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顺芳急得大叫:“跑什么跑什么?哎呀呀!快回来!”说着话跟在后面追,门口的保安也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办公室里五位男人全跑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吴顺芳拼命的追,好容易在大厅追上赵江波,拉住他的手,气喘吁吁的道:“怎么了?跑什么呀?”

赵江波是自己停下来的,对她变色道:“你想坑我?”

吴顺芳奇怪道:“哪个要坑你了?”

赵江波站在大厅人多的地方心里踏实了,冷着一张脸道:“不想坑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

吴顺芳笑了起来道:“那是为了安全考虑!小弟弟,你千万别多想!”

赵江波左右看看,发现大厅角落的休息区,那里一片的沙发,人也不多,离大厅也不远,于是笑道:“我们去那边?”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知道你要跟我交易的是什么东西吗?那地方怎么行?”吴顺芳非常不放心,开玩笑,十七、八斤的全冰种明料,这要是给其它珠宝公司听到风声那还了得?

不打破头争抢才怪?

那时要付出的代价就大了!

赵江波道:“我就一个人,你们那么多人,要是有什么歹念,或者合伙起来忽悠,我岂不是要吃大亏?”

吴顺芳想想,把他拉到一边道:“那也行,不过这笔交易数额巨大,我得和我们老总商量,另外还有两个鉴定师傅!”

赵江波想了一下道:“可以,不过不能一起来!”

吴顺芳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这单生意不能跑掉了,只能随他了,点了一下头,打手机给自己的爷爷,也就是中国玉石界的泰山北斗人物——南派雕琢大师吴福喜,并打电话告诉其它人,不要太靠近,否则可能把赵江波吓跑了。

吴大师接到孙女儿电话,急匆匆的来了,看见孙女和那个小哥儿坐在休息区沙发一角,立即也在边上坐了下来。

赵江波道:“要全倒出来给你鉴定吗?”

吴顺芳披嘴,心想:“全倒出来!那要惹多少苍蝇过来呀!”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相信你,爷爷大概看看就行了!”说着话向爷爷使了一个眼色。

吴福喜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人,通常有人毛料解出翡翠,各大珠宝公司都是现场叫价,价高者得,哪有这种情况发生,而且只认自己孙女,不见其它人的道理。

但这世上四方形的人都有,吴老摇摇头,不去想这个问题,小心的掀开竹蓝子上盖着的毛巾,入眼时瞠目结舌,宝气逼人,不用看,只凭感觉就知道这蓝料子里全是冰种的翡翠,而且色泽鲜亮,杂质稀少,伸出颤抖的手,翻开上面压着的翡翠,下面的一层入眼处也全是冰种,而且没有一块发灰发暗的料子,优质的翡翠气息侵袭在手掌上,感觉无比的舒畅。

赵江波小声的对吴顺芳道:“你爷爷不会有高血压吧!你看他手直抖!”

吴顺芳披了披嘴,心道:是凡懂点翡翠的,见到你这蓝明料就没有手不抖的。

五光十色的翡翠令吴老爱不释手,半晌方依依不舍的道:“可以!”

赵江波道:“可以就换下一个吧,我还等着接人呢!”

第二个也是海派玉雕大师,叫做易水寒,五十多岁年纪,快步走了过来坐下,揭开毛巾也是一愣,跟着老脸兴奋的通红,用毛巾半捂着把玩了两、三分钟,这才向吴顺芳点了点头。

赵江波道:“是的吧?都是南京人,我诈你干什么?不如我们谈一下价格,不要一个接一个的看个没完,我赶时间呢!”

吴顺芳拿了个弹簧秤秤了一下道:“共是十八斤六两多一点!你开个价?”

赵江波心道:蓝子不算重量吗?算了,她不说我也不要提醒她,有便宜不沾王八蛋,伸出五个手指,心道:五十万不多吧?

