忠诚部属。

皇甫香身为总统领,两地距离数千里,如何兼顾?

富丽英命俞存信辅助,实则就是派俞存信镇守内方山,指挥方圆百里内的分舵和沿江九湖的总舵主。

“美剑客”杜瑞云早已气得连杯喝闷酒,不停的咬牙切齿,似是暗暗诅咒江天涛多嘴,脸上充满了怨毒神色。

江天涛虽然看在眼内,并没放在心上。

席间,江天涛从朱彩蝶的口中,知道张石头已接掌了大洪山主,她是在大洪山眼线弟兄的报告中,才知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双双陷身内方山的事。

一席酒罢,已是掌灯时分了……

也许是“金钗”有意安排,江天涛被安排到了一栋前院、后院都有相当距离的楼里,与其他人不住在一处,江天涛正是求之不得,他有很多话向雪丹凤和汪燕玲这两位准妻子说呢!

于是,饭后,江天涛与他人略微寒暄几句,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雪丹凤、汪燕玲、萧湘珍立刻跟了过来,而朱彩蝶和邓丽珠当然也很想跟过来,但一看形势,终于还是没有跟来,自己回到房间暗自伤心去了。

汪燕玲等四人落座,首先冲着江天涛和萧湘珍笑道:“现在都是自己人了,可以说说体己话了。”如此一说,江天涛和萧湘珍的脸都红了。

雪丹凤笑着对江天涛道:“涛弟弟,珍妹妹可是什么都招了。”

江天涛转头看“彩虹龙女”萧湘珍,发现她羞红满面,螓首低垂,知道雪丹凤所说不假,当下一笑道:“我正要想该怎么跟你们说呢,既然这样,就不需我再饶舌了。”

汪燕玲笑着道:“这倒是,咱们现在要谈的是另外两人。”

江天涛奇怪地道:“谁啊?”

雪丹凤一笑道:“自然是师妹朱彩蝶和邓丽珠两位妹妹,你有什么意见?”

江天涛知道这事早晚要提出的,因此,就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反而向三女道:“雪姊姊和玲妹、珍妹怎么看?”

汪燕玲笑道:“涛哥哥倒挺狡猾,把皮球踢给我们。”

雪丹凤也笑着道:“是啊,涛弟弟,我想你应该看见,刚才你讲述经过的时候,蝶妹妹和珠妹妹又妒又气的神色了。你也知道,女孩子在什么情形下会有这种神色,对吧?”

江天涛默然无语地点点头,不知该怎么说。

萧湘珍因为自己也是刚达成宿愿,对雪丹凤和汪燕玲两人的为人处事都不清楚,所以还不敢乱说话,生怕不小心得罪了雪丹凤或是汪燕玲,那就不好了,因此,只在一旁静静地听。

老实说,她对再多同室姐妹也没什么意见。

雪丹凤看江天涛默然无语,笑道:“涛弟弟,一切还得靠你决定,我们想先听听你的看法。”

江天涛爽朗的一笑道:“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说出来,你们可不能吃醋生气哦!”

汪燕玲笑道:“你放心,我们不会生气的。”

江天涛于是笑着道:“先说朱彩蝶师妹,除了珍妹妹不太清楚之外,雪姊姊和玲妹妹都很清楚,我的功力提升,是得自朱果。我所服食的三颗朱果当中,有一颗本来还应该属于蝶妹妹的,而且我还答应“金拂盲尼”前辈要照顾蝶妹妹的。而且,在大洪山,石头师兄已经当众嚷出了蝶妹妹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能舍弃蝶妹妹。虽然,蝶妹妹在我看来,太刁蛮任性了,而且还是一个醋坛子,我担心她与你们无法和睦相处,这才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

萧湘珍这时终于说话了,她略带羞意地道:“涛哥哥,这你放心,我看蝶妹妹为人不错。你说她刁蛮任性,是有一点,但如果她成为你的妻子之后,我相信她会变得温柔体贴,这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这样。至于你说她爱吃醋,那是因为她还没有成为你的妻子,她的心还悬着,只要你让她的心定下来,保证她不会再乱吃醋。”顿了顿,含羞地道:“就像小妹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是吃你和珠姊姊的醋一样。”

如此一说,雪丹凤和汪燕玲都不好意思地笑了,雪丹凤也红着脸道:“嗯,妹妹说的不错,姐姐曾经也吃醋来着,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涛弟弟,只要你心中有我们,我们就很满足了。只有你活得高兴,我们活着也才幸福,涛弟弟,你明白了么?”

江天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姊姊。”

汪燕玲笑着道:“既然这样,那蝶妹妹是没有问题了,全体通过了?”

雪丹凤和萧湘珍含笑点点头,萧湘珍也活跃起来,望着江天涛笑道:“涛哥哥,现在该谈邓丽珠姊姊的问题了。”

江天涛看雪丹凤和汪燕玲也都望着他,等着听他的下文,所以向三人扫视了一眼,然后道:“我与珠妹妹相处时间极短,除了那次同赴“龙宫湖”,就再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珠妹妹父女,对我江天涛是有恩的,因为我,他们离开了久居之地……”

话未说完,萧湘珍的脸通红道:“这都怪我不好,当时太任性了。”

江天涛摆摆手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当时也确实存在很多误会,所以才造成那样的局面。平心而论,珠妹妹天真活泼,很讨人喜欢,我也有点喜欢,但现在谈及婚嫁,未免过早了。”

雪丹凤摇摇头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珠妹妹可不这么想。”

江天涛不解地道:“那她怎么想?”

汪燕玲接口道:“珠妹妹当然是非你不嫁,已经把你看作未婚夫婿了。就是邓老爷子,何尝又不是把你看作东床快婿?刚才我们到你这儿来的时候,珠妹妹和蝶妹妹明显是想跟来的,但最后还是没来,现在只不定是躲在房里暗自伤心呢!我们本想拉她们一起过来,但又不知你的想法,万一搞砸了,岂非是“欲速则不达”?那样反而容易坏事,因此,今晚只能对不起她们,让她们先伤心一下。经过挫折的感情,也将更加的稳固,相信她们日后会理解的。”

萧湘珍赞同地点点头道:“是啊,想当初,我也是伤心欲绝,差点以为这一生都完了,没想到老天有眼,终于达成夙愿。所以,我非常能体会她们现在的感受,将心比心,我怎么可能还会去拈酸呷醋呢?”

雪丹凤和汪燕玲点点头,各自想想,自己今天的幸福也非一帆风顺,中间也是经历了重重磨难。

江天涛更不例外,今天的幸福更是来之不易,更应该珍惜。

想到此,他突然觉得,对于深爱他的女孩子,他再也不能让她们伤心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

四人都各有心事,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好一会儿,雪丹凤才回过神来道:“咱们都别在想这些不高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是谈谈咱们现在的和将来的生活吧!”

如此一说,江天涛、汪燕玲、萧湘珍才从以前的回忆中醒悟过来,萧湘珍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两位结拜姐姐的事情,但一想,此事目前还不成熟,因为还不知道两位姐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也不敢冒冒然提出。

于是一笑对雪丹凤和汪燕玲道:“两位姐姐,对于珠姐姐和蝶妹妹的事情有什么好办法?”

雪丹凤笑道:“很简单,只有咱们给她们找个机会,成就好事,还不都万事大吉?”

汪燕玲和萧湘珍抚掌笑道:“这再好不过了。”

江天涛笑着道:“别再瞎想了,还是想想你们今天谁陪我吧!”

如此一说,三女的脸骤然红了,萧湘珍先道:“我已经霸占了涛哥哥很长时间,今天晚上,涛哥哥就好好安慰两位姐姐吧!”

雪丹凤和汪燕玲其实正有大被同眠的意思,闻言同声道:“今天谁也不许走!”一左一右拉住了萧湘珍,不让她走。

萧湘珍笑道:“两位姐姐硬要拉妹子下水?”

汪燕玲笑道:“你不是已经下过水了么?下水的滋味如何?”