吴顺芳笑了起来:“五百万?好——!成交!我立即叫人打款给你!”在这种场合谈冰种翡翠生意,很可能被同行截胡,所以她速战速决,连个价也不还,立即拍板决定。

今年秋天的缅甸公盘,宝庆银楼请了两个赌石师傅,准备了两千多万人民币,结果却是铩羽而归,两千万人民币在缅甸公盘上根本不够看,压根就抢不到任何料子。

整个公盘上,能一次性赌到十八斤这种色泽艳丽的冰种翡翠的公司,根本就没有一家,有了这十八斤色辣、种老、纯阳、肉细的冰种料子,宝庆银楼可以在未来几年里,都不用为高档翡翠发愁。

赵江波心道:妈妈耶!

这女人疯了,但有人给钱,不要是呆屄。

他不知道的是,缅甸公盘上的那些珠宝商抢起高品质翡翠来比现在吴顺芳的表现要疯狂一百倍。

吴顺芳立即打手机,唤财务科长过来打款,又叫人把合同送过来给赵江波签字。

半分钟后,宝庆银楼的老总尹庆国亲自把合同送了过来,急吼吼的低声问吴顺芳:“什么价什么价?”两位大师传回来的信息,叫他几乎要发疯。

吴顺芳压住狂喜,低低的道:“五百万!”

“什么——!”尹庆国忍不住叫了起来:“五百万?”

赵江波以为吴顺芳给他给的多了,这人要撺掇她反悔,立即把合同抢了过来,在上面签字。

吴顺芳小声道:“嘘——!”

迟了,各大珠宝公司的探子,鼻子比狗都灵,起先看吴顺芳带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又看到宝庆的两个玉雕师傅看那蓝子里东西的表情,已经有所怀疑,这下听到“五百万”立即就有人围了过来。

吴顺芳当即立断,拿起笔来飞快的签了字,又把财务科长叫来,叫他立即带赵江波去打款,这才吁了一口气道:“一点小料子,各位见笑!”

尹庆国打手机,叫宝庆银楼的保安快过来,早有相熟的同行厚着脸皮挤过来,强行揭开蓝子上的毛巾,顿时珠光宝气逼人眼球。

“哗——!”现场一片大乱:“冰种!全冰种!全满色!”看到的珠宝商要疯掉了。

“尹总,不讲义气呀?悄悄的吃独食?你出了五百万是不是,我出一千万,这蓝子冰种全给我!”

“我出一千五百万!给我给我!”

尹庆国铁青着脸,狠狠的瞪了那熟人一眼,四下一抱拳:“小号也是做珠宝生意的,哪有把冰种明料让人的道理,另外,各位如果有这样冰种的明料,小号有多少要多少,价格绝对让各位满意!”

“你五百万吞了五千万的东西,赚大发了,还好意思说价格让人满意?”

“不对不对!不止五千万,那里面混了高冰种的,个个色辣、正阳、种老、几乎没棉没黑头,肉质细腻,个头都有拳头大小,不如让我一块,价格你说了算!”

“王老板说的对,就算不是高冰种的,这蓝明料色泽如此艳丽,几乎没有杂质,都是冰种中的极品,所谓色差一分,价差十倍,况且质地极细,做成任何首饰,都能起自然莹光,他又是以极低的价格拿来,放上几年不成问题,那时的价格——?”

“哗——”大厅里人越围越多,都要尹庆国出让翡翠,这蓝东西太招人眼了。

尹庆国把牙一咬:“保安!保安呢?你们几个是死人吗?快帮我们出去!”

展厅里的十多个保安也跑了过来。尹庆国抱着一蓝子翡翠好不容易上了宝庆的专车,急急的回公司去了。

吴顺芳吁了一口气,忽然媚眼一瞟,发现赵江波站在厅门口的角落里东张西望,立即快步走了过去:“你怎么还在这里?”

赵江波道:“不是跟你说等人吗?”

“你要等什么人告诉我,我叫公司司机替你接!”吴顺芳道。

赵江波笑道:“不用了,她快出来了!”

吴顺芳道:“看你这样子,不会是美女吧?”

赵江波道:“同学而已,你别想歪!哎呀!她出来了!朝晖——!朝晖——!”

俞朝晖穿着高跟小蛮靴,达达达的跑过来:“不是叫你在我们门口等吗?怎么跑大厅来了?”

赵江波笑道:“刚才人好多,正好堵在你们门口,我挤不进去呀!”

吴顺芳道:“休息区就在通灵公司的门口,你是通灵珠宝公司的?没见过你吗?”