萧湘珍羞红了脸,没有再说话。

江天涛再不客气,一把搂过雪丹凤,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兴奋得热烈狂吻她。

同时两只魔手也在雪丹凤的全身上下摸索着,尤其女人最性感的部位。

雪丹凤在他怀中剧烈的颤抖着,江天涛觉得她浑身燥热异常,散发出诱人的肉香。

在江天涛的魔手和雪丹凤的配合下,两人迅速的成了原始人。

当他壮健的男性身躯,现在她眼廉时,她芳心中惊喜交集,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尤其那又粗又长青筋纠结的大宝贝,更令她垂涎欲滴,淫心大动。

“弟弟……快点上来嘛……”

江天涛闻言,立即上床,低头去亲吻着她的乳房,用什尖去舔舐着奶头,更用手去搓揉那湿漉漉的阴户,有时还深进手指抽插着。

如此的捉弄,雪丹哪那受得了,便娇呼连连。

“啊……唔……美……美……好……好……唔……嗯……嗯……啊……啊……好…舒服……啊……涛弟弟…你真好……啊……唷……唔……嗯……爽…好爽唷……”

雪丹凤身子急急颤抖,叫道:“哎…呀……轻…点…好…吗……啊……嗯……人家受…受…受不了……啦……我…我…好快乐啊……唔……嗯……快…快插进去……嗯……唔……我…求…求…你…啊……嗯……唔……好…好痒喔……”

江天涛低头一看,那浪水已流满了床上,于是他肩起两腿,扶着大宝贝对准丰满的阴户一按,大龟头已挤进肉洞里,再次一挺,那么粗壮的宝贝子,已全根尽没了,不留一丝缝隙。

雪丹凤阴户往上顶凑,露出满意的微笑:“喔……好弟弟……嗯……姐姐好舒服……嗯……啊……”

江天涛大龟头紧顶花心,用力磨辗旋转,宝贝把雪丹凤的小穴塞得满满的,觉得非常的肉感和特别充实。

“啊……嗯……好……插得我好舒服……喔……嗯……涛弟弟……哼……哼……我好美啊……嗯……这下可……把我插死了……嗯…嗯…嗯……美上天了……哎…呀……我的……涛弟弟……嗯……干得好棒喔……啊……嗯……我的心花都开了……啊……嗯……”

江天涛揉辗了一会,看那淫水尤如山洪骤雨似的涌出,他两手抱紧丰臀,“噗滋!噗滋!”狠抽猛插。

雪丹凤水汪汪的双眸,爱意泱然瞪着他,阴户里觉得无比的舒畅。

全身酥痒痒的像飘荡在天空中,嘴里更是淫声浪语连连。

“啊……啊……好…弟…弟…我…的…心…肝…宝…贝……嗯……嗯……姐…姐…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喔……嗯……我……我天天都要……唉……姐姐不…不能没有你……唷……嗯……爽…爽……真爽……啊……嗯……就是为你死……我…我也甘心……嗯……嗯……美…美……真美……哟……嗯……弟

…弟……你的宝贝……的…确…太…棒…了……”

江天涛听她娇声浪哼尤如浇上一杯的酒精,使他心头的一股欲火逾烧逾炽,他俯身一口含住她如紫葡萄的奶头,用力吸吮,一边猛冲狂蠢粒在疯狂的抽送中,势若奔马,迅若击电,根根到底,下下着肉,使得“劈啪!劈啪!”之声不绝于耳。

“啊……啊……涛弟弟……嗯……咬…咬……快轻轻咬……嗯……唷……咬姐…姐的奶头……唔……嗯……好舒服……喔……嗯嗯……”

雪丹凤在舒畅中,情不由己的挺阴抛臀向上迎凑,使战况更形激烈。

静寂的空间,顿时洋溢着娇声浪语,粗喘声,和淫水刮动得如鱼唧唧水声,汇成一片美妙而动人心弦的乐声。

“嗳……唷……好…弟…弟……嗯……嗯……你…你上吸下干的……姐…姐……好舒服喔……嗯……啊……嗯……姐姐…受…受不了……嗯……不…要……挑逗了……啊……嗯……我…我又流……了……哼……哼……”

“姐…姐……你的小穴……好…好…紧喔……啊……夹的宝贝好…好舒服……你的浪…浪水……真多……呀……”

雪丹凤娇喘着说:“嗳……还……不……是……你……的……大宝贝……嗯……啊……嗯……给……弄出来的……嗯……嗯……姐…姐的小穴……好美唷……嗯……弟…弟…你…的…宝贝…怎…么…这…这么厉害……啊……嗯……”

蓦地,雪丹凤全身一阵强烈颤抖,四肢无力地松弛了,像一条死蛇瘫痪了,她秀眸微闭着,似乎已无力睁开,小嘴翕张着,只有娇喘的份。

江天涛只觉得大龟头上被热乎乎的阴精一浇,知道她又丢了精。

雪丹凤泄了之后,子宫口把龟头收得紧紧的,有如婴儿吸乳似的一阵吸吮收缩。

江天涛现在已经是收发由心,宝贝一阵阵麻痒透心,快马加鞭的抽送。

“姐姐……快……夹……紧……啊……我……也要……泄……了……啊……嗯……快夹喔……”

江天涛身子一麻,一直麻到屁股沟,大宝贝一涨,一阵苏麻。

眼睛一闭就“嗳呀!”一声,一股热热浓浓的精液,直向雪丹凤的花心射去。

雪丹凤把他的颈子抱住,身子一颤抖也一酥,又被热精一烫,花心上一酥麻就叫道:“喔……我又丢了……嗯……淌出来了……啊……好…麻…好…酥啊……嗯……好烫啊……唷……”

雪丹凤说完,双手一松,人也软了,江天涛趴在她的身上喘息着,至此大战已告段落,两人也如同掉下河似的,全身累的湿淋淋。

江天涛扶起着娇懒无力的雪丹凤,互相拥搂着,继续享受那甜蜜的滋味。

雪丹凤开口道:“弟弟,你好神勇喔!干的姐姐好爽啊!姐姐够了,你陪两位妹妹吧。”

江天涛在她额头轻吻一下,说:“雪姐姐,你休息吧!”起身离开,将她抱至一旁休息。

三女都是头一次非单独与江天涛欢好,因此都感到十分的惊奇和羞赧。

看了雪丹凤和江天涛主演的“活春宫”,汪燕玲早已按捺不住,自己宽衣解带,脱得一丝不挂,寸缕无存。

江天涛毫不迟疑,立刻扑了上去。

汪燕玲在久旷之下,早已春情荡漾,欲潮泛滥,她用着秀眸,嘴角含春,任由江天涛抚摸轻薄。

江天涛尽情挑逗,使汪燕玲欲念更熊,更炽。

汪燕玲娇躯颤动,像蛇一样扭动,全身细胞都在跳耀震颤。

她热情如火的伸张两臂紧搂着他,一手抓着炽硬如火的宝贝导向业已泛滥的桃源洞口。

江天涛是渔即问津,驾轻就熟,腰干一挺,“噗滋”一声,就已登堂入室,全根尽没。

汪燕玲尤如盛暑之中喝了一口冰水,那么舒适得酥筋透骨。

她不由颤声轻呼:“啊……哥…哥……好舒服……妹……妹……痛……快……死……了……求求你……快干……啊……啊……快……一…点…动……用……力……插……吧……”

江天涛有的是经验,他抱紧娇躯,大龟头深抵花心,先行揉辗,旋转了一会。

然后不疾不徐的轻抽慢插,深入浅出地抽送四十余下,引逗得汪燕玲如又饥又渴的小猫。

她四肢紧紧挺着他,扭腰摆股向上顶凑着大龟头前肉绫子。

“哥……哥……重……一点……啊……啊……用……力……抽插……妹……妹……好……痒……痒……死……啦……”

江天涛全力进攻,实施全面进击,只见他奔耸动屁股,快如奔马,奋力抽送,嘴唇也吮吸着乳头。

“啊……涛……哥……哥……妹…妹……太……舒……服……了……嗯……太……美……美……得……上……天……了……啊…嗯…啊……真……的……上……天……啦……啊……快……快……再快……一点……”

江天涛知道她已频临巅峰状态,于是更加疯狂突击,狠抽狠插。

直起直落,尤如一部机器一样滑动。

在紧张而刺激的行动中,汪燕玲首先忍不住娇躯一抖,到达了高潮而崩溃了。

她疲倦的松散了四肢,软瘫在床上,像死蛇一样地无力呻吟,表示极度痛快。

“嗳……哟……好……哥……哥……唉……妹……妹……太……痛……快……罗……哥……哥……快……休……息……一……下……你……也……太累……了……”

“好……妹……妹……你……的……小……嫩……穴……真……美……又……小……又……紧……凑……插……起……来……真够……痛……快……使我的……大……大宝贝涨红了……啊……你……流的……淫……水……好多……”

他伏在她身上暂料休兵罢战,让她休息一会,他要再度征服她。

他要和她再一次缠绵中,令她心服口服,死心塌地爱他。

汪燕玲觉得他粗壮的宝贝毫无垂软状态,仍然雄纠纠的顶住花心,跃跃欲动。

不由好奇问道:

“哥……哥……你怎么……还没丢精……看它……仍然很壮健……的样子……”

江天涛志得意满的笑道:“妹妹,涛哥哥还早的很呢,玲妹,现在换个方式玩继玩。”于是他扶起汪燕玲,叫她俯伏床沿,翘起屁股,尽量从后突起。

江天涛伸出双手在她双乳上轻轻地揉抚,然后左手沿着背部脊椎骨,慢慢轻柔的往下滑动,来到汩汩流水的小穴口,他先在阴唇上用手掌轻轻的旋转着,她的娇躯也随他的旋转磨擦而开始的扭动。

然后江天涛用他的食指在那狭窄的肉缝里,上上下下的游动,有时也在那粒鲜红的阴蒂

上轻轻地扣挖着。

“哎……唷……唔……好……痒……唔……嗯……”

随着江天涛手指轻轻地插入,缓缓地抽送,这么一来,非同小可。

汪燕玲的脸上露出了渴望和需求,而身子扭转得更是厉害,浪水随着手指的抽送,缓缓地从小穴口流出来。

她似乎难以忍受挑逗:“哥……啊……好……痒……呀……快…用你的……大宝贝……插进人家的小穴…

……干妹妹……用你粗大的宝贝……帮妹止……止痒啊……”

江天涛手握住宝贝在阴唇口旋转磨擦。

她那阴唇内的嫩肉受到龟头的颤擦,整个臀部猛摆个不停,身子直打颤。

“好哥哥……不要再逗妹了……我……受不了……啦……快…快…插进去……嗯……唔……我求求你……用你的大宝贝……插进来……干……我……干我…快……啊……嗯……”

他低头一看,那浪水已流满了一地,于是他将大鸡,对准洞口,徐徐地送入。

抽送二十余下,那大宝贝已完全插入,但此时他已停止抽送。

用小腹在那阴唇上磨擦,而摆动臀部,使大宝贝在穴内猛旋转着。

这么一来,汪燕玲整个人非常舒服,口中的叫声更是绵绵不断。

“嗯……喔……涛哥哥……你好会插穴……妹要投降了……啊……干我……再干我……好哥哥……我每天都要……都要你干我……嗯……啊…好舒服……喔……妹妹……的身体……随你怎么玩……都可以……嗯……唉……好美喔……妹妹是你的人了……好……美……啊……”

江天涛将右手抓着汪燕玲的乳房,实指在乳头上磨擦玩弄,左手向下伸捏弄那让人失魂落魄的阴核,然后挺起小腹急速的抽插。

这么一来,三面夹攻只觉得他只插了那么数十下,她整个人已疯狂地叫道:“哎呀……我的情人……大宝贝哥哥……这样弄穴……好舒服……用力……插吧……嗯……嗯……”

江天涛一面用力纵送,一面喘气如牛:“哥……哥……这……样……玩……你……你……觉……得……痛……快……吗……舒服……不……舒服呢……”

汪燕玲连连点头,屁股尽量地往后顶,同时扭摆着丰臀,娇喘呼呼:“好哥哥……大宝贝哥哥……你真会玩……今…晚……你……会……玩死……妹妹的…嗯……好……爽……呀……喔…好……美……好舒服……”

“嗯……快…快……用力干我……喔……美死我了……啊……啊……用……力……插……啊……这……一……下……顶……进……花……心……了……”

“啊……大宝贝哥哥……妹妹受不了…了……啊……天啊……快…快出来了……啊……嗯……出…出来了……”

休息片刻,汪燕玲双手缳绕着江天涛的脖子,像一只小绵羊一样的偎在江天涛的怀里,不由得江天涛的宝贝又勃起,刚好顶在汪燕玲的屁股上。

江天涛双手托起汪燕玲,搂在怀里,低头热情地吻着她的嘴唇。

汪燕玲也主动地把相舌送入他的嘴里,两条温暖湿润的舌头互相缠绕。

同时江天涛手也不断的再她的乳房及小穴抚摸着,汪燕玲一样把玩着它的宝贝,来回的搓揉着。

许久两人的嘴唇才分开,喘气着。

江天涛躺下,示意汪燕玲坐落在他身上。

汪燕玲扶持着宝贝慢慢的往小穴里套,江天涛突然往上一顶,将龟头撞在子宫口,害汪燕玲泪水流下。

“哎……哟……也不管人家受不受的了,那么大力干人家。”

“玲妹,对不起啦!弄痛你了,那我把它抽出来就是嘛。”

“妹妹没有怪你啊,不要抽出啦!只是刚开始不习惯会痛啊!你现在可动了。”

“好,那你要小心罗!”

这时汪燕玲饥渴淫荡,像一头凶猛的豺狼,玉体骑在江天涛的身上,猛起猛落。

“啊……唔……美……美……好…好…唔……嗯……嗯……好美……好舒服……啊…涛哥哥……你……真……好……啊…唷…唔…嗯……爽……真爽……”

江天涛道:“玲妹妹,你的淫水可真多!”

汪燕玲道:“冤家……都是你害的……哥…哥……你的宝贝……太…太大了……哎呀……使我受不了了……爱…爱死它了……啊……哎呀……好…好爽啊……用力……哥哥……大宝贝哥哥……用力干…干…干死妹妹的……小骚穴…啊……嗯……”

“我今天要捣得你的淫水流尽。”

“哎……呀……亲……亲……你真……够狠心…的……唉……呀……你…坏…唷……我…我喜欢……啊……嗯……舒服…真舒服……喔……”

江天涛道:“谁叫你长得这么娇媚迷人?美艳动人,又骚又荡,又淫又浪的呢?”

汪燕玲道:“嗯……唔……乖…乖……涛哥哥……好夫君……我要死了……冤家……啊……你要我的命了……你是我生命中…的…魔…鬼……要命……的宝贝……又…粗…又…长…坚硬……如铁……捣……得……我……骨散……云飞……啊……啊……”

“涛哥哥……我…久…未…尝…到……大宝贝……的……味道……哥…哥……啊……嗯……太爽了……不…不行了……又…又泄了……啊……嗯……喔……”

汪燕玲被粗长巨大宝贝,弄得淫水直流,张眼舒眉,摇臀摇摆,花心张张合合,娇喘嘘嘘,死死活活!

真是淫态百出,骚劲万千!

江天涛勇猛善战,运用技巧,急速快速,汪燕玲已抵挡不住,见她娇艳的喘息,在疲倦中还奋力地迎战,激起兴奋心情,精神抖擞,继续挺进不停,汪燕玲又很快泄了,江天涛这才放过她,将目标转移到萧湘珍身上。

江天涛不由分说,抱起萧湘珍,揉摸起来,不时的揉捏几下那两粒红粉的乳头。

奶头被他揉捏得硬了起来,更伸手去抚摸她的阴阜,挖扣着那突起的阴蒂,萧湘珍被他抚摸得不停的颤抖,全身酥麻酸痒。

萧湘珍喘息的叫道:“啊……涛哥哥……妹妹被你揉得好难受……啊……”

萧湘珍双手挽着江天涛的脖子,两人拥抱起来,热列的缠绵,亲密的接吻!

深长深长的热吻之后,两方如干柴烈火,情不可制!

萧湘珍心中有一鼓强烈的冲动,欲火高涨,阴道里已经湿润润的,急需要男人的大宝贝猛插她一阵,方能发泄心中的欲火。

江天涛并将萧湘珍平放于床上,用手弄开她的那双修长粉腿,仔细欣尝她下体的风光,只见她肥凸的阴阜上,生得一片浓密细长的阴毛,她的阴毛只在两片肥厚的大阴唇边,生得很浓厚。

两片肥厚多毛的大阴唇,包着两片粉红色的小阴唇,红色的小阴蒂突出在外,江天涛用手捏揉她的阴核一阵。

“啊……涛哥哥……好哥哥……我被你……摸得痒……痒死了……啊……”

萧湘珍被江天涛摸得全身颤抖,魂飘神荡,娇喘喘的,小穴里的淫水像江河决堤一样,不断的往外直流。

萧湘珍又道:“好哥哥……你真会调理女人……把妹妹整得要死了……现在里面痒死了……快……快来替……妹妹止止痒……哥哥……妹妹要你的大……大……”萧湘珍说到这里,娇羞羞的说不下去。

江天涛看她那骚媚淫荡的模样,故意逗着她说道:“珍妹妹,你要我的大什么,怎么不说下去呢?”