俞朝晖道:“也算是也算不是,我是做摸特的,替通灵珠宝做几天珠宝展示,过两天就回公司了,咦——!你是谁?”

吴顺芳笑道:“我是他朋友,你们两个这是打算去吃饭吗?”

“是呀-!”俞朝晖说着话,抱住了赵江波的胳膊要往外走。

“等等,我这里有张凤凰台的卡,里面也就一万块钱,在凤凰台里面吃饭、做美容、住客房、买书什么都可以!”说着话,把卡塞进俞朝晖手里笑道:“真漂亮哟!拜拜!”

“哎——!哎——!”赵江波喊。

吴顺芳背对着他挥挥手,出门上了公司的车回公司去了,那一蓝子的好料子,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呢!

“凤凰台在什么地方呀!一万块钱呢,找不到地方,这钱花不掉浪费了可惜哟!”赵江波喊不住吴顺芳,只得打起花光卡里钱的主意。

俞朝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又亲,又亲了他两下嘴,咯咯笑道:“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州,有我在你还怕找不到地方?我号称南京无敌小仙女,打得了流氓,下得了厨房,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那地方我早想上去吃东西了,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我带你去,我要吃……!”

这天晚上,赵江波跟在俞朝晖后面,又做了一回土包子,还被她拉着,要他看着她做美容。

晚上两个人当然就近在凤凰台开了间房间,干柴烈火,疯狂的性交。

俞朝晖两、三次下来,已经习惯了赵江波的大鸡巴,现在不被捅到骚穴深处的那个位置都觉得象是没做爱一般,事毕两个人都是一丝不挂,腿压着腿,相互搂抱着睡着了。

早晨又是俞朝晖先醒,是被手机吵的,手机那头传来模特公司徐胖子的声音:“今天不用去国展中心了,你们二十个先在家等消息,有活时我再叫你们!”

俞朝晖道:“不是说好十天的吗?怎么三天就变卦了,这是什么公司哟?”

徐胖子道:“人家说情况有变,答应的每天一百块钱,现在每天给你们一百五一天,钱我会打到你们卡上,拜拜!”

挂了电话,俞朝晖跳了起来:“耶——!这几天没有活干,我们可以天天打炮了!”

“天天打炮?不要啊!我要上班去了!”赵江波求饶。

“哎呀!你个死人,亲亲我吗?”俞朝晖赤条条的钻到他的怀里,一手撸他的鸡巴,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把香喷喷的樱唇送上去求吻,有益身心的早操时间又开始了。

吴顺芳回公司时,公司的所有高层果然一个没走,全聚在会议室里,看着桌上那堆色泽异常艳丽的冰种翡翠手舞足蹈,赵江波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十二块翡翠里没有一块次等的清水种或者冰糯种的,她回来前,这些人看一块叫一次好,见她打开门进来了,几个高层立即把她拥到会议室里一顿的夸。

当晚宝庆的高层就做出决定,立即加班琢玉,要抢在这次展销会结束前,琢出几件精美的翡翠饰品,叫通灵珠宝的人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冰种。

一个地方出了这么多的顶级冰种翡翠,这就瞒不住人了,晚上十点多钟,尹庆国还在琢玉室加班时就接到几个大人物的电话,要来南京看翡翠,然后就是在宝庆订制饰品,钱不是问题!

第二天清晨,宝庆的琢玉师傅已经赶制好了一对墨冰的镯子,三件墨冰雕花的平安扣挂件,圈口厚度都是超标准的,浓郁的色泽,通透的冰面,和通灵薄薄的水种挂件一比高下立分。

不要特意请模特做宣传造声势,也不要特意请电视台跟踪报导,把那五件大师级水准的、带着猫眼莹光的翡翠饰品在宝庆银楼的展位上一摆,立即就吸引了一大圈的人。

最后那对标了天价的墨冰镯子以六百万的价格给神秘人买走,墨冰雕花平安扣挂件以一个一百八十万的价格给人买走,而且从展出销售到卖出,时间还没超过一天。

所以俞朝晖她们二十个模特就没事干了,在决对实力的情况下,什么炒做都是白搭,珠宝界风起云涌,这两天都在疯狂的打听宝庆银楼的货源。