“哥……你坏啊……就会欺负我……我要好哥哥……的……大……宝贝……干妹妹……插妹妹的……小穴……帮妹妹止止痒啦……”

江天涛道:“嗯,我的好妹妹,好妻子,哥哥现在替你止止痒。”说完,江天涛的大宝贝对准她的桃花洞口用力一挺,“扑桌帘一声,尽根而没。江天涛觉得她的小穴里是又暖又紧,阴道嫩肉把宝贝圈的紧紧的,真舒服,真过瘾,开始慢慢的轻送起来。

“好哥哥……大宝贝的亲丈夫……妹妹的小穴花心……被你的大龟头顶得……酸麻……酥痒……死了……哥哥……快……快点动……妹妹……要你……”

萧湘珍感到一阵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和快感,尤其是江天涛那龟头上的大涯沟缘,在一抽一插时,削得阴壁四周的嫩肉,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

“哎呀……美死了……大宝贝的好哥哥……大宝贝哥哥……你用力搞吧……”

于是江天涛擡高她的双腿,架在肩上,拿一个枕头摆在屁股下面,使她的阴阜,突挺的更高抢粒江天涛贰话不说,再挺起屁股猛抽猛插,只干得她全身颤抖。

萧湘珍受惊般的呻吟浪叫,两条手臂像两条蛇般的紧紧抱着江天涛的背部,浪声叫着。

“哎呀!好哥哥……妹妹……要被你干死了……我的小穴……快……快被你弄穿了……”

江天涛此时改用多种不同方式抽插:左右插花、三浅一深、六浅一深、九浅一深、三浅两深、研磨花心、研磨阴蒂、一浅一深、猛抽到口、猛插到底等等招式来调弄着她。

萧湘珍这时的娇躯,已经整个被欲火焚烧着,拼命扭摆着肥大的臀部,往上挺,往上挺的配合著江天涛的抽送。

“哎呀……好哥哥……妹妹……可让你……玩……玩死了……啊……”

萧湘珍的大叫,骚媚淫浪的模样,使江天涛更加凶猛的狠抽猛插,一下比一下强,一下比一下重。

这一阵急猛快狠的抽插,淫水好像自来水一样的往外流,顺着臀沟流在床单上面,湿了一大片。

萧湘珍被弄的欲仙欲死,不停的打寒颤,淫水和汗水弄湿了整个床单。

“大宝贝的好哥哥……妹要……要死了……我完了……啊……泄死我了……”

萧湘珍猛的一阵痉挛,死死的抱紧江天涛的腰背,一泄如注。

江天涛感到大龟头一阵火热、酥痒,一阵酸麻,一股阳精飞射而出,全部冲入她的子宫去了。

萧湘珍她被那又浓又烫的精液射得大叫一声:“哎呀,涛哥哥,烫死妹妹了……”

江天涛拥着雪丹凤、汪燕玲、萧湘珍三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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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四人急忙起床穿衣、梳洗,想起昨夜的疯狂和放浪,雪丹凤三女都羞红了脸。

匆匆吃过早餐之后,内方山的巨石巍峨大寨门前,人头钻动,马嘶萧萧,一片吆喝之声。

数千蓝衣壮汉和数千背剑少女,拉马载车,整装待发。

丰神飘逸的江天涛和高雅温柔的富丽英,率领着双方高手,迳由大寨内,鱼贯的走出来。

寨门前的广场上,顿时一静,除了群马低嘶和断断续续铁蹄轻击地面的响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跟在江天涛身后的是雪丹凤、汪燕玲、朱彩蝶、邓丽珠,之后是“铁拐震九州”马云山、齐鲁大侠金剑英、小李广和宁道通。

跟在富丽英身后的是,银钗皇甫香,玉钗萧湘珍和金鸾、彩凤,丽莺堂的三位女堂主,以及青龙堂的杜靖云和斑豹堂的元子健。

“金钩剑”俞存信,奉命镇守内方山,率领着本堂三位香主和十数大头目,跟在最后恭送。

众人一出寨门,广场上突然暴起一阵吆喝和马嘶,拉马的佩刀壮汉和背剑的少女纷纷将马拉过来。

于是,纷纷上马,沿着宽大山道,直向西山口驰去。

由内方山奔西北,多是崎岖山路和丘陵地区,一行人众,车子随从,浩浩荡荡迤逦不下二里。

所幸沿途均有三钗帮的分舵,饮食住宿,均较客店完备,加之众佳丽个个笑语如珠,旅途虽颇不寂寞,但江天涛却再也没有机会和众女欢好。

江天涛于是每逢停宿,必向马云山等人请教往年随老父参加“龙首大会”的经过,和此番应该如何注意的事。

马云山、金剑英,以及宁道通,均是随老堡主参加过“龙首大会”的人,俱都不厌其详的为江天涛讲解应该注意的事项和大会的各项规定。

这天,日丽晴空,西北天际隐隐现出一线起伏山影。

江天涛和“三钗”诸女,正在策马谈笑,蓦见“青龙堂”主杜靖云,纵马越过马云山等人,迳向先头驰来。

富丽英黛眉一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美剑客”杜靖云,驰至近前,勒马恭声道:“启禀帮主,前面是九道山,敝师叔“浮尘道长”主持青元观,久慕帮主巾帼英名,常惜相见无缘,今日路经观门前,请帮主赏脸,入内稍息片刻,以偿敝师叔夙愿!”

富丽英觉得自家女儿身,且有朱彩蝶等人怎好无缘无故前去道观,一双黛眉立时蹙在一起了。

杜靖云一见,立即补充道:“青元观建筑宏伟,气象万千,观中古迹甚多,其中最著名的“女儿泉”据说,用泉水洗面可以永保青春,久驻娇艳,是以各方仕女前去拜泉,求神的人,终日络绎不绝……”

话末说完,汪燕玲、邓丽珠和朱彩蝶以及三位女堂主的目光同时一亮,不由瞪大了明眸,惊喜的问:“真的呀?”

杜靖云立即肯定的说:“在下怎敢欺骗帮主和诸位姑娘!”

俗语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尤其是美丽的少女,更希望自己的娇靥,直到重孙绕膝,依然艳美如花。

汪燕玲、邓丽珠、朱彩蝶以及三位女堂主,立即欢呼要。

如此一嚷,后面背的少女们,也轰动了。

而雪丹凤则毕竟年岁大一些,也懂事一些,知道这些传言多是不实,表情平静。

江天涛对“美剑客”杜靖云和元子健俩,沿途经常目光游移,窃窃私议,早已提高了警惕。

这时见他突然邀请富丽英去会他的师叔,虽然觉得不去为好,但也不便拦阻,因为他邀的是他的帮主。

心念间,回头看看马云山四人,俱都神色凝重,微蹙眉头。

富丽英略微沉吟,威凌的望着杜靖云,沉声问:“青元观的“女儿泉”果然如此神奇?”

杜靖云肯定的说:“人人如此说!”

彩虹龙女冷冷的问:“你可曾试过。”

杜靖云立即风趣的一笑,道:“卑职正要在这次前去一试!”

富丽英想是有重用杜靖云之处,只见她微蹙着黛眉,回头看了一眼三位女堂主和朱彩蝶等人,立即面向杜靖云,沉声说:“好吧!我们就顺道去青元观看看女儿泉。”

杜清云眉头一轩,大喜过望,不由兴奋的急声道:“待卑职先去通知一声浮尘师叔。”说罢,急拨马头,放开丝缰,如飞驰去。

后面数十背剑少女一见,立即掀起一阵欢喜骚动。

彩虹龙女望着逐渐驰远的社靖云,突然望着富丽英,迷惑的道:“姊姊,杜堂主的师父不是个息隐山野的老尼姑吗?”说话之间,尚觑目看了一眼神情平静的江天涛。

富丽英黛眉一蹙,道:“也许不是裔系师叔。”说此一顿,仰首看了一眼红日,继续说:“我们仅停留一会儿,让她们看过“女儿泉”后,即行上路,到达枋河分舵,也许不致太晚!”

为了争取时间,江天涛和富丽英,同时催马,其余人等,紧跟马后疾驰。

飞驰中,江天涛举目一看,只见山势不高,但却十分险峻,在浓郁的半山间,隐约现出数角殿脊。

正在打量间,蓦闻身后的朱彩蝶兴奋的道:“那可能就是“青元观”了!”

后队马上背剑的劲装少女们一听,立即掀起一阵欢呼。

马云山、金剑英以及金头鳌宁道通,三人的神色,愈显得凝重了。

尚末到达山麓,即见青龙堂杜靖云,早已候在一座山口前。

杜靖云一见大队人马,立即飞马迎了过来,同时富丽英也朗声道:“你先头前带路。”于是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直向半山驰去。

“帮主请随卑职来!”

第三十章】 养颜灵泉

将到半山,“青元观”已清晰可见,壮丽山门,绿瓦红砖,亭台经阁,雄伟大殿,气势果然不凡。

邓丽珠、朱彩蝶、汪燕玲、三位女堂主,以及一心想着青春永驻的背剑少女们,俱都忍不住喜笑颜开,神情兴奋。

到达观门前,杜靖云早已下马恭候门外。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银须,身穿灰袍的老道,想是听到了急乱的马蹄声,慌慌张张的由观内跑出来。

江天涛一见老道,星目倏然一亮。

老道一见江天涛,浑身一战,面色大变,惊呼一声,转身狂逃……

彩虹龙女早已腾空离马,脱口一声厉叱:“叛贼纳命来!”厉叱声中,翻腕撤剑,身形快如一缕轻烟,直向狂奔的老道追去……

事出突然,不少人发出轻呼,俱都愣了。

“青龙堂”主社靖云,早已面色大变,呆呆的立在阶前,乍然间,似乎也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蓦见一脸迷惑神色的邓丽珠,杏目倏然一亮,脱口一声娇呼:“啊!是他!”娇呼声中,抽弓扣弹,嗡然一声弦响,两道银线,疾如奔电,直射转身狂奔的老道膝弯。

两道银线一闪,立即暴起一声惊恐喤叫,刚刚奔至门内的灰衣老道,立即翻身栽倒在甬道上。

粉面铁青,紧跟追至的彩虹龙女,再度一声厉叱:“叛贼纳命来……

厉叱声中,振腕挺剑,迳向栽倒的老道刺去。

老道虽然栽倒,但他的功力并末丧失,再度一声惊惶,猛力挺腰翻身,两掌一按地面,疾向甬道下滚去。

依然端坐马上的富丽英一见,立即脱口道:“珍妺住手!”

正待扑下甬道的彩虹龙女,闻声立即刹住冲势。

众人纷纷下马,迳向观内走去。

杜靖云面色如土,一脸迷惑,异常不安的跟在江天涛和富丽英身后。

彩虹龙女一见杜靖云,用剑一指甬道下的老道,厉声问:“杜堂主,这个老道可是你的师叔?”

杜靖云惶得急忙躬身道:“回禀总督察,卑职也不认识这个老道……

彩虹龙女再度厉声问:“你的师叔呢?”

杜靖云恭声道:“敝师叔正在后观云房,为一个即将死去的道人疗伤,实在无法出迎,特命卑职先迎帮主至静室待茶!”

这时,富丽英,皇甫香,以及朱彩蝶、马云山等人,以及三位女堂主和元子健,都看清了老道的真面目。

只见老道,一身灰袍,鹰钓鼻,斜鹞眼,双眉如飞,目光炯炯,由于左右膝弯受伤,静静的蜷卧在甬道下,额角上已渗满了汗水。

富丽英黛眉一蹙,转身望着彩虹龙女,迷惑的问:“珍妹,这个老道人是谁?”

彩虹龙女忿忿的道:“他哪是什么老道,他就是“龙宫湖”章乐花分舵的刑事香主,“铁盘子”吴图。”如此一说,杜靖云暗吃一惊,不少人发出一片惊异啊声。

“银钗”皇甫香,柳眉一蹙,立即不解的问:“据章乐花的报告,吴图不是坠进龙宫湖“龙眼漩”中死了吗?”

彩虹龙女忿忿的回答道:“谁知道她的报告是真是假?她说吴图死了,我当时也没看到。”

江天涛看了柳眉微蹙的邓丽珠一眼,想到那天水战情形,这老贼想必没有中弹,趁小船奔向另一个“龙眼漩”之际,突然将小船转变了方向。

心念末毕,蓦见富丽英面向杜靖云,沉声问:“杜堂主,静室在何处?”

杜靖云微一躬身,举手一指巍峨的大殿左角门,恭声道:“就在大殿左侧。”

富丽英一指地上的“铁盘子”吴图,沉声道:“把他带到静室去。”

杜靖云恭声应是,即向“青龙堂”的两个香主递了一个眼神,接着,面向富丽英,恭声说:“帮主请随卑职来。”说罢转身,当先在前引路。

江天涛和富丽英等人,迤洒身后,越过甬道广院,直向大殿左侧的角门走去。

前进中,江天涛举目一看,只见正中大殿,果然辉煌庄严,阶前一尊巨鼎,仍在缭绕着香牙粒但,整座道观内,冷冷清清,巍峨的大殿内,除了三五个小道,惊惶的躲在殿柱后,畏缩的探头探脑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影。

回头看看马云山、小李广,以及金剑英和宁道通等人,也正在神情凝重的打量观内情形。

几人相互望了一眼,似乎在说,这与“青龙堂”主杜靖云所说的香客络绎不绝的情形,似乎完全不符。

仰首看看红日,虽然已经偏西,但仍在末申之间,进香的善男信女们,当不致如此早便已离去。

正打量间,蓦闻皇甫香沉声问:“杜堂主,偌大一座道观,为何不见道人?”

杜靖云一面前进,一面侧身恭声道:“全观道人均在后殿照顾那个弥留道人。”说话之间,已到了大殿的左角门前。

进入角门,是一座十数丈见万的长院,数丛青竹,一陫精舍,正有两名年轻道人在室内匆匆揩拭椅桌。

内三堂的九位女香主,各带两名背剑少女,立即将小院警戒起来,而沉着机警的金剑英,向马云山递了一个眼神,迳自走向后观。

进入静室,依序落座,“青龙堂”的两个香主,立即将“铁盘子”吴图挟拖着走进静室来。

两个青年道人一见,面色大变,俱都愣了。

“铁盘子”吴图自知必死无疑,是以牙关紧咬,双目紧闭,被两个香主放在地上,装聋作哑,不吭不理。

富丽英见吴图蜷卧地上,知他膝弯受伤不轻,于是,沉声问道:“吴图,你可知罪?”

“铁盘子”吴图,缓缓睁开眼睛,沉声道:“老夫有什么罪?”

富丽英见吴图死在临头尚不悔悟,不由怒声问:“在“龙宫湖”分舵大厅匾额内暗置弹弓手,企图暗杀总督察的难道不是你吴图吗?”

吴图一听,倏然目露凶芒,震耳一声厉喝道:“知道何必再问?”

彩虹龙女和皇甫香,两人顿时大怒,几乎是同时厉叱:“元堂主,将他推出去。”

斑豹堂主元子健,恭声应是,闪身而出,但在他闪身之际,却趁机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杜靖云。

富丽英虽然心泛怒火,但她碍于杜靖云师叔“浮尘”道人的情面,在末问清关系前,不便将吴图处死。

于是一挥手,沉声说:“且慢!”

正待将吴图拖起来的两个香主,闻声同时住手。

富丽英芵立即沉声问:“吴图,你藉追击邓姑娘和江少堡主的机会,趁隙逃出龙宫湖,为何不远走高飞,尚胆敢来青元观栖身……”

铁盘子吴图末待富丽英说完,再度厉声道:“要杀要剐,但凭你们,何必如此噜嗦!”

富丽英一听,只气得娇躯微抖,粉面铁青。

性急刚烈的邓丽珠,久恨无机除此老贼,而且也想知道他不死的原因,这时见他当着这多人的面,居然仍敢如此蛮横,不由芳心大怒,脱口怒声道:“你不愿说出如何躲过我的“九连珠”,姑娘我偏要你说!”说话之间,探手取出一颗扁形银弹,纤指一屈,猛力一弹,一道银线,直奔吴图的命门穴。

吴图一声闷哼,蜷卧的身体一战,一颗银光闪闪的肩形银弹,恰好斜斜的嵌在吴图的左腰眼上,不深也不浅。

富丽英和马云山等人,看得一愣,俱都面色微变,他们这才惊觉到这位艳如桃李的邓姑娘,竟有如此强劲的腕力?

江天涛早在龙宫湖畔就领教过了,因而并不觉得惊奇,但受过邓丽珠救命之恩的彩虹龙女,突然想起尚未正式邓丽珠致谢的事。

于是,心中一动,急步向富丽英走去,正待悄声说什么,地下的吴图,已是满头大汗,吁吁直喘,一双鹞眼,怨毒的望着邓丽珠,左手猛的去抠那颗银弹。

邓丽珠冷冷一笑,道:“吴图,莫说你抠不下来,就是抠下来也不能将穴道解开。”吴图的左手,非但没有抠下来,反而,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邓丽珠柳眉一竖,突然怒声问:“说不说?”

吴图痛苦的已无法忍耐,豆大的汗珠,已由他的老脸上滚下来,只得咬着牙,喘着气,恨声道:“好,我说…”

邓丽珠哼了一声,即由椅上立起来,举起弹弓,就在吴图的后腰上,轻轻一敲,噗的一声,银弹应声弹起来。

紧接着,弓梢一挑,纤手一绕,银弹恰入手中。

这手敲弓解穴,邓丽珠作得干净俐落,轻巧灵活,充满了幽默意味,因而不少人哑然笑了。

邓丽珠强自忍笑,坐回椅上,再对铁盘子怒声道:“快将来此的经过报告给富帮主!”

吴图一面喘息,一面怨毒的望了江天涛等人一眼,恨恨的道:“那夜在湖面交手,船上六人,仅老夫一人没有中弹,由于小船正在冲出“龙眼漩”外,老夫自知势孤,只得伏身在船舷裹面,一俟小船奔向另一龙眼漩的一瞬间,老夫迅即取起木桨,猛力一拨,小船立即奔向北岸!”

富丽英黛眉一蹙,插言道:“你来“青元观”多久了?.

吴图故意摇摇头道:“已记不得了!”

彩虹龙女看得有气,不由怒声道:“你与此地的观主有何渊源?”吴图身上的痛苦想是已经解除,脸上的神色又顽强起来,这时见彩虹龙女发问,索性仅摇了摇头。

皇甫香轻哼一声,也怒声道:“由“龙宫湖”到九道山,这中间不知要有多少道观,你为何偏偏跑到此地的青元观来隐身?”吴图不答,反而将眼睛阖上了。

富丽英一见,即对元子健一挥手,沉声道:“元堂主,推出去吧!”元子健不敢迟疑,恭声应是,立即指挥着两个香主,将吴图挟出室去。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响起一声中气充沛的“无量寿佛”!

江天涛等人循声一看,只见一个头戴九梁道冠,身穿水火道袍,手持一柄灰鬃拂尘的老道,率领着四名小道,正由门外走进来。

众人细看老道,平眉细眼,高颞削颊,几根黄胡须,长仅五寸,佯装出一副仙风祥和神色。

杜靖云一见老道,即向富丽英恭声道:“启禀帮主,敝师叔“浮尘”道长来了!”

富丽英微颔螓首,即由椅上立起来,迳向室外迎去。

江天涛等人,也纷纷立起身来。

“浮尘”老道,一见被两个香主挟持着走出室外的“铁盘子”吴图,面色一变,顿时愣了。

接着,双目冷芒一闪,心中恍然大悟,立即宣了声佛号,面向元子健,朗声说:“施主请稍等!”说罢,迳向室门急步走去。

元子健暗向两个香主挥了一个“稍待”手势,挟着闭目不语的吴图,暂时停在一族青竹下。

浮尘老道急步走至门前,即向一身金衣的富丽英,微一稽首,朗声说:“欣闻帮主驾临,浮尘迎送来迟,尚望帮主恕罪!”

富丽英淡雅的一笑,道:“丽英顷闻贵观“女儿泉”,名传天下,今日路经宝山,深感机缘难再,特来一瞻古迹,尚祈观主莫怪。”

浮尘强自哈哈一笑,道:“帮主莅临,欢迎尚且不及,焉有见怪之理!”说话之间,举步入室,游目一看,心头不由一震。

尤其看到霜眉银髯的马云山和宁道通,赫然立在一个丰神飘逸的蓝衫少年身后,面色立时一变。

他以责怪的目光,觑目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杜靖云,接着,面向富丽英,故作惊异的问:“这位少侠是?……”

富丽英急忙代为引介,肃手一指江天涛,道:“这位就是九宫堡的江少堡主。”

浮尘老道,故作震惊之态,朗声一笑道:“原来是新掌九宫堡的江少堡主,失敬,失敬!”说罢,单掌稽首,连连躬身。

江天涛也谦和的拱手一笑,道:“贸然造访,尚请观主海涵!”

浮尘老道连忙谦逊道:“岂敢,岂敢,诸位大驾光临,寒山增光,小观生辉,贫道雀跃不已。”说话之间,重新落座。

浮尘老道关心吴图的安危,即向富丽英谦和的问:“小臂香火道“远玄”知何事冒犯了富帮主?”

富丽英淡雅一笑,不答反问道:“请问观主可知贵观“远玄”的底细?”

浮尘老道,佯装一愕,故意迷惑的道:“达玄来观不久,详情贫道尚未询问!”

富丽英淡淡一笑道:“他就是本帮龙宫湖分舵上的刑事香主吴图,绰号人称“铁盘子”。”浮尘老道,故作震惊,轻“啊”一声,佯装发愕。

彩虹龙女在旁冷冷的插言道:“他是本帮畏罪潜逃的叛徒。”

浮尘老道身躯一震,故意脱口道:“竟有这等事?”

富丽英凤目一转,即对彩虹龙女道:“珍妹,将吴图的罪状说出来,让浮尘观主听一听。”

彩虹龙女恭声应是,即对浮尘老道沉声,道:“本督察奉命巡视龙宫湖,暗访沿途渔民私隐,到达未及两日,控告吴图的信件,竟有数十件之多……”

说至此处,浮尘老道平眉一蹙,佯装不信,再度迷惑的道:“竟有这等事?”

彩虹龙女哼了一声,继续道:“吴图在“龙宫湖”沿岸,奸污渔女,欺压渔民,强征苛税,占人田地,无恶不作其极……”

浮尘老道轻“噢”一声,以恍然似有所悟的口吻,插言道:“达玄来到本观,循规蹈矩,深居简出,经常跪在大殿祖师座前,诵经祈祷,原来他是在神前忏悔,要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啊……”

富丽英一听,心知不妙,知道浮尘在施狡计,急忙接口道:“既然吴图已有忏悔之意,本帮不为己甚,着即押往房县分舵,即送内方山,待星子山“龙首大会”结束,再押总坛审讯……”

浮尘老道听得浑身一战,面色立变,慌得急声道:“帮主,小臂乃清静佛地,终日奉佛诵经,最易发人清醒,如留在小观……”

富丽英也末待浮尘话完,淡淡一笑道:“本帮创始以来,对叛帮犯律的帮众,均处以应得之罪,吴图违律事件,尚末详加调查。如果罪证不足,仍应恢复其香主职称,即使略有过犯,看在观主的情份上,亦应从轻发落,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

浮尘老道心知不妙,正待再说什么,富丽英已向室外,威凌的沉声低喝道:“元堂主!”

立身室外的斑豹堂主元子健,闪身对正室门,抱拳躬身说:“卑职在!”

富丽英突然一挑黛眉,沉声吩咐道:“着即派员将吴图押至房县分舵,星夜送往内刀山!”

元子健那敢怠慢,朗声应了个是,即向两个香主一挥手,挟着“铁盘子”吴图,匆匆走出院外。

浮尘老道看得目瞪口呆,望着院门久久回不过头来,他知道要想留下吴图是绝不可能了。

江天涛莞尔一笑,故意惋惜的问:“浮尘道长既然知道吴图是三钗帮的叛帮之徒,为何又让他出观迎接富帮主?”

浮尘老道想是正为此事懊恼,不自觉的一跺脚,道:“我当时只说有贵客到达,要他先代我接待一下,竟忘了……”

江天涛淡淡一笑,接口说:“竟忘了他是三钗帮的叛逃香主了?”

如此一接口,浮尘老道顿时惊觉失态,急忙摇手分辨道:“不不不,贫道根本不知他是富帮主的属下……啊啊……吴图果真有罪,当然应该详加调查!”

朱彩蝶一心想着永驻娇艳的“女儿泉”,对吴图的突然出现,早已等得不耐,这时再也忍不住偛言问:“请问道长,贵观的“女儿泉”在什么地芀?能否让大家去看一看?”

“浮尘”老道,正感无法下台,救吴图既然无望,也就不去管他,这时见问,急忙连声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诸位请随贫道来!”说罢,即由椅上立起来,侧身前导,迳自走出室外。

富丽英向着江天涛一肃手,并肩跟在浮尘老道身后!

于是,一行人众,出了院门,沿着长廊,迳向深处走去。

这时,大殿的前廊上,二殿的广院中,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老道活动,但每个人的神色都透着几分诡秘!

江天涛游目一看,发现青元观范围的确不小,神殿三进,房舍连云,的确是座宏伟的道观。

打量间,已到了第三进大殿的广院前。

只见广院中央,筑有一个直径六尺的心池,池中一方三尺有余的奇形岩石,一股清泉,迳由石尖上射出来,弧形坠进池内,水珠四溅,潺潺有声!

在圆池的前沿,有一方石案,石案上面置有一尊小香炉,一炷线香,白烟缭绕,尚末烧完。

在石案的前面,放着一个半旧蒲团,似是专供善男信女们膜拜之用。

打量间,蓦见浮尘老道,举手指着院中小池说道:“诸位请看,这就是本观古迹之一,著名的“女儿泉”!”如此一说,除富丽英和萧湘珍、雪丹凤三人外,其余诸女,无不精神一振,大感兴奋。

邓丽珠明眸一转,首先忍不住问:“请问浮尘道长,贵观的这座“女儿泉”果真能使美丽的少女青春永驻,永保娇艳吗?”

浮尘老道毫不迟疑的正色说:“当然,当然!”说话之间,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杜靖云一眼。

朱彩蝶一听,也不由兴奋的问:“女儿泉”仅有这一项神奇功用吗?”

浮尘老道急忙分辩说:“当然不止于此,女儿泉不但令少女驻颜,且能令老人长寿,健壮人饮之强精补肾,卧病人饮之沈疴立除,妇人饮之经调月顺,不孕妇饮之早获麟儿……”话末说完,诸女俱都红飞耳后,即使胸怀大略,统领近万英豪的富丽英,也不禁在美丽的娇靥上升上两片红云。

立在一角的杜靖云,嘴哂冷笑,目光炯炯,一直盯着桃腮绯红的彩虹龙女,似是要看透她的腹中,是否怀有身孕。

江天涛听得剑眉微蹙,不禁暗暗有气,他觉得“浮尘”老道说得未免太露骨了些,不由沉声道:“女儿泉既有如此多的神奇功效,请问贵观中可也有病死老死的道人?”

浮尘老道,转首望着江天涛,肯定的摇着头道:“自贫道接掌“青元观”以来,倘没有门人弟子由于疾病而死。”

江天涛故作迷惑的问:“方才道长何事羁身,以致无暇抽身接待富帮主?”

浮尘一听,仰面发出一阵哈哈干笑,立在一角的杜靖云,也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马云山等人均是久历江湖的老手,浮尘仰面干笑的用意自然洞烛,他正是借着大笑来思索答词。

浮尘笑罢,挼着笑声道:“方才本观一个弟子,已是奄奄一息,贫道立即整衣焚香,祈祷南海大士观世音,恩赐灵水数滴,那个弟子饮后,立时有了转机。”众人一听,纷粉转首,这才发现第三进大殿是观音殿。

朱彩蝶较为天真,不由急声问:“请问道长,我们洗面驻颜,可也要祈求南海大士观世音?”

浮尘老道,立即正色道:“当然,当然……”

江天涛一听,不由沉声问:“请问道长,这女儿泉究竟是天然奇迹,抑或是仰仗神力?”

浮尘老道,强自一笑,道:“天然和神助,兼而有之,因为像“女儿泉”这种神奇泉水,谁敢说冥冥中没有神明。”

江天涛冷冷一笑,正待说什么,一直静观不语的马云山,突然恭声道:“启禀少堡主,时间已经不早了!”

江天涛心中一动,转首一看,这才发现三钗帮的三位女堂主以及六个女香主和十数背剑少女,俱都微蹙着柳眉,一脸的焦急神色。

看了这些人的神色,顿时恍然大悟,马云山发话的用意,是在提醒他这些人正急切的要以泉水洗面,以便青春永驻。

富丽英见江天涛不再发问,立即平静的道:“道长就开始为这几位姑娘祈祷神明恩赐灵泉吧!”

浮尘老道谦和的应了声是,即向观音殿内,朗声吩咐道:“捧法器来!”话声甫落,观音殿内,立即并肩走出四个小道来。

江天涛举目一看,只见四个小道,年龄均在十四五岁,一律蓝衣,一个捧法器,一个捧磁钵,一个捧一支高大金杯,一个捧一支高大银杯,根据这情形,这些东西,似是早有准备。

打量间,蓦闻浮尘老道谦和的道:“请诸位即至泉前依序肃立。”

江天涛本待不去,但因富丽英已经含笑点头,只得随在身侧前进。

就在这时,斑豹堂主元子健已匆匆的赶回来,他先向杜靖云递了个眼神,接着向富丽英走去。

皇甫香似是不愿他再令“浮尘”老道想起吴图的事,急忙向他挥了一个“暂退”的手势。

元子健会意,低声应了个是,悄悄跟在众人身后。

这时,“浮尘”老道已立在池前的蒲团前,顺手在小道手捧的红盘上,取起一个梵铃来。

其余三个小道分别将磁钵高杯放在石案上。

江天涛和富丽英,并肩在前,其余人等,依序肃立身后。

江天涛和富丽英,虽然都看出这其中定有蹊跷,但两人都不愿说破是否会有诡谋。

富丽英为了统御部属,因而不愿坚持阻止,以免引起三位女堂主和朱彩蝶、汪燕玲、邓丽珠的不满。

因为她是女人,她深深知道女人对自己的美丽与青春,无时不幻想着如何才能使自己的光颜面庞,永远娇丽,永远不生皱纹。

是以,她觉得在此时此地加以阻止,反不如让她们事后发觉她们当时是如何的可笑糊涂,来得较有效。

而江天涛也正有如此之想法,如果坚持拦阻,不但使邓丽珠等人不知觉悟,同时地无法测出杜靖云和元子健是否施展诡谋。

众人刚刚立好,浮尘老道已摇动手中梵铃,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在蒲团上跪了下去。

四个小道,分立左右,侧都稽首肃立。

由于梵铃叮尝,加之浮尘老道的吟唱,气氛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江天涛自然的回头一看,突然发现悄悄离去的金剑英,不知何时已经立在马云山的身边,正向他颔首,似是要他忍耐下去。

再看马云山,微蹙霜眉,宁道通,神情凝重,小李广,正凝目注视着伏跪地上的浮尘老道。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梵铃声响。

江天涛回头一看,只见先前持杯的两个小道,正高举着金杯银杯,去接下泻的泉水。

两个小道一俟杯中水满,立即退回原地肃立,另一个小道随即用磁钵接水,然后放回原处。

浮尘老道一俟将磁钵放好,猛摇了几下梵铃,同时停止吟唱,面向江天涛,富丽英等人,肃容道:“心诚则灵,不诚报应,那位姑娘欲求青春永驻?”

在丽莺堂段玉梅带头走向蒲团,之后是朱彩蝶和邓丽珠,再其次是几个女香主.和十数个背剑少女,这下足足闹了五个时辰,一钵澄清的泉水,早已变成了胭脂铅粉所混成的泥糊涂。

江天涛虽然早已不耐,但看了富丽英的平静神态,也只得再耐心的等待。

浮尘老道一俟最后一个背剑少女洗完,立即肃容道:“贫道尚求得两杯灵水,不分男女,饮服少许,即可延年益寿,充沛精力……”话末说完,两个手捧金银大林的小道,立即向众人面前走来。

手捧金杯的小道,迳奔江天涛,手捧银杯的小道,迳奔江天涛和富丽英,望着捧杯的小道,同时摇了摇头。

两个小道又向其余人前走去。

手捧银杯的小道,走至杜靖云面前,杜靖云毫不迟疑的举杯饮了两大口,元子健也紧跟着饮了一口。

两人饮罢,同时觑目向江天涛这面看来。

这时,手捧金杯的小道,由饮了一小口的朱彩蝶身前,已到了双眉银髯的马云山前,马云山莞尔一笑,举杯也饮了一口。

杜靖云和元子健一见,立即兴奋的递了一个得意眼神。

江天涛看得剑眉一蹙,他闹不清这位久历江湖,阅历丰富的老人,何以也要凑这次热闹,饮一口杯中的泉水。

心念末毕,金剑英、小李广,以及宁道通,也各自饮了一口。

由于这多名满武林的高手饮了杯中泉水,三钗帮中的香主及十数个大头目,以及背剑的警卫少女们,也各自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两个小道一俟众人饮罢,依然双双走回原地,浮尘老道立即神色得意的朗声宣了一声“无量寿佛”。

任何人看得出浮尘老道的目光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兴奋!

江天涛心中一动,突然感到有些不安,回头看看马云山和金剑英四人,神色平静,毫无异样,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丝神秘笑容。

就在这时,蓦见杜靖云,面向富丽英,强抑激动,躬身低声问:“帮主可要再看看观内其他几处古迹?”

富丽英黛眉微蹙,仰首一看,红日已经偏向殿后,因而沉声道:“不必了,如今一延误,赶到枋河分舵,恐怕要定更以后了。”

杜靖云恭声应是,立即向浮尘递了一个眼神,同时恭声道:“帮主急于赶路,观中其余几处古迹已决定不看了,请师叔转告厨下,不必再准备酒菜了。”

浮尘老道故意热诚的挽留道:“一餐晚饭,费时不多,何必如此匆匆离去……”

富丽英末待浮尘话完,立即谦和的道:“道长盛意心领,今后有缘再会。”浮尘老道也不再挽留,立即恭送众人出观。

观外拉马看车的背剑少女和大头目们,听说随帮主进观的兄弟姊妺们,俱都饮了女儿泉的灵水,一个个羡慕的了不得。

众人相继上马,同着恭立观门高阶上的浮尘老道,呼了声“后会”,浩浩荡荡的迳向山下驰去。

江天涛和富丽英两人,都有一份心事,因而极少开口。

到达枋河分舵,已是掌灯时分了。

枋河分舵的分舵主陈本雄,早在镇外恭候了一个多时辰了。

富丽英首先为陈本雄引见江天涛和金剑英马云山几人,接着进入枋河分舵。

为了行事方便,江天涛和九宫堡的高手,依然单独住一座跨院。

酒筵摆上后,高居首席的江天涛,再也忍不住面向放下酒杯的“齐鲁大侠”金剑英,谦恭的问:“金前辈在青元观巡视中,可有什么发现?”

如此一问,马云山和小李广以及宁道通三人,首先忍不住失声笑了。

江天涛看得一愣,闹不清马云山和宁道通三人为何发笑,而汪燕玲、雪丹凤、邓丽珠和朱彩蝶也看得十分不解。

金剑英捻了一下颏下的短须,半郑重半风趣的道:“这件事如果往轻松的一面去想,是一幕儿戏闹剧,在旅途上凭添一些情趣,如果要以赶赴星子山“龙首大会”来说,这是一桩不可宽恕的阴谋。”

江天涛虽然早已料到其中必有蹊跷,但没想到,这中间果真有阴谋。

汪燕玲、雪丹凤、朱彩蝶和邓丽珠听说有“阴谋”,粉面微微一变,几乎失声娇呼。

金剑英继续道:“这次唯一可堪告慰的是,这件阴谋并不狠毒,只是心胸狭窄的杜靖云和元子健两人对少堡主和萧姑娘双双失踪的一种报复。”

汪燕玲一听,忍不住急声问:“金前辈说青元观的种种经过,都是三叉帮那两个堂主的预设诡谋?”

金剑英点点头,平静的道:“不错……”

邓丽珠心知上当,不由气恼的问:“金前辈是说青元观的女儿泉,没有青春永驻的神奇效用?”

金剑英知道邓丽珠这时的懊恼心情,因而肃穆的脸上,不敢有一丝笑容,他缓缓的点头,道:“女儿泉功能令少女永保娇艳,据传说有此事,但是世上何处有真正的女儿泉,没有人知道。”

朱彩蝶不由焦急的问:“金前辈是说青元观的泉水不是女儿泉?”

金剑英不敢说不是,他怕朱彩蝶和邓丽珠一怒之下闹大了事情,延误了赴会日期,因而迟疑的道:“青元观中的泉水,是不是女儿泉,要待数十年后才能证实……”

雪丹凤乍然间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不由插言问:“为什么?”

金剑英道:“如果数十年后,今天以泉水洗面的几位姑娘,依然娇艳如花,那就证实青元观中的泉水不假了。”如此一说,江天涛和小李广等人,几乎忍不住哈哈大笑,但看了朱彩蝶和邓丽珠的忿怒神色,终于没有笑出声来。

金剑英突然一整脸色,继续道:“元子健和杜靖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几位姑娘去求观世音菩萨保佑终生娇艳,而是藉诸位姑娘的爱美心,达到他们引诱众人前去的目的。”

邓丽珠不解的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金剑英道:“真正的目的在让大家去喝殿前池中的泉水。”

汪燕玲一听,急忙道:“水中有鬼?”

金剑英道:“不错,因为杯中放有慢性而持久的腹泻丸,任何人喝了都会腹泻。”

汪燕玲不由吃惊的道:“有这等事?”

邓丽珠却插言问:“金前辈怎的知道杯中放有药丸?”

金剑英淡淡一笑道:“在进观门发现“铁盘子”吴图时,我便怀疑杜靖云邀请富帮主去看青元观,必然另有图谋。”

小李广突然岔开话题道:“金前辈可知浮尘老道与吴图有何关系?”

金剑英修眉一蹙,迟疑的道:“关系当然有,不过并不密切,否则,有杜靖云和元子健在旁应合,浮尘也不会让富帮主将吴图带走。”

宁道通似有所悟的道:“照理浮尘老道应该知道吴图的底细,他特意不告诉吴图来宾是谁,也许正有意借此机会将吴图剪除。”

马云山“唔”了一声,颇有同感的道:“根据吴图看到浮尘老道,立即闭上眼睛事来判断,很有可能。”

金剑英微略沉思道:“根据我看到后观忙乱的情形来判断,浮尘也许确实疏忽了吴图原是三钗帮叛逃香主的事。”

朱彩蝶想到自己曾饮了一小口泉水,不由非常关心的问:“金前辈,他们是怎样在杯中放下腹泻药丸?”

金剑英慨然一叹道:“这事说来凑巧,我到达观音殿前,只见三十几名老道,正在匆匆忙忙的打扫广院,摆设香案,乱成一片……”

邓丽珠一听,不由脱口急声问:“那些香案蒲团,原来是专为我们摆设的呀?”

金剑英点点头,继续道:“不错,当时我看了殿前情形,心中非常诧异,迅即潜进观音殿中,发现浮尘老道,手中托着两个粉白的大药丸,形如龙眼,正在慎重的叮嘱四个小道……”

朱彩蝶不由焦急的插言问:“可就是捧法器和金银杯的那四个小道?”

金剑英点点头,继续道:“正是那四个小道,浮尘将两个药丸,极慎重的放在杯中,特别叮嘱拿金杯的小道,要依照少堡主立身之处,决定小道立身那边。”

如此一说,马云山不由感慨的摇了摇头,道:“看来,这件事杜靖云和元子健预谋已不止一日了,也许早在内方山,便找人飞马通知了浮尘老道。”

金剑英向着马云山点点头道:“小弟也有如此想法,当时由于浮尘的一再叮嘱小道,使我愈加怀疑。待等浮尘走后,小道也走出殿去,我即潜至杯前一看,发现金杯中的白丸土,写着一个朱红“泻”字,而银杯中的白丸,却没有字迹,拿起来一闻,竟是白糖制成的……”

话末说完,朱彩蝶不由瞪大了杏目,脱口急呼:“啊呀,难怪金杯的水有些甜甜的!”

金剑英微一点头,强自忍笑道:“那是我把银杯中的白糖球换到金杯里去的……”话末说完,众人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

马云山手捻银髯,朗声笑着道:“金老弟也末免太恶作剧了。”

金剑英却感慨的道:“对付这些只知道争一时意气,消一时之忿,而不计后果的年轻小伙子,如不让他们亲身吃一次苦头,他们永远不知悔改。”

江天涛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道:“前辈可是没有将那颗腹泻药丸取出来?”

金剑英风趣的一笑道:“拿出药丸来,那还有今天的戏演?”

江天涛一听,心知不妙,不由焦急问:“这件事要不要和富帮主谈一谈?”

马云山立即正色道:“使不得,少堡主千万不可在富帮主面前谈及此事?”

宁道通也在旁提醍道:“这件事我们只能装作不知,假设少堡主说穿了,非但收不到效果,反而让金老弟落一身不是。”

江天涛剑眉一蹙,担心的道:“如果他们一直腹泻下去,岂不误了会期?”

金剑英淡淡一笑道:“少堡主尽可放心,他们自会去取解药,假设换了我们都腹泻的话,问题可就严重了。”

江天涛听得一怔,不由迷惑的问:“晚辈不知前辈的意思。”

宁道通立即哈哈一笑,解释道:“如果卑职四人和朱姑娘、汪姑娘、雪姑娘都因腹泻而大伤体力,试问在星子山龙首大会上,如何接受别人的挑战,和争取较高的席位?”

江天涛一听,面色立变,继而一想,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杜靖云和元子健,竟欲使九宫堡数十年之声望一败堡地,这等无耻之徒,岂能轻易将他放过?”

金剑英立即正色说:“所以说,这件事可大可小……”

江天涛末待金剑英说完,倏然由椅上立起来,怒声道:“晚辈定要前去找杜元二人理论!”

汪燕玲、邓丽珠、朱彩蝶也由椅上立起来,怒声道:“我们去找他们理论。”

马云山等人,纷纷起身阻止道:“少堡主何必与这些意气用事,又心胸窄狭之人一般见识。”

江天涛一听“心胸窄狭”顿时又想起老父宽宏的容人之量,因而俊面一红,连声应是,急忙归座。

汪燕玲、朱彩蝶等见江天涛不去,自是不便任性,是以也坐回椅上。

宁道通接口道:“其实杜靖云和元子健两人这时所受的罪,恐怕较少堡主前去斥责他们尤要超出数倍。”

话题渐渐变得轻松起来,金剑英以半开玩笑的口吻道:“这次龙首大会结束后,三钗帮恐怕又要重新改组了。”

宁道通风趣的笑着说:“上级出缺,下级升补也是一件大喜事,只是帮名改成“二钗帮”似乎没有“三钗帮”来得响亮。”如此一说,俱都哈哈笑了,只有江天涛的俊面